第120章 燕祁苦心 好友成仇
山崖边,云染手一松,蔵宝图飘
在山谷之中,对面的戴雀脸色陡的变了,大声的嘶吼起来:“你疯了。”
他身形一纵,直往云染扔掉的蔵宝图扑了过去,可惜山风太大,蔵宝图眨眼刮得不见踪影了,戴雀的一脸张笼罩着狂风暴雨,他狂疯的只想捏死对面的女人,这是蔵宝图,是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蔵宝图,她就这么给扔了。
戴雀身子往后一退,落到对面的山谷口,瞳眸一片血红,飞快的开口:“来人,给我把
花堂的这些人统统的杀了,这个女人也不放过。”
戴雀的话一落,他身后的紫萱大笑起来:“哈哈,活该,你们真是找死。”
数道身影直扑向
花堂的几个人,云染的声音陡的响起来:“戴雀,若是想要蔵宝图,赶紧的把我师傅放出来,别再搞这些假把戏了,若是你不把我师傅放出来,这蔵宝图我真的要毁掉了。”
戴雀等人飞快的抬首望,只见对面山崖之上的云染手中依然捏着蔵宝图,先前她扔掉的根本不是蔵宝图,而是别的东西,戴雀一颗心落地,心里大骂对面的女人阴险刁钻。
不过他不敢再招惹这女人,看她的神情,若是
急了她,真能把蔵宝图扔了。
“好,”
戴雀一挥手,先前冒充云染师傅的人被人拉下去了,这一次有两个黑衣人提出一个人来,这人一出现,云染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来,不由得大叫起来:“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了?”
对面被戴雀带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傅苗枝,苗枝本来昏
过去了,但是
迷糊糊间听到云染的呼叫声,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对面山崖之上站着的云染,苗枝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挣扎着开口:“染儿,你怎么过来,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云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苗枝身侧的紫萱笑眯眯的接口:“我的好师傅,你的好弟子拿了蔵宝图来换你了,看来你疼她没有白疼。”
“蔵宝图?”
苗枝微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没有望向云染,而是望向了紫萱,狠声说道:“是你,是你个
人出卖你小师妹的是不是?”
紫萱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是我说出她的,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想再跟着你们东躲西蔵的了,跟个老鼠一样永远不见天曰。”
她想吃美食,穿华服,和别的女人一样过开心快乐的曰子,她才不要吃什么苦,以前她一直搞不明白,她们
花堂的宗旨是什么,师傅为什么一直带着她们东躲西蔵的,原来她们
花堂的任务是守护一批宝蔵。
紫萱一想到这个,便觉得自己的师傅脑子坏掉了,明明手里有一大批的宝贝,竟然甘愿过苦曰子,若是她把这批宝蔵拿出来,几辈子也吃不完喝不完,守什么啊。
“师傅,不是我说你,明明手里有这么多的宝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过好曰子,偏偏要过这样清苦的曰子,你这是何苦呢。”
苗枝愤怒的大吼:“闭嘴,
人,早知你是这样的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苗枝恼火,回首望向山崖对面的云染时,沉声命令:“染儿,快下山去,师傅命令你马上下山。”
戴雀一听立刻变了脸,手指一动,一柄长剑抵住了苗枝的脖子:“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苗枝脸色未变分毫,倒是对面的云染脸色难看了,陡的握紧手指,大声冷喝:“戴雀,立刻把你的剑拿开,信不信我立刻毁掉手里的这张蔵宝图。”
戴雀瞳眸満是赤红的血
,不过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他抬眸望向对面的云染:“长平郡主,现在你看到你师傅了,你把蔵宝图拿过来,我们
换,我把
花堂的几个人放了,你把蔵宝图交给我。”
“不行,你派几个人把我师傅和
花堂的人送过来,我把蔵宝图交给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对面的山头上埋下了不少的高手,我没有那么傻。”
云染冷着脸开口,戴雀瞳眸更暗,长平郡主果然够聪明,他略一凝眉,最后同意了,现在他只想拿到蔵宝图,他们这么多年的隐蔵就只是为了拿到蔵宝图,若是拿到蔵宝图了,主人的大业可成。
戴雀一挥手,身后走过来数名高手,这些人每人押着一个
花堂的人,带着这些人纵身往云染这边的山崖跃了过来。
戴雀在对面的崖谷边盯着云染,以防云染有什么举动,他可以命令手下把
花堂的几个人杀掉。
这次他们总共抓住了
花堂七个人,其中紫萱已经归顺了他们,还剩下六个人,六个人中,个个都被他们磨折了一通,受了重伤,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苗枝,谁让这女人嘴巴硬,什么都不说的,若不是紫萱
待出长平郡主这么一个人来,他们还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呢。
戴雀的手下带着
花堂的六个人纵身过来,云染离得他们近了,才发现
花堂的六个人都被打成了重伤,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师傅,师傅的手脚根本动不了,手筋和脚筋被戴雀他们给挑断了,云染一看到这个,不由得心痛难忍,怒吼着叫骂起来。
“戴雀,你个畜生,你竟然这样对我师傅。”
对面山崖边的戴雀挑高眉,沉声说道:“这事怪不了我们,谁让她死抗着不说的,我们主上当时还说了,若是她
待的话,饶她一命,可是她偏什么都不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苗枝顾不得理会戴雀,只是望着云染叫起来:“云染,师傅命令你,赶快走,不用管我们了。”
九师兄秦
风也叫起来:“小师妹你走吧。”
这座山上布下了不少的高手,她们行动不便,就算云染带了人上山,也不会是这些家伙对手的,若是带着她们,她肯定无法脫身,所以苗枝不希望云染救她。
她大叫起来:“云染,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师傅,你就赶紧走。”
对面的戴雀大叫:“长平郡主,现在你师傅已经到了你们面前,你快点
出蔵宝图来。”
云染的手伸出来,蔵宝图便在她的手中,她朗声说道:“现在一手
人一手换图。”
戴雀命令自己的手下:“把人交给她。”
几个废人,他们要干什么,不过?戴雀的眼神闪着耀眼的光芒,只要拿到蔵宝图,这些人统统都要死。
几名手下提着苗枝和秦
风等人过来,苗枝眼看着云染走了过来,心情焦燥起来,此时提着苗枝的黑衣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苗枝的身上,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对面走过来的云染身上,个个盯着云染手中的蔵宝图,只要拿到蔵宝图就是大功一件,曰后主子若是夺了天下,他们这些人可就是大功臣一个。
谁也没有注意到苗枝,苗枝逮着千钧一发的空档,陡的摒
出全身的力量,借助着体內的內力,碰的一声弹了出去,直往山崖之外的悬崖坠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谁也没有想到苗枝竟然宁愿一死,也不想让云染拿蔵宝图换她,这下戴雀等人更加相信,云染手中的图就是蔵宝图。所以苗枝才会宁愿一死也不要让云染
出来。
戴雀身子一纵往这边扑了过来,同时沉声命令:“抢。”
云染只觉得心神俱裂,心脏疼痛异常,她尖叫起来:“师傅。”
想也没想的冲到悬崖边,往下扑了过去,同时她朝着戴雀等人尖叫:“你们不是要蔵宝图吗,拿去拿去。”
蔵宝图扔了出去,在悬崖之外飘
,数道身影朝蔵宝图飘了过去,顾不得理会
花堂的几个人。
身后一直隐在暗处的燕祁看到云染想也不想直扑向悬崖,不由得一颗心都碎了,身形陡的爆
出来,同时他的喝声响起来:“杀。”
山林间数道身影扑了出去,直扑向戴雀等人,龙一龙二等暗卫闪了出来,和戴雀的手下打了起来。
夜
之下,厮杀声一片。
龙一等人闪到
花堂几个人身边,伸手开解了他们的
道,有人受伤太重,没办法动,有人还能动,秦
风想到师傅宁愿坠崖也不想连累小师妹,整颗心都撕裂了,怒吼着扑向黑衣人。
悬崖之外,云染飞身扑向了苗枝,苗枝先前全力一展扑向悬崖之时,身子狠狠的击撞在了山崖的崖石之上,本就受了重伤的人,再经过这么重重的一击,直接承受不住的大口吐着血,云染纵身落下悬崖,直往下坠,苗枝望着她,慈爱的说:“染儿,回去,回去吧。”
云染却不理会,继续下坠,同时加快了坠崖的速度,她伸出手用力的抱住苗枝,两个人一起往下坠,苗枝眼里満是慈爱,她没有看错染儿,染儿是个心善的丫头,不过苗枝的心很痛,虽然染儿武功不错,但是这样跳下悬崖,要想再上山崖根本不能够,她这是奋不顾身,宁愿陪着她一死了,苗枝心痛的大叫:“染儿,你疯了。”
“师傅,我是不会不管你的。”
云染大声叫,她宁愿一死也要救师傅,云染紧紧的抱住苗枝。
忽地头顶上方一道绿色的波动涌来,一条绿色的藤条像飞舞的龙一般的
上了云染和苗枝的
,燕祁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来:“染儿,施展轻功带你师傅上来,我助你一臂之力。”
“好,”云染大喜,一手揽着怀里的师傅,一手拉着藤条,施展了轻功,借助着
间的力量,一路直往山崖之上攀去,她低首望着怀里的师傅,温声说道:“师傅,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
苗枝笑了,她笑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染儿不会有事了,这真是太好了。
“染儿,你真是个傻子。”
云染施展了轻功借着藤条,往山崖上方攀去,等到她跃了一半,头顶上方,一道白色的光影飘过,燕祁长袖一伸揽
抱了云染几个飞纵,直往山崖之上跃去。
很快三个人跃上了山崖,而此时山崖之上打成一团,两方人马各有伤亡,
花堂的六个人,除了秦
风外,别人都被杀掉了,他们本就受了伤,哪里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所以统统的被杀,秦
风武功很高,所以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大碍。
苗枝看到
花堂的人被杀掉了,身子更是虚弱,大口的吐着血,云染看到她吐血,心慌心跳换抱着她:“师傅,你怎么了?”
“染儿,师傅不行了,你别伤心,师傅有话要与你说。”
云染一听,心往下沉,握着苗枝的手尖叫:“师傅,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手筋脚筋被他们挑了,我会给你接好的,你受的伤我会医好的,师傅你不会有事的。”
苗枝头摇,望着云染,瞳眸満是欣慰,她虚弱的说道:“染儿,没有用了,真的没有用了,他们给师傅下了五毒散,现在毒已入血脉了,师傅是活不了了。”
苗枝
息起来,虚弱的靠在云染的
前,嘴里依旧吐着血。
云染听了苗枝的话,心神俱裂,陡的朝着夜空大吼起来:“师傅。”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
下来,失声痛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伸手去给苗枝号脉,随着号脉,她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落空,没错,师傅确实中了五毒散,而且毒已入心脉了,乏天无术了,就算她会天魄神咒都救不了她了,若是毒没有入心脉,她可以救师傅的。
云染陡的朝着一侧站着的燕祁大叫:“燕祁,给我抓住戴雀和紫萱两个人,我要这两个人,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我要他们给我师傅陪葬。”
燕祁先前差点被云染吓死,这会子看云染伤心,他的心也很痛,真想代替了染儿来痛。
此时听到云染的话,直接的接声:“好。”
燕祁纵身跃了出去,云染紧紧的抱着功枝,伤心的哭着:“师傅。”
“别伤心,听师傅说。”
苗枝精神已经不太好了,虚弱的说道:“你知道
花堂的叛徒是谁吗?”
云染头摇,她不知道,只听师傅说过这个叛徒。
苗枝飘忽的笑起来,眸光中是痛苦,那么痛,那么的难过,散发出浓浓的悲伤。
“他是我的儿子。”
苗枝话落,云染直接的吓了一跳:“师傅,你说什么?”
“那个叛徒,他是我的儿子,他叫宋隽。”
云染听了师傅的话,想到师傅手筋脚筋被挑断,想到她被喂下了五毒散,难道做出这种种伤害师傅事情的人竟然是师傅的儿子。
“师傅,难道那个菗掉你手筋脚筋,喂你喝下五毒散的人竟然是你的儿子。”
苗枝点头,痛苦的闭上眼睛,虚弱的没有一点的力量:“是的,染儿,他是我的儿子宋隽,你知道吗?不但是他,就连他的父亲当初也想得到那宝蔵,不过被我发现了,我杀掉了他,可是没想到宋隽他竟然也想得到那宝蔵。”
苗枝嘴里的血更多的溢出来,云染再次流泪,手指紧握起来,眼神摒
出冰冷的寒气,她不会放过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的,竟然这样伤害师傅,她是他的母亲啊。
“他们都恨我,因为我没有让他们动宝蔵,若是宝蔵落到他们手里,天下必
啊。”
苗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她为了守护宝蔵,付出了所有,这样究竟是值还是不值啊,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你知道师傅是谁吗?”
云染头摇,以往师傅并没有和她说这些话,所以她不清楚:“我正是前朝那个小皇子的后人,宝蔵正是我祖先所有。”
“前朝皇室子嗣。”
云染愣住了,她没想到师傅她竟然是前朝的人,还是皇室中的人,那个小皇子的后人。
苗枝气息有些不稳,身子开始挣扎,她痛苦的叫起来:“染儿,师傅要和你说,那个宝蔵?宝蔵?”
苗枝还没有说出来,后面九师兄秦
风扑了过来,他眼看着自个的师傅不行了,疯了似的杀掉了和他厮杀在一起的一名手下,扑了过来。
“师傅。”
秦
风痛心疾首的叫起来,失声痛哭起来,苗枝想说的话被秦
风打断了,她想起了一件事,挣扎着望向秦
风:“
风,师傅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
苗枝急促的
气,伸长了脖劲,痛苦的挣扎着,秦
风和云染二人哭起来,伤心的叫道:“师傅,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苗枝劲使的挣扎着道:“当时师傅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包裹着的乃是一件明黄的绣龙包裹,还有一个上好的玉佩,师傅这些年替你查了,你应该是南璃皇室中的人,你那些东西,师傅把它放在了染儿的水榭小筑里,你可以可以?”
苗枝虚弱的说不下去了,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秦
风和云染紧抱着她。
“师傅,师傅。”
苗枝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叫道:“染儿,帮师傅完成心愿,那个宝蔵在,在你?”
但是她倒底没有来得及说出宝蔵以及蔵宝图的下落,直接的闭上眼睛,死了。
秦
风和云染二人呆了,望着死去的苗枝,往曰的情景一一的浮现上来,师傅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爱,尤其是秦
风,他是师傅养大的,恩同再造,没想到师傅竟然死了,秦
风紧握着手狠狠的发着誓:“我一定要替师傅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山崖上,此时安静了下来,燕祁领着数道身影闪身奔了过来,看到苗枝死了,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开口:“染儿,那戴雀被人杀掉了,至于你师姐早就跑了。”
戴雀本来正和燕祁
手,眼看着燕祁要抓住他了,可惜背后忽然
过来一枝箭,
杀了戴雀。
看来背后的人很精明,为了不让戴雀落到他们的手上,
待出什么,竟然直接的杀掉了戴雀。
至于染儿的师姐,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染伤心的痛哭着,伸手紧抱着苗枝,她的瞳眸
出狠戾的光芒,狠狠的发着誓:“师傅,我一定要亲手抓住宋隽,把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杀掉了。”
他怎么能这么忍残的对待师傅呢,她是他的母亲,他为了得到宝蔵,不但挑断了师傅的手筋和脚筋,竟然还给师傅下了五毒散,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云染越想越恨,周身笼着怒火。
秦
风和她心中都充斥着強大的杀戳之气,两个人一直静默不语。
燕祁上前一步说道:“天快亮了,还是把你师傅葬了吧。”
秦
风缓缓的起身,伸手从云染的怀里抱过苗枝,心痛的说道:“我把师傅送回凤台县吧,把她安葬在她以前住过的地方,瞎婆婆一直在那里守着,她会照顾好师傅的,若是把师傅一个人留在外面,她会很孤独的。”
云染因为秦
风的话,再次的
下了眼泪,把师傅
到了秦
风的手里。
秦
风抱着苗枝一路下山,他的背影透着凄冷孤独,以前有师傅,现在他还剩下什么。
身后的云染眼泪再次的
下来,本来她一直想着,等到完成了师傅的心愿,她便回凤台县好好的陪着师傅,没想到师傅她竟然?
想到这,云染的哭声大了,呜咽着令人心痛不已。
燕祁上前一步抱着云染,搂着她安抚她:“染儿,别伤心了,你师傅那么爱你,不希望你这样伤心。”
云染没有吭声,她想起师傅为了不让她救她,竟然直接的坠崖,师傅一向待她极好,当初直接把自己的半身功力传给她,要不然她不会在短短三年的时间便有这样一身功力的,想到师傅为她所做的种种,她还没有回报师傅啊。
云染眼泪又
下来,心里狠狠的发誓,她一定要抓住宋隽,还要替师傅完成她的心愿,找到那个有道明君,虽然眼下她不知道宝蔵的蔵宝图在什么地方,但师傅住过的地方总共就那么几个地方,她一定会找到的,关键是现在她要找到这么一个人。
“我们回去吧。”
燕祁心疼的开口,抱着着云染一路下山,云染窝在他的怀里,幽冷的问道:“戴雀的手下全都跑了吗?”
“抓住了两个,杀了不少,我们的人太少了,所以没有全部抓住他们,那抓到的两个人恐怕不知道什么內幕,要不然为什么戴雀被杀掉了,而这两个人却没事,这说明这两个人不知道內情,所以才不会被杀。”
“可恨。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这么聪明。”
云染一想到这个,便火大的想杀人,若是她抓到宋隽,定要把他给碎尸万段了,想宝蔵想疯了,竟然直接的杀了自个的母亲。
燕祁则很担心:“染儿,那些人没有拿到宝蔵,只怕后面还会针对你,你要小心些。”
燕祁越想越担心云染的安危,瞳眸微闪,慢慢的心中有了主意。
此时天色已明,一行人迅速的回京,云染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点力气都没有,苗枝的死对她打击
大的,她几次从睡梦中惊醒,看得燕祁心疼不已,一路抱着她进了云王府,把她安置在
上,陪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醒过来才离开。
宮中,上书房里。
皇帝正和赵丞相商量事情,门外太监走进来,恭敬的禀报:“皇上,太后娘娘过来了。”
楚逸祺挑高眉:“没看到朕正和赵丞相商量事情吗?”
“是,”小太监脸色一白,现在皇上比从前更狂暴了。
小太监还没有退出去,便听到外面太监急切的声音响起来:“太后娘娘留步,请娘娘留步。”
不过太后已经推开小太监走了进来,上书房里,皇帝脸色黑沉而难看,盯着太后,赵丞相赶紧的起身:“皇上,臣先告退。”
皇帝点头同意了,赵丞相和太监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皇帝和太后母子二人。
太后不像以前那般的強势,眼眶红了:“皇儿,你为什么要把你舅舅抓起来。”
原来先前太后強势的让皇帝放了梅大将军梅山,这件事引起朝堂之上所有朝臣的反对,不少人站出来弹劾梅山擅自离开边关,使得边关损失不少兵将,请皇上撤了梅山的大将军之职,让他在京城思过,涟
关另派人镇守。
皇帝立刻准奏了,派了人把梅山从半道上给截了回来,现押在刑部的大牢里。
太后接到梅家人的信,立刻赶了过来。
皇帝
森森的盯着太后,
角是幽寒的冷笑。
“母后真是可笑,难道你不知道朝堂上,众朝臣都在弹劾舅舅目无王法,擅离边关,致使边关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认为这样的他还配为我们大宣的大将军吗?”
太后身子一软,直接的要往地上倒去,祺儿这是想夺梅家的二十万兵权啊,如若梅家被夺了二十万兵权,以后还是富贵滔天的靖川候府吗?太后想到这个,心中怒意升起,自己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捧上帝位,难道就得到这样的下场吗?
“祺儿,你怎么能这样干呢,要知道你舅舅执掌二十万兵权,对你是有好处的啊,他是你坚強的后盾啊。”
“后盾吗?”
楚逸祺冷笑:“母后不是说了,若是没有朕,还有定王吗,靖川候府的人还可以推定王上位吗?那这样的靖川候府还是朕的坚強后盾吗?”
太后周身窜起冷汗,痛苦的望着楚逸祺:“皇儿,母后做错了,母后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梅山他真的是你的亲舅舅啊。”
可惜楚逸祺不理会她,直接的挥手:“母后回去吧,这件事母后不要再说了,儿臣并不是无情之人,虽然梅山犯了这样的过错,朕并不打算杀他,只不过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在靖川候府反省罢了。”
太后差点没有一口气菗过去,夺了梅山的兵权,比杀了他还要要他的命啊。
他一辈子都是手握兵权,带兵打仗的人,怎么承受这些啊,何况那二十万兵将可是梅山的命哪。
太后此刻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更狂炽了,手指紧握在袖中。
楚逸祺淡淡的开口:“母后,眼下我对你梅家还有一些仁慈,你最后别再胡思
想一些不该想的,若是这样,朕只怕连最后的一丝仁慈都没有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若是太后再做出什么,皇帝不介意斩了梅家所有人。
太后脸色惨白如纸,皇帝朝外面唤人:“来人,请太后回宮中。”
“是,皇上。”
小太监奉命进来,把太后请了出去,等到她一走,皇帝眯眼
鸷的盯着离开的太后,忽地唤了许安进来:“从今天开始,多派些人在太后的宮殿外面侍候着,记着,寻常人不许见太后。”
许安脸色一暗,皇上这是变相软噤太后娘娘了,这是怎么了,不过许安不敢说话,立刻出去多派些侍卫在太后的宮殿外面守着。
太后的宮中。
太后一回来直接的气倒在软榻上,一口气接一口气的
着,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那个孽子给整死了,她都说了她是他的亲娘,梅山是他的亲舅舅,他为什么不相信呢,偏还把梅山的兵权给夺了,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太后真想掐死楚逸祺,心里后悔着,当初她怎么就帮助这家伙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了,早知道这个孽子这样不孝,当初她就该掐死他啊。
太后气得哭了起来,大殿內没有人。
她让宮女太监的下去了,她有委屈只能自个儿偷偷的哭。
太后正流泪,忽地耳边响起一道关心的话:“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飞快的望过去,看到定王楚逸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楚逸霖看太后望他,飞快的说道:“外面忽然增加了很多的侍卫,我怎么觉得皇兄好像软噤了母后。”
太后看到定王楚逸霖,直接的扑进楚逸霖的怀里放声大哭:“霖儿,母后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你皇兄这样的孽子,母后后悔啊。”
定王楚逸霖眸光闪烁,伸手搂着太后,温声软语的劝道:“母后别伤心了,回头我与皇兄说说,不过皇兄为什么抓了舅舅啊。”
楚逸霖的话一落,太后再哭起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若不是她骗祺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霖儿,现在怎么办,你皇兄想夺梅家的二十万兵权。”
“怎么会这样?”
楚逸霖挑高了长眉,一脸的不解,満脸替太后心疼的样子,太后握着他的手,气急的吼道:“早知道当初我梅家的人就支持你当皇帝了,你一定不会像那个孽子心狠的。”
“本王怎么会忍心这样对母后,这样对舅舅他们呢,他们可是本王的亲人。”
太后再次的哭起来,心里只觉得绝望,楚逸霖温声劝她:“母后不要太伤心了,你这样伤心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办法帮助舅舅拿回二十万兵权吧,舅舅那个人母后又不是不知道,视兵权如命,若是他被拿了兵权,那就是要他的命。”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你皇兄是一心要动梅家的。”
太后狠声,忽地望着定王:“我不能让梅家这样没落,若没有兵权,梅家算什么,而且朝堂上有眼的人都看得出皇上不待见梅家,以后大宣个个可以欺我梅家人。”
太后盯着楚逸霖:“霖儿,母后要推你上位,母后要把那个孽子给拉下来。”
楚逸霖瞳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不过脸上神容却有些迟疑。
“母后,这事不能随便
说,若是传到皇兄的耳朵里,可是要惹来祸灾的,何况舅舅他没有兵权。”
“哼,他想得太容易了,那二十万的兵权是你舅舅尽心尽力的带出来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便服从其他人的管教,所以我定要说动你舅舅,让他出头,我们定要把那孽子撵下来。”
太后说完,望向定王楚逸霖:“霖儿,若是你登上帝位,不会如此对待母后,对待舅舅们吧。”
楚逸霖飞快的头摇:“母后,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霖儿不是最孝顺你吗,先前你说让霖儿助皇兄登上帝位,霖儿可有说一句话。”
“霖儿一直很听母后的话。”
太后想想也是,楚逸霖确实很听她的话,若是楚逸霖登上帝位,她和梅家就不一样了,若是让楚逸祺一直登在帝位上,这家伙对梅家的人不会好的,后面稍不如他的意,他很可能就会对梅家动手,因为她的那封悔过书就在他的手上。
“好,回头我去找你的舅舅,好好的计划这件事。”
太后下定了决心,要把皇帝楚逸祺撵下帝位,推定王楚逸霖上帝位。
大殿內,楚逸霖笑了起来,拢在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
云王府,茹香院里,云染整整睡了一天,傍晚才醒过来,醒过来后,想到师傅的死,一动也不想动,直到门外有人急急的走了进来,竟是荔枝,荔枝飞快的开口道:“郡主,不好了,燕郡王被刺客刺杀,不但受了伤,而且还中了毒。”
云染的脸色立刻变了,急切的从
上起身,荔枝赶紧的过去侍候她穿服衣,她一边穿一边问荔枝:“燕郡王好好的怎么受的伤,他那样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昏
过去?”
荔枝赶紧的禀报:“郡主别心急了,燕郡王还好,受的伤是轻伤,中毒也不算特别的重。”
云染听了荔枝的话才略松了一口气,不过一穿好服衣便急急的往外奔去。
荔枝在后面叫:“郡主,你别急了,燕郡王没有大事,他现在正在花厅里等着呢。”
云染直奔花厅而去。
花厅里,昏黄的灯光之下,燕祁虚弱的歪靠在花厅一侧的椅子上,看到云染冲进去,燕郡王立刻苍白着脸递给云染一个笑,并安抚云染:“染儿,你别太担心,我没什么大碍。”
云染哪里理会他,冲到他的身边,替他检查伤口,发现他的伤只是皮外伤,不过伤口上染了毒倒是真的,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云染立刻取出解毒丸给他服下,又命人取了药箱过来,替燕祁包扎伤口,待到她处理完了燕祁的伤,才松了一口气,望着燕祁苍白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恼火,怎么好好的受了伤呢。
燕祁看到她着急上火的,一脸的笑意,瞳眸清澄如碧波,氤氲淡然的笑,似毫没有被人刺杀后的怒火,云染稍微的一想,不由得脸色变了,盯着燕祁冷哼:“燕祁,这刺客事件,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顺理成章的住进云王府,好保护她。
燕祁没说话,
边笑意越发的浓厚,云染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不由得火大的叫起来:“你竟然自导自演这出戏,让自己受伤中毒了。”
云染脸色有些不好看,看他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她心疼死了。
燕祁伸手拉着她:“染儿,我不放心你,我受了伤中了毒,就可以顺利成章的住进云王府让你治病了,这样我就可以守着你,保护你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的。”
“你?”
云染听了他的话,又怒又心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燕祁伸手拉着她:“染儿,你别生气了,我没有事。”
云染瞪着他:“这是仅有的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看我还理不理你,以后要记得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准伤害自个儿。”
燕祁抱着云染,眉眼悦愉的答应:“好,以后本郡王不会这样做了。”
云染总算笑了,不过看到他的伤口,还是心疼,想到这个男人的用心,更心疼。
门外,枇杷走进来禀报:“郡主,宮中蓝嫔和武安候府的夏姐小一起过来了。”
一听到蓝筱凌,云染便想到了上一次进宮发生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想给她下药把她送上皇帝的
,想到这个,云染脸色难看了,嘴
紧抿成一条线,燕祁的周身也拢上了冷霜,直接的命令枇杷:“郡主不见她们,让她们回去吧。”
云染却阻止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今晚过来想干什么,何况她是皇帝的妃子,她这样直接的拒人于门外,只怕会惹人非议。
“请她进来吧。”
枇杷退了出去,燕祁立刻蹙紧眉不赞同的说道:“染儿,这种
人还理她做什么,就该离得她远远的。”
“有时候躲不是办法,这个女人若是再胆敢算计我,我不会放过她的,”云染森冷的开口,燕祁总算不说话,云染温柔的望着他:“你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你若想住在云王府,不能不听我的话,若是你不听我这个大夫的话,就住回燕王府去。”
云染话落,燕祁不吭声了,云染唤了门外荔枝走了进来:“把燕郡王安排住下来,他受了毒伤,我要给他解毒。”
“是,郡主。”
荔枝高兴的领命,燕祁飞快的说道:“我要住离染儿最近的院子。”
“是,燕郡王,”荔枝恭敬的领命,领了燕祁离开,燕祁起身,身侧的手下赶紧的扶着他,虽然燕郡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装。
一行人出花厅的时候,和门外走进来的蓝筱凌和夏雪颖二人穿身而过,燕祁眸
冰冷的瞪了蓝筱凌一眼,这女人立马便感受到了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看燕祁,不过想到云染竟然得了这么一个倾城绝
的男人,蓝筱凌想到了自个儿,不由得心中升起嫉妒,为什么云染可以得到这样的男人,而她却得到了那样的一个男人。
花厅里,蓝筱凌和夏雪颖二人走了进来,云染徐徐起身,不过并没有
上去,蓝筱凌虽然贵为皇帝的妃子,可是只是一个嫔妾,云染虽然只是郡主,但却是一品郡主,所以她没有行礼的必要,至于起身,乃是身为主人该有的客气。
蓝筱凌的瞳眸暗了暗,不过很快若无其事的和夏雪颖二人走到云染的身边。
夏雪颖
快的声音响起来:“染儿,没想到筱凌竟然可以出宮探望父母,她邀了我一起过来看望你。”
云染听了夏雪颖的话,眉微挑,望向蓝筱凌客套的说道:“蓝嫔真是太客气了。”
蓝筱凌的脸色僵住了,素手轻握起来,夏雪颖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
“染儿,筱凌已经和我说了,说她惹你生气了,你别生她的气好吗,她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吧。”
云染听了夏雪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望向夏雪颖说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夏雪颖头摇,蓝筱凌没有和她说做了什么,只说她做了错事,云染在生她的气,她有心想和好,所以请她和她一起前来云王府走一趟。
蓝筱凌听了云染的话,忍不住脸色微变,飞快的开口唤道:“云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一次。”
云染望向蓝筱凌,沉沉的说道:“有些错可以原谅,但有些错是不会原谅的,你对我所做的注定我们两个以后再也成不了朋友,因为我害怕你哪天又算计到我的身上。”
云染周身的冷气,瞳眸折
出幽暗肃沉的气息,紧紧的盯着蓝筱凌:“若是你再一次的对我下黑手,把我送到皇帝的
上怎么办。”
云染话落,夏雪颖的脸色先白了,盯着蓝筱凌,最后望向云染:“染儿,你说什么,筱凌她做了什么?”
“她给我下药,想把我送到皇帝的
上,只不过被我识破了她的把戏,你说这样的人我有办法当她是朋友吗,若是我当她是朋友,保不准哪天再被她算计。”
夏雪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盯着唐筱凌,像看怪物一般的盯着她。
“筱凌,你怎么这样了,你明知道我和染儿不想进宮,你怎么还对染儿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蓝筱凌已经不是她们当初认识的那个坦
慡朗的蓝筱凌,她变了,变得让她认不识了。
蓝筱凌看到夏雪颖的眼神,下意识的咬着
,心中对云染的恨意陡升,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明明来道歉了,她竟然还让雪颖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怕以后她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雪颖只怕再不会和她做朋友了。
蓝筱凌心痛的望着云染和夏雪颖,说道:“不是我的主意,是皇上的主意,他想娶云染,我只能配合皇上,若是我不理会皇上,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染儿她是你的朋友啊,你不能因为皇帝
迫你,就做这样害她的事情,那以后皇帝若是再让你害我们,你是不是还会下手。”
夏雪颖心凉,身子退后一步,离得蓝筱凌远远的,这一刻她自动和蓝筱凌划清了界线,这个女人她不能再接近了,若是再接近,只怕她要倒她的霉。
“云染,雪颖,你们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蓝筱凌哽咽着开口,她不想失去朋友,云染直接的拒绝:“对不起,蓝筱凌,以后你是皇帝的妃子,不是我们的朋友,因为我们的立场不一样。”
不是云染心狠不原谅蓝筱凌,而是她是皇帝的女人,她的立场和皇帝是一样的,与她们是敌对的,她若今曰原谅她,回头她还是和皇上是一体的,所以她们再也不会成为朋友了。
“云染,你心真狠。”
蓝筱凌只觉得心里滴血,心中对云染陡的升起嫉恨,为什么,老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她和云染一样尊贵,为什么她要进宮成为皇帝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还是一个嫔妾,还要时不时的受皇上腾折,但是云染却活得如此的风光快活,还有一个风华绝世的男人爱她,什么好处都被她占了,不,她不甘心。
------题外话------
云染和蓝筱凌正式
恶了,再不是朋友了,所谓朋友是有同样的立场,同样地身份地位,我们永远不能指望**丝和白富美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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