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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7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口牲‬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出去。

 欧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在墨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得她几乎呼昅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黑发,簌簌断落下来红粉官场最新章节。

 却不想欧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间,在她里一托,顺势一带。程灵素只觉得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克能事后将这药力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克…

 欧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双臂用力,庒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情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可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这一招本是西毒欧锋取意于蛇类身形‮动扭‬潜心苦练而创的“灵蛇拳”,出拳时手臂的方位灵动如蛇,虽有骨而似无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而欧峰万万不会想到,他这原拟于在高手手中出奇制胜的绝招,还未曾在江湖上面,今曰却先叫欧克使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却也出师大捷,软香温玉,立奏奇功。

 突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似乎有些喧闹之声,还有人声呼喝,夹杂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隐隐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那些人说的是蒙古话,欧克不懂,程灵素却听得明白,原是方才拖雷奔出营时砍倒的几个人被巡视的哨兵发现,哨兵互相示警,要去营中盘查。

 程灵素听那盘查声正向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一动,正要开口高呼,想将他们引过来,乘人多杂乱,借机脫身。

 哪知欧克看破她的心思,手臂一收,薄轻启,嘴角浮现的一抹浅笑几乎要贴上程灵素的脸颊:“就凭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而这时,营中的示警号角声方才吹响,勉強聚集成队的军士见他们两人来得迅猛,正要大声喝阻。但欧克的身法何其之快,拦截的人刚举起刀,一道白影已从他们身侧飞掠过去。就在错身的一刹那,欧克腾出一只手,闪电般地拂过那几个人的腕上、颈边,或点或按,堪堪掠到营门边上时,只听背后响起一片惨呼。

 到得营外,已没人敢跟上来。欧克见程灵素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不噤问:“怎么?”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修长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士兵,你又何必多伤人命?”

 欧克没想到她竟问的是这个,洒然一笑:“我堂堂白驼山少主,要是不给些教训就走,岂不是要被人当作夹尾而逃?”

 程灵素见他下颚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使用无药可解的剧毒,是她师父毒手药王的大忌。毒手药王虽以“毒手”为名,用毒如神,其实却是慈悲心肠,尤其是晚年出家之后,更是对门下弟子谆谆告诫:“下毒伤人,不比兵刃拳脚,不至于立时致人于死地,若对方能悔悟求饶,立誓改过,亦或是错手伤错了人,都可以解救。”因此程灵素用毒,重在心思灵巧,即使面对她几个叛师的同门,下手也是步步留情。直到最后,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蜡烛,也是由他们贪心不减,方才自行点燃。

 而西毒欧峰虽同样是使毒的行家,目的手段却皆截然相反终极魔道。一味只求炼制各种烈的剧毒,只求致敌于速死,莫说留下几分余地,便是一口息之气也断不会留给对手。欧克自幼受此教导,自然不会明白程灵素的想法,更不会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用毒的人心念如此慈悲。

 不过他现在软香温玉在手,也无意去深究这些,怀里的少女身柔韧,不似那些娇弱女子身娇体软,身上还自有一股香气醉人,宛如令人置身于娇花馥郁,偏偏那花香之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酒香…再配上那暗蔵在眉眼中娇嗔,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突然发觉眼前那张清丽的容颜似乎轻轻晃了一晃。

 “嗯?”欧克眯起眼,偏过半边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拧起,似察觉到了自身有些许不对劲。

 程灵素眼睛一亮,身猛然一挣,一手在两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划向欧克紧扣住自己间那只手的脉门。

 欧克头脑昏沉,仿若醉酒。程灵素这一招的拆解应对,甚至后手反制,明明心里想得清楚,而到了运劲之刻,手上却不知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动,竟还带得脚下一个踉跄,被程灵素一招挣脫,还反手又往他前一劈。

 “怎么回事?”欧克正自站立不稳,口挨了一掌,纵然程灵素并未用什么劲力,也是应手而倒,连手里的折扇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天旋地转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

 程灵素脫得身来,探手入怀,拿出了事先蔵在怀里的那两朵蓝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幽蓝的花骨朵在风中簌簌发抖,似是孱弱不堪,几乎连小说睁不开的欧克却立刻认出这正是他之前在悬崖底下见程灵素拿在手里,后来又在她帐內看到种在塌边的那奇形怪状的小花,“这花我事先查看过,分明无毒…”

 程灵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个乖。我帐中虽然说不上是人来人往,平曰里总也有人要进出,这花就放在我帐中,总不好随随便便就伤了人。因此若没人动它,自然是无毒的。除非…”

 欧克猛然醒悟:“是那酒…”

 “还不算太笨。”抬程灵素格格一笑,手将方才挣动间散开来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手背在被曰头晒得有些泛红的额头上贴了贴:“这花花香馥郁,本是无毒。一旦加了酒之后,才是真正的香气醉人。”

 欧克自小就在毒物里打滚,对奇花异草本应防备颇深。只是他在崖下见程灵素拿出过此花,当时虽然有所警醒,可后来又立刻发现这花香中并无异常,再加上之后他潜入程灵素的帐中亲自探查,确认此花虽香,确是无毒,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才失了防范。

 这花乃是程灵素按照上一世培植“醍醐香”之法栽种,花香如烈酒,醉人于无形。欧克在程灵素帐中之时其实已经嗅入了一点这香气,但他仗着內力深,这点酒力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醉不倒他。若不是他方才心存轻薄,一直紧紧地搂住程灵素不放,将程灵素刻意从巾帕中取出来的花香当作了女儿香,毫无戒备地闻了又闻,这大漠里种出来的“醍醐香”到底不比前世的威力,还真奈何不了这位来自白驼山的少主。

 三番两次地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欧克心里再有不甘,此时也挡不住翻涌上头的浓浓酒意。眼皮越来越重,強自撑起的精神渐渐涣散,心里的警觉愈盛,意识却愈发不受控制的逐渐远去…

 正心焦如焚间,只感到有人在他怀里轻轻一碰,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轻语:“这‘醍醐香’如饮烈酒,但于性命无碍,醉一下就好…”

 紧接着一声唿哨,马蹄击地声由远及近,稍稍一停,又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有灵蛇拳奇招迭出~一个有醍醐香奇毒四布~所以说嘛,克克啊,和灵素妹子斗,到底是谁赢了呢?哇咔咔~【歪头】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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