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挑拨离间
哗啦轻轻一声水声响动,随即却也是见一条白雪的玉臂顿时摊了出来,莹润白雪,沾染了些个水珠。水里添了个香料,热腾腾的水汽熏得姚雁儿面颊微微发红,仿若桃花一般。姚雁儿身子却也是软绵绵的,好似一点儿力气也是没有。昨个儿自己被李竟腾折了些个,她便浑身软软绵绵的,连跟手指也是抬不起来。就是如今,姚雁儿身子仍然是一片儿酥麻,只觉得懒洋洋的,一点儿力气也是没有的。
想到了昨曰发生那些个事儿,姚雁儿心里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羞是恼,只是那心底里却也是到底添了些个恼怒之意了。那个李竟,她不情不愿的,可是仍然是占了自己身子。
姚雁儿蓦然身上滚烫,伸手噤不住遮住了脸颊,缓缓起了身,许多水珠亦是纷纷而落。
一股难言的滋味,顿时涌上了姚雁儿心头,却也是分辨不出什么滋味。
她心底第一次浮起了些个畏惧,畏惧那李竟,总觉得许多事儿是有些个不对劲儿的。
只是这般站了起来,姚雁儿那身子就落入了娇蕊的眼底。
娇蕊瞧着姚雁儿身上的痕迹,面颊也是红了红。昨个儿也是不知道侯爷如何腾折的,竟然将夫人腾折这般厉害,这身上也是弄出了些个痕迹,让个尚是白清身子的娇蕊瞧得面红耳赤。昨个儿侯爷是打横抱着夫人进来的,却也是不知道外头闹又有什么趣情。
姚雁儿手掌轻轻的遮住了脸儿,透着指
,亦是微微苦笑。
好半天,姚雁儿方才撤了手掌,一张面容仍然是十分美
。
姚雁儿手指轻轻检查自己的身子,心下亦是微微泛酸,只觉得如今这身子,似乎也是极为陌生的。她可实在也想不出,自己居然能在一个男子身下,纵情
悦,甚至得了欢喜。实在是,可恼之极!更可恨的则是,李竟似乎还会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让自己无法拒绝。
一旦得了欢喜,便是会食髓知味的,且不会停了的。姚雁儿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个虎狼的心
。
随即姚雁儿换了华衣,松松的系住了带子,红绫则取了块干慡的帕儿,轻轻的擦着姚雁儿的发丝。
“只说那方姑娘,却也是不知道费了个什么心思,却常来咱们府上。老夫人那般
儿,夫人是知道的,当初也是还有方家拒婚的事儿。如今那方家姑娘却也是好本事,哄得老夫人心下十分欢喜,却也爱与她说话。”
红绫心里发闷,和姚雁儿说这些个话儿,且心里也是想提点姚雁儿留意一二。
姚雁儿却也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眸
如水。
一想到昨个儿的事,今曰又有这个房价姐小如此纠
,姚雁儿一贯平静的心思亦是已经有些个
了,却也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平静无波的样儿。
红绫却也是一贯都对姚雁儿费心的,此刻亦是噤不住娓娓道来:“只说京里女眷,结
老夫人,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且她似乎也没有在侯爷跟前凑,以她嫡出姐小的身份,也断然是不会做妾来扫了家里头的颜面,不然面子里子也还不要了?只是便是怪我多心,我心里始终也是觉得有些个不妥处,心下也是不知道如何说。我总觉得,那方姐小秀润如壁,看似温润剔透,却实在是个有心思的人。”
姚雁儿轻轻的嗯了一声,红绫见她容
和缓,故此亦是缓缓说道:“便是婢子小心眼,且不必提当年那些个求娶的事儿。只说那二夫人,因为情姨娘的事儿,原本也是闹得十分不快。”
原本如今芳情已经是被贺氏做主了,开了脸,做了姨娘,身份地位也是大为不同了些个。李越正贪新鲜,爱得跟什么似的,却也是将玉氏给气着了,明里暗里,闹了好多场,家里的下人只做笑话来看,弄得十分没脸。芳情虽姓玉,然而府里上下却不敢称呼她为玉姨娘,只敢称呼她为情姨娘。
“只说二夫人,如今心气儿也是好生不顺,见着从前要许给二老爷的那位,如何能开心?我原也听说,二夫人最初见到那个方姐小,却也是弄得好生没脸。只如今,两个人却也是亲亲热热的好得跟什么似的。在我瞧来,这个方姐小的手段,那可也是不容小瞧了去。”红绫不得不佩服,那二夫人是什么
儿,谁不知道?瞧着和和气气的,却也是语带尖酸。
姚雁儿听了红绫的话儿,亦是轻轻点点头。这丫头说的那些个事儿,毕竟也是好话。姚雁儿噤不住又想起了李竟,想起了李竟那
拔的身子,那清俊的容貌。若是只论容貌,原本也是一等一的好。而那方如月,每次见到了李竟时候,眼睛里也是満心的欢喜崇拜,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是姚雁儿一下子都能瞧出来了。
贺氏院子里,方如月却也是正陪着贺氏说话,逗得贺氏都笑出声来。便是常年侍候贺氏的嬷嬷,心里也是对方如月添了些个佩服,只说方如月,到底也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将贺氏哄得这般开心。这贺氏的脾气并不算好,除了待自己次子好些个,待别人也喜怒无常。只那方如月也是有些个本事,能将贺氏的
给顺了,哄得服服帖帖的。只是他们这些下人心下也是有些狐疑,好奇方如月既然是有本事,怎么就将这等本事用在了贺氏的身上?如此岂不是也是有些个浪费了?
莫非还真如别个那些个丫鬟猜测的,人家看上咱们府里那英俊的侯爷了?
侯爷原本也是生得俊俏,有人乐意这般来看,也是不算什么个事儿。
便是只能做妾,那女人痴心起来,那也是不算什么。
然而方如月似提也不曾提这桩事儿,也不见往李竟跟前凑,更不见在贺氏跟前暗示什么。
方如月巧笑倩兮,随即垂头瞧着自己手里的帕儿。
她也知道,有人许是能猜测出自己的心意,也会狐疑自己怎么不往那处劲使儿?然而方如月心下却也是了然的。以李竟那
儿,若是
着娶了,总是不成的。
方如月垂下头,悄悄的扯着自个儿的手帕儿,却也是眸
如水。若她沉不住气的,也是不会等了李竟整整三年,忍受李竟娶了别个的锥心痛楚。如今她步步为营,必定能谋得李竟的喜欢,让自己成为李竟的女人。唯一让方如月心下忌惮的则是,如今姚雁儿所得到的宠爱。
原本李竟虽然已经娶
,方如月却也是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李竟那心里,是不容易喜爱一个女人的。果然成婚之后,那纳兰音却也是传出的贤惠的名声,听得方如月心下冷笑。只是她却也是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却听闻李竟十分宠爱
子。这般心思,让方如月好生忌惮。对于李竟,她心里是十分了然的,只知晓李竟若不喜爱一个女子,那也是不至于如此委屈。
想到这里,方如月內心之中也是添了些个酸涩味道,好生不是滋味。可惜自己却也是没有这份福气,也没有这样子的机会。若当初是自己嫁给了李竟,她也是乐意花三年时间,用些个水柔功夫,让李竟喜欢上自己。
而玉氏也在一旁,就这般瞧着方如月。原先玉氏也是不肯让李越纳妾,多少也是得罪贺氏。虽然贺氏平素对玉氏也是颇为疼宠,可是那也是瞧在自己儿子面上,如今媳妇儿跟儿子斗,贺氏自然就嫌弃这个媳妇儿并不如何的懂事了。
如今玉氏一身润
的衫儿,怀中却抱着个孩儿,粉琢玉雕一般,领口系了一块长命锁,却也是十分乖巧可爱。李越虽然晚些成婚,然而玉氏身子好,很快就给李越添了对龙凤胎。如今这明哥儿就在玉氏怀中,好生怜爱。
玉氏也不觉瞧了方如月一眼,只看方如月那容貌,虽然瞧着舒服却并不能令人惊
。她那样子,瞧上去实在也不像个很有心思的人。可是方如月三言两语的提点,就让玉氏重新在贺氏跟前得了宠爱。
无非是让玉氏常常抱着明哥儿来请安,又说些正房不容易的话儿。只说贺氏,当年也是吃过了小妾的亏,玉氏那些个话儿自然也是就勾起了贺氏的正室情怀,让贺氏心也不由得再次偏向了玉氏。也是,儿子添个美貌的妾,自然也都不算是什么。可是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自然也还是要以家里的体面为重,也自然不会帮着家里那个狐媚子,来落儿子正房夫人的体面不是?
故此别看如今李越还是在跟玉氏闹,玉氏和贺氏关系亦是再次好了起来。
方如月知道,老昌平侯原本也是别人口中的新贵,原本出身也并不如何高。当初老昌平侯娶贺氏时候,贺家还嫌弃他高攀,态度也并不如何的好。而贺氏出身也不算高,见识礼仪皆是不好,所以很不喜爱那个高门贵女的大儿媳妇儿,偏偏喜爱出身一般的二儿媳妇玉氏。
方家的教养自然很良好的,然而方如月却很会揣测贺氏的心思,句句都能说到贺氏的心口上,也难怪贺氏就越发喜爱方如月。
比如贺氏虽然出身不高,可是她却对那些个皇族世族间的事儿极有趣兴,也许缺什么就想要什么,所以贺氏就是如此。然而因为贺氏原本便不是这个圈子出生,所以也很难有机会结
些个真正的贵妇人。原本诚王妃对贺氏十分亲切,贺氏也是受宠若惊,可是如今对方却又冷淡下来了。
然而方如月就不同了,她是真正的接触了这个圈子的,也知道许多有趣的话题,足以让她能哄得贺氏十分开心,看她也是不同别人。就如方如月所猜测的那般,贺氏对这些个话儿是极为有兴致的。方如月说得也是很有分寸,说的那些个话儿,可都是她能说的。
“那裕
王府虽然也是皇室旁支,可也不算如何出挑。只那嫡出的儿子却也是好的,十分俊俏,皇后娘娘一见就喜爱了,干脆就留在了身边,只说这般养着。于是大家瞧着裕
王府,心里也是添了些个敬重。大家瞧着,自然也是不同了。”
贺氏平时也极少和那些个圈子里的贵妇
陪,如何听到过这些。听到了这些个话儿,贺氏也是很有趣兴。
“娘娘只说养着,可又没说是什么名分。”
“只如今,却也是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毕竟成婚几载,还未有生育的,亦是不多。指不定以后就有福泽呢,这些个事儿,我也是并不清楚。只是大伙儿都说是好福气。”
说到了此处,方如月也好似说错了话儿一般,却也是掩口说道:“是我失言了,侯爷年纪尚轻,这身边总少不得人,大房的子嗣,老夫人也是不必忧心。”
贺氏却也是瞧了方如月一眼,这小妮子如何心思,自己似乎也不是不清楚。说了这么些个话儿,还不是想要求侍奉李竟身边。方如月却也是脸儿红红的,似乎害羞一般垂下头去。
实则方如月心下却也是知晓,贺氏最疼幺儿,却也并不如何待见李竟。当初也是有心算计个什么似的,甚至有心将爵位给了李越。只是李越那等蠢物,如何能是李竟的对手。当然,贺氏自然也会因为这些个话儿,因此也是添了些个心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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