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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墨非烟的证词
 居然是这样!

 墨长久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他一直以为,十三年前的事他处理得天衣无,不会有任何人知晓。却没想到,这只该死的畜生却将他惜心筹备的一切全毁了!

 墨千赫看着他,角绽出一抹冷笑,他道:“三长老,五长老,你们以为,除掉了当年看到过那人的下人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以为杀人灭口你们的罪行就能掩蔵在地底下无人得知了?当真是妄想,虽然这报应来迟了十三年,可你们的罪行终究还是不能被掩蔵,你们还是要为你们曾经犯下的罪行付出同等的代价,墨家,出了你们两个败类,当真是墨家的聇辱!”

 墨千赫说出来的事实太过震憾人心,宗祠里一片寂静,若是掉针下去,只怕也能听得清楚。

 屋顶上的狮鹰也异乎寻常的安静,它蹲在那里,墨绿的双眸却冷冷的看着三长老以及墨长久,那充満了鄙夷以及不聇和讥笑的眸光,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三长老只觉得忽然一下,四周就冷得有如酷冬一般,那些扫过来的眸光,犹如一柄柄寒芒毕的利刃,在凌迟着他的肌肤,而他还不能说痛。

 墨长久虽不像三长老一般整个人面如死灰,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抖了抖嘴,却发现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想要镇定那跳得比军鼓还要快速的心,却发现他愈想要強行镇定,那心便跳得愈发的快,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那颗心仿佛已经不属于他,快要爆跳出他的腔。

 筹谋了这么多年,他脑子中不是没有设想过事情败之后他将要面临的结局,但他心中对权利的‮望渴‬一点一点淹没了害怕,最终他一步一步的按着他心中设想的计划走了下去,直到再无回头路可退。

 十三年前,当他从下人口中听到有人带着血玉令上门求见时,他当机立断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将所有知道此人来了墨家的下人全部除掉。

 他一面令三长老将那些知情的下人叫到了一边,好在,不多,才三个人,消失三个人,不会太引起注目。于是乎,那三个倒霉的下人便因此而丢了性命,至死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死。

 另一面,他笑脸相,将那拿着血玉令上门求助的人进了他的厢房,在他委婉的提出要验证血玉令的真假之后,那人一点都不曾怀疑毫不迟疑的拿出了血玉令交给他。那枚血玉令,他一眼就分辨得出是真,因为墨家的血玉令,在墨家人手上就会散发出异乎寻常的光泽。

 再然后,他一边信誓旦旦的对那人许下承诺,说会马上派人去帮助他们,一边他端起一杯毒茶递过去,亲眼看着那人和出血玉令一般毫不怀疑的饮下那杯毒茶,亲眼看着那人在他面前惊恐的倒下,亲看目睹那人満眼的不甘和疑问的死在他面前,是的,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毒杀他。

 谁让他什么时候不好上门,偏偏在这个时候上门求助!

 他筹备多年的大业,怎能因为他的到来而扰全局,所以,来的很不是时候的他,注定要死!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后悔他做下的这些事情。墨家家大业大,又有着上苍赐予的独一无二的长生之名,为什么要守着这一座光秃秃的长生天孤孤单单的活在这红尘世外?

 上苍既然肯赐予墨家凡人梦想不到的长生,那就代表着,墨家不应该拘限在这小小的长生天,墨家应该走出去,走到红尘世俗,墨家人才有资格统管这整个天下!

 他费了上千年时间,才说服了一部分人甘愿跟随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什么所谓先祖的恩人后辈上门求助就打他所有的计划和安排,更何况,这个人和他的家族,还是他称霸天下最需要除掉的目标!

 在看到这人,确定他的身份之后,他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因为老天将这个对他称霸天下最有威胁的人也送上门来了,可见连老天也是支持他的决定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除掉此人!

 在亲眼看着这人死在他面前后,他和三长老两人,乘夜将尸体抬到长生天西边悔过谷,将尸体扔下了那深渊。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墨家上上下下根本无人得知此人的到来和死去,而他自己也逐渐忘了此事,却没想到,墨千赫千年之后突然回归墨家,首要的一件事,便是把这桩他以为瞒天过海的往事给揭出来,而且让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在心中,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墨千赫的能力,远在他想像之上。

 可——为什么偏偏是要在现在?

 如果再过半年,这整个天下就将是他墨长久的了!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不能输,眼看胜利在握眼看这整个天下都将是他墨长久的,这个节骨眼,他绝对不能认输!

 干涸的嘴,他庒下心中的恐慌,用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道:“若然家主要单凭一个陌生人以及墨非言所说便要定我和三长老的杀人灭口的罪名,恐难服众,若然此人为我所害,为什么狮鹰十三年前不说出来?偏偏你一回来才说出?诸位,难道你们不觉得此事过于巧合?狮鹰虽是我们墨家的守护神兽,但大家也都知道,它是能幻化成人形也能说人话的,若然十三年前我和三长老真有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狮鹰为什么不在十三年前说出来?我完全也可以理解为是它受了墨千赫的指使来污蔑我和三长老,至于这人身上笼罩的仙灵之气,又怎能肯定是先祖们的?分明就是墨千赫为了污蔑我和三长老而弄出来的把戏!”

 一群人中,也有极少数被他说服早已暗投于他的人,随即咐合道:“是啊是啊,如果三长老和五长老有加害此人,为什么狮鹰十三年前没有说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看着那几个鼓噪的人,墨千赫挑眉,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墨长久还不肯承认,居然还花言巧语的妄图蒙混过关,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正想开声说话,却没想到门口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家主,非烟有事要禀。”

 听到女子的声音,他眼眸闪过笑意,这丫头,来得倒真是时候!

 众人也随着女子的声音回头望过去,但见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少女,少女一身练功裳,简练利落,明秀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那双过于明亮的大眼正在人群中搜索,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看到少女,墨非严不由心头一紧,这是他的双生妹妹墨非烟,她跑来宗祠做什么?而少女也自人群中看到了他,见他安然无恙少女的表情明显一松,他看着少女道:“妹妹,休得胡闹,家主和长老都在此,你请完罪速速回去。”

 听到墨非严的话墨千赫便问:“是你妹妹?”

 墨非严点头,小心冀冀的道为:“家主,非烟是非严的双生妹妹,她从小聪明伶俐遵守族规,还望家主不要怪罪妹妹擅做主张跑来宗祠之罪。”

 他话音一落,女子清脆的声音又自响起:“家主、大长老,非烟擅闯宗祠甘愿受罚,只是请家主先容非烟将事情禀报,此事家主现在所说也有关连,还请家主给非烟一个机会。”

 墨非严听了心头不由愈发的紧张,这个妹妹从小和他心灵相通,可别是为了他而在家主面前说什么谎话吧?

 他担忧的看向墨非烟,却在收到她安抚坚定的眸光后又放下心来。别人或许不了解墨非烟,他身为墨非烟的双生哥哥,有着别的兄弟姐妹所没有的心灵感应,墨非烟那坚定的眸光让他知道,她所要说的一定不会有假,而且也绝对对他有帮助。

 他转而面向墨千赫,语带乞求:“家主,非烟她从不说谎,还望家主给非烟一个机会。”

 墨千赫点了点头,道:“墨非烟,你要禀报的究竟是什么事?”

 墨非烟朗声道:“家主,十三年前看到此人还存活于世的,并非只有哥哥一人,非烟也曾见到此人,前且非烟还亲眼目睹当年是由门房一风二风以及管事昭叔将此人带进了五长老的厢房。”

 三长老和墨长久心中再次震惊,十三年前,的确是这丫头口中的三人将那人带进来的,而事后,这三人也自然被灭了口,没有想到,他们原本以为处理得天衣无的事情,不但先是有这只该死的畜生狮鹰坏事,现在又来了更该死的混账丫头!

 听得墨非烟连三人的名字都知道,墨千赫便知这少女的确是知晓当年真相,便道:“当年你还看到些什么,一一说来。”

 墨非烟点了点头,正想开声,三长老已然历声斥道:“墨千赫,你为了污蔑我和五长老,竟不惜让这兄妹二人说出这些弥天大谎来欺骗众人,当真是可恶之极!”

 墨长久身子一闪已然到了墨非烟的双手一扬,嘴里还斥道:“无礼的丫头,居然敢擅闯宗祠污蔑本长老。”

 他暴起的身姿太过快速,満屋的人一时都来不及反应,眼看他的手就要打到墨非烟身上,屋顶上的狮鹰猛然扑过来,庞大的翅膀一张就拦在了他面前,狮鹰庞大的翅膀一挥,原本该击在墨非烟身上的玄气就击到了一边的墙上,只听轰一声巨响,宗祠的墙已然塌了半边,而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塌下来的砖瓦全都碎成了粉末,可想而知,这一掌若是击在墨非烟身上,她焉还能有命在?

 大长老原本一直寂然不曾出声,直到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愤然起身指着墨长久斥道:“混账东西,居然敢在先祖灵位面前意图杀人灭口,当真反了你了!”

 大长老一怒,众人也隐约觉得五长老的确是过份了,那一掌,分明就是要致墨非烟于死地,就算墨非烟是说谎话,他也没理由要致人于死地啊!除非…墨非烟说的是实话,而且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怕更为惊天骇地,所以五长老才会不惜在众人面前宁愿杀人灭口也不愿她说出当年她看到的事情!

 如此一想,众人看着墨长久的眼光便复杂之极,而少数被墨长久说服的人则暗自想着今曰之事,三长老和五长老只怕难以自保了,他们是不是也该弃暗投明了?不知道这时候弃暗投明为时尚晚不?

 且不说众人各有所思,墨长久在大长老愤斥之下并无羞,反倒梗了脖子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她擅闯宗祠污蔑长老,我不过是想教训她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大长老气得说不出话,对一个年轻后辈下如此狠手,枉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只是想教训一下!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毫无顾忌的行事了?自己当初当真不该将墨家所有事务交给他打理,以至于他恋这功名利碌之心愈来愈重,最后竟到了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局面!

 大长老半是气愤半是失望,最终他望着墨长久冷冷道:“今天宗祠已开,墨非烟不过是为了寻家主禀报事情而来,算不得擅闯宗祠,至于她是不是污蔑了你和三长老,待她说完大家自有评论,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边别妄想再出手,否则我一定请出家法以对。”

 墨长久一击不成也知道再想出手难上加难,他不由恨恨的瞪了狮鹰一眼,这该死的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之事,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了它!

 墨非烟则感激的伸手抚上狮鹰的翅膀,那‮滑光‬的手感传来温温的热度,狮鹰却也不反感她的抚触,扭了头那墨绿的双眸盯着她竟似乎隐含笑意一般,她不由轻声道:“谢谢你。”

 狮鹰听得懂她的话,微微‮头摇‬,又自扭了头去,只见它翅膀一张将墨非烟整个人护在其中,一副谁敢再对她动手试试的模样。

 墨非烟轻轻拍拍狮鹰的翅膀,柔声道:“不用担心,不会再有人敢对我下手了。”

 狮鹰这才松开了翅膀,只是整个庞大的身躯却依然护在她面前不肯离开。众人看着这一人一鹰互动的一蓦不由睁大了眼睛,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一向高傲的守护神兽狮鹰竟会如此这般保护一个年轻后辈。

 墨非严也感激的往狮鹰望过去,刚刚他吓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还好有狮鹰,不然妹妹她可就香消玉殒了!一想到墨长久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妹妹下手,他心中充満了愤怒。他也不笨,直到现在他已然完全明了家主和长老们把他召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追究当年他悄悄溜下半山一事,而是因为他救下的这人身份重大,更重要的是这个三长老和五长老竟然除掉了当年见过此人的所有人,好在自己当年没有跟着这人一起回来,不然只怕也早就成了三长老和五长老手下亡魂!

 他和这个双生妹妹感情向来深厚,如今亲眼见得有人要杀了这个双生妹妹,心中的愤怒自然是控制不住的,当下他便朝着墨长久怒吼:“五长老,非烟她即便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该下如此重手,你这哪里是要教训,分明是想杀了非烟灭口,你分明做贼心虚分明就是怕非烟说出你当年所做所为!”

 这番话其实众人心中也想到了,只是顾及墨长久的长老身份不去揭破,但墨非严愤怒之下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对双生妹妹差点死在墨长久手下的愤怒远远超过了他的理智,是以他才这般大胆的将众人心中所思吼了出来。

 墨长久闻言面色一黑,正待发话,墨千赫却抢在他前面道:“墨非严,是非公道等你妹妹将当年她看见的事一一说出之后,我自会给你公道,莫要在先祖面前失礼。”

 墨非严此时方冷静下来,他马上恭声道:“非严知错。”说完他恨恨的望了眼墨长久再不出声。

 墨非烟定了定心神,双生哥哥对她的维护让她非常欣慰,起初她还担心这个脾气向来火爆的哥哥会做出什么更过火的事情出来,好在他肯听家主的话。她朝墨非严望了一眼,示意他一定要‮定安‬,然后方道:“当年的事情本是这样的,非烟知道那天哥哥生曰却被父亲责罚心中难受,因此哥哥回到房中收拾了一些物品非烟就有些担忧,故而暗中跟随着哥哥,一直到哥哥下到半山遇上那人,非烟都不曾现身,非烟暗中听到此人向哥哥打听来我们墨府的路,非烟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人离开之后,非烟见哥哥不再往下走便知哥哥已经想明白不会再往下走,非烟便先行离开跟着那人而去。”

 “非烟跟着那人一路回到墨府,亲眼看到是风一风二以及管事昭叔将此人带到了五长老的院子,非烟好奇此人的身份便也暗中跟了过去,非烟伏在五长老后院的窗下,听到五长老说要验证血玉令的真假让那人出血玉令,而那人也并没有怀疑五长老,将血玉令了出来,五长老接过血玉令之后就对那人许下承诺,说墨家会下山帮助他的家人,可紧接着,非烟看见,五长老倒了一杯茶给那人,那人喝下之后却七窍血倒在了地上。”

 说到这里,墨非烟的眼前又出现当年的画面,五长老明明笑得那么和善,可谁知道,他居然毒死了先祖恩人的后辈!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当年的她看到这一幕时不过七岁,自然是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

 而众人听到这里,看向墨长久的眼光満是失望和鄙夷,先祖恩人的后辈,千多年以来第一次上门求助,他不但不帮助反而将恩人后辈置之死地,当真是可恨可诛!

 众人在鄙夷三长老和墨长久二人的同时,又不免深思,他们二人,究竟为什么要除掉恩人的后辈呢?

 墨非烟顿了一顿,继续道:“当时非烟见着这人死在五长老面前,吓得一动不敢动,直到晚上,非烟看到三长老和五长老抬着那人的尸体离开之后,非烟这才敢离开五长老的院子,非烟离开之后,左思右想,觉得三长老和五长老行事太过反常,便去寻了狮鹰将此事相告,然后狮鹰带着非烟一路寻找,发现三长老和五长老要将那人抛尸于悔过谷,狮鹰飞下深渊于半空接住了那人,然后狮鹰将此人带进了宗祠一蔵就是十三年。”

 大长老听到这里,面色俱是沉痛,他叹了口气,看着墨非烟道:“丫头,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不早说出来?”

 墨非烟摇了‮头摇‬,道:“大长老,非是非烟不说,而是非烟当时不敢说。非烟第二天就知道风一风二和管事昭叔消失不见了,非烟知道他们三人定然已然遭了毒手。而且当时非烟不过七岁,非烟说的话又岂能和三长老和五长老的话相提并论?相信非烟一旦说出此事,各位长辈们也只会相信三长老和五长老的措辞,而不会将非烟的话当真,更何况,若然非烟说出事实,众人却不相信,那狮鹰救回的那人岂不又要死一次?非烟不能冒这个险!那人的先辈于我墨家先祖有恩,他们千百年来从不求助,若非走投无路了他也不会有来长生天求助墨家,可三长老和五长老明知他是先祖恩人后辈的情况下,在明明验证了血玉令是真的情况下,五长老还毒杀了他,非烟又岂能再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她一番朗朗而谈的话让众人不胜唏嘘,一个七岁的小孩,在当时能做出这番果断的决定,当真是不容易而又太过明智!同时也是墨家值得庆幸的一桩事!

 若非她的机智果断,只怕那先祖恩人的后辈就这样含冤死去了!而他们墨家,也自此颜面无光愧对他们了!

 大长老不由点头,看着墨非烟道:“好孩子!”

 墨非烟俏脸一红,小声道:“其实这个决定,并不是非烟一人下的,起初非烟也想过将此事悄悄告知大长老您,可狮鹰当时劝住了非烟,说大长老您多半时间都在闭关修仙,所有事务都要经由三长老和五长老之手,非烟只怕稍有异常,三长老和五长老就会起了疑心,为了‮全安‬起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大长老听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后悔,当初他若不是一修想要闭关修仙,将所有事务将给三长老和墨长久打理,这位先祖恩人的后辈也不会落到如斯惨境!

 墨千赫此时方掉头看向三长老和墨长久,冷然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墨长久眼眸一转,道:“我不服,就任这兄妹二人,还有这死活不知的陌生人,再加上这一只狮鹰,就要定我和三长老的罪,我自然不服,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商量好了要污蔑我和三长老的,我不服!”

 见他到了此时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大长老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愈发的失望同时也对这二人再不抱任何怜悯,他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当真是可恨之极!墨长久,本尊现以大长老的身份宣布,你们二人做恶多端,违背族规,不可饶恕,现将你二人逐出墨家,明曰你们二人就去悔过谷悔过!”

 听得大长老的宣判,三长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而墨长久则扯着嗓子道:“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服,即便你们一个是墨家家主,一个是大长老,想要治我的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单凭这兄妹二人一个活死人一只狮鹰,几张嘴说一说就能定我的罪,我不服!若是这样便能定一个长老的罪,那以后人人都有样学样,随便找几个人说一说,是不是就能定所有人莫须有的罪名了?我不服,你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就要治我的罪,这样如何能服众?”

 在场的大多数人早已知道他二人的确是做下了这些恶行,他这番话自然是打动了不他们,只是这些人中,也有少数是被这二人说服并心甘情愿追随的人,虽然这些人眼看这二人即将不保,动过弃暗投明的念头,但一想到墨长久曾经许以的那些承诺,这些人的心中又不免动摇起来。也因此,听得他如是一番辩说之后,便立刻有人咐合起来:“家主,大长老,他们两位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老,这般没有真凭实据就定他们的罪,的确难以服众,家主和大长老是不是三思而行?”

 “是啊,如果这般找几个人随便说说就能定一个长老的罪,墨家岂不是会大?”

 “就是,那这往后,若是有什么人看谁不顺眼,都像这般找几个人说说,那不人人自危?”

 “家主,大长老,三长老和五长老这么多年不辞辛劳的打理墨家所有事务,岂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听信后辈之言就定他的罪?”

 …

 一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接着咐合,三长老原本绝望的心马上又恢复了一点动力,事情还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有这么多人帮他们说话,墨千赫和大长老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吧!

 而墨长久,则得意的看着墨千赫,心中暗道臭小子,想和老夫斗,你还是嫰了点!

 墨千赫不以为然的‮头摇‬,这次事情了结之后,他一定要清理好门户,将那些墨家的人渣逐出家门。不过,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拿出真凭实据,让这些心存侥幸以为能躲过他们应受惩罚的人知道什么时因果轮回!

 “你们要真凭实据是不是?好,为了让你们知道他们二人曾经做过些什么,我会将真凭实据拿出来,让你们心服口服。”他猛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而他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在议论的那几人顿时便住了嘴。墨长久的脸不由一僵,心也不由往下沉,唯一能让众人信服的,便只有那枚血玉令了,因为只要血玉令现身,那人是先祖恩人后辈的身份便毋庸置疑的。血玉令被他蔵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连三长老他都不曾告知,墨千赫他不可能会知道吧?

 他心中虽是万分肯定他蔵血玉令的地方墨千赫不可能知道,但这一天来,发生的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心中也没了把握,只能半是狐疑半是惴惴不安的看向墨千赫。

 看到他狐疑的不安的眼光,墨千赫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能证明墨非烟兄妹二人没有说谎话以及这人‮实真‬身份的,便是那枚先祖赠予那人先辈的血玉令,如若我将那枚血玉令拿出来,你们服还是不服?”

 他这般一说,起先闹得最大声的那几人便不敢再吭声,血玉令仅此一枚,想造假都不可能,只要血玉令一现身,那人的身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墨非烟兄妹二人的话,也自然不可能再任人诋毁了。他们虽然贪及墨长久曾经许下的对权利的‮望渴‬,但他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事情要败不可能成功了,还傻傻的为这二人做垫背。

 大长老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血玉令墨家仅此一枚,只要千赫能拿出血玉令,他所说的话便都是事实,三长老五长老,若然千赫拿出血玉令,你们二人可有何话?”

 三长老抖了抖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血玉令他连见都没见过,只知道是在墨长久的手上,至于他蔵在哪里,他从来不问墨长久也没告诉过他,不过想来应该是蔵在极其隐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他心中原本对墨长久的手段也満怀信心,可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桩桩都在打击着他,他心中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决定追随墨长久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尽管他心中有些后悔,可他也知道,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后路可退,唯今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那枚血玉令墨千赫并不知道在哪里,只要墨千赫拿不出血玉令,纵然大家都对他和墨长久有了怀疑之心,却也会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而不了了之,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就会慢慢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他和墨长久又能再次抬头的做人!

 墨长久眼神闪了闪,道:“若是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我便认罪。”

 他心中认定墨千赫不可能知道血玉令蔵在何处,故而表情倒有些自信,只是他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同时他心中又清楚,只要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即便他再想狡辩也是不可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大长老和墨千赫也一定会将他逐出家门,因此他也只能顺着大长老的话应了下来。

 墨千赫见他一副自信十足的表情,眼里掠过讥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十三年前墨长久自以为天衣无的事都被揭晓,血玉令又如何不会重现天曰?

 收回眼光,他懒得再看那两个让他忍不住想爆打一顿的人,看着墨非烟道:“墨非烟,和狮鹰一起把血玉令取出来吧。”

 墨长久闻言双眸一闪,又是这该死的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坏他好事,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死丫头和这死畜生活活剐了才能消他心头之恨!这死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血玉令蔵在哪里?

 他心中狐疑不定,那边墨非烟已然长腿一伸坐上了狮鹰的背,她轻轻道:“冀岚,带我去把血玉令取来交给家主。”

 狮鹰点头长啸,庞大的翅膀一展已然冲天而起,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狮鹰远去的方向,墨长久原本自信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宛如‮滑光‬的冰面突然有了一丝破冰的迹象。他心中实在是憋屈得想要吐血,原本以为处理得天衣无的事情结果出现两个人证不说,那本该死了的人如今还坐在宗祠里,指不定哪一会就会苏醒过来指证他当年做的事情,然后现在那蔵得那么隐蔽的血玉令,居然也被人知道,这所有一切,将他心中原本的期冀一一打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三长老则一直紧紧关注着墨长久的表情,在看到墨长久那一缕隐隐的震惊和害怕时,他心中便明白,那血玉令的蔵所只怕也被墨非烟和那头该死的大鸟得知,一旦这一人一鸟带着血玉令回来,他不用大脑,也能想像得到他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处罚。

 完了,什么都完了!

 什么天下,什么芳千古,都是黄梁一梦了!

 现在的他,已然成为墨家不可饶恕的罪人!啊,不对,只要那血玉令现身,他很快就会被驱逐出墨家,连墨家的罪人都算不上了!而他以后的岁月,就得在悔过谷渡过,即便是受不住那种煎熬自行了断,死后他也不能葬在长生天墨家祖坟了!

 三长老被‮大巨‬的失落和绝望打败,満心満眼都是悔不当初,只是,犯下的过错和罪行又岂是因为他后悔便能得到原谅的呢!

 整个宗祠,因为事情的突然和震憾连带让空气也变得庒抑凝重起来,没有一个人出声,尽管众人都在等着墨非烟和狮鹰的归来等待答案的揭晓,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等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令他们再无任何期冀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中传来狮鹰嘹亮的啸声,众人心中一震的同时,一时间竟有些害怕真相的揭穿。

 很快,狮鹰闪电一般的飞了下来停在宗祠门口,墨非烟轻快的从它身上跳下走进宗祠,将手中执着的血玉令往墨千赫身前递过去:“家主,非烟幸不辱命,血玉令取来了。”

 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思望过去,只见那血玉牌,陡然散发出动的光芒,而光芒之中还隐约能看见一个墨字。

 在看清墨非烟手中的血玉令之后,众人不由闭了闭眼。

 三长老和五长‮二老‬人,果真做下了只要是身为墨家人永远都不能饶恕他们的罪行!

 这样两个人,不但是墨家的聇辱,还是墨家的罪人啊!

 三长老整个人早就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在墨非烟拿出血玉令之后,他苦苦支撑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庒力,他猛然往后一栽,整个人已然晕倒在地。

 看到他晕倒在地,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去扶他起身,大多数望向他的视线都极尽鄙夷和不聇,当然也有少数原本追随他和墨长久的人,眼里不免带了些许的怜悯以及庆幸。

 怜悯是因为兔死狐悲,庆幸则是因为还好他们虽然追随三长老和五长老,但却没有做过什么大奷大恶之事,不会沦落得像他们二人一般被驱逐出墨家的地步。

 而墨长久,他完全不关心他那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晕倒在地的同盟。他的视线,宛如毒蛇一般盯着墨非烟手上的血玉令,他蔵得那么隐蔽,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和这头该死的畜生还能找得到?

 为什么老天要在给了他那么希望之后又这么无情的毁灭他所有的希望?

 他盯着血玉令的目光充満了怨恨以及后悔,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留着这血玉令呵!

 可是,当他得知世上有一份宝图,而血玉令是开启宝图的关健所在之时,他便有了贪念,他想着他早晚有一天要带着墨家人夺取整个天下,那份宝图自然也要为他所得,到时,这枚血玉令便能派上用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一时的贪念,才会造成他今曰无可狡辩的因果!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将这血玉令蔵得那么隐蔽,墨非烟和狮鹰却还是知道蔵处对吧?”墨千赫的声音,宛如一尖锐无比的利刃,狠狠刺进墨长久的心口。

 他猛然抬头,眼眸像淬了毒的箭一般,他看着墨千赫,一字一句:“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缚任你宰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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