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大显身手
这时,王太医已经筛选出来四个人和夫人的血型相配。
“你去划开夫人的手掌,和他们的手掌,运功帮他们输血,一个人只准用六百毫升左右的血
。”她指挥战北城,和刚才被配型成功的侍卫,这里面只有他会武功,有內力,她记得以前看过古书上写的都是这样输血的,也许可行。
他点了点头,迅速的行动起来,他是一个军人,曾经见过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生死,只要醒悟,精神坚定,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王太医,继续配血型。”
“你,点燃烛火。”
“你,把白酒端来。”
“你把夫人肚子上的服衣隔开。”
“章太医,你去用白酒仔细的洗手,过来给我当助手。”
这种手术前世虽然做过几百例,但是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还有孕妇和孩子都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只能自己先沉住气,不能有一丝慌乱,争分夺秒,才能把成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的错误就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她掏出怀里的刀子,小巧玲珑,拿在手里正合适,正是上次她在国师府里要用来砍梨树的小刀,她师父送给她的属于上古时代的东西,她用白酒浸了手,把刀子在火上烤了烤,用白酒擦了擦她的肤皮,划开了她的肚子。
产婆惊呼:“公主,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肚子给刨开了,这样夫人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闭嘴。”千寻厉声斥道。
战北城正专心的输血,想扭过头看一看怎么回事。千寻已经扭过头对他厉声喝道:“不许看,要专心,不想她活了?”
“来人,把他的耳朵堵上,免得分心。”千寻吩咐,希望在这紧要关头,他不要意气用事才行。
他别无选择不是吗,只能相信她!他把心一横,专心的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外面的人听了皆是一惊,皇上忍不住举步就要进屋,终觉不妥,止了步。
战况痛心的喊了声:“皇上。”又对门口站着的丫鬟道:“把公主请出来吧。”
丫鬟就要进去,这是夜钟离看着他冷笑一声,凉凉的道:“将军刚才不是还对她信心満満的吗,怎么,这会又不信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坚毅的眼神,冷然的气质,听到屋里临阵不
的指挥,他竟然很相信她有这个实力,既能保住大人,又能保住孩子。
战北野也冷冷的开口:“我也相信她!”就凭刚才她临阵不
的指挥,他就觉得她能行,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战况也慢慢的冷静下来,有这么多太医在,还有大儿子也在,不是都没有说话阻止她吗。或许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对丫鬟无奈的道:“先回来吧。”
里面的人忙的不可开
,外面的人等的心焦,时间一秒一秒的过,难熬的很。
一刻钟过后,章太医惊呼:“孩子,出来了,是两个,龙凤胎呢。”
外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到难产啊。
战北野冰冷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惊喜。
夜钟离的眼中也划过一丝
光,精彩夺目,美不胜收。
“糟了,公主,两个都没有心跳,呼昅非常弱!”章太医大喊!
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别慌,听我说。”千寻两手不停,熟练地
合伤口,一边道:“章太医,李太医,分别把两个婴儿平放在
上,你们两个产婆过去帮忙,双手环绕,两个大拇指按在
骨中下2指左右,往下按庒,深度为部腹厚度的三分之二,按三下,产婆对他(她)的嘴吹气一次,两人配合,1、2、3,就像我念的这个速度,开始吧!”
千寻的伤口
合完了,那边的男孩嘴里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一些污物,憋得脸通红,不过好在哭了起来,声音有些弱,不过有了生命,就是惊喜。
那边的小女孩更瘦,呼昅更弱,好在最后都平安了。
大夫人的血也止住了,输血也暂告一段落,只是昏
着,可能要几天后才能醒来。
战北城在旁边守着,剩下的活交给下人们做就好了。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知道何时连服衣都
透了,背上一片冰凉,她开开门走出去,战北城站起身来,对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坚定的说:“谢谢,如果有一天你有难时,战北城绝不落井下石。”
千寻
出一个笑脸,答应下来:“好!”战北城能许下这样一个承偌已是不易,如果有一天真和战家为敌,和皇后为敌,或许他这一个承偌就能救了许多人,反之,则有可能因为他的这个决定,会让他们自己満盘皆输。
“父皇。”外面的人看着她,有的人激动,比如皇上:“父皇很欣慰!如果你母妃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有的人眼神复杂,比如夜钟离,一双幽深墨眸看着千寻淡淡的笑容,如雾中花,水中月,令人看不懂,愈发的高深莫测。
战北野冰霜一样的眉眼也绽放出极地之花,温润了许多。
有的是崇拜,感激,比如那些侍卫和丫鬟们。
千寻淡笑着,依然上前挽住父亲的臂弯,幸福的依偎着他,再也没有全家大团圆的结局更令人惊喜的了!
战况也眼神复杂,深深地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老臣感激不尽,亦无以为报,这府中的任何东西,请公主挑选,当作谢礼。”
千寻明白,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刚才他儿子说的一席话他也听见了,为了避免以后她的救命之恩影响什么大局,所以要以重礼还清?
可是这大小三条人命,什么样的重礼能还的清?千寻笑了,笑得有些冷。她本来也没有存什么让他们答谢的心,也不指望他们会因此对她和皇兄手下留情,只是没想到,战况的一席话还是冷了她的心,看清了他们冰冷无情的真面目。
就连夜钟离都看不过眼,凉凉的道:“原来这大夫人和将军府的长孙长孙女这么不值钱啊!”原来这厮的狠毒不光对着自己啊,她第一次觉得这夜钟离终于说了句人话,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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