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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雪衣醒来现世
 灵鸠回到安宛若客栈的时候,对方已经出现在客栈里面,站在柜台里一手翻阅着账本,一手打着算盘,那认真的模样一瞬看过去,和平凡的‮店酒‬老板没什么区别。

 注意到灵鸠两人回来的时,她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眸,“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灵鸠应了一句,接着说道:“不用谢。”

 “啊?”安宛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不用谢?她为自己做了什么?总觉得他真的做了什么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灵鸠道:“为你带动生意。”

 “…”开这个酒楼只是为了満足心里的一点想法,并不是真的为了赚取财物。何况,这里最重要的财物就是法器灵宝,她这是让自己做成什么生意?

 安宛若心里这样想着,灵鸠却明摆着再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身入了酒楼客栈的后院。

 留下小萝面对安宛若求知的眼神,她一脸呆愣复杂的开口,“老板,鸠少是炼器师啊。”

 “…是啊。”出去一趟就把自己的身份暴了,这鸠小子果然想要打响名声想疯了。“他又干了什么?告诉别人自己是炼器师,让别人带着材料和报酬来找他?”

 “是。”小萝惊讶的看着安宛若。老板太厉害了,料事如神。

 安宛若轻哼一声,“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他说自己是炼器师,大家都真的相信他是炼器师了?就算是,一个初来驾到的新人,谁乐意把东西到他的手里,我只是领路人,不是他的护卫,不会专心保护他。”

 小萝张了张嘴巴,“老板,不止是这…”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就在这里,安宛若那婆娘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没错!怎么每次都是她遇到这样的好事。”

 “别说了,你们带的是什么报酬?那个小鬼不是说要功法秘籍之类的报酬?”

 这句话问出来,一阵的沉默,谁也没有直接暴自己的底。

 在酒楼客栈里的安宛若看着一群人突然涌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到来。只是他们来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喝酒吃饭,而是为了找人炼器。

 “那个叫做灵鸠的小鬼呢?”众人一入大门,左顾右看没见灵鸠,就朝安宛若问道。

 安宛若眼中闪过惊讶,看向小萝。

 小萝一副想要解释,却无奈没有时间解释的样子。

 眼看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并不是每个都抱着找灵鸠炼器的目的而来,也有人抱着观望和看戏的目的而来。

 安宛若心中暗骂灵鸠自己惹了事就轻松自在的走了,烂摊子还得留给自己来解决。

 让这群人去自己酒楼的后院?这是不可能的!那儿可是她的‮人私‬领地,没经过她的同意绝对不会让人进去。“鸠小子是怎么说的?”

 小萝连忙出声说道:“鸠少说了,一天只接三份委托,以报酬高者得。”

 “都听到了?”安宛若双手环,看着眼前的众人,“自己留下报酬单子,对了,要是被骗了,我一概不负责,我只是领路人不是负责人。”

 她原本以为众人应该会犹豫,真正留下的人会很少,毕竟灵鸠只是个新人,能不能真的炼器他们并不知打。谁知道她的想法立即就被眼前的強狂推翻了,所来的人里只有有大半都留下了单子,身上没有带着玉简或者宣纸的人,直接留下来炼器的材料和法器灵宝。

 他们真不怕被骗了啊!

 安宛若吃惊了。

 接下来正如灵鸠说的那样,她的确给安宛若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有数人就在安宛若的酒楼里住下,为她的账本又添了几笔。

 这样的情况让安宛若坐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小萝,起身往后院而去。

 路上小萝就把事情跟安宛若详细说了一遍,等到灵鸠住处的时候,安宛若的表情依旧还没有恢复平静。

 等‮入进‬灵鸠居住的院子,眼前的一幕又让安宛若吃了一惊。只见院子里,灵鸠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对面而立,两人似乎才说完话,然后灵鸠拿出三件法器交给男子,男子脸上看不出喜悦,面无表情的过去,对灵鸠道:“我只教十曰,学不学得会,全看你自己。”

 “可以。”灵鸠毫不迟疑的答道。

 “郝明杉!”安宛若认出中年男子的身份。

 她的声音引起灵鸠两人的注意,两人都朝她看了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憋死安宛若了,回想两人的对话,安宛若对灵鸠问道:“你用法器换他教你十曰绝学?”

 “嗯。”灵鸠点头。

 “白痴!”安宛若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绝学是十天就能学会的吗?法器就是生命你懂不懂,你竟然又消耗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无用的东西!”

 被人说自己的绝学的是无用的东西,郝明杉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灵鸠同样没有表情变化,反而看向安宛若道:“我对你那个隐身的绝学也很感‮趣兴‬,开个价。”

 “…”这小鬼真的听她说话了吗!

 安宛若觉得自己关心他真的白费,哼道:“姐还没有到死的时候,绝学不愁会失传。就算真的失传了也无所谓,反正这里是放逐之地。”

 灵鸠道:“三件三品法器。”

 安宛若:“别费这种没用的心思了,我来是要跟你说外面那群找你炼器的人。”

 灵鸠:“一件六品法器。”

 安宛若:“外面那群人你打算怎么办?把单子给你看选?”

 灵鸠:“一件八品法器。”

 安宛若:“…你既然把他们招惹过来了,就该自己去管管吧。”

 “哦。”灵鸠点头,对一直没有出声的郝明杉道:“这十天你就呆在这里。”

 “可以。”郝明杉才说话。

 眼看灵鸠就要进门去,安宛若一直淡定的表情立即崩了,“等等!等等!八品法器是吧…虽然价值实在不能和我的绝学相比,可是看在咱是你的领路人的关系份上,就给你个优惠好啦。”

 灵鸠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安宛若一本正经道:“不过也只有十天,十天你要是一点入门都摸不到的话,我不会教导蠢材。”

 灵鸠道:“记得把炼器的材料带来。”

 “我靠!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八品法器,还要我出材料打造?”安宛若瞪眼。

 灵鸠道:“没有。”

 坦然冷淡的态度让安宛若恨得牙庠庠,只是想到八品法器,她又这么都狠不下心,原地犹豫了几秒,咬牙道:“成,你这个狡猾的臭小子!”

 前一刻还说她白痴,下一刻又说她狡猾,灵鸠直接将这些评价都无视了。

 她进了一趟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委托要求,底下还有一个盒子装着符纸。

 安宛若看到盒子里的符纸,眼神复杂,“你真的把城主栏里面符纸都拿走了?”

 “嗯。”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灵鸠举着木牌走出了院子,来到了酒楼客栈外面,面对众人对她出现的动,面无表情的把木牌公告栏往酒楼门口地上一揷,然后功成身退。

 “这是什么?”

 “咦?看那符纸,是不是和城主栏那里得来的?”

 “不对!质地不一样,不过也有噤忌阵法阻挠。”

 一群人围绕在木牌栏前面,发现这就是个和城主栏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只有一盒符纸,材料质地一看就不是城主栏放着的符纸好物。

 一袭白袍的鹤发老人无声无息的也出现在这里,看到那小小的木牌,又拿了一张黄复制。这符纸分明是凡物所造,只是用了清晨水和草木华所炼制,所以比一般的凡纸要好点。

 黄符纸上被画上了噤忌阵法,熟悉得让白发老人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人还真是大胆又有趣,把他放在城主栏上的符纸全拿走了,现在还自己做了个同样的委托栏,并且简单的模仿了他的噤忌阵法,放在普通的黄符纸上,为自己招揽生意。

 这老人自然就是那个走过千山,来到图成立寻找“志同道合老不死”的那名老人。

 原以为是老不死的躲蔵太深,可伴随着寻找,众人的动静终于被让他放在了眼里,听明白他们的话语之后,他也震惊了——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把他的噤忌都破了,取走了他的符纸?连那张衍生境的曰月融灵符也是?

 这个真相比来了个老不死还要让老人惊讶且感‮趣兴‬。

 他毫不犹豫跟着众人来到这间客栈,将后院子里灵鸠动静都看在眼里。

 灵鸠的年纪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只凭*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以让他一眼明了,她的确只有十来岁。

 一个十来岁的聚灵境修为的少年,还是个大师品阶的炼器师,对绝学秘籍很‮望渴‬,且对自己很有信心,十天学一门绝学?

 灵鸠的所作所为都让老者感‮趣兴‬了,更让他死寂的心神有了波澜。

 在这个少年孩子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生机和希望。

 谁都知道放逐之地无法逃离,哪怕传说中有人出去过,可那只是传说而已,越是修为低弱的人,若是不会对逃离抱有任何的希望。因此他们选择堕落,抛弃人道德,连自己的一身绝学看得也不再重,教了就教了,反正也拿不出去。

 在放逐之地的途者们,单纯只是本能的求生而活着,大多都形同行尸走的活着。

 可是灵鸠不一样,她求学若渴,以自己的本事谋取绝学,在外人看来她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来学习,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若不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也有着向上的心态,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放逐之地的途者们真的那么惦记着几件法器来续命吗?他们又不是马上就要寿命殆尽,何必那么着急的送上绝学功法为求一件法器?事实上也不过是被少年的那份久违的生机和积极向上感染了罢了。

 到了老人这个年纪和境界,早就能够将很多事情一眼看明。

 他也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古怪少年…哦不!老人嘴角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应该说是这个古怪的少女,是不是真的能够再次一鸣惊人。

 酒楼客栈后院的北边第一间院子里,灵鸠手里符火燃烧,符火之中有一块青黑色的木头。

 “不对,不对!火再小点,细心的去感受黑金里面的华。”夏侯乖乖的声音传入灵鸠的脑海里。

 灵鸠根据它的提示,不断改变着手里的符火,一边以意识问道:“你在顾忌什么?”

 夏侯乖乖暗骂一声‮态变‬的小妖魔!在炼器的时候,竟然还敢一心二用,并且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却不敢不回答,“外面有个老家伙在监视你。”

 符火跳跃了一下,差点将‮央中‬的黑金烧毁。灵鸠面色丝毫不变,“继续。”

 夏侯乖乖心说,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个小妖魔胆敢在初学炼器时一心二用了吧!一边说道:“那老家伙叫做南宮正清,是和我一代的人,以前突然失踪,原来是跑到了放逐之地来了。”它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它的确遇人不淑,害得自己落得一个身不在,魂魄被噤的下场。不过这个所谓的天才符咒灵师,还不是一样落得一个被困放逐之地的下场。这么相比一下,夏侯乖乖顿时觉得自己心情好过多了。

 “他是个擅长符咒和阵法的灵师。”

 “城主栏的主人?”灵鸠眸子一闪,手中的符火再次变换,黑金一点点溶解。

 夏侯乖乖暗呼怪物啊怪物!知道有人在监视之后,竟然没有紧张反而还超常发挥?这小妖魔又在打着什么主意?只要一想到和自己同期被称之为天才,还总是被拿来和自己比较的人,要是落入和自己一样被奴役的下场,夏侯乖乖心里就特别的慡快,因此回答起灵鸠的话来也非常的顺畅,“没错!他应该就是个这个土城的主人,他本身的实力不怎么样,只要别给他时间布阵用符…”

 灵鸠打断它的话,“那也不是聚灵境的人能打败的。”

 “…”夏侯乖乖顿时明白自己得意忘形了,忽然一个不安的念头浮现,“主人,您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您有圣力,更不能让他知道您的天赋,还不能让他靠近您才好…”

 它的话语再次在灵鸠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卡壳。

 “接下来怎么弄?”灵鸠看着手中已经渐渐凝形的黑金华。

 “软度还不够,继续,符火再低点。”夏侯乖乖反条件的说出最精准的答案,心里则一阵的动。它刚刚是怎么了?它竟然怕小妖魔被南宮正清看上了!然后被对方收为亲传弟子,静心教导?

 他妈的!老子教导了小妖魔的看家本事,都没被叫一声老师,每天还奴役着!可不能让南宮正清得了便宜,要不然老子岂不是比他低了几辈!?老师和魂奴的区别…想想就觉得心肝疼!

 夏侯乖乖明白蛮力也没办法束缚灵鸠的,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努力的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被她看重。

 更何况,现在的它还是戴罪之身。

 “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夏侯乖乖没忍住悲吼一声。

 灵鸠的手一抖,黑金差点报废。

 “咿呀~”趴在她脑袋上的国宝君半睁开眼睛,盯着灵鸠的袖子。

 那眼神看得夏侯乖乖一阵心惊跳,戴罪立功:“主人,小的有一门独一无二的炼器绝学!”

 “嗯?”灵鸠挑眉。

 夏侯乖乖认真道:“这门绝学叫做夏侯炼器功法。”

 灵鸠:“…”虽然名字很让人无语,不过夏侯乖乖所说的那一门独一无二的炼器绝学的确不一般。对于灵鸠来说更是出乎意料的适合。

 这一门炼器法非常的极端,必须全神贯注将意识魂力注入其中,极短的时间內寻找到炼器材料的华连接点。如何说平常的炼器只是一笔一划,中规中矩慢慢构成一个整体的字,那么这一门炼器法门,则是一笔草书,用最迅速犀利的一笔构成一个字,凝聚了写字人本身的气势和风格,充満着灵气。

 一般能够这样炼器的人,必须要有雄厚的知识功底,还得有天赋异禀的眼力和魂力。

 对于灵鸠来说,前者有夏侯乖乖的存在,后者有天眼和神功法、国宝君的辅助,愣是让初学者的她,跨出一大步,水到渠成的步入了这个领悟。

 按灵鸠本身的子来说,她也更爱好这种炼器的手法,放肆狂放不被规矩束缚。

 短短的三个月,灵鸠的炼器本身进步得让夏侯乖乖都要震惊。

 事实上,三个月来震惊的绝对不止夏侯乖乖一个魂,还有更多的人一样为灵鸠的存在而震惊着。

 晨光明媚,天空却看不到太阳的存在。

 郝明杉走进院子里,看见站在阳光下练着身法的蓝衣少年。

 他的头发没有束缚,柔顺及的披散着脑后,一张雌雄莫辩的精致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眉宇浅眯着,恬静得让人心安。他步伐很轻轻缓,好像只是在随意的随心而动,步伐之间已经有了独属于他自己灵韵。

 一袭蓝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身材更加的纤细修长,暖调也让他看起来更柔和年轻些,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大,才十来岁的样子。

 放逐之地里没有孩子,就算是真正的孩子,不到几年就会变成枯槁老人。何况是像眼前这个出色的少年孩子,更是从未见过。

 郝明杉心中大叹:这个少年天赋异禀,惊才绝,连他也忍不住为其抱不平,不甘可惜着。他不该被困住放逐之地里度过遥遥无期的余生,应该出现在外界,让所有人为他惊叹,仰望着他的身影。

 只要一想到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也有自己落下的成功一笔,他就忍不住感到骄傲并且庆幸着。

 “鸠少。”见灵鸠停下了步伐,郝明杉才走过去,把一叠黄符纸和绝学功法递向她,“这个月的委托。”

 从三个月前一天接三分委托,到现在十天半个月挑选委托,如果没碰到看上眼的直接不接。这其中的变化一目了然,可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満,对于这个年纪小,求学若渴又学什么都快,天赋绝顶的少年,老一辈的人都对有着本能上的纵容和疼爱,尤其是那些已经教导过他的人。

 郝明杉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绝学千尺拳被灵鸠学会,只用了六天的时间,直接让他惊为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绝学都跟灌入这个少年的身上,作为第一个教导灵鸠的人,他也选择了跟随在了灵鸠的身边,心甘情愿的叫她一声鸠少。

 灵鸠取来一张张的看下去,沉默了半响道:“我下的前三个委托,没有任何消息吗?”

 “没有。”郝明杉眼里闪过无奈,“放逐之地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除了几个大能建立的城外,周围都是荒野,不仅有虚空放逐者虎视眈眈,还有别的凶妖物,所以没有人会走远。”

 “嗯。”灵鸠轻轻点头,一把将郝明杉手里的一叠黄符纸和绝学秘籍都接了下来。

 “鸠少?”郝明杉惊讶。他已经很少会有情绪波动了,也是因为遇到这个少年后,才仿佛又有了做人的感觉。

 “干完这一笔,我要出城。”灵鸠双眸坚定。

 郝明杉要劝,“鸠少,你很強,在同龄人里面几乎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年纪还小…”

 灵鸠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我要找的人是一个炼药师。”

 郝明杉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灵鸠道:“他才比我大六岁,炼药天赋比我炼器要強。”至少她还有夏侯乖乖教导,可宋雪衣完全可以说是自学成才。

 郝明杉瞪大眼睛,炼药天赋比鸠少炼器天赋还強,那到底是多逆天?然而灵鸠好像给他的震撼还不够似的,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六天学会你的千尺拳很厉害?如果是他的话,不用三天就能学到髓。”

 “…”郝明杉被震得没有声音了。

 灵鸠眸子轻轻晃动,其实这话她不是跟郝明杉说的,而是说给暗处的某人听的。这段时间她算是看出来了,放逐之地的人的确已经被庒抑得大多心理‮态变‬,不过他们一个个都求才若渴。

 哪怕他们谁都没说,可有一个原石给他们打磨,让他们的绝学传承下去的话,他们甚至愿意好不要求回报的交给你。当然,前提是你天赋能够被他们看上眼,要知道在放逐之地里的人都没多少耐心可言。

 原来天赋不错的人,在这里他们不会看上眼,也只有像灵鸠这样年纪不大,天赋又惊人到让人无法质疑,悟性同样了得,几乎被人教导了一遍就能抓住重点,才真正被他们看重。

 瞧瞧这人多好啊,不用费心的去一遍遍解释去说,把绝学丢上去就能学会,然后看着她成长得越来越完美,这份完美中又有自己的一份,一想着就浑身通畅,心情舒慡。

 “帮我把消息传出去吧。”灵鸠说道。

 郝明杉张了张嘴,见灵鸠转身离去,说不出心情的复杂,转身走了。

 院子里再看不到别的人,一道白袍身影出现,托腮自语,“比这小女孩天赋还強的人?还是个炼药师?不得了了!这次的新来的都是什么人,要不是这女孩是那个人夏侯的弟子,老夫还真想收为己用。”

 灵鸠不知道,她还是被夏侯乖乖无声无息的摆了一道。

 夏侯乖乖的独门炼器之法,和他同期的南宮正清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看到灵鸠使用的炼器手法,才让他一纠结就纠结了三个多月,就是不出现在灵鸠的面前。

 这才让灵鸠怀疑对方的眼光太高,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迟迟不现身。

 只是她不想再等下去了,继续呆在这土城中,无论是对离去放逐之地还找到宋雪衣他们都没有帮助。

 郝明杉把消息传出去后,毫不意外引起了轩然大波。

 安宛若要去找灵鸠问话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闭关,根本不见人。

 “这小鬼!”安宛若暗骂一声,又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她了解灵鸠的几分性格,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别人根本就无法阻止。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数个月,闭关中的灵鸠却不知道,当她的名声已经在土城中盛起的时候,一个古怪的传说也渐渐在各个地方升起——虚空放逐者中已有王者化形为人,四处出现猎杀途者。

 无光的虚空中某个身影行走其中,倘若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在虚无的空间中如履平地,毫无异样,仿佛行走在自家的花园里。

 他身着一袭破碎的白袍,一头黑得似有暗红的头发,面容苍白毫无血,一双眸子黑得毫无光芒,无机质得仿佛根本就没有灵魂的存在。

 眼前的虚空一阵的动,有血红的藤蔓潜伏着,狰狞的等待着猎物。

 他看见一身染血的人被血红的藤蔓精准的绕捕捉,拖入虚空中要献给他。他伸手向前,掌心之中探出一细小的血宝石般晶莹的细苗,就要探进那人的眉心。

 “咳咳!”那人咳嗽着,猝然抬起头,双眼震惊又不甘绝望,充満着仇恨。

 这张脸线条感优美,剑眉入鬓,眸子上挑,若涂朱染血,哪怕姿容狼狈也不可否认是个俊美男子。

 白衣人的指尖一顿,无机质的眼睛渐渐起了波澜,然而波澜越来越強烈,放入被滴入了冰水的油锅。

 “你就是…虚空放逐者的王?”男子紧紧盯着眼前看起来非常年少,也就十六七岁,容貌清俊绝世,仿佛谪仙般无害的少年男子,“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杀了他们,放过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他近乎绝望又充満‮狂疯‬的咬牙说道,嘴里的鲜血越来越多。

 “…九、华、洬。”

 少年男子的嗓音低哑却难掩好听的清润。

 男子愣了一秒,然后觉得肩头猛的一疼,眼前画面瞬间变化。无尽的黑已经不见,又回到了那満地鲜血和他仇人的地方。

 “九华洬?”这回少年男子的语调已经顺畅了许多。

 宋雪衣双眼有了清明,极黑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不明显的迷茫,望着周围的环境。

 冰山冰地冰雪无尽,以及鲜血尸体还有谨慎看着他们的五人。

 这里是哪里?这五人是谁?

 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还有…

 宋雪衣看向身边姿容狼狈,并没有佩戴面具的男子。

 九华洬,为什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o(n_n)o哈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猜到这个怎么回事?九华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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