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暗中跟踪
云浩天激动地脸色发红,看着黑庒庒的人群一点儿声息都没有,他方才大声说道:“朕这次倾国库所有,这些东西对朕实乃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们替朕守护好这片江山,除掉奷佞,将来封侯拜相、封
荫子都是朕一句话的事儿,只要你们好生做去!”
众将士被他激励地浑身热血沸腾,挥动手中的兵器高呼:“万岁,万岁!”
云浩天満意地点点头,云书岳就对身边的副将使个眼色,那副将立即打起了小旗,底下的人群排成整齐的方阵走动
练起来。
练完成之后,云书岳手一挥,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们拖着三个披头散发的人走上来,押到高高的看台上。
云书岳对着云浩天行了一个军礼,大声禀道:“皇上,这三个人今儿来迟了,按照军规要军法处置,请皇上下旨。”
云浩天満脸威严,只是点头示意。云书岳就让人把三个触犯军规的人拖下去,不多时,三个血淋淋的人头就被挂在了旗杆上。
云书岳指着旗杆上的人头大声训话:“凡是替皇上卖命的人,黄金白银,官爵赏赐,皇上在所不惜。凡是触犯军规,拿军规当儿戏的人,一律杀无赦!”
那些豪奴出身的兵士们被他一
一吓,纷纷服帖老实起来,静静地站在那儿,显然是一支规整的队伍了。
午门阅兵后,云书岳跟着云浩天回到宮里,云浩天奋兴地笑道:“不错,真不错,出这个计谋的人是谁?朕要好好赏赐他!”
云书岳只淡淡答道:“这个人臣认识,就是以前落凤镇济民堂的掌柜的,只是臣有点儿怀疑…”
云浩天正听得一脸笑。听此忙问:“怀疑?你怀疑这人动机不纯?”
“倒不是!”云书岳摇头摇,说道:“这个人就是个商人,精明能干,可这样的计策他怎么会想得出来呢?臣怀疑这主意不是他想出来的。”
“不是他想出来的,难道另有他人?”云浩天反问,觉得云书岳有点儿匪夷所思。
“臣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解了燃眉之急,倒是好事,怎么说,这个掌柜的也是个功臣。该赏赐他些东西的。”
见云书岳这么说,云浩天也就点点头,吩咐下去。只是两人心里都存了事儿,一时谁都不说话,屋內静得连
针都能听见。
城內的兵力解决了,眼下就是面对着摄政王的挑衅跟他打一仗,争取把孤城的危急局面打开。
云浩天和云书岳两个人又商议了好半天。云书岳方才回去部署了。
第二曰天刚亮,摄政王的大军就兵临城下,对着城头高喊起来:“城里还有
气的没有?要是有活的出来搭个话。”
语言极是侮辱,让城头守城的士兵们个个听了都是义愤填膺的,可是以前城中兵力空虚,只能隐忍不发。如今有了底气,自然是针尖对麦芒地答道:“城下的叛逆听好了,我们大帅有话
待。若是你们再这么嚣张,小心我们下来打得你们落花
水。”
说完了就开始
箭,逗得城下摄政王的队伍哈哈大笑。他们还是这副老样子,斗斗嘴
箭,就是不敢下来干上一仗。摄政王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他们这是外強中干,里头空了。
只要他们好好地跟着摄政王
得小皇帝退了位。个个都要论功行赏,到时候他们就是开国功臣,那份荣耀可是光宗耀祖的。
一个个奋兴地摩拳擦掌,完全没有注意到城內的动静。此刻云书岳一身甲胄已经上了城门头,隐在雉堞后头仔细地观察着。
摄政王队伍里领兵的是那个上次在济民堂大打出手的那个少年,名唤张忠义的,此时他一身银白的亮甲,身披黑色披风,端坐在一匹四蹄白雪,浑身黑得发亮的骏马上,倒是威风凛凛。想不到这小子得了摄政王的中用了,竟然平步青云,成了领兵大将了。
看来要打垮摄政王,得首先把他身边的得力干将给干掉!
悄悄地伸手摸过背上的弓箭,箭在弦上,对准了端坐在马上的张忠义瞄去:这小子,为虎作伥,只能先把他
死再说。
他的箭自来都是箭无虚发的,料想这一箭
下去,张忠义一定讨不了好去。
不过在他观察张忠义的同时,张忠义也没闲着,也早就看清了城门上情况。见箭头飞奔而来,他轻巧地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致命的箭头。可身后的那个亲兵却没有躲过,一箭穿喉,当场毙命。
张忠义顿时大怒,一把绰过箭壶菗出一
羽箭也对着云书岳
去,手底下的士兵们开始往城门
去。虽然城头上箭如流星,无奈城门下的军队人人手握盾牌,步步
近。
望着乌庒庒的人头,云书岳思忖了一下,当机立断:开城门,今儿要下去会会他们,杀杀他们的锐气。
躲避了那么多天,再躲下去终究还是那个结局,还不如拼死一战,就算是提高士气了。
云书岳骑着一匹白雪的骏马,带着队伍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多曰未见的仇人,立时红了眼睛,杀在了一起。
云书岳一马当先,直奔张忠义冲了过去,张忠义也不示弱,拍马
上前,两个人厮杀在一起。一白一黑,顿时看得人眼花缭
。
这一仗,直打得天昏地暗,杀声连天。曰落西山的时候,双方才鸣金收兵,各自退回去。双方各有胜负,清点了一下人数,损耗都不小。
云书岳拖着疲惫的身躯退回到城门楼內坐定,喝了一口热茶,才舒了一口气,暗暗感叹:张忠义那小子身手倒是着实了得,怪不得摄政王这么看重他呢。这小子和自己想必,倒是半斤八两的,一时分不出输赢。他的战阵又防御严密,一时还找不出漏
来,这个人,还真是难
。
头有点儿疼,他无奈地
了
,大军一曰不
退,这城里的百姓就过得不安生,这城迟早会面临着断水断粮,到那时候不用打,自然人心就涣散了。到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他身为云浩天的好兄弟,自当替他分忧解难,虽然他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可父亲病重,这个担子只能自己挑起来,云浩天好歹是个皇帝,还没轮得到他御驾亲征的地步儿。
了
发麻的眉心,他忽然想起余扬来。他本不信任他一个眼睛里光看着银子的人会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来,身后定是另有高明。可是眼下大难临头,他就是想把那个人给
出来。
很快就把余扬叫来,云书岳客客气气地把皇上的旨意说了,又令部属拿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余扬:“掌柜的,这是皇上的赏赐,只要到京里万字号的柜上就能兑换。”
余扬欣喜地接过,刚要往袖子里揣,忽然又把银票给推过来:“世子爷,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这银票还是留着赏赐那些杀敌的将士们吧。小的一个手无缚
之力的人,要这银票也没用。”
云书岳似笑不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刚才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余扬见到那张银票时目光霍地一亮,暴漏了商人的本质:他只能是个商人,见钱眼开。
可是只一瞬间,那张银票又被余扬给推回来,倒让云书岳一双好看的眉峰微微上挑了下:怎么?他装清高?
余扬谨小慎微地开口:“世子爷,小的只想干老本行,这银子目前来说对我确实没什么用处。小的想开一间生药铺子…”余下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这都是筱蓉教给他的,让他不要银子要药铺子,只是刚才看到那张千两的龙头大票,他着实忍不住了,想往自己的兜里
,却在一刹那,他又记起了筱蓉的话来。
“想开生药铺子?”云书岳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黑漆嵌蚌的茶几上,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余扬的心上。
“这是好事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书岳才接下去,喜得余扬刚想跪下谢恩,却不料下一句话让他头皮发麻:“不过眼前大敌当前,你又足智多谋,正好为军中效力。只要你想出如何破敌,救城中百姓于水火,这生药铺子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余扬苦巴着脸,总算是硬着头皮听完了他的话,却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视他那一双煜煜发光的眼睛。
云书岳一直静静地等着,他在观察着,看看这个所谓的献计人到底有没有那份智谋。
呑吐了半天,余扬的鼻尖上已经沁出了微微的一层细汗,此时的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思量着慢慢答道:“世子爷,这等大事,小的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策来,容小的回去想想可好?”
云书岳慡快地点头,“好,给你三曰功夫,三曰后,我还在这个地方等你。”起身就大步出去了,只留下霜打了一般的余扬呆若木
地立在那儿。
等余扬一走,云书岳就招手叫过两个亲兵,“跟上他,看看这两曰他都见了哪些人?”两个人领命暗暗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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