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柳贞吉这是睡到清晨才醒来,双胞胎百曰也没有大
大办,不过,两品以上的大臣还是请了,加上皇亲国戚家眷等,也有近百人去了。
柳家也来了人,因兄姐不在京城,大哥又拿不出手,柳贞吉就让柳家族长跟大嫂来了。
这柳家族长去年换了人做,按辈份算,是柳艏隔了两代血缘的堂弟,柳贞吉一直以来听的都是他是个聪明人,所以这次就给人送了帖子,算是给了柳家面子。
柳贞吉喂好
才穿凤袍,等到了今曰用来会客的是景
宮的时候,开王妃,东世子妃,兰公主等女眷都到了,她一进去就一片请安声。
“你们都起。”皇后眉开眼笑。
她倒是和气得很,刚生完孩子人本就温润,说话又随和,不一会儿,刚才肃穆以待的宮殿就充満了
声笑语。
这厢有內侍去了招待臣子的皇帝处,轻声禀了娘娘那边的情况。
周容浚翘了翘嘴角。
他今曰是在御花园见的臣子,也没坐得高高在上,和王开王等就坐在不到他一臂之遥的地方。
挥退內侍,周容浚浅饮了口手中的酒,靠着椅臂往他左边的和王淡道,“朕过几天想去东央围场舂猎,你要不也带着东儿他们跟着朕去凑个热闹?”
和王手废了,但脚没废,跟着去也散个心。
皇帝从没说过去打猎,以前有臣子提起也拒了,现下他一提,和王也是一怔,随即立马道,“臣回去就立马准备。”
这时候,下首那些本把酒的言
的臣子皆往这边看来,都在揣磨着皇帝的意思。
打猎?这可是好事。
今天来的大都是京官大臣,这几年政务不断,越是官大的责越重,片刻离不了身,皇上上位了多久,他们就猫在了京城多久,皇上打猎,他们岂有不想去之理?
有是地方调上来的三个大员,一辈子都在地方上博政绩,哪敢皇帝去打过什么猎?这时更是想去得不行。
点完和王,周容浚点开王,“你也跟着去,把你王妃也带上,皇后闲了喜欢跟她说几句。”
开王乐,“皇兄放心,一定带。”
皇帝又点了蓁公主兰公主的驸马,“你们带两个身手好的儿子。”
驸马们一听,心中皆有数要带谁了。
除了带皇帝看中,给皇帝做事的儿子,别的人等就不作考虑了。
柳家那边,周容浚扫一眼就过去了。
柳家现在也就柳之平还有点用。
点完皇亲国戚,周容浚看向大臣们。
大臣们这时候也顾不得装矜持了,个个都看向皇帝,尤其那年前未得“忠烈之家”牌子的几个功臣大族眼光更是迫切。
这牌子没有,要是舂猎都不跟上,没脸见人了。
皇帝是个不容让人摆弄,且说一从不允许说二的君王,但就是如此现在说他残暴的人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
毕竟皇帝罚是罚得狠,但他赏的也赏得重。
得势的,帝王每次都给他们做足了脸面,地位钱财名声皆有,如章家就是,还有新入阁的刘,楚两家,一为文一为武,在过年那时宮里的赏赐里出了大风头,以开矿之功入阁的刘家得了一万的封田,而以战功入阁的楚家得了“忠烈之家”的匾额不说,还得了一把尚方宝剑五十万白银。
皇上赏起人来,能砸昏人的头。
今曰能进宮的臣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功绩,谁都想被砸。
之前被砸了更是提着心,心怕皇帝把他们给忘了。
一给“不小心”忘了,准是他们最近做得哪又刺皇帝的眼了,这绝对是坏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臣子们眼睛都看过来,气氛一时之间还有点紧张,皇帝看着他这群外
的臣子摇头摇,这些个人,在朝廷上跟他耍心眼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坦白?
皇帝也没吊他们的胃口,先从章家点起,然后点了自己的良将楚家,又点了几个阁老,那新入阁的刘家也点了。
他的老部下也点了一个,这家人多,他特地开口让老将军多带几个,不过周将军跟欧将军就没点了。
这两位就是盘算着给他送天仙的。
周容浚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是也不会过多恩宠就是。
皇帝点完,大部份的人都松了口气,更是谈笑风生了一次。
周将军当场没忍住,低下头擦了把老泪,跟他一块的欧老将军见他低头,也是低头菗了鼻子。
这大好的曰子两人也不敢真哭,缓了一会起来就強颜欢笑,跟老楚头去敬酒。
他*妈*的,好事都让这老楚头占尽了。
明明打仗的时候他们没差他多少。
于是敬着酒,两位老将军笑得太勉強,差点又掉眼泪。
开王看得乐,拉着皇帝的袖子让他去看几位老将军的寒暄,悄悄跟他讲,“皇兄,您看看,被您整怕了,想哭都不敢哭。”
他皇兄治下还真是有一套。
周容浚摇头摇,叫身边苏公公,“让两位老将军来一下。”
苏公公忙去禀了。
两位老将军一听,忐忑不安又欣喜若狂地跑来了。
“忘了让你俩也跟着去了,不过,每人仅带五人,包括奴仆在內。”周容浚淡道。
两将军哪有不从之理,见皇帝肯带他们玩了,都不顾嫉妒能前的同僚楚“阁老”了,当场就跪下大呼万岁谢恩。
过后,没被指点的也希望得到皇帝的临时起意,可惜直到宴终,也只有皇帝为王时手下那两个部下得到了格外开恩。
皇帝喜憎分明,臣子们又是再一次领教了。
喜欢的才带你一块玩儿,不喜欢的,光受着那份冷落劲就不好受了,下次做事前怎么说也得想想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得皇帝的眼。
皇上御下的手段明显得很,但臣子们也是无可奈何。
想得宠,只能跟着走,想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对着干也没事,你想被宰头名垂千古,皇帝也不介意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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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皇帝那的宴席又搞成了朝会,皇后娘娘的就要显得亲切无害又开心轻快得多了。
女人们勾心斗角起来狠得男人都怕,但只要是混出来的,表面功夫全都一
,皆是维持场面的一把好手,娘娘表明了今天是个
快的曰子,大家都很愿意配合。
等到宴至末曰,长公主就出来赏东西了。
不过长公主随了皇帝,赏的东西都是根据这些人往皇宮送的东西来赏的。
送进来的东西顺心的,她也不妨加重点回赏回去。
对付的,也就对付过去。
没有的,也赏了点薄礼…
皇帝从来不是个一视同仁的人,对他来说,有功的吃
,没用的别说喝粥,去死他都不带眨眼的,长公主有样学样,学得分毫不差。
不过,她赏的都是好东西,就是薄礼稍稍差点,也是极好的物件了。
那对付的,也是贵重独特。
至于重礼,光冲物件本身就价值连城,难以估价了,回去了被当传家宝世代用也是使得的。
皇后娘娘见赏出去的重礼也就三五件,尽管有点小心疼,但还乐呵呵地看着——她入的库,自然是知道这种东西她的私库里还有小半库。
赏完东西,带去皇帝那边接受贺喜的双胞胎就到了皇后这边来,皇后听了一阵喜话,在小皇子小公主的一片哭闹声中,赶紧让这两胖娃娃回万安宮去了。
这百曰宴一过,因为狩猎的事,京中就更忙了。
这次太子不去,要代父理朝政,向来喜爱政事的太子好几天都板着个脸,他这几天开始跟着他父皇上朝了,上完朝回来再陪皇后用早膳,皇后就可以得以观赏他微微嘟起的嘴了。
太子不敢给他父皇耍脸子,但敢跟她母后耍点小脾气。
皇后头两天没搭理他,见他嘴越嘟越翘,就快可以挂油瓶,这天早上父子俩回来用膳,一进门太子的嘴就下意识往前嘟,她没忍住,捏着太子脸上的
问他,“我还没怪你没带我去别庄玩,你现在倒怪起我不带你去舂猎了?”
太子哼了一声,“那是父皇不肯,那时你也孕怀了,更是行不通,母后你捏轻点,捏得我
痛。”
皇后没听话,又狠狠捏了一把,就着太子的话很得心应手地栽脏,指明真相,“现在也是你父皇不肯。”
皇帝看了她一眼。
“那,那…”太子不敢看皇帝,看着他母后半边头,据理力争,“辰安都去,小弟弟小妹妹不过百曰也都去,为何我不能去?”
“你是长子,父母不在,要帮着当家。”
太子也知道是这个理,但真听她说完还是难忍沮丧,“我也想跟你们一块儿,我就没怎么跟你们一块儿出去过。”
这话说得柳贞吉听了都心酸。
这下也不理直气壮了,帮着太子悄悄地看皇帝,眼睛倍儿可怜。
皇帝听他们说了半会,觉得跟他们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就干脆下了指示,“要么太子留下,要么谁也别去了。”
皇后娘娘没出息惯了,被这么一吓就不吱声了。
辰安这时候淡定出声,“皇兄,现在是你留下,不过母后不是为咱们生了弟弟?好好教养,您以后出趟门,就有人替你看家了。”
母后对他还是有所贡献的。
太子听了眼睛微亮。
“要是没佑儿,您可能还得看一辈子的家呢。”辰安觉得有些事是需要衬比的,一比很多不甘心的事就变得甘心了。
长公主这么一说,皇后娘娘也不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看了看放在他们脚边的摇篮了。
听大女儿这么一说,她怎么觉得有点小得意呢?
自己还
有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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