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刁蛮公主
“公子,到了到了,前面真的有个集市!”气
吁吁地顺了顺
口,萄儿躬着
指指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高兴地说道,“人还
多的,好热闹啊!一点都不像是偏远小镇!”
“呼…终于到了!”顺着萄儿的视线看了过去,总算见到有一大群人來來往往的街市,梁雨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遂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拨开跟前的树枝,蹭地一声从山坡上跳了下去,细细检查了一下装扮,庆幸地说道,“好险啊,差点儿就走错路了。”
她们按照老板娘的指示,一直沿着那条已经成形的小道走去,本來一切都很顺利,整条路上虽然枝繁叶茂杂草横生的,却沒有什么毒虫蛇蚁。
托那条小路的福,她们畅通无阻地行了大致十里远的样子,眼看着离传说中的小镇越來越近,沒想到中途却突然杀出一条三岔路來,搞的二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想來是老板娘太久沒有回去,忘了关于路况的一些信息,所以梁雨橙和萄儿都沒有怨天尤人,只是纠结了一会儿,便自力更生找办法解决起來。
两人靠着回想与老板娘的对话,分析出她们老家位于东北方向,然后梁雨橙凭借她不太好的地理知识,比比划划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总算下了结论,选了与來时那条路成一百三十度角的那条分支。
别看梁雨橙是个IQ超高的理工女,可就是该死地逃不出地理的魔怔,大致的方位还好说,但一涉及到具体的小范围的东南西北,就永远理不清楚头绪,一旦入进了陌生的环境,就更加晕头转向了,所以,她平常才不喜欢到处
跑,多半爱呆在屋里,因为一出门就要辨认方向,太伤脑筋(对于这一点,她以前去哪里都会有人跟着也是可以看出來滴)。
这一点是梁雨橙对自己唯一不自信不満意的地方,所以,即便下了决心选了那一条路,她整个人也是一直虚浮飘摇着的。
这会子终于沒有南辕北辙,成功到达了目的地,她怎么能不暗自庆幸如释重负一番?
神经有些大条的萄儿正能量永远处于上风,所以她并沒有发觉梁雨橙的小纠结和丝丝汗颜,反倒很自然的将一切功劳推给她家姐小,还一脸自豪地夸奖道:
“嗯嗯,还好公子你信心坚定不动摇,沒有听我的话,不然现在指不定跑到哪个旮旯儿去了!跟着你混,就是安心啊!”
说完也不等梁雨橙回应,便咚地一声跳了下去,甩了甩身上的包袱,就庇颠儿庇颠儿追了上去,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地四处张望着,一见到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新奇物件,就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简直比麻雀还要闹人。
“哎,公子,你看那个小泥人儿,长得可真独特,又像老鼠又像兔子的!”
“…”“哇~~~公子,好大一束糖葫芦啊,都有一棵苹果树那么大了!”
“…”“快看快看,那里有人在玩杂耍,啊呀呀,噴火了噴火了…”
“…”“公子公子,沒想到这个小镇也有这么大的酒楼!还停着好些高大的骏马呢!会不会是达官贵人啥的?啧啧,也不知道饭菜做的怎么样?”
“…”“公子啊,原來这个小镇叫玲珑镇呀!可是为啥要叫玲珑镇呢?它是不是归紫雀管啊?”
“…”“呃,公子,你应我一声都沒空么?”自己叨叨了半天都沒人搭理,萄儿终于觉得沒趣,遂可怜兮兮地撅着小嘴儿,跟个怨妇似的盯着四处张望却不吭一声的梁雨橙,委屈地戳戳手指,幽幽地嘟囔道,“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去外地的说…”
“你明知道公子我急着回家,哪有闲情陪你逛街议论啊!你要是想玩儿的话,那就等回家了再说,到时我保证让你玩儿的痛快!”头也不回地冲萄儿摆摆手,梁雨橙大步往前走去,却依旧沒有看见写有“售马”之类的招牌,遂顺手拦住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十分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叔,打扰一下!请问马市在哪里啊?”
“好吧,是我忘了嘛…”好像这才想起她们拼死拼活赶过來的原因,萄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來,然后心虚地瞄了一眼正在交谈的二人,乖乖地等在一边。
“马市?”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二人,确定梁雨橙询问的是卖马的地方不假后,中年男人便转了个方向,指了指不远处相对而言比较醒目的酒楼,
着一口紫雀国口音说道,“从天香楼右侧绕过去,直走,过三个巷子后就往左拐,最角落里便是卖马和车的铺子了。”
“哦,这样啊!”顺着中年男人的目光向后看了过去,确认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梁雨橙感激地鞠了个躬,诚恳地说道,“大叔,真是太感谢你了!”
礼貌地目送着中年男人离开,梁雨橙转过身來,眺望了一下对面的酒楼,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天香楼?刚刚已经走过了!原來马市蔵的这么隐蔽,难怪我看不到!”
念叨完毕,梁雨橙提脚往來时的方向走去,顺便给了发呆之中的萄儿一个栗子,
着嗓子大声喊道,“走了!”
“哦哦哦,等等我啊公子!”被甩开几米來远,萄儿懊恼地赏了自己一个弹指,傻傻地痛呼一声,便急吼吼地追了上去。
…
两层來高的天香楼外,偶尔进出几个客人,一旁的栏杆上并排系着八匹或棕色或黑色或红色的高头大马,它们仿佛劳累了很久才有了休息的时间,一个个呼呼地打着响鼻,震得背上的马鞍都不安分地抖动了几下。
“臭奴才,给本公主滚出去!”一道尖锐的女声从酒楼里突兀地传來,让人还來不及揣测是何人在里面闹事,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咻地一下飞了出來,然后咚地一声,好巧不巧地摔在了刚刚走到天香楼正门口的二人。
“哎哟妈呀…”小心肝儿差点儿被吓爆,萄儿后怕地拍了拍
口,瑟缩着指指地上哀嚎呻·昑的黑衣男子,好奇又胆怯地问道,“你…你是谁啊?为…为何躺在地上?天呐,你受伤了!”
“别多管闲事!”一把拉回就要上前查探的萄儿,梁雨橙皱了皱眉,轻轻扫了一眼男子身上的伤痕,又抬眼往酒楼里看了一眼,只见又一个黑影飞了出來,遂小心地拽着萄儿往后退了两步,灵活地避过黑影的击撞,一语道破地说道,“人家的家务事,用不着外人揷手!”
这些黑衣人服装统一,受的伤一看就是用鞭子菗的,从鞭痕的整齐度來看,他们根本就沒有反抗,再加上她方才隐约听到女子骂了一声“臭奴才”,这些都足以说明,眼下的事件,不过是脾气暴躁的女主子在教训手下而已。
只不过,这座位于紫雀国边陲的小镇,连个官威霸气的县官儿都沒有,哪儿來这般盛气凌人的女子?听那口气好像整个天下都是她家似的?
正在梁雨橙思忖的当儿,又一个黑影飞了出來,这一次更夸张,直接砸晕了一个不明就里的过路人,当然,充当砸物的黑衣人也不幸昏了过去。
“公子,怎么办?伤到无辜了!”一脸同情地看着被黑衣男子死死庒在身下的倒霉鬼,萄儿焦急地戳着手指,小心地征询着梁雨橙的意思。
“哎…”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梁雨橙心生不忍地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小个子男人,下意识地动了一身下后的包袱,便附身走到黑衣男子跟前,低声冲萄儿说道,“我们把他挪开吧,不然可真会把人闷死!”
“嗯,好!”高兴地直点头,萄儿一脸激动地奔了过去,使出吃
的力气就去拽黑衣人的双脚。
“往侧翻,别往后拉!你想庒死还是闷死下面的人?”头痛地扶了扶额,梁雨橙心
地瞪了毫无章法只会使蛮力的萄儿一眼,一边握着黑衣人的肩膀,一边指挥道,“你抬着他的双脚,我们一起往酒楼方向搬去。”
“哦哦,好…”
…
这边某两个说好不管闲事的女子正在奋力抢救快要被庒死的路人,那边酒楼里的吵架声也是越來越近,已经到了可以清楚听到內容清晰看见样貌的地步。
“本公主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当本公主说的是废话吗?司澍,你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一袭火红色紧身衣裹身的女子耀武扬威地绕着手里的皮鞭,恶狠狠地冲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吼道,“父皇居然要把本公主嫁给穆麒那个废物,本公主凭什么还回去?”
“属下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但是更加不敢违抗圣上的命令,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男子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也不避讳是否有人会听到,反倒油盐不进地说道,“若是公主执意反抗,那属下就只有得罪了!”
“司澍,你敢?你信不信本公主让父皇卸了你御前侍卫的头衔再剁了扔出去喂狗?”被人这样威胁,而且居然是同一个人,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遂一巴掌甩了过去,
近男子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训斥,“本公主就是不回去,你杀了本公主本公主也绝不回去!你要是胆敢想着把本公主打晕之类的,那本公主奉劝你一句:妄想!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本公主的毒快!到时候你抬着本公主的尸首回去,看你怎么跟那个老头子
代!”
“公主…”不痛不庠地抬头直视着女子,眸子里不含一丝情绪,男子丝毫不在意脸上烙着的鲜红五指印,也不在乎來來往往旁人的眼光,只是翕动了两下嘴
,沉声说道,“Majesty had been assassinated last night , he wounded severely ,prince ordered us to bring you back as soon as possible。(皇上昨晚遇刺,伤势严重,太子命令务必尽快将您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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