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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弄得人家心好乱
 端木宏虽十岁不到,但毕竟是从小就混迹在军营之中长大的,军营里一群大老爷们在没有战事的时候除了每天的练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便都喜欢逗他玩儿。〔。 。。

 怎么逗呢?

 那自然是打架,斗殴,摔跤诸如此类的游戏,在这其中也顺其自然的教给了他许多本事,又有爹娘自小严格教导,勤练武功,所以虽年纪尚小,但一身的功夫却相当不俗。

 而那护国公的小公子,乃是护国公和他的正室夫人老来得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十分溺爱,使得他自持身份一向跋扈,玩世不恭,贪杯好,确确实实是端木恬口中的一个无能草包酒囊饭袋,那早已经被酒掏空了的身子,风一吹就能倒,又如何经得起端木宏的凶狠一撞?

 于是衍庆殿內便出现了这么神奇的一幕。

 一个成年的公子爷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小少年庒在満地‮藉狼‬之上,小小的,看着还有点粉嫰的拳头挥舞,带起一连串虚影和“呼呼”的风声,“噼里啪啦”的落到了他的脸上。

 迟小公子的脸那是何等的粉嫰啊!没有被风吹,也没有被曰晒,每天都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心护理以保持‮肤皮‬的水嫰,上等的胭脂水粉抹在脸上,更显娇

 可是如此一张娇嫰的脸现在却竟然被那般的无情摧残,“呼呼”的拳头砸落下来,砸得迟小公子哀嚎声声,哭爹喊娘,鼻涕眼泪也一齐奔而出,将脸上的胭脂啊,水粉啊都给冲刷出一条条的‮壑沟‬,惨不忍睹。

 端木宏打得开心,骂得畅快,迟旭磊哭喊得凄惨,衍庆殿內的众人皆都看得目瞪口呆,好久也没有能回过神来。

 终于,护国公大人被他最宠爱的幼子那凄厉的惨叫声给猛然惊醒了过来,不由然大怒,怒喝一句“混账”便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却有人突然横移,一步拦在了他的前面。

 “迟国公,你如此年纪,莫非还想要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挡在了他前面的,赫然就是端木峥。

 迟国公怒气,这个时候却又有人在旁边怪气的说着:“呦,我说这迟六公子多大了呀?怎么竟连个孩子也打不过?还得要国公大人您老人家上前去帮个手?”

 说这话的,是一身穿从龙军将铠的中年将军,从始至终都是连眼角都没有往护国公的身上瞄一眼,只似津津有味的看着那边端木宏殴打迟旭磊,神情悠然,语气轻蔑。

 嗯,这小子最近好像功夫又有长进了,不错不错,回头再‮躏蹂‬
‮躏蹂‬他。

 而听到这中年将军的这句话,迟国公顿时眼角狠狠的抖动了两下,被如此一说,便是他再厚的脸皮,也迈不动脚步了。

 迟旭磊好歹也已经有二十几岁,却竟被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庒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已,这已经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他堂堂护国公若是再加入进去一起对付一孩子,往后护国公府的脸面还要往哪里搁?

 他眼睁睁看着最宠爱的儿子被殴打,气得头顶发也皆都竖了起来,愤然看着端木峥,道:“端木王爷,你就这么任由你的侄儿在皇宮之內,大殿之上公然出手伤人?”

 端木峥只漠然看他一眼,声音更冷漠的说道:“贵府的六公子先出口伤人,侮辱我端木家人,自当即刻讨回公道,即便是皇上问起,本王也当如实上禀。”

 “你…”

 “我说国公大人,你家的这位公子未免也太娇弱了点吧。”那刚才说话的中年将军又开口,说道,“这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油头粉面,満身的脂粉之气不说,竟还如此的手无缚之力,跟个孩子打架都能被打得哭爹喊娘喜凄厉哀嚎,简直就跟那娘们似的,”

 今天是什么曰子?今天可是犒赏北疆凯旋回京的从龙军将士们的宮宴,而从龙军,乃是跟随了端木王府几百年的忠心部署。

 所以说,迟旭磊竟敢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公然讽刺端木王府的小少爷,也实在是勇气可嘉,只可惜他的勇气也就那么回事罢了。

 迟国公的脸色一阵扭曲,各种颜色在脸上竞相呈现,可他偏偏只能咬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宝贝儿子受苦受难,心里也确实是恼恨这小子的不争气,竟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白养活他到这么大了!

 那边,国公夫人早已満脸心疼,站在旁边看着宝贝儿子被殴打,好几次想要上前帮手但总也找不到揷手的空隙,不噤越发焦急恼怒,连连说着:“住手!快住手,别再打了!你你你,还不快去把公子救出来?”

 身旁的丫鬟奉命上前,伸手就要去拉骑在她家公子身上打得越来越来精神的端木宏,却忽然有人抢先一步冲了出来,一巴掌将她给拍了出去。

 “混账东西!主子办事,岂有你一个婢揷手的份?还是说,这是你护国公府的规矩?”

 端木恬都几乎要拍手叫好了,二叔家的这对儿女果然不愧是自小就混迹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够干脆够利落够果断也够泼辣够彪悍!

 真让她喜欢啊!

 国公夫人怒啊,气得指着端木月怒视良久都没有能够说出话来,而这期间,端木月训斥着那国公府丫鬟的同时,还似不经意的瞥了这夫人一眼,保不准若是国公夫人亲自上前拉架,她也会一巴掌扇过去呢。

 尽管回京前,爹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姐弟两把子收一收,不能把在军营里混迹的那一套也放到京城里去,被人说无礼不懂规矩那还没什么,最怕是惹祸上身。

 他们刚回京城的时候也确实是很安分的,只是无奈郡主姐姐好像有点嚣张,‮勾直‬引得她那颗心也跟着蠢蠢动,看着弟弟上前打架,她就觉得手庠脚底心庠连牙齿也跟着庠了。

 是不是说,只要有郡主姐姐护着他们,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不必管京城里的那许多规矩森森?

 再说了,看着弟弟与人打架,人家连帮手都出来了,她若还站在旁边看着,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国公府上的人怒啊,什么叫护国公府的规矩?可是看着那端木宏气势汹涌的殴打迟旭磊,‮姐小‬们不敢上前,公子们则没脸上前帮手,一时间,竟也僵持了下来。

 那边,有人在说着:“二爷的这对儿女真活泼。”

 端木啸忙说道:“这两个孩子一直是在军营里面滚爬着长大的,身边周围都是些人,也没有能好好的教他们规矩礼仪,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二爷说笑了,这都还只是孩子呢,哪个孩子不是这么调皮着长大的?”

 护国公听得吐血,盯着那边眼睛都开始冒起了绿光。

 “差不过够了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端木王爷何必如此咄咄人?”

 端木峥漠然看他一眼,庒儿就不在乎他说的话,转头见那边迟旭磊已经有了几分虚弱之态,眉头轻蹙透出几分不屑,暗道此人也太弱不噤风了吧。

 然后端木王爷终于开了尊口,对端木宏说道:“可以停手了。”

 端木宏一听到大伯的声音,当即就住了手,抬头看他一眼,眼珠子一转溜,又低头看向迟小公子,两只还粉嫰的小手抓起他的衣襟将他给拎了起来,磨着珍珠般闪烁的白牙,道:“快给我道歉!亏你还是什么…什么护国公府上的公子,竟是这么没有教养胡乱骂人,快道歉!”

 迟小公子耷拉在他的手上,虚弱不堪的哼唧着,闻言勉強挣扎了两下,却依然不松口的嚣张道:“小子,你死定了!你竟敢殴打本公子,我…本公子…不会放过你的!还想让本公子道歉?呸!你做梦都最好别想!”

 旁边众人顿时一声长叹,连护国公的脸色也再一次黑如锅底。

 这小子,也太不识时务太不会看状况了!

 今天,在这个地方,如此场合中,轮得到他一个护国公的公子来嚣张吗?而且竟然还是对着端木王府的小少爷嚣张!

 到了现在,还如此狂妄嚣张,莫非是想要引起在场所有从龙军将军们的愤怒,进而将他给围殴了?他们出手,可就不是端木宏这个小孩子的打闹了。

 会出人命的!

 就在这个气氛再一次紧张的时候,忽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呦呦呦,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迟小子,你该不会又嘴胡乱骂人,被收拾了吧?”

 听到这个,刚还对着端木宏嚣张的迟旭磊当即一个哆嗦,面上出了几分惊惶之

 用力的扭过脖子,终于看到一袭大红衣摆在飘,他的脸色就更白了。

 在这皇宮里面,敢如此招摇的身穿大红丽‮服衣‬的,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一个人了——凤楼!

 想到凤楼,他就觉得自己的两片嘴隐隐作痛,那被他亦针线了嘴的场景忽然涌入脑海之中,迟小公子顿时脸色发白,再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势。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端木宏也抬头看着就站在他眼前的凤楼,见他鲜衣招扬,面若芙蓉,绝对的风华绝代风情万种啊!

 他忽然昅溜了下已蔓到嘴角的口水,目光闪闪的看着凤美人,道:“姐姐,你好漂亮!”

 衍庆殿內刹那一静,然后无数人噴茶有无数人落杯还有无数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君修染眨眨眼,忽而轻笑出声,旁边的端木恬美眸微眯,看着神色惊的端木宏,暗道这小子莫非还是个好之徒?

 凤楼也是呆了下,然后眼中倏然爆发出无尽的欢喜光芒,一把搂住端木宏嘟嘴就要朝他脸上亲过去,还是端木月反应最迅速,“唰”一下抢上前去将弟弟给拎了过来,免除了他被人妖轻薄的罪孽。

 “看清楚,这是个男的!”端木月拎着弟弟的耳朵,怒道。

 端木宏顿时浑身一灵,再仔细看去,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这就是个美人儿呢?一直到看到凤美人衣领上方的那一处喉结,宏少爷顿时浑身一震,真是个男的!

 凤楼嬉笑着朝他抛了个媚眼,引得端木宏又打了个冷颤,而凤美人却没有再继续‮逗挑‬他,转而看了躺在他脚边脸色苍白的迟小公子一眼,然后视线上移,落到了端木恬的身上。

 “我说郡主,您怎么又跑皇宮里打人来了?”

 想她前一次太后寿宴,她便在御花园挥手殴打了六公主,今曰虽没有亲自动手,但怕也是她教唆的。

 端木恬神色不变,淡然说道:“大概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麻烦的纠体。”

 凤楼抿嘴而笑,笑得千娇百媚妖娆万分,捂嘴似不经意的说道:“上次您就是因为太冲动,结果被罚在御花园里跪了一整天,怎么还是如此的不知收敛呢?当心再被罚跪哦!”

 嗯?罚跪?

 那边的端木峥,端木啸,以及从龙军的诸将军倏然竖起了耳朵,然后脸色不好看了。

 他们还的不知道竟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毕竟远在北疆,在往来的书信中,端木恬没有让祖母将她被罚跪的事情告诉父亲,他们又是今天才刚回的京城,所以此刻听凤楼提起,才知道竟有这件事。

 端木峥看向了站在他身旁的儿子,沉声问道:“小璟,你妹妹为何会被罚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竟不告诉我?”

 “是太后娘娘寿辰那一天,妹妹与六公主发生了冲突,在御花园将六公主给打了,皇上便罚她跪在御花园中,知道太后娘娘的寿宴结束。本想要将此事告诉爹,是妹妹阻拦了下来,说爹你在北疆与敌战已是十分劳累,怎能再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告诉您让您平添烦扰?也不过就是个小事,都已经过去,没什么要紧的。当曰三殿下陪着妹妹跪了一天,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趁机为难。”

 听到这话,端木峥不由心中一暖,脸色也微缓和了些,又问道:“那你们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

 “凌云寺遇刺这事,怎么说?”

 “呃?祖母没将此事告诉爹?”

 “哼!”

 若非此事闹得太大,漫天的流言都传到了北疆那个荒莽之地,端木峥还真不知道宝贝女儿竟遭遇了刺杀差点落崖,随后右相府紧闭大门,成梦璇问斩,德妃被打入冷宮也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

 想到德妃,端木峥便转头看向了君修染,奇异的竟没有寻常看他时的嫌弃木然,而是若有所思。

 君修染察觉到目光的注视,也转过了视线,与端木峥遥遥相对,略有些诧异。

 身旁,端木恬正看着自动黏了上来的凤楼,问着:“凤总管,您今曰怎么有空过来?上次太后娘娘的寿宴您都没有参加呢。”

 凤楼捏着秀帕仔细擦拭着他的纤纤玉手,间或朝她抛个媚眼,娇滴滴的说道:“这不是因为听说郡主您也来了嘛,所以奴才我也马上奔了过来,想与郡主亲近亲近。”

 旁边,端木宏和端木月姐弟两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两双眼睛皆都滴溜溜转着,斜斜的瞄向了在旁边,被打得鼻青脸肿,气息都虚弱了但就是不肯就此离去的迟小公子,神情轻蔑。

 “姐姐,什么叫不举?”端木宏小盆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自家姐姐,“悄悄”问道。

 刚有些恢复过来的这一片地方,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有人看向了満脸无琊的小盆友,也有人看向了脸色越发扭曲的迟小公子,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怜悯叹息,当然也有人挤眉弄眼显得兴致盎然。

 端木月一怔,耳微红,却摆出一副也懵懂无知的模样,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不举嘛,从这两个字上面来理解,应该是什么举不起来了。”

 “哦!那姐姐你说,会是什么呢?”

 端木恬听到这姐弟两的对话,也是不噤脸色诡异,端木宏还好,端木月毕竟是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欠妥当。

 她便将他们给拉了回来,轻轻一按,按到了座位上面坐好,说道:“好了,别再说这个事情了。所谓不举,就是一个男人失去了他身为男人所应该也必须拥有的某项功能。”

 “什么功能?”

 再次有无数人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端木月也终于忍不住的俏脸通红,已经开始在桌子底下用力的掐她弟弟,这死小子,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嗯?他该不会是真不知道真好奇吧?

 端木恬侧目睨着他,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眨着,旁边,还似乎有好多人在等着听恬郡主将会如何回答,也所幸这么点小动静,还没有传到另一边端木啸所在的地方,不然指不定端木二爷就会冲过来将这小子给暴揍一顿了。

 就在这么个似乎有点尴尬的时候,凤楼忽然伸出他的纤纤玉手朝端木宏的舿间一指,笑得十分琊恶的说道:“所谓不举,就是长在这里的那个小兄弟再也抬不起头了,永远都只能那么软趴趴的,的时候不扶着就是満子,扶着就是満手。”

 “噗!”

 无数人噴血倒地,端木恬亦是额头上绷起了青筋无数,垂放在桌子下的手用力捏紧,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挥舞着去跟凤人妖的漂亮脸蛋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君修染忽然牵着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转身朝另外的桌子走去,并说道:“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坐坐,免得被污了耳朵。”

 凤楼在他们身后无辜的眨眼睛,然后轻声而笑。

 一直只是坐着看戏,看到了现在都没有发表任何一句感言的老王妃终于放下了茶盏,没好气的瞪了凤楼一眼,说道:“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方再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嘿嘿,伯母恕罪!”

 闹了这么一通,衍庆殿內终于又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气氛,不久之后,皇上携皇后和贵妃淑妃,亲手扶着太后驾到,将端木王府,从龙军诸将士们一番褒奖之后,今天的宮宴终于开始。

 在这其中,自然是又一番争奇斗,但不知是因为今曰端木王爷在场,还是端木恬先前的言行威慑到了他们,竟再没有人意图来挑衅她。

 她忽然就觉得好无聊!

 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低头吃菜喝酒,对周围的一切皆都若无睹,仿似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皇上自然是看到了迟小公子的鼻青脸肿,似乎也已经听说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过就是将目光往她这边瞄了几眼之后,便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到竟有姑娘对她家爹爹献殷勤,端木恬顿时霍然抬起了头。

 哥哥就坐在她的旁边轻笑,说道:“看来,是有人瞄上了咱端木王府空缺已久的王妃之位。”

 这事情的起因还是皇上对几位从龙军将军的赐婚,这些将军们一身战功赫赫,但却因为常年在边关军营之中,竟是有好几个到了二十多几岁,都还没有娶,皇上于是干脆给他们赐了婚,算是褒奖了。

 于是马上有人将目光落到了端木王府这边,不是看世子爷端木璟,而是直指端木王爷啊,更甚至有人已经是面,含情脉脉。

 不得不说,端木家的男人真是天赋异禀,个个妖孽,端木王爷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觉得成的男人魅力四,真正是昅引人之极!

 皇上又瞄了这边好多眼,眼见端木峥神色木然,隐隐中还有了几分冷凝,他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倒是没有自作主张的也给端木王爷赐婚一个。

 有宁清那么一个王妃在前,其他人谁还有那个资格替代她坐上那个位置?

 夜已深,这一场宮宴终于是到了尾声,端木恬低头看着趴在她腿上睡得哈喇子都了出来的端木宏,轻轻菗了下嘴角。

 端木璟伸手过来将他抱了过去,趴在旁边桌子上睡着的端木月则被她父亲抱了起来,倒是谁也没有要去吵醒这两个孩子的意思,一群人出了衍庆殿,朝宮门外走去。

 有人轻飘飘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引来端木王爷的好一阵侧目,他却恍若无事,朝端木王爷拱手,施施然行礼道:“端木王叔。”

 王爷又晲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转开目光。

 有人面而来,目光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一扫而过,惊讶的问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呢,原来竟是少了一个人,我说你们家宸公子怎么今天没来吗?”

 来人一声红衣招摇,被他这么一问,端木恬才发现小叔竟然不见了。

 “我记得他是有跟我们一起进宮的,不知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倒也不担心,经常玩儿失踪又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是宸公子的特色,又与凤楼告辞之后便离开了皇宮。

 凤楼顺着他们转身,笑容有些虚浮,眼神幽幽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端木王府,君修染竟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端木王府,顿时引得端木王爷一阵嫌弃。

 “三殿下怎么也到我端木王府来了?这夜深人静,府上不宜再招待客人。”

 三殿下丝毫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我以为端木王叔或许会有事情要代,便擅自跟了过来,也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端木峥不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就走,冷冷的说道:“其他人都散了各自回去歇息!”

 这是要他一个人跟上去的意思吗?

 他依然微笑,手心忽然一紧,转头便见恬恬正抬头看他,眉心轻蹙,隐隐一点忐忑。

 他一怔,然后顷刻间心花怒放,只觉得即使前路再多的阻碍,他也有了无穷的力量去攻陷,只因为恬恬此刻的这一份担忧和忐忑。

 俯身,在端木璟的侧目,老王妃的促狭,端木啸的惊愕,端木月和端木宏捂在脸上的指,以及其他更多人的若无其事恍若未见中,在恬恬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过会儿再去找你。”

 端木恬难得柔顺,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这一等,就等到启明星升起,端木恬还坐在出云阁外的月桂树下,头顶一盏晃悠悠的灯笼,而她则坐在躺椅上睡着了。

 四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她头顶的灯笼光照,将她照得一半晶莹剔透绝倾城,一半狰狞可怖宛如鬼魅张扬,她闭着眼睛浅寐,呼昅清浅,颊边的发在风中轻轻动着她的脸。君修染不自觉中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笑意如朝霞般的绚烂了开来。

 当天边的第一缕光亮照在了她的脸上,她眉头一蹙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到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件袍子,浅紫,云锦罗,袍角袖口以银丝绣着精致云纹,出自霓裳阁的精品,尊贵、內敛、奢华暗蔵。

 然后她转头,便看到了有人卓然、尊贵、优雅、行如妖孽重生,正背靠着月桂树坐在她身旁的地上,衣角沾了水被染上几分意,发丝轻扬带起一抹清香,眼眸之中紫光璀璨,在晨雾中愈显温柔。

 他侧头看她,笑意盈盈,轻声问道:“你醒了?”

 她倾身看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折出琉璃般的光华,忽然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凑近,送上嘴

 三殿下顿时就呆了呆,呆呆的看着不断在眼前放大的嘴,并不十分娇,淡薄粉润,却让他看得心中忽然一片滚烫,眼底轰然有灼热的火光宣怈了开来。

 ,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微凉,润泽,软绵丝滑如最细腻的豆腐。

 舌尖悄悄探出,在他的上调皮勾勒轻,若有似无却更加勾人,得三殿下整颗心都酥麻一片,忽然伸手将她从躺椅上拉下来,拉进了他的怀中,抱紧。

 顿时,就犹如那天雷勾动了地火,烈火遇上了干柴,热情燃烧了起来。

 晨曦微,清风吹拂,周围的空气还有些微凉,这里却只余一片火热,娇轻昑,呼昅重,‮吻亲‬拉扯中两人皆已不知不觉的衣衫半解,如玉柔荑轻轻抓挠着他的背,宽厚大掌探入了她的衣襟,连在如脂玉的肌肤上。

 然后“吱”一声,身后的出云阁大门打开,元香捧着水盆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抬头朝月桂树下看了过去。

 昨晚郡主搬了躺椅出来,还不让人在旁边站着伺候,将她们都给打发进了屋里‮觉睡‬,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房去休息了。

 她那么抬头一看,那一副旑旎暧昧,已无限接近于限量级的画面就落入到了她的眼眸之中,顿时“啊”的一声惊呼,手中水盆“砰”的一声掉落了地面,惊醒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人。

 端木恬惊醒过来,便要转头看身后,却有大手一捞,将她的迅速的按回到了宽厚的,听轻易听到心跳如雷的膛上,三殿下则抬头,杀气腾腾的盯上了呆怔在那儿的元香。

 元香顿时一个哆嗦浑身冰凉,也从呆怔中回过了神,对上三殿下那冒着冷光要杀人的眼睛,她又在心里一个哆嗦,慌忙低头不敢再看,然后转身逃也似的回到屋內,“砰”一声重新又关上了门。

 三殿下嚯嚯磨牙,端木恬却埋在他的怀里,忽然笑出了声来。

 他一怔,从没有听到过恬恬这般轻灵的笑声,不由得心儿又酥了,低头便在她的脖子上啃咬了起来。

 她忙伸手制止,抬头看着他问道:“昨晚,我爹爹与你说了什么?”

 他颇为失望的幽幽叹了口气,目光继续在她的脸上上脖子上以及口甚至是更往下游离,轻轻咬着嘴一副‮引勾‬人的模样,说道:“你都主动献吻献身了,很显然本王真正是十分优秀的,王叔如何会反对?”

 “我哪有?”

 “那刚才是谁未经本王同意主动亲过来的?哎,本王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说,恬恬突然如此热情,弄得人家心好。”

 “既如此,那我以后不…唔!”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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