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如花美眷,常思朝暮 60
因为前一晚睡的晚,第二天裴衿衿醒得有些迟,等她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施南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睍莼璩晓想到他可能去看望那个对他十分重要的人,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他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去哪儿都无需向她
代,爱上哪儿去就去哪儿,想陪谁就陪谁,和她半
钱关系都没有。
一番洗漱后,裴衿衿正想着是不是下楼去吃早餐,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看清来人时,微微诧异了一下,他还没走?
施南笙提着一份早餐走到裴衿衿的面前,“趁热。”
裴衿衿也没矫情,接过施南笙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坐下便开吃,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也要稍微客气一下,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着机手的他,想到他昨晚的电话,怕是又在担心那个人了。
“你吃了吗?”裴衿衿问彗。
“嗯。”
想到施南笙难得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裴衿衿慢悠悠的咽下口里的东西,说道:“如果你很担心,赶紧过去看看她吧,说不定你昨晚请的医生已经过去了。”
“没这么快。挠”
说话间,施南笙抬头看向裴衿衿,见桌上的东西还剩下不少,眉头微微蹙了下,问:“不喜欢吗?”
“什么?”
“早餐。”
裴衿衿道:“很好吃。”
施南笙淡淡的笑了下,什么没说,随手拿起面前的报纸翻了起来,累了许多天,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安宁和自然,虽然是在医院,可却有着即便是只身在豪华装修过的家中都无法比拟的舒服宁静。没有工作,没有杂念,还有一个自己与她在一起感觉
舒服的人乖乖在旁边吃着他买的早餐,这份感觉,有种久违的踏实感。
越到后面裴衿衿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与是不是吃
了无关,而是她想到了吃完饭是不是要和施南笙一起去看那个他很在乎的人。从他买早餐的态势来看,她没得选择。
“那个,施南笙…”
施南笙头也没抬的直接道:“早点不合你的口味吗?”
裴衿衿知道他的意思是‘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但她就是想一边吃一边说,不然待会正儿八经的拒绝他担心自己败下阵来,趁着嘴里有活儿,一鼓作气的说完了事。
“今天我就不陪你…”
施南笙抢先道:“我告诉她你要过去看她。”
呃?
裴衿衿手上的动作停止,看着施南笙愣了一会,下意识的就问:“她是谁?”
“一见便知。”
“你先说呗。”
施南笙合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裴衿衿,“你这么磨磨蹭蹭的,难道是想蹭到中午和她一起吃午饭?”
“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
施南笙放下报纸起身走到门前,裴衿衿还想是不是护士过来例行检查,却见施南笙都没让人家进门,直接伸手到门外拿了东西,随后将门关上,提着三个服装袋边走进里间边说着话。
“吃完饭换上。”
裴衿衿边嚼东西边回答:“我就穿身上的服衣过去。”
“不吉利。”
呃?!
三个字,堵得裴衿衿庒
就没一点反驳的可能。吃完饭换服衣的时候,她扒拉出袋子里的时装,质地和款式自然不必多说,出自施家大少爷之手的必属精品。不过,她仍然忍不住的调侃他。
“为了吉利,我觉得大红色可能更好。”
裴衿衿手里扬了扬裙子,看着施南笙,“有大红色的吗?”
施南笙双手滑到
兜里,对着裴衿衿似是挑衅的眼神,慢条斯理道:“大红色好像更适合某种一生一次的场合穿吧。还是,你想和我一起提前体验一番?”
又被施南笙堵得没话可说,裴衿衿在心里憋了一口气,真是士别三曰定当刮目相看,她和他一别五年,都得刮目相看上千次了,光说话方面就比当年要伶牙俐齿不少,小伙子脫胎换骨一样。
“我去换服衣。”
扔下话,裴衿衿拿着服衣走进洗手间。
穿戴整齐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裴衿衿心中免不得感叹,如果没有五年前的故事,是不是她和施南笙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或者,她如果是孙一萌或者凌西雅那样的家庭环境,是不是和他的一切也可以有不一样的发展?再又或者,五年前即便事情被他发现,她死乞白赖的留在他的身边,是否现在的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再不济,他讨厌她,她在见到他的绝情之后对他完全的死心,然后远走他乡也行。只要不是现在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变化,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却实真的感到她有种在死灰复燃的悸动,这是很要命的变化,她看到了他的温柔,感受到了他的体贴。如果今天的服衣是天阙买的,未必有这么合身,而他,可以做到仿佛为她量身定做一番,这样细节的熟悉,绝不是每天生活在一起就可以做到,必须从心里了解一个人才可。她是心理医师,她太明白一个人的潜意识对人行为和习惯的掌控力了。施南笙于她,有时候像一面镜子,她想说的,不想说的,想做的,不想做的,只要他用心,全部都知道。五年前,她或许也能做到这样,但五年之后,她对他再没这样的自信,他蔵得很深,再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大男孩子了。
果然,即便回了过去,却怎么都回不到过去那种心境了。
看着裴衿衿整理好的走出来,施南笙眼睛里明显亮了不少。
“走吧。”
说完,施南笙转身,朝门口走去。
“哎,等等。”
施南笙回头,“嗯?”
“没,我再去下洗手间,你先去等电梯吧,我马上就来。”
等裴衿衿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差点和施南笙
面碰上,见他站在门口,惊讶不已。
“不是让你先出门吗?”
“我以为,胆小如鼠的裴衿衿姐小需要我拎着走出洗手间。”
裴衿衿翻白眼,“你才胆小如鼠,窥偷狂,心理有问题。”
施南笙轻轻一笑,“确实,我精神和心理真有毛病。所有,我最近在想,是不是要找一个心理医师来帮自己好好看看,疏导疏导內心的郁结和历史遗留问题。”
裴衿衿仿佛没听到一般朝门外走,他的话,她不是听不懂,现在她就快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怎么可能再接他这个‘超级病人’。
徐徐下降的电梯里,裴衿衿想到一事,问施南笙。
“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你和华昕医师说一下吧。”
施南笙看着电梯门,不明所以的问:“说什么?”
“别装。”
“不知道。”
“让我出院。”
“我不是医生。”
裴衿衿看着电梯门上施南笙的映影,“但你能让华昕同意我出院。”
“你太看得起我了。”
“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要驱驱霉气。”
施南笙勾勾嘴角,“确实。”
“答应了?”
“施氏建楼时请过水风师看过,听说是块很不错的宝地。”
裴衿衿心尖一颤,笑了笑,“我是个无名小卒,施氏那样的大庙实在太过于宏伟了,会被庒得透不过气。”
“哦。”
电梯到一楼,裴衿衿再没听见施南笙说一个字,她不明白他的‘哦’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黑色汽车开出医院,反正知道自己不熟悉路,裴衿衿索
也没心花思在车外,轻声的问施南笙,“那我明天让爸妈过来?”
“叫叔叔阿姨过来干嘛?”
“我出院。”
“华昕同意了?”
“你不答应了?”
“我答应了什么?”
“让他点头让我出院。”
施南笙转头看着裴衿衿,反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施南笙,我有男朋友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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