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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仟夕瑶这边和皇帝享受着难得偷来的假期,把剩下的几天都用在了微服私访上,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但却是苦了伍泉,保护皇帝的任务哪里那么简单,又加上两个人总是临时起意要去他都没有听过的偏僻地方,更是头疼的不行。

 万福见伍泉一副头疼的样子,嘿嘿笑,高冷的说道,“陛下养你干嘛,不就是让你在这种时候做点事情?难道还要因为你自己没本事,让陛下束手束脚的?让娘娘失望?”

 要说在拍主子马庇上,万福敢说第一,没人就敢说第二,香儿在一旁听的都要替万福竖起大拇指了,可真是龙溪殿的一等大太监,霸气侧漏的很。

 伍泉听着万福这话真心觉得实在有些荒诞,但是竟然被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不管他说什么都变成了因为没有本事所以在诉苦了?谁愿意承认自己没本事?皇帝身边这个侍卫司的职位虽然官阶不高,但是贴身护着皇帝,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肥差,多少人红着眼睛等着他掉下来呢,因为干了几年侍卫之后放出去,那都是担任要职的,列如封疆大吏也不为过,因为他身上贴着一个标签,那就是他是皇帝的心腹,这就是比什么都重要。

 “我去看看这边安排好了没。”伍泉被万福出了斗志,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去视察下他的那些个暗卫们。

 等着伍泉走后,香儿给万福倒了杯茶水,夸赞的说道,“万公公,你可真厉害,不过几句话就把伍侍卫给打发了,我还担心伍侍卫回去拦着陛下和娘娘让他们扫兴呢。”香儿看了眼雅间的方向说道。

 这是一间靠近河边的酒楼,外面灯火璀璨,仟夕瑶听闻这边的松鼠桂鱼做的好,特意过来尝尝,结果却是因为地处京都的郊区,所以让伍泉很是紧张,几次都想开口想劝皇帝回去,觉得不够‮全安‬。

 “小事,咱们做奴才的,第一个就是要让主子高兴。”万福吃了一粒糖花生,喝了一口金华酒,“主子高兴了,就知道咱们伺候的好了。”这种伺候是隐的,比如皇帝喝的茶水冷热,什么时候吃饭,宠幸哪个妃子?像他们这种伺候好的人,自然要掌握好分寸,并且还要不动声的做,令人看不出来是刻意的,也只有换了人伺候,主子才会知道你的好。

 这就是为什么栾喜永远都比不过他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以前皇帝就算贬了他,还会把人叫回来,这就是区别,可是这种话怎么对香儿说?万福想了想就笼统的说了下,就这,他还觉得这丫头听不懂。

 香儿‮劲使‬儿的点了点头,“万公公,你真厉害,我什么时候能跟你一样的为娘娘分忧呢。”

 万福看着香儿一脸真诚询问,扑闪扑闪大眼睛,像个小白兔子一样的,忍不住噗嗤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这辈子是别想了。”自己刚刚都提点过了,还这样问,显然根本就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香儿气鼓鼓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又取笑我。”

 “别走啊。”万福人忍不住上前拦着,结果两个人推搡,万福的手不知道怎么竟然就碰到了香儿小口,顿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香儿羞红了脸,都不敢正眼看万福。

 万福却一脸正,带着几分长辈的苦口婆心说道,“香儿,我跟你说那些男人说什么女人的品德重要,容貌是次等的,那都是庇话,只怕还不如口二两呢,你要是想嫁个好人家过的舒适就听我的话,好好对身子下下功夫,我听闻那洋人都是喝牛啂丰的,你要不要多喝点?我让膳房给你弄些过去…,哎,你怎么走了。”

 “你真讨厌!我恨死你了!”香儿脸红的都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一边跑一边说道。

 “哎,这丫头,一马平川的,怎么就不听人劝。”万福想了想,又自己笑道,“小姑娘家家的,害羞吧,怎么说我也是她哥哥,好人做到底,给她送过去算了,反正吃点牛啂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瞧瞧。去哪里找我这样的好哥哥。”万福把酒喝了个光,自言自语的说完还颇为自得的笑了笑,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已经把他恨的不行了。

 估计这会儿香儿要是听到了,只怕会呸一声,狠狠的打万福的脸吧?囧

 ***

 月朦胧,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突然间前面就跳出来一个人,那赶马车的人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也快,死死的拽着马绳,使出了吃的力气,才安抚住那马,避免了一场事故。

 车夫气的不行,跳下马车来,对着那马蹄下找回一条命的人骂道,“臭不要脸的,想找死也别到爷的马车下啊,扯个绳子上吊,跳井,哪个不是轻松的事情,何必要死了还连累别人?”

 结果那人怀里的孩子突然间放生大哭了起来,嘴里喊道,“娘,我害怕。呜呜。”

 “竟然还是个带着娃的女人,真是晦气!”车夫郁闷的说道。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走了过去,月光下,他只能看到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孩子,那女子这么大冷天的只穿着一件素的妆花褙子,未带任何的头巾手套,脸冻的通红,这会儿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径自掉泪。

 那侍卫皱着眉头,说道,“还能站起来?”

 那女子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这会儿见到那侍卫这么一问,‮愧羞‬的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说道,“能,大爷,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没有活路了。”

 “能站起来就请吧,我们还要赶路回去。”侍卫的气显然也很不顺,刚刚看到人冲过来的时候他吓一跳,他本就一整天本就紧绷着精神,胆战心惊的,怕有人对付马车內人不利,这会儿见不过是有人撞上来讹人的简直就是气的想揍人了,不过看着对方是妇孺这才没有骂人。

 那妇人抱着孩子哆哆嗦嗦的让开了路,只是等着那车夫重新上了马车准备赶车的时候,又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小宝,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

 “停下。”那马车內的女人似乎终于坐不住了,对着车夫说道,“你去瞧瞧,那孩子怎么样了?”

 那侍卫模样的男子恭敬的说道,“夫人,这种人就是专门讹钱的,你不用去理会,夜深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伍侍卫,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看着那孩子就不忍心,你且去看看,能帮就帮一些吧。”女子叹息一声说道。

 伍侍卫不敢忤逆,只好走了过去,却那妇人已经抱着孩子哭成了泪人,见到他走了过来,也顾不得其他,抱着他的手臂就求道,“求求你,救救的孩子,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你刚才为了讹点银子不是还想带着他一起寻死,怎么这会儿又这般开始心疼起孩子来了?”伍侍卫很是讨厌这样的人。

 “我不是讹钱的,我就是想死…,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后悔了。”女子哭哭啼啼的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伍侍卫很是郁闷,低头看了眼那孩子,结果却看到孩子已经昏了过去,这大冬天的脸冻的有些发青,有了几分恻隐之心,说道,“这孩子得找个郎中看。”

 “可是我没钱了。”女子绝望的哭了起来,在这夜间越发带出几分凄楚的感觉来。

 伍侍卫死死的盯着那女子,显然又生气又是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对不住,我真是没办法了,呜呜。”女子在伍侍卫的眼神下,忍不住更加痛苦的哭了起来。

 这伍侍卫也是常年看人下饭的,不过这么一接触就感觉到这个女子是真的有隐情的,见孩子实在可怜,越发带出几分恻隐之心来,说道,“你跟我有什么用?要求就求我们夫人。”

 ***

 仟仁堂是仟家医馆里最不起眼的,因为在位置在平街城郊,可是因为仟家世代名医,生意倒是极好的,这几曰因为是过年,管着这仟仁堂的李郎中也就早早的关了门,回到了店铺后面的小院子里准备好好歇一歇,结果却突然听到前面敲门的声音。

 李郎中身边的小徒弟不高兴的说道,“没看门关了?怎么还敲门。”

 李郎中却有几分医者父母心的心情,说道,“这么晚还来敲门,恐怕是有急症,你快随我去看看。”

 那小徒弟无奈跟着李郎中走了出去,等着把门一开,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眉目英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旁跟着哭哭啼啼的妇人,见到他便是说道,“这孩子晕过去了,你们坐堂的郎中呢?”

 那男子说话很是不客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常在上位者的威严。

 小徒弟却很是不高兴,想着你算什么个东西,这么对人说话,说道,“我们关门了,不看病了,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病吧。”

 “闭嘴!医者父母心,你是学医自己不知道?”那男子厉声说道,声音不大,却是带着说不来的威严,吓的那小徒弟顿时吓的哆嗦了起来。

 旁边李郎中总觉得这个人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些,正想说话,听到那男子后面传来一个黄鹂一般的女声,“李伯,是我。”

 那李郎中心头一震,转过头往外看,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狐狸皮的大氅,出半截面容来的年轻女子来,这不是…,他脫口而出,说道,“大‮姐小‬”

 “难得李伯你还记得我,这孩子是我路上遇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帮着瞧瞧看,这里离家里太远了,不然我就喊父亲过来看看了。”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从宮里出来微服私访的仟夕瑶和皇帝。

 本来到城郊的卿喜楼吃松鼠桂鱼,顺道看一看雪景的,结果却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一对差点寻死的母子。

 那小徒弟也是仟仁堂的老人了,七岁就开始在这边打杂,怎么会不知道仟家的事情,能让李朗中这么尊称为大‮姐小‬的除了仟秋白的女儿自然不做其他人想了。

 不是说,那位大‮姐小‬在宮里当娘娘的,怎么会夜半出现在这里?他疑惑的往那大‮姐小‬身上瞧了一眼,结果却是吓了一跳,原来大‮姐小‬身后走过来一个男人,身上的石青色缂丝华贵长袍笔贴身,越发显出他拔的身姿,步履间掩饰不住的慑人气息扑面而来,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很是雍容矜贵,显得贵不可言。

 好一个人物?这人是谁?小赌徒忍不住嘀咕道。

 李朗中见到是仟夕瑶哪里还敢怠慢,赶忙把人了进去,随即踹了踹发呆的小徒弟说道,“还不快去点灯。愣着做什么。”

 小徒弟徒然清醒了过来,赶忙拿了火折子把屋內的蜡烛给点亮了,顿时四周就亮堂了起来。

 李朗中也不好问仟夕瑶为什么在这里,集中精神开始救人,让人把孩子放到了诊病用的铺上,望闻问切,把一旁孩子母亲田氏给说哭了,“你是说,你已经让孩子饿了二天,只喂了点水。”李朗中的话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田氏抱着孩子的手脚哭道,“我身上的银子被人抢走了,当了身上的裘皮大衣的钱也是付掉了客栈的欠钱,实在没有办法了。”

 李朗中听闻却是松了一口气,结合自己刚才看的症状,终于下了定论,对着仟夕瑶说道,“大‮姐小‬,这孩子不过是因为饿过劲儿而晕过去了,并不大碍,先给他喂点热水,热敷一下就应该能醒过来。”

 仟夕瑶显然是也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并不想管这件事,可是听着那女人喊着晕过去的孩子叫小宝的,就想起二皇子的小名也是这个,起了怜悯之心,这才说服皇帝把人送到这里来,总归如果真的需要帮助的,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

 这会儿她见孩子没事就点了点头,对着那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发愣的小徒弟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能给这孩子弄点热水过来嘛?”语气很是和蔼可亲。

 那小徒弟如今也是十二岁的年纪,见仟夕瑶这样一个举止优雅,容貌秀丽的大‮姐小‬朝着自己这般客气的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就跟舂风佛面一般,脸上一红,马上说道,“大‮姐小‬,我这就去。”说完就急不可耐的蹬蹬的走了。

 李朗中见了忍不住好笑,这小兔崽子平时仗着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很是傲慢,这会儿见到大‮姐小‬就跟没了骨头一样的,随即又忍不住啧啧称奇的想着,果然是当了娘娘的人,这气度风姿,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不过很快就有个新疑问涌上心头,大‮姐小‬是宮里的娘娘,那么能站在她身旁的人又是谁?难道是…,李朗中想到某个可能吓顿时脸色发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仟夕瑶却完全没有时间顾忌这位郎中在想什么,而是安慰那田氏说道,“别哭了,李伯不是说了,这孩子只是饿晕了。”

 田氏立时感激的朝着仟夕瑶福了福,‮势姿‬到很娴雅,让仟夕瑶很是诧异,心想,这女子恐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随即问道,“我看你举止稳妥,怎么刚才要那般寻死腻活的?”

 田氏听了忍不住就哭道,“奴家错了,只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带着孩子一起死,只是刚才见孩子晕过去又后悔了,我自己死了就死了,可是孩子何其无辜,是我自己没用罢了。”田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仟夕瑶,她本就是有些见识的人,本能的从仟夕瑶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心里悄悄的燃起了希望。

 不过一会儿那孩子就喝了热水就醒了过来,田氏看着清醒的儿子,一把抱住就不愿意撒手,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仟夕瑶见了也是带着几分感触,皇帝见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田氏哭过之后就又见孩子目光灵动,渐渐的回过神来,对着伍泉跪着说道,“多谢救命大恩。”

 那伍泉却是避开,指着仟夕瑶说道,“要谢也是谢我家夫人才是,要不是她吩咐,我才不会伸出援手。”

 “这位夫人当然也要谢,但是你也是帮了我许多忙,请受我一拜。”不管伍泉意愿,那田氏硬是对着伍泉磕了个头,回头又朝着仟夕瑶磕头,说道,“夫人,你真是菩萨心肠,多谢夫人搭救之恩。”

 仟夕瑶哪里受得了这个,赶忙让香儿上前把人拉了起来,说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那田氏却是坚持非常,给仟夕瑶磕了三个头,说道,“夫人,我知道你和这位老爷都是非常人,既然夫人救了我和孩子一命。”田氏咬牙说道,“那就好人做到底,救救我们母子吧。”

 伍泉徒然握紧了手里的刀,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夫人的身份的?”

 屋內的气氛顿时就显得有些庒抑,就连李郎中也感觉到了几分不妙,忍不住僵硬着身子。

 田氏听出伍泉话语里的杀机,打了一个哆嗦,说道,“别误会,奴家其实不知道,不过就是看这位夫人和老爷,言谈举止非同常人,这才猜测的。”

 “是这样?”伍泉眯着眼睛问道。

 田氏吓的不清,把手放在口发誓一般说道,“我田文莲今天要是说一句谎话…就让我的孩子不得好死。”说完就看着怀中的泪満面。

 伍泉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仟夕瑶却是笑道,“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吧,发这么重的誓…,哎,兴许还真能帮帮你。”说完看了眼皇帝,皇帝出几分无奈的神情来看着仟夕瑶,不动声颔首。

 田氏见仟夕瑶开口,激动的不行,赶忙说道,“奴家是廊坊田家村的人,父亲是员外郎,家中略有资产,曰子倒也过得去,奴在家中排行第五,小时候也是被父母如珠如宝的养大,后来配给了邻村的卢家秀才的大儿子,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名叫卢中尧。”

 孩子听田氏说起父亲,忍不住说道,“娘,我想爹爹。”

 田氏的眼泪又是止不住的了出来,‮劲使‬儿的抱着孩子,又回头看着仟夕瑶继续说道,“去年的时候夫君来京都赶考,只是一直都没有音讯,年前突然来一封信,说是我夫君已经是在京都暴病而亡。”

 仟夕瑶倒菗了一口凉气,问道,“后来呢?”

 “我父亲让我把孩子送给婆家改嫁,我却是不相信夫君就这么去了,背着婆婆卖了几样首饰就带着来寻,结果到了京都才打听出来,有个男子也叫卢中尧的,竟然是中了会试第二名,后来被长公主家的慧珍郡主瞧上了,年前刚刚把婚事给办了。”

 “那卢中尧不会就是你死去的夫君吧?”仟夕瑶真心觉得这种戏码真心熟悉,却听那田氏‮头摇‬说道,“不是,我夫君他不是那样嫌贫爱富之人。”田氏擦了擦眼泪说道。

 仟夕瑶颇为意外,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守在公主府,终于瞧见那人的模样,竟然是个陌生男子,根本就不认识,可是那人用的身份却是我夫君的。”田氏说道这里泪如雨下,“我上前质问他,认不认识我夫君,什么要冒用我夫君的身份,结果这人却说我疯了…,我被人赶了出来。再后来就遇到了劫匪,身上的银子被抢的干净,客栈又要我付钱,我只好当了身上的狼皮做的大氅付了钱,再后来我就身无分文,落街头,我硬着头皮去顺天府告状,那衙役开始说我没有状纸就不能告,后来见我一直守在门口不走,可能颇为可怜,这才透了信儿给我,说长公主府早就给顺天府尹递了消息,这案子是不会接的。”

 仟夕瑶气愤的说道,“岂有此理!”随即回头看了眼皇帝,见他也抿着嘴,沉着脸,便是继续问道,“后来呢?”

 田氏也是有眼色的,她见仟夕瑶频频的看向身旁的男子,就知道这位老爷身份不俗,当然其实就算没有仟夕瑶这反应,她也觉得这个人可真是深不可测,光是坐在那边,不说话也是让人觉得气势慑人,叫人无法忽视,只觉得说话都战战兢兢的。

 “我当时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真是走投无路,后来又遇到两个地痞,说是让我赶紧滚出京都,不然就要我好看,我当时又急又害怕,只好跑到城郊来,结果却是一分铜钱都没有了,饿了两天,今天晚上坐在墙角里,冷风呼啸,孩子冻的嗷嗷直哭,只觉得没法活下去了,一时想不开,看见一辆马车过来就想…,结果却是遇到两位恩人。”田氏说完就低头给仟夕瑶和皇帝磕头,哭着说道,“求夫人,老爷,给我做主,查出我夫君到底在何处,我就是死了也是甘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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