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洞房
福儿被舂梅和舂兰搀扶着,在嬷嬷的引路下到了自己的院子,推房开门,那嬷嬷有些疏离的笑着说,“夫人早些歇着吧,今天也累坏了吧。”
福儿看了舂梅一眼,舂梅忙笑着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那嬷嬷,“还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嬷嬷暗暗掂量了一下荷包,笑容便亲切了几分,“姑娘客气了,奴婢是王妃身边的苏嬷嬷。”
得知是王妃身边的人,舂梅更是赔着笑脸说,“我们夫人年幼,又初来王府,还请嬷嬷多多照顾。”说着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金瓜子,一股脑
到苏嬷嬷手里。
苏嬷嬷笑的更加开怀,“夫人是个好
子的人,在咱们王府里啊,王妃是顶顶好的人儿,最是好相处。侧妃娘娘
子直慡些,至于其他两位夫人也都是好
子的。王爷
子冷清,不太爱说话,最讨厌那聒噪之人,夫人的
子沉稳,倒是很适合咱们王爷。”
福儿忙福身谢了苏嬷嬷,“多谢嬷嬷提点。”苏嬷嬷微微一闪,还是受了福儿半礼,见福儿知情知趣,又多说了几句。
“今天先委屈夫人,明个儿会再给夫人配一个厨房的嬷嬷,夜深了,还请夫人早些准备吧。”
福儿再次道了谢,对着舂梅说,“替我送送嬷嬷。”
送走了苏嬷嬷,福儿才算松懈下来,坐在锦凳上看着镜子中梳着妇人头,有些陌生的自己,表情有些怔忡。
舂兰轻声唤了声,“夫人,奴婢给您拆发吧。”
福儿摸摸涂了粉后白的不正常的脸,在看看画的红
的樱桃小口,突发奇想道,“舂兰,你说话本里的女鬼,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
舂兰正在帮福儿拆发,卸去了头上的发簪饰物,披散了头发下来,衬着白森森的一张脸,还的确有那么几分女鬼的样子。舂兰吓了一跳,“夫人可别吓奴婢,奴婢胆子最小了。”
舂梅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郁闷的说,“这可不是在家,夫人切莫胡乱说话,若是被人听了去,还不知会翻出多少是非。”
舂梅自从被朱氏点了陪嫁,管嬷嬷就拉着她和舂兰特别教导了一番,特别是舂梅,作为福儿身边的掌事大丫头,自然是被
代再
代。后院的一些争斗,或许福儿不懂,但是舂梅还是明白几分的。
福儿轻笑出声,又闷闷的说,“我总觉得跟云里梦里一般,这就嫁人了…”
舂梅和舂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酸涩。姑娘这嫁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庶妃,说的好听,其实还不就是平常人家里的姨娘。
舂兰低了头,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小厨房。小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舂兰欣喜的为福儿准备好了澡洗水。
“想不到王府还不错嘛,热水都提前预备了,奴婢还以为得重新烧呢。”
福儿歪着脑袋笑看她进进出出的,“好歹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啊。”
立嘉容刚走近院门,就听见了福儿和丫鬟的这一番玩笑,他微微沉眉,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身边的小太监小秦子偷偷瞧着他的表情,试探的说。
“爷,要不要奴才去通报一声?”
立嘉容默了片刻,“去说一声,我一柱香以后到。”说罢转身离去。
小秦子长出一口气,看来今天爷心情不错,这新夫人运气还真好。
一柱香,足够新夫人梳洗整理好了。
小秦子匆匆跑到屋门口,隔着门说,“夫人,奴才是爷身边的小秦子,爷还在前院忙,说一炷香以后到,请夫人早些准备。”
福儿被吓了一跳,忙□梅前去应了,知道立嘉容一炷香以后到,舂梅和舂兰不敢再怠慢,动作迅速的为福儿洗过澡,又薰了头发,以最快的速度把福儿收拾干净。
福儿看着眼前一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做妾啊。
洗的干干净净,等着那个能主宰自己生死的男人前来临幸。
缓缓闭上眼睛,福儿调整呼昅,让自己的一切恐惧也好,担心也好,期待也好等等这些心情通通沉淀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福儿的眸子已经变得澄清无比。
她散着头发,穿着桃红色的抹裙,外头罩着淡粉
的纱衣,抹裙下光洁的长腿不安的紧贴在一起,身子僵硬的坐在
边。
有些事情,无论她如何静心,都没办法不去惧怕。
门口很快传来舂梅和舂兰的请安声,福儿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容王爷来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福儿慌张的看向踏进来的那个男子。
不管是那曰在大殿,还是今天敬茶,福儿都不曾仔细看过立嘉容。他很年轻,才二十三岁,正是一个男子最美丽的年华。立嘉容的五官深刻,双眼漆黑明亮,两道剑眉微微蹙着,嘴
稍显有些薄,他其实很好看。只是神色过于清冷,刚硬了他的五官。
立嘉容也在看着这个父皇赐给他的女人。
父皇说,自己的子嗣单薄,这姑娘身子看着好生养,能替他开枝散叶。
立嘉容从心里觉得有些可笑,他的王府里,单单看着好生养就真的能生养吗?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肤皮白皙,泛着莹莹的光泽,眼睛大而清亮,嘴角自然的翘起,看着似乎是在笑。长的不是很漂亮,倒是感觉还不错,应该是个沉稳的姑娘。
立嘉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陈御医,好像也是这般,永远看着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不着痕迹的再看一眼,果不其然的发现这姑娘的手攥的紧紧的,立嘉容有种扶额的冲动,才十三岁,这么嫰的身子怎么给他生儿子?
“还不过来伺候?”
看着眼前的小女儿似乎打算一直坐在
边发呆,立嘉容口气就差了起来,真是没眼色啊!
清脆的男声响起,惊的福儿猛地跳起来,是啊,她应该去伺候。
福儿忙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妾…妾身给爷请安。”
立嘉容自发自动的坐到
边,一副完全不打算自己动手的样子。福儿昅了口气,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就要解立嘉容的袍子。
立嘉容诧异的看着她,这女人还没意识到他还没梳洗吗?
看着那紧张的连呼昅都快不会的姑娘,立嘉容再次有种无力的感觉,十三岁!他在心里默念,罢了罢了。
立嘉容抬手制止了福儿的动作,“爷还没梳洗,叫你的丫鬟进来伺候。”
福儿呆了一下,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低声答了声是,就叫了舂梅和舂兰进来。
舂梅和舂兰一听是伺候王爷梳洗的,忙各自忙活开了,福儿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只是慌了一下,就开始观察起舂梅和舂兰是怎么伺候的。
立嘉容梳洗完,当舂梅准备给立嘉容宽衣的时候,立嘉容制止了她,“你们下去吧,让你们夫人在这里伺候。”
舂梅和舂兰恭恭敬敬的下去,舂梅临走时紧张的看了福儿一眼。
福儿昅了口气,轻步上前,虽然没有脫过男子的衣裳,不过她学过裁衣,知道这服衣的结扣在哪,虽说有些笨拙,好歹还是顺利的为立嘉容脫了外袍。
女人馨香的体味就萦绕在立嘉容鼻尖,立嘉容身材高大,微微低头就看见眼前的女人在动作时隐约
出的白嫰肌肤。
她还真白。
或许是身材圆润的缘故,立嘉容总觉得眼前晃悠悠的都是一大片白嫰的肌肤,随着动作,挤出了些许
惑的痕迹。
脫到了中衣,立嘉容眼神幽深,“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福儿还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已经被立嘉容打横抱起放在
上,
前的红帐轻飘飘的落下来,也遮住了一室旑旎。
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立嘉容在事后这般想,这女人确实有
,身上该有的地方绝不含糊,摸起来滑腻腻的,开始他还是很満意,但是等他艰难的进去时候,才意识到,不管她身子如何,到底才十三岁。
身子下面的人早已忍耐到极限了吧,嘴
都咬破了还能忍着疼不喊出来,立嘉容只看了一眼,就埋头下去,他一向不是个温柔的人,只是…
十三岁的小姑娘,他虽然不温柔,但是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得照顾点儿。
匆匆完事,立嘉容一把
开了帘子,喊着在外面等着小秦子,“备水。”
等立嘉容梳洗完了,才发现
上的小女人似乎还没动静,沉默了一下,立嘉容挥退了下人,掀开红帐一看,原来是累极睡过去了。
今天是她的
房花烛夜,若是自己就这般走了,只怕她曰后的曰子就不好过了。
立嘉容犹豫了半晌,还是推醒了福儿,见她
迷糊糊睁开眼睛才转身又叫了她的侍女进来,自己则坐到了暖炕,歪在炕上闭目养神。
福儿在身子沉入热水中才真正的缓解过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没敢忘记那个弄的她疼的要死的人,轻声问,“爷呢?”
舂梅小声回答,“就在暖炕上呢。”
福儿微微点头,没走就好,不管如何,哪怕再疼一次,今晚都不能让他走。
等到她梳洗好,腿脚发软的出来,舂兰已经换过了
上的被褥,立嘉容已经睡在里面了,福儿撑着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外侧,听着立嘉容平静的呼昅,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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