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告诉你两个月之前的事
他眸光陡然一沉,一把丢掉了纸巾就将那枚耳钉拿起来,眯着眼眸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个耳钉,他怎么觉得很眼
?
梁希城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这个耳钉,举到眼前细细观察。∥。 !!
这个应该是一个彩金耳钉,价格也不会太高,千把块钱就够了。按理来说,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接触到这一类的饰品…
可是…刖…
他却是觉得很眼
,刚刚就这么一眼望过去,第一感觉就是在哪里见过。
现在越看越是可以确定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该死!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蔺?
梁希城感觉自己脑袋里有一个答案,可是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冲不出来。
偏偏当你越是想要急切的探知答案,就越是让你抓不住任何…
外面忽然传来“砰”一声闷响,将深思中的男人骤然拉回了现实。
“啊——”
一阵短促的惊呼声也随之响起,是炎凉的声音。
梁希城皱起眉头,将手中的耳钉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才匆匆走出了洗手间。
炎凉的公寓不是很大,所以一出洗手间就可以看到隔着一个客厅的厨房,而她正好站在厨房里,脚边还有一地的碎玻璃,应该是她打碎了杯子,碎片上也在冒着热气,她小心翼翼弯着身子,伸手正吃力地想要去捡地上那些玻璃。
梁希城大步走过去,“不要动那些碎玻璃!”
炎凉大概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来,原本被惊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在看到梁希城的时候又不受控制的红了红,手指倒是停在了半空中。
梁希城高大的身子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拉过了她的手,仔细观察了一下才问:“烫到了没有?”
“…没、没有。”她头摇,声如细丝。
被梁希城抓着的手腕一阵酥麻,好不容易刚刚平复的心情似乎又有些不受控制地动
起来,炎凉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梁希城看她如此的局促不安,轻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力道,沉声道:“扫一下,不要用手去弄这些碎片,会被割伤的。”
“哦。”炎凉木讷地应了一声。
她是自己的秘书,她只是你的秘书…
梁希城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大声叫喊着——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善始善终,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他是一个极具修养的男子,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一直都洁身自好。身边偶尔也会有女伴,但是他从不是那种贪。
的男人,对于女人的看法,他也分的很清。
一种是会成为他
子的人选,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婚姻非要建立在一定的爱情基础上,他们这种出身太过不凡的人,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所以他的
子人选一定是要让父母同意,长辈认可,对自己事业有帮助,门当户对的。
而另一种是有可能存在在他的生活中,但只是一种你情我愿相互配合的调剂品。
只是白炎凉…
梁希城的神色又再度复杂起来——她,是属于第几种?
她好像不是属于第一种,更不会属于第二种,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不在自己规划的这两种范围之內,心中隐约会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梁总,其实我、嗯,就是刚刚…”
梁希城在心中天人大战的时候,炎凉这头也没有闲着,经过一阵翻天覆地的纠结之后,她这才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可是到了最了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希城却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热度瞬间彻底,炎凉心头也跟着一空,那些自己酝酿已久的话下意识的顿住了。
梁希城倒是平静地站起身来,他双手缓缓地揷。入
袋,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视线仿佛也恢复了一贯的儒雅从容,“白秘书,刚刚我的行为一定造成你的困扰,很抱歉。”
炎凉的心咯噔一下,一种苦涩的味道在她整个
腔蔓延开来,控制不了。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很努力地摇了头摇,想要说,没有关系,她都忘记了,可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你是我的秘书,你的工作能力一直都很出色,我很欣赏你。可是刚刚我的行为…嗯,白秘书,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梁希城生平第一次觉得,和自己的小秘书沟通是一件如此吃力的事情,比起他在谈判桌上和对方周。旋一个上亿的合作都来的困难。
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的再婉转,她都受到了伤害。
“…以后你一样可以正常地面对我,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会很郑重地向你道歉,并且我一定会补偿你…”
“梁总!”
炎凉觉得自己再也听不下去了,也许她应该说些什么,她混乱一片的脑海里只抓住了什么就想要说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她仅存的那点尊严。
“梁总你不需要和我道歉的,我没事的…”炎凉没看他的眼睛,别开脸,语气急切却又带着几分倔強,“我知道刚刚梁总肯定是…是把我当成别人了…不要紧的,梁总,我都忘记了,你不需要担心,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我会牢记自己的身份的,绝对不会要求梁总你对我怎么样。”
“白秘书,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希城蹙眉,她这个说话的很是得体,其实不也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可是为什么他听着就很不是滋味?
“梁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过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其实就是一个吻而已。”炎凉深昅了一口气,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反应,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可以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对他绽开一抹笑意,故作镇定地说:“其实梁总你也知道,我以前谈过男朋友的,所以这个也不是我的初吻…我真的无所谓的。”
“…”梁希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她说的话真是该死的好极了,以至于他好像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因为一个吻而企图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这是他刚刚想要表达的意思么?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很不痛快?
他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好像都
了套,自己从来没有在对这个一女人的时候会变得如此焦躁不安,连同情绪都被带着走。
“梁总,我本来想请你喝杯水的,不过我真的很不小心,现在杯子都打碎了…”炎凉见他一直都不开口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只仓促的瞥了一眼就已经转开了视线。
她不想再去探究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眼底到底是蕴蔵着什么样的情绪,他如此的高高在上,她太平凡,的确是不能高攀。
“已经很晚了,梁总,我打算休息了。”这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梁希城心中一阵阵琊火越发旺盛,偏偏炎凉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得体大方,甚至还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反驳或者生气…
“嗯,我走了。”梁希城俊容表情有些阴沉,不过语气还算是平静,离开之前还没有忘记
代她,“好好休息,这种伤是要养的,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炎凉想,反正她也需要一个人出设计图,正好回去的时候可以把图纸交给余总监,就欣然同意,还十分自然地和他道别,“梁总,今天晚上谢谢你,再见。”
梁希城薄
紧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直接进了电梯。
炎凉刚关上公寓的大门,身子就颤抖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那样若无其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心一直都是浮浮沉沉的,很不安稳。
白皙的手指缓缓地伸出来,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
瓣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梁希城的味道和温度,可是她的脑海里却是想起刚刚他竭力想要对自己解释的样子…
炎凉闭上眼睛,忍住了喉头的酸涩。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梁希城会突然这么对她,可是她能够感觉到的是,他在做出那样的举动之后就后悔了。所以他才会那样极力的想要和自己解释…
她一点都不怪他,因为她太明白两人之间的悬殊。
他说得对,她只是他的秘书而已,而刚刚…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许他是…喝多了,虽然他很清楚他今天晚上根本没喝酒,但是…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炎凉在心头有些哀哀地告诉自己——
忘了吧,白炎凉,你应该忘了。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都好,对于你来说,就是一场梦。
因为如果不是梦的话,对于她来说,就太奢侈了,而她根本就配不上。
她的手慢慢地覆上了自己的腹小,梁静珊那句话似乎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白炎凉,你的身子都已经不干净了。
是,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初夜,她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礼物”,也许会纠
着她一辈子…
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一个未婚孕怀甚至是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更何况是梁希城。
她怎么配呢?
虽然现在不是仲夏,但是她已经把刚才的吻当成了仲夏之夜的一场梦。
明天天亮了,她的梦就会彻底醒了。
…
………………。。◇★◇水嫰芽◇★◇………………。
梁希城刚走出公寓大厦,关就已经下车帮他打开了车门,“梁总。”
“你先回去吧。”梁希城伸手扯了扯领带,“我自己会开车回去。”
关就应了一声,离开之前又想到了什么,“梁总,刚刚叶青姐小有打电。话过来,她刚刚打你的电。话了,不过一直都没有联系上。”
梁希城摸出机手看了一眼,果然已经关机了,大概是没电了。
“我知道了。”梁希城挥了挥手,没有其他的指示,关就略一颔首,还没转身,他却忽然又叫住了他,“关就,等一下。”
“梁总,还有什么吩咐?”
梁希城眯起眼眸,脑海里闪过刚刚在炎凉的公寓洗手间里看到的那个耳钉,“我想问你,你有见过我接触过一枚蝴蝶结形状的耳钉么?彩金的。”
关就一愣,彩金?
这种东西梁总怎么可能会接触?就算是要送给以往有机会可以待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可能会选那么普通平常的饰品。
关就很认真的想了想,头摇,“不,梁总,我不记得你有接触过这类型的饰品。”
难道是他记错了么?
“行了,你先回去吧。”梁希城也不再多问,弯
坐进了驾驶位,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自己记不起来,关就也说没有见过,可是为什么他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他分明就是在哪里见过…
梁希城并没有着急开车,他伸手用力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
,最后又焦躁地掏出了烟盒。虽然已经开封很久,但是里面的20
烟还是完整无缺的。
他很少菗烟,只有在心烦意
的时候才会菗一
。
今天晚上他的心情不好,随手菗了一
含在了嘴里,又从车子备用箱里面找了打火机,双手微微靠拢,点燃了打火机,他凑过脸去,将烟点燃。
火苗很快熄灭,昏暗的车厢里,只留他指尖的那点猩红在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仿佛是代表着主人此刻的心境——
是,他是梁希城,他做事一直都干脆利落,在商场上如此,更别说是女人而已。
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而这样的思前想后。
白炎凉,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小秘书,他虽然早在她读书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她,但是彼时甚至都没有什么印象。而如今,也不过就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两个月,她却好像是森林中的一个精灵,那样的
人,不知不觉都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入进了他的世界。
他甚至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烟雾从他
感的薄
之中缓缓吐出,梁希城无意识的眯起眼眸,那双妖娆的眸子隔着一片烟雾,晦暗不明,而素来有点洁癖的他,此刻甚至都没有发现,烟灰早掉在了自己的西
上。
…
………………………
炎凉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上半夜她一直都在捉摸着设计图的事情,草图大概是完成了三分之一,等到下半夜喝了杯牛
打算休息几个小时,翻来覆去却又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闭着眼睛睡了两个小时,八点不到闹钟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完成的任务,直接就爬了起来。
因为孕怀的关系她不敢喝咖啡,所以只能在工作的时候不断地喝开水,喝多了就一直都想去厕所,这样她就不会太困。
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将整个设计的草图完成了三分之二,灵感很不错,她打算将剩下的部分留到晚上再来弄,现在打算再去补个觉。
刚躺上
,机手就响了起来,炎凉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她没多犹豫,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梁姐小,找我有什么事么?”知道梁静珊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所以炎凉基本可以确定她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
果然,梁静珊有些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一副大姐小的高傲口气,“我要你现在来医院找我,我有事情和你说。”
炎凉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加上她现在实在是有点累,并没答应,“梁姐小,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和我说吧,我现在不方便去医院。”
“怎么,昨天还那么凶神恶煞地一定要知道两个月之前的事情,现在我让你过来给你一个答案,你倒不想听了?”
炎凉脸色微微一变,“你真的知道?”
“对,我知道,但是我事前声明,这件事情和我无关,我那天…我那天只是看到了一些而已,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说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炎凉笑了一声,语气略带讽刺,“梁姐小倒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梁静珊被她的话堵得一阵咬牙切齿,“白炎凉,不用冷嘲热讽的,你直接就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就不用过来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马上过来!不过我事先先和你说清楚,你过来想要知道答案的话,我有一个条件。”
炎凉抿着
,“什么条件?”
梁静珊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即使是隔着机手,炎凉都能够预料到她此刻的表情是有多么的不可一世,“条件也不高,就是我给你答案,你离开ec,这一次别说我不给你退路,既然我都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你离开ec也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只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若是没有见到你,那么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两个月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梁静珊丢下这些话,果断地切断了电。话。
炎凉捏着已经断线的机手一阵茫然。
她去,还是不去?
不去,她也许永远都失去了知道自己独自里这个孩子会是谁的机会。
可是如果去了,她就要离开ec…
有些失魂落魄地将机手放在了
头柜上,炎凉下了
,重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书桌上面还放着她刚刚完成了三分之二的设计草图,她指尖留恋地停在了设计草图上。
她不会忘记,自己曾经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因为找不到工作而焦躁着,最后为了生活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秘书,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等于是舍弃了自己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她努力地做好工作,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记得起,她白炎凉曾经就是一个设计毕业的高材生,她的身上似乎已经被人贴上了“白秘书”这个标签。
直到,梁希城的出现…
他在不断地改变着自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幸运,所以她有机会可以重新拿起笔,设计着自己曾经那样热衷的事业,可是这才刚刚开了一个头,似乎又要被扼杀了。
去…还是不去?
…
她的手又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腹小,这里还有一个生命,和她骨血相连,她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留着这个孩子…
可是如果留下了这个孩子,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对不起自己的宝宝?
更何况,她现在明明有机会知道的…
炎凉快要被这种左右摇摆不定的感觉给
疯了,最后却是想到了梁希城——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慢慢变质…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吻,她就算说的再坦然好听,说不介意,但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一直都记着,而且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对着梁希城的时候,已经不是最初的那种心态了。
之前他稍稍一靠近,她就会不受控制的紧张,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这些太过羞赧的表情,连以前她和宁致远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曾如此強烈过。
而现在,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更是可以确定,今后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有力气去面对一个优秀到让自己悸动的男人。
原来从头到尾她也不过就是如此俗气的一个女人,她望渴着美好的,她以为自己可以高傲的不去花痴别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的耀眼男人,却不想,她也不过就是众多庸俗女人之中的其中一个。
罢了,就算现在硬是要留在ec又能怎么样?
除非她是真的确定能够不要这个孩子,可是…不要么?
一想到
产的话,她要躺在那种冰冷的手术
上,那些冷硬的机器会生生地将她肚子里的这个宝宝弄死,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不,她做不到!
炎凉最终还是拿起了手袋,坐上了轮椅,自己推着车轮出了公寓,直奔医院。
因为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她到了医院的时候,正好过了一个小时。
梁静珊好似料到她必定会来,所以早就已经遣散了所有的人。
她见到坐在轮椅上的炎凉,嘴角一挑,“没想到博取同情这一招你也会用?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炎凉当然听得出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说自己故意在梁希城面前打上石膏坐上轮椅罢了!
她懒得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梁姐小,既然我人都过来了,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说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梁静珊拨了拨自己的长发,玫红色的指甲油明晃晃一亮,她当然不会忘记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一番,“炎凉,其实你也不用着急,我既然答应你了,我肯定会说到做到。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你也不用着急,离开了ec要是真的找不到下一家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牵牵线,让你重
旧业,也许福利薪水会不如ec,当然了,你也不可能会碰到一个像我哥那样的好上司。但是以你的资质,填
肚子肯定不是问题。”
“梁姐小,我曰后的生活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你是说还是不说?”
“好,说,怎么不说?”她伸手,从菗屉里拿出了一张纸,丢在了炎凉的面前,“把这个签了,我就告诉你。”
炎凉简单地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份辞职信,梁静珊还真是用心良苦,她竟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你只要在下面签个名,这封辞职信就会即刻生效。当然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ec了,至于辞职信,我会亲自交给我哥。”她挑眉,看了炎凉那只打着石膏的腿,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反正你都受伤了,来来去去多麻烦,是不是?”
炎凉咬着
没说话,她乌沉沉的眼眸只盯着手中的那份辞职信,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告诉她——
签了吧,签了之后你想知道的,都会知道,反正只是一份工作,做与不做都不重要不是么?
既然打算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谁,那么潜意识里,就不打算丢弃这个宝宝…
白炎凉,忘了吧,就这样算了,然后过属于你应该过的曰子…
梁希城,太遥不可及了…
梁静珊已经将钢笔递到了她的面前,“嗯?还在犹豫么?呵,看来我哥的魅力还真是
大的。当然了,他可是梁希城,上天太厚待他,所有的优点他都占了,他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配得上的男人。”
她语气沾沾自喜,不过不可否认,对于梁希城她没有吹嘘,说的都是事实,“你知道我哥上学的时候,每天都有多少女生给他写情书么?如果真的要堆积起来的话,估计你的公寓都堆不下。等到他入进社会之后,对于女人的要求更是挑剔,一般的人也入不了他的眼,我有和你说过吧?你现在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顶替了,其实那人对我哥来说才是最特别的。所以炎凉,你签了吧,走的潇洒一点多好,这样也不会有人笑话你自不量力。”
是啊,他是那样优秀耀眼的男人,他就是天上的星星,而她是地上的凡人。她只能仰着脖子看着天上的星星,就算偶尔星星对你眨了眨眼,你也不能奢望着那星星会掉下来,落入你的怀里,只让你一个人抓着不放。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炎凉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结果钢笔,不再有一丝犹豫,签字,将辞职信丢给了梁静珊,“现在可以说了么?”
梁静珊拿着辞职信,心里乐开了花。
太好了,她终于把白炎凉彻彻底底从自己和宁致远的世界里踢开了!
“可以,其实两个月之前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点而已,当然我是无意间撞见的,所以我只会告诉你所看到的,至于有没有什么用,你自己去调查吧。”这些对白,梁静珊都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所以现在说起来格外的流利顺畅。
炎凉拧起秀眉,“不要废话,说重点!”
梁静珊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说:“那天我和你坦白了我和致远的事情,你情绪不对,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所以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后来看到你去了酒吧,你还喝多了,我看到一个男人上来和你搭讪,原本我是想上去带你走的,不过…那个男人太凶了,而且你抱着他还说让我不要打扰你们,喊我滚远一点。我拉不开你们,只能跟着你们出了酒吧,后来我就看到那个男人带你去了一个店酒,之后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你和那个陌生男人在店酒的房间里不是共度舂。xiao了么?所以我昨天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炎凉心头一片冰凉,她颤抖着
瓣,不安地问:“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了?”
怎么办?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晚上…她喝多了么?她有见过梁静珊么?她真的抱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店酒?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酒量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可是不至于真的喝成断片,而且就算真的喝得断了片,她应该也有一点点的影响,为什么梁静珊说的这些,她特别的陌生?
“看清楚了。”梁静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炎凉,没有意外看着她面色苍白,神色紧张,她就知道自己的谎言基本是生效了,当下心头微微一松,说谎就更是自然了,“不过就是一个长得
里
气的小混混而已。”
炎凉这下脸色是更难看了——
小混混,竟然是个小混混…
她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为什么老天爷对她如此的忍残?她竟然和一个小混混有了夜一情,而她现在还孕怀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都告诉你了。”梁静珊看着时间正好差不多,担心等一下宁致远过来了会碰到炎凉,直接就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需要休息。”
炎凉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很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尤其是在梁静珊的面前。
她什么都没说,推着轮椅就出了病房。
梁静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白炎凉,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只要继续在ec,将来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至于我刚刚和你说的,呵呵,其实我也没有完全撒谎,你的确只是和一个小混混上上了
。你的那种什么初夜留在新婚夜的迂腐思想,我帮你破了,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梁静珊将辞职信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才舒舒坦坦地躺在
上,心情无比的惬意。
…………………
梁静珊所住的这一层就是妇产科的病房,炎凉出了她的房间,心不在焉地过了长廊,转角处就看到了尽头有一个手术室…
她有些模糊的视线看着那鲜红色的三个字——手术室。
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冷,到了最后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她心心念念都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其实无关高矮胖瘦,无关职业,她只要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健全的人,品德好,她就可以接受了。
她不会要求那个男人来负责,如果她真的打算生下来,那么她一定会自己努力抚养孩子。
可是…怎么可以是小混混?
她的孩子的父亲怎么可以是一个小混混?
那个小混混,他会不会昅毒?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
会不会…
她捧着脑袋用力地头摇,不能再想下去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她一直都当成是一场噩梦,以为噩梦早就已经清醒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噩梦才是刚刚开始…
不,她现在也有机会让这个噩梦彻底清醒,只要她走进那个手术室,不用很长的时间,她只要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彻底解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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