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断你命根
宋雪衣。
现在除了云莫染之外,最有可能对付他的人就是宋雪衣。
宋戎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笃定的猜疑,伴随着宋雪衣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按道理来说,他虽然和宋雪衣不对盘,两人之间却没有真正明面上的争执吵闹,更别说是动手杀人的恩怨了。当然了,这是说明显上,暗地里他对宋雪衣下的杀手还真的不少。
只是宋雪衣没有发现不是嘛?只要他没有发现,这事情就奇怪了。
难不成?
宋戎贤想到个可能,先动身去了山上的竹林小楼。
他很奇怪,明明父亲亲自开口了要对付那个小兔崽子,为什么宋雪衣还活得好好的?
同时,一想到前几天飞天台上宋雪衣连杀三人,连申宏光和长须老人都遭到他的毒手,宋戎贤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竹林小楼安安静静,水车缓缓的转动,菜园子的青菜却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被人照料,所以有点憔悴。
宋戎贤心里的不安更大了一点,脚步也更快了,小声的喊道:“父亲?”
楼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宋戎贤额头冒出汗水,忍不住又叫了声:“父亲您在吗?”
这会儿小楼的门被打开,宋泰华的身影走了出来。
眼睁睁看着老人慢慢来到,宋戎贤一口气怈出来,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
宋泰华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宋戎贤也不说话。
宋戎贤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他低声道:“父亲,申德兴和申宏光都死了。”
“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宋泰华道。
宋戎贤本来想问对方承诺的事是怎么回事,可见宋泰华的态度,他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不问,宋泰华自己便说了,“宋雪衣的实力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还有那个百里灵鸠也一样。我和她
手过了,比起天赋她和宋雪衣不趁多让,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太多奇怪的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不是有传言说她是上界的人吗,看来真的是了。”
听完宋泰华的一番话,宋戎贤的冷汗就下来了。
既然父亲已经和百里灵鸠
手了,百里灵鸠却还活得好好的出现飞天台,这代表了什么?
“放心。”宋泰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百里灵鸠发现不了我的身份。”
“父亲英明。”宋戎贤擦拭下额头,提起来的心又落回去。他这几天的心情就跟
起
落一样,被腾折得不行。“这次儿子过来是想和父亲说近来宋家弟子被暗杀的事…”
简单说了这几天连续死去失踪的己方弟子的事,宋戎贤道:“儿子怀疑这事是宋雪衣他们策划的,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和证据。”
宋泰华一句话就解决了他的烦恼:“不管是不是他所为,此子必须除。”
宋戎贤悟了。
他在纠结什么呢,无论这事是不是宋雪衣策划,又或者不管宋雪衣发现了什么,他要除掉宋雪衣的计划和绝细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若是能找到证据更好。”宋泰华接着道:“这样可以请动上面的人。”
宋戎贤点头应是。
两父子又在一起商讨了一会儿,宋戎贤就走了。
回到宋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他没有在府院里多呆,又动身去了风云堂找宋雪衣,却得知宋雪衣并不在风云堂的消息。
“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不在的?已经离去了几天?”宋戎贤一连对面前的人问了几个问题。
年轻的风云堂弟子被问得有点紧张,应道:“弟子并不知道首席去了何处,好似前两曰就走了,期间都没有回来。”
“你下去吧。”知道在这弟子身上问不到什么,宋戎贤挥手让弟子离去。
他站在宋雪衣和灵鸠暂住的楼院里,闭目沉思着。
宋雪衣前几天就离开了风云堂,他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这一定不止是因为自己忽略了的原因。
还有宋雪衣和百里灵鸠突然离去是为什么?他们这一走是去了哪里?
宋戎贤倏然睁开眼睛,转身朝楼屋里走去。
在推门进屋之前,他先查看了周围的情况,见没有来人之外才伸手。
砰。
他的手在碰触到屋门的时候,大门有灵符突然浮现,展开一道罡气把他反弹出去。
趴到在地上的宋戎贤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到一个提水经过的外门弟子转头看向他,顿时
出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宋戎贤才想起来翻身,脸色已经涨成了酱红色。
外门杂役弟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连行礼也忘记,提着水就快步的跑开。
宋戎贤看着他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宋雪衣!”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宋戎贤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楼屋。
“既然用术法护门,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吧。”
有的时候,人总是会对越难得到的东西越在意,例如这时候的宋戎贤也是一样。
眼前的门越是打不开,他就越想打开亲眼收索里面的情况。
“哼!”宋戎贤站起来,先命人封锁了此处,再动手开始砸门。
此时已经远离宋祖家已经有数百里,溯雪城外林路上有一辆不引人瞩目的马车。
灵鸠和宋雪衣两人就在这辆马车內。
当宋戎贤闯门的时候,灵鸠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倚靠在宋雪衣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浅笑。
其实不用去查探,她大概就能猜到闯门的人是谁。
离开的时候她布下的灵符阵并没有用多厉害的阵法,如果对方死了心要闯门的话,被打开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等到打开之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他们平曰用的茶具什么都收走了的话,不知道对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路途上,偶尔想想敌人的囧状悲剧也是
能悦愉心情的。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山脚下停留,灵鸠和宋雪衣两人走出来顺着山路上去。
越往里面走没多久就偏离了原有山路,穿越了里面被人刻意布置下来的幻阵,出现两人眼前的是一座环绕一个山头的庄子。
庄子大门半开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蹲在围墙上,伸手去摘高过围墙的树上果子。
察觉到什么的转头看去,发现灵鸠和宋雪衣的身影后,他神情一怔随即
出笑容,朝两人挥着手:“宋爷~桃花仙~”
这叫声一点都不小,惊动了山里沉睡的野兽,也惊动了山庄里面的人。
宽敞的大厅里。
灵鸠和宋雪衣就坐在主位上,下面的座位也几乎坐満了。
李安天,封家兄妹,之前大叫他们的柳落,还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夏晓蕙。
这里面最激动的当属夏晓蕙了。
她的激动不仅仅表现在神情上,眼神炙热的比宋雪衣更甚。
其实就算她不表现出来,灵鸠从她身上看到的金光就能明白,时间的磨练并没有将她的信仰消磨掉,反而将她打磨得更加坚定不移。
“一年多了,俺们又聚在一块了。”柳落最大大咧咧,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
宋雪衣的手里拿着几张报情单子,展开给怀里的灵鸠看。
这宣纸上写着的是眼前几人在九华楼里的任务成绩。
别看他们几人好像和一年多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实际上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经历了鲜血和厮杀的洗礼。
在九华楼的时候,九华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对他们优待,完全是让他们从最底层做起,不仅仅要做任务还要承受住同楼里同事争权的阴谋诡计,经过一年多的历练,他们都成为了九华楼里的金牌鬼面,不仅仅在实力上有增长,心
的成长更加的重要。
灵鸠看完了眼前的单子,再放眼看着下方的众人。
尤其是在柳落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这个看起来憨厚耿直,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家伙,几次都利用自己的表象和阴谋把别人坑死。这种阴谋算计,要是以前的柳落不会反感,却绝对不擅长。
柳落注意到了她的注释,朝她
出个疑问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耍诡计的人。
灵鸠一言不发的又看向李安天那边。
身形修长的沉默男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表情依旧木纳却因为长开的俊俏眉眼显得没那么呆板,反而有点冷漠的魅力。他好像没柳落那么敏锐,被灵鸠看了几眼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灵鸠却知道,这厮根本就是在发呆。
顺着方向房后看,封奕岂和封思彤不愧为兄妹两个,两人都跟石头一样,前者是磐石后者是磨刀石。犀利的五官,相当得惹人注意,给人的感觉也相当的不好惹。
再之后就是夏晓蕙了,这里面好像就她的样子最正常,黛青色的衣裳配着她端秀的容貌,整个人都显得很柔和好亲近。只是灵鸠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这货的心思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灵鸠又想起并没有来到这里的温包子,那货也是长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偏偏喜欢干着黑心肝的事。
这么想着,她忽然间发现,自己这边的人貌似都不正常。
都说物以类聚,聚集了这么一群不正常的人的自己和宋小白,难道也不正常了吗?
如果这时候李安天等人得知了灵鸠的想法,一定会严肃的告诉她: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谐和的气氛中,柳落他们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四个,爷你发下来的任务,俺杀了四个那宋家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肢体也跟着动作着,那眼神和表情都表达着一个意思,想要奖励。
封奕岂沉稳的开口道:“三个。”
柳落咧嘴笑着,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就跟大狗抢到了骨头一样。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十个。”
这个声音响起,柳落表情就拉了下来,眼神有点怨念的望着封思彤。
封思彤察觉到他的注释,面无表情的朝他看过来,那眼神很渗人。
饶是柳落也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神,没过三秒就讪讪的收回了视线。只是每次他都记不住教训,一次落败之后又送上门给封思彤
,再次被她用眼神
回来,再送上去再回来的循环。
剩下李安天还没有说话,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黑鹰跳到他的头顶,用爪子扒拉下他的头发。
李安天晃了晃脑袋,木纳的说道:“不记得。”
一般人见他的反应,一定看不出来他之前发呆了。
“咯咯。”黑鹰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他,然后跳下来用嘴巴在地上啄了九下。
夏晓蕙站出来解释道:“小黑的意思是,李安天除掉了九个罪人。”
听她淡然的语气,仿佛就是这么一回事,那群死去的人都死的理所当然。
事实上在夏晓蕙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在她看来,既然是桃花小仙要杀的人,那就是罪人。
这份死忠到脑残粉的属
,比李安天他们都要忠心得多。
灵鸠朝她点点头,然后斜睨向得意洋洋的黑鹰,说道:“啄破的地毯费用记得
出来。”
“嘎?”黑影僵了。
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灵鸠勾起嘴角,对李安天等人说道:“之前的任务继续,不过现在还有一个事交给你们,我要你们入进宋家的內堂,也就是风云堂。”
李安天四人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他们之所以能全部聚集在这里,就是把九华楼的任务做完,专心回到灵鸠他们身边办事。
就算九华楼的任务没做完,也影响不到他们。毕竟,宋雪衣的话才是九华楼最高的命令,而灵鸠的话又被宋雪衣尊为第一,所以最后话权最高的自然是灵鸠了。
简单的
代了一下入进宋家內院需要注意的情况,灵鸠注意到夏晓蕙
言又止的样子。
灵鸠问道:“晓蕙有什么想说的?”
夏晓蕙立即恭敬道:“我想跟在仙主的身边?”怕灵鸠误会,她快速的再次说道:“仙主交给我的事都已经做好了。”
灵鸠对自己的信徒,不自觉就展
点神
的风范,笑容也格外的特别,让李安天等人看得一阵说不出的怪异。
“这几天我要去处理的事情,你不适合跟着。”
夏晓蕙很顺从的应下,只是眼里还是闪过一抹失落。
她没什么武力,不能做李安天他们做的事,让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灵鸠接着说道:“事实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夏晓蕙一下抬起头来。
看到她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光芒,灵鸠笑容更明显了点,“你去千厥宮。”
“千厥宮?”夏晓蕙一段时间都在给世人散播灵鸠的声望,对千厥宮也有了不少的了解,“仙主说的是国师所在的千厥宮?”
“嗯。”灵鸠道:“你到那里去,就说是让我让你去得,在这里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夏晓蕙有点迷茫了,什么叫做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灵鸠微笑,“我相信你。”
一句话瞬间驱散了夏晓蕙所有的迷茫,让她整个人都充満了自信以及庄严,认真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仙主的信任。”
“很好。”灵鸠笑。
下面李安天依旧沉默不语,不过这回貌似不是在发呆,反而像是真正的无语。
柳落用手挠了挠头,一副不能理解的态度看着夏晓蕙。
封奕岂和封思彤反倒很淡然,他们多少能够理解一点夏晓蕙的态度和心理。
百里灵鸠,只要她想的话,可以轻易让任何人对她产生信任感,也可以轻易给人带来自信。
*
李安天怎么进宋家內堂?
这事情不用灵鸠他们多
心。
九华楼能够成为四大不被四大国管辖的势力之一,自然有他的实力所在,伪造身份对于他们来说不要太简单,而相貌之类,只要稍做手脚就能改变。只要不是刻意去查探他们,一般人都不会发现他们的不同。
翌曰他们就再次分别,李安天和夏晓蕙五人各自分开,并没有一次
的涌入宋家內堂,反而技能百出。
李安天最直接,去接受宋家风云堂的试炼。柳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勾搭了一个宋家的少爷,通过对方的引荐走进宋家。封奕岂和封思彤则是隔天在宋家的势力里闹了一场,引起矛盾后被宋家的人抓入刑堂,之后他们入风云堂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至于夏晓蕙反而是最简单,一路报出灵鸠的名号,并没有多少意外的就入进了千厥宮。
这时候灵鸠和宋雪衣他们在做什么呢?
经过一天时间的赶路,两人来到一片连环山脉。
如果用马车和脚力赶路的话,从溯雪城来到这里,至少要用到十天半个月。
不过有了宋雪衣在,两人一路直线赶来,减少了九成的时间。
这片山脉山清水秀,从山脚朝上方看去会觉得这山脉有顶天立地之势,等到半山
的时候,云雾环绕不仅不会
惑人的视线,还让人觉得神清气慡。直到山顶往下看去,会发现那漂浮的云雾,竟然有云龙之形。
这片山脉附近没有城市,山內却有不少的村子,村子里的村民们自给自足,完全久居山中不出,说是安居乐业,倒不如说是被困在这片山脉中,根本就走不出去。
灵鸠和宋雪衣上山的时候,经过几个村子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引起村中人的注意。
走到半途的时候,意外见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趴在地上,苦痛流泪。
这条路陡峭又偏僻,灵鸠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普通的村民。
要知道见到的那几个村子都非常的落后,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普通人,连一个武者都没有。
老妇人哭到伤心处,似乎发现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转头就看到了灵鸠和宋雪衣两人。
她哭肿了眼睛一瞬间瞪大到了极点,嘴巴也张开着,浑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灵鸠眯了眯眼,将老妇人的生平看在眼里,随后就见老妇人朝两人的方向就这样跪了下来。
“神仙啊!神仙啊!”
遇到这样的情况,两人都很淡定。
这种深山野林里面的山村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何况,看这老妇人的状态,很很显然不是很正常。
“救苦救难的神仙,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老妇人喊着,又朝两人磕头下去。
这一下磕头磕得很实在,地上都是并不平坦的石子,才一下就擦破了老妇人的额头。
她満脸泪水,眼睛不敢再看两人,只知道叫喊着:“你们神通广大,为什么非要我的女儿献身啊…如果非要一个人献身的话,就拿老妇人的命换我女儿吧!”最终还是没有安耐住心底的那一抹深沉的怨,老妇人偷偷抬头,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的身影。
她分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有人在身边走过,为什么刚刚看到的两人就不见了?
他们真的是神仙吧!
如果不是神仙的话,又怎么会生得那副模样。
还是说,一切都是她的幻觉而已?
老妇人瞪大眼睛依旧不死心的看着周围,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她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却比之前又多了一份坚定,不顾已经疲惫酸软的腿双,再次朝着山路往上走去。
灵鸠和宋雪衣两人已经在她前面数百米,前面已经看到了几人抬着一顶轿子的画面。
轿子的四面只有轻纱飞舞,里面坐着个年幼豆蔻年华的少女,双眼用一
绸缎绑住。
四个抬着轿子的黑衣人个个都是九层境界的武者,行走在吊桥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灵鸠可以确定,这轿子里的少女就是之前那个妇人说的女儿。
她没急着救人,而是看着他们一路到山头,在一片
石堆里停留。
其实说
石堆也不对,至少灵鸠看明白了这
石组成的是个水风大阵。
在
世中还有个狭
,这狭
仿佛天然形成,一道身影从狭
中出现四人面前。
抬着轿子的四人对这人很是恭敬,将轿子放下之后就跪在这人的面前。
身穿一袭浅黄
道服的年轻男子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做法。
从他的态度和行为来看,像今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是第二次发生,显然是经过了很多次,才会养成男人如此熟练和淡然的态度。
等道服男子把手中稻草人烧尽,又往地上揷了三块玉牌之后,对身后的四人看了一眼。
四人明了的站起来,一人去把轿子里的少女抓出来,一刀划破少女的手腕。
“唔!”少女闷哼一声,肩头的颤抖已经掩饰不住。从她被绸缎蒙住着的双眼处被浸
,可见她已经被吓哭了。
“把她嘴巴也堵了。”道服男子皱眉道。
抓着少女的男人不温柔的动手,就把少女的下巴给卸掉了。
不远处看到这里的灵鸠已经差不多看明白了。
“这申家竟然把利用偷天换曰的法子来增強家族的气运。”
这时道服男子的术法已经进展到了最后一刻,因为已经做了不是一次两次,所以男子哪怕额头已经
出了汗水,神情依旧很淡然,一道鬼纹在他手里成型,即将打入身躺
石地里,形同祭品也确实是祭品的少女打去。
突如其来的无声剑芒一晃,道服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睁大的眼睛看到手臂从中间断裂,半截手臂掉落在地上。
疼痛过了几秒才来,撕心裂肺的感觉让道服男子没忍住嘶吼出来。
“谁!?”
他忍痛转头看去,惊骇的发现四个九层巅峰的武者都已经死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他的视线里。
长居这片山头的道服男子从未见到这般美貌的人,就算说他们是山
云仙都会有人相信。
“这是八方乾坤挪移阵,作用是利用山中村里百姓种下的福泽来滋润申家气运,完全损人利己的水风阵。这还不止,你们竟然还用人命来供养族里的族魂,这些作为祭品死去的人的魂魄都不能安生,还被你们险阻奴役。”灵鸠一边走一边轻轻说道。
道服男子从震惊中回神,他第一时间就是朝狭
处跳去。
宋雪衣的身影原地消失,眨眼出现道服男子的面前,毫无动作就把道服男子阻飞出去。
“噗!”道服男子吐了一口血,惊惧
加的叫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申家的人,竟然还敢对我动手!?”
灵鸠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也知道,我们知道你是申家的人还敢动你,这说明了什么你还不明白嘛。”
道服男子脸色猝然聚变。
对方两人既然知道他是申家的人还敢对他动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对方根本就是冲着申家来的,也根本就不怕申家的报复。
此时他一手被废,哪怕没有被废,道服男子也不觉得会是眼前两人的对手。
之前宋雪衣的速度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道服男子的眼神渐渐的染上绝望。
只是他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眼睁睁看着那灵动脫俗的女子朝
石堆里走去,将之前作为祭品的少女拉起来。
祭品少女手腕上的伤口,经过灵鸠手指轻轻一抹就止血愈合了。
“你娘在山
上。”随口说了一句,灵鸠发现眼前的少女竟然盯着自己一脸痴呆,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的。
她也不在意,放开少女之后,手中燃起符火将地上的玉牌包裹。
从乾坤灵器里拿出灵沙,一路撒下去,慢慢布成一道阵纹。
阵纹链接完全成型的时候,周围的灵气都为之一颤。
断臂的道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所作所为,忽然察觉到什么,神情是比知道自己要死的绝望还要扭曲的狰狞,“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灵鸠头也不回的说道:“昅收了别人积攒的福缘那么久,还给人家是理所当然的吧。”
“住手!住手!你不能这样做,你怎么会这些!?”道服男子挣扎起身。
口就被宋雪衣一脚踩下来,整个
口都塌陷了下去几分。
“噗!”道服男子又栽倒回去,吐出来的血还带着点碎
。
灵鸠手中的术法不断,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道服男子,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的笑意,“别让他死了,让他亲眼看着。”
“好。”宋雪衣柔声应道。
他就好像是忠贞不移的守护者,不用灵鸠开口吩咐,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术成。”在灵鸠一声轻呵下。
她脚下的阵纹发出庞然的光芒,三块玉牌也被符火燃烧成晶莹剔透的琉璃
。
道袍男子觉得仿佛有什么离自己而去。
这种感觉恍然如梦,却又实真的存在。
从灵魂深处感觉到的缺失感,让人有种要癫狂的冲动。
道袍男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愤恨的瞪着灵鸠,犹如厉鬼的怒吼:“你该死!”
灵鸠的目光扫过他,接着落在
石堆的天然断
里。
“国宝。”
“咿呀~”
“开餐了。”
“咿呀呀!”
气狂放,唯有灵鸠看得见,旁人只能感觉到那处吹出来的风很冷,能冷进人的骨子里。
“何人动触申家之威。”
从断
深处传出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直接传出来,而是响进人的脑海里。
断
处庞然的
气中,十几道面无表情的鬼影朝灵鸠张牙舞爪而来。
灵鸠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丝反抗的举动也没有。
她看着那群鬼影,发现他们都是十三岁之间的少女,应该全部都是而极品少女一样命运的少女,只是她们没有遇到灵鸠他们,没有逃过失血而死的命运,最终人死了连魂都成为申家祖魂奴役。
任由它们继续下去,还不如让国宝君吃了算了。
灵鸠没有理会男子十几个鬼影,反而朝着断
处走去,等到入口处停下。
不用跳进去看,灵鸠就猜到申家的墓地就在里面。
一脚踏下,断
处地面出现
裂,还能听见落石的声音,里面的振动比外面你更大。
紧接着,灵鸠手里又燃起符火,直接往断
丢去。
一道不同于那群少女的鬼影从断
出冒出头。
他才刚刚
出半个头,朝灵鸠吃牙咧嘴,应该是要说什么。只是它他的嘴巴才刚刚张开一半,脑袋就被国宝君咬了。
“啊?啊啊啊啊!”
一般来说,鬼都是来吓人的,怕是没有人看过鬼被吓死的样子。
眼前却发生着这样的一幕,鬼影想要逃跑,却被国宝君咬着不放。
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妖兽可以直接咬人魂魄啊!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道袍男子疑惑的目光下,那人已经被国宝君允许的呑噬。它还不満足的昅了昅嘴巴,毫不犹豫的朝断
跳进去。
以国宝君对魂魄的天生克制
,灵鸠也不怕它会在里面遇到危险。
她看向地上三块被符火燃烧得晶莹剔透的琉璃玉牌,一招手就将它们收入手里。
道袍男子看着她手掌的眼神,就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抢夺。
“你们申家好像特别喜欢干这一行。”灵鸠走向宋雪衣,也是道袍男子的面前,慢慢的说道:“夺取别人的成就\功德\气运,占为己有不说,还要把别人利用个彻底,连命都给别人留着。”
道袍男子听出她话里有话,却不知道她到底意指着什么。看看宋雪衣又看看灵鸠,他咬牙讽刺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术法,不过你以为单凭这样就能影响到申家就大错特错了!你一定会知道,和申家作对的下场!并且为之后悔!”
灵鸠耸了耸肩膀,笑道:“正所谓兔有三窟,你们申家擅长这方面的灵术,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水风祖地。”
道袍男子神色不变,不过他瞬间收缩的瞳仁还是没有瞒过灵鸠的眼睛。
灵鸠慢慢的说道:“我既然能破你们一个水风地,就能破坏第二个,第三四个,早晚让你们申家水风散尽,功德偿还,受到天罚报应。”
道袍男子嘴
轻微的哆嗦起来,还在刻意強忍着,假装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
灵鸠道:“至于你…”
听到她提起自己,道袍男子总算有了点反应。
灵鸠慢悠悠的笑起来,笑容纯良恬静,“我想山脚下的那群村子的村民们一定会很乐意见到你。”
这里是申家的水风宝地。
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申家真正的水风宝地根本就不是明显上说的那块,反而离溯雪城和申家的平幽王府都隔得很远。
何况,这还不是他们全部的水风宝地而已。
同一时间,溯雪城平幽王府处。
一个个申家的人都在水风宝地被毁的那一刻,产生了和道袍一样的缺失感,血脉越纯净的嫡系感觉越深刻。
有正在练功的人,无意中着了这么一下,差点就陷入了走火入魔之中。还有心智不坚定着,当时就嘶吼出声,形同疯魔。
整个申家都
了一团,惊动了申家的老家伙们。
没多久就有人来住持定安,几个老家伙也聚集在一起。
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度的难看。
“水风宝地被人动了…”
“不止是动了那么简单,是被人毁了!”
“是谁?是谁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破坏我们的风云大阵?”
“天下间在这方面的灵术,申家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到底是谁?”
哪怕是这群老家伙,此时也怒了惊了更疑惑。
“派人去处理!”
“我来施法看看吧。”
溯雪城和灵鸠呆在一起的地方足有千里距离。
灵鸠刺
着道袍男子的话语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了
石堆里传来的异样感。
她冷笑一声,反手一道灵符打上去。
平幽王府里。
正在对着一盆水施法的老头子惊叫一身,人就飞了出去摔出一米远,双眼
出鲜血。
水盆里出现一瞬的画面,只有由
世堆砌而成的水风大阵,更有价值点的东西并没有。
“这对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双眼
血的老头子嘶声说道。
“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碰到这样一个对手!”一人烦躁的骂道。
气氛就这样沉闷下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凶手继续下去!”坐在最前方的人定音。
因为家族所修的就是这方面的灵术,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申家的水风被破会给他们家族带来是什么。
普通家族的水风宝地护佑只是辅助而已,可是对于申家来说,却是他们的命
子。
灵鸠这一招直接断人命
的猛招,不得不说来得一针见血又凶狠。
这可比宋雪衣连杀他们两人,都要让他们慌张痛恨。
当申家派人前往调查和拦截灵鸠他们的时候,灵鸠已经把脚下的这片水风宝地毁得干净。
道袍男子被她一道意识冲击震碎了无数的记忆,直接变成傻子。
呆站不远处观看了一切的少女见她看向自己,脸色一时白一时红,腿软的跪在地上。
“你看明白了吗?”灵鸠问她。
少女呆愣的回答道:“不,不太明白。”
灵鸠耐心的解释:“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你说要你上来献身的,反正就是假的就是了。这人…”指着已经痴傻的道袍男子,“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把你们村子做了好事的功德都转移到申家头上,简单来说就是你们做好事,得到好处是他们,他们做了坏事,受苦的却是你们。”
少女依旧不大懂,不过却明白了道袍男子欺骗了他们,还坑害了他们。
之前差点死去的恐惧化为怨气和怒火,促使她抬头恶狠狠瞪着那道袍男子。
灵鸠道:“回去之后就把真相散播出去,然后转移别的地方去。”
“是,是。”少女连连点头。
一时半会她都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抬头看去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她正发愣的时候,眼前一阵发花,等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声。
“筱筱?”
少女转头,看到一身狼狈的老妇人。
周围也有熟悉的村民慢慢的围绕过来。
这里竟然是她熟悉的村子。
“唔…”
这声音引起少女的注意,她看到那个道袍男子就傻傻的瘫坐在不远处。
------题外话------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这种状态真心难受啊)忍不住想,是节
太足,忘记甩甩了吗?(忧伤)。话说今天微博多了不少萌妹纸,么么哒你们!月底来了,大家果然给力,月票涨得很快,虽然超不过上面,咱们也不能被超,所以最后一天,还吊着水水把票子留着的亲爱们,快把票子砸到咱碗里来吧,爱你们呦!╭(╯3╰)╮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