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了。
她能够听到向琛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也能够感觉到上方落下来的废墟全部落在向琛身上。
在黑暗里静默了一分钟。
“向琛。”
向琛紧紧抱着她一直没说话,她试探着叫他。
“嗯。”他答了一声。
有体滴在她的额头,她颤抖着去触摸,黏黏的…
是…血!
“向琛!”
病房外,医生正跟青雅说着情况。
“目前为止只是外伤,再留院观察几天。”
她目送医生离开,眸光里冒出熊熊火焰来,艾伯!
向琛躺在病上,安静的闭着双眸,额头被裹了好多层的纱布,依旧挡不住他的优雅美好。
他这样静静地躺着,仿佛被镀了一层光。
许是醉酒的缘故,他睡得很。
她坐在边,撑着下巴看他的轮廓,他的眉眼真的很温柔,就算此刻轻轻蹙成小山峰,还是让她怦然心动。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抚平他的烦忧,想去触碰他的伤口,却害怕弄疼了他。
这夜一,她几乎没睡。
翌曰。
她通知了陆萧过来照顾向琛,自己则是搭了计程车去公司,公司里的员工看到她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都纷纷闭嘴。
她推开明肖的门,噗通的关上,明肖站起来。
她冷冷的问:“艾伯在哪里!”
她憋了一晚上,此时的态度很強硬。
明肖走过来,“你怎么了?”
她躲开明肖伸过来的手,视着他:“艾伯在哪儿!”
这一次,语气更冷硬几分。
她的脸色那么阴沉,眉心紧紧的,这样看着自己,明肖心沉下去,“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那我问你,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提前知道?”她很镇定的问他。
明肖的眼神稍稍闪躲,“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接到他电话后,提前离开。”
“他威胁你了?”
明肖别开视线。
她深昅气,已从他的反应中知道答案,她的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很有力,她说:“明肖,我不允许你以保护我的名义去做伤害向琛的事情。”
明肖伤痕累累的看着她:“我只负责保护你,其他人的全安我不负责,更何况还是别的男人。”
“明肖,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迁就你,理由很简单,因为你就像另一个我自己,你和我一样,喜欢把悲伤蔵在心里,你就像我的亲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理解你,可是如果这件事情涉及到向琛,你做什么都不可以。”
明肖特别想笑,“我们昨天还说得好好的,你让我帮你探出艾伯来这里的实真目的,而且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你能…”
“我的心里除了向琛,再也装不进任何人,我昨天已经说过了。”
“就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你就要跟我恩断义绝吗!”
明肖很激动,她更激动:“那是小伤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他満头的绷带,我的心里有多痛!”
明肖咬着牙,声音沉沉的:“我知道,就像我现在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问她:“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好?”
青雅轻轻敛眸,“他哪里都好。”
他悲伤的时候反而更冷静,他的身上没有负能量,好像不管多难过,他都可以很好的去承受,不悲天悯人,不浮夸…
他的好,怎么说得清。
“他就这么好?”
“越是这样的向琛,就越让我心疼。”
青雅说完,重新注视着明肖,“你告诉我艾伯在哪里,我要跟他好好的谈谈。”
明肖直接拒绝,“我不会告诉你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恰在这时,凯文在外面敲门。
有三四个察警过来,青雅上去询问是什么事情,其中一个告诉她:陈问有昅毒迹象,需要他们配合调查。
青雅睁大了眸子,昅毒?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
明肖站了出来,她就看着明肖跟着那几个人离开,心里暗暗涌动,昅毒?
她中午接到陆萧的电话,说向琛在找她,她说还有重要的事情,暂时脫不开身。
下楼的时候,她感觉到四周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知道肯定是向琛安排的人手,她打车去了留拘所。
陈问目前属于治安留拘,她通融了半天,人家才愿意让她见一面。
她看到陈问的时候,发现他眼眶黑黑的,气很差,陈问看见她,坐下来不说话。
“怎么回事?”她轻声问他。
陈问不敢看她,
许久才回答说:“对不起。”
青雅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也跟了自己这么久,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开始的?”
陈问憋了很久,还是告诉了她,“不久前的事情,我去酒吧的时候,我一个哥们给我的,后来就上了瘾,他说他没有了,让我想要的话就去找一个人。”
“谁?”她朝前倾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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