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10
光线温柔的路灯下,相拥的桑将之和世瑾慈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延伸到远处的时候,已分不清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身体,只有两颗紧靠在一起的头颅。睍莼璩晓
因为是深夜,极少有人过往,桑将之任由自己放纵的抱了世瑾慈好一会儿,考虑到她是穿着睡衣在外面,轻声道,“很晚了,你回家休息吧,明天还上班。”
“你呢?”世瑾慈随口就问了一句。
桑将之想了想,机飞上的东西不合胃口,他没吃两口,现在还真有些饿,“我买盒泡面回去,吃完澡洗
觉睡。”
世瑾慈从桑将之的肩上抬起头,“你还没有吃晚饭?”想想也是,九点多钟他就下了机飞,按时间推算,他是在晚餐时间上的机飞,机餐一向都只那样的水平,而他一心想赶回来给她惊喜,肯定是从师部忙完就直接奔机场,哪里可能吃饭,“别吃泡面,没营养。要不…”世瑾慈停顿了一下,“去我家吧,冰箱里的菜应该够做一个人的晚餐。棼”
“叔叔都休息了吧。”桑将之考虑到会打扰到桑将之,“算了,不惊动他了。”
“没事的。”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裙子的人,世瑾慈刚好对着女孩走来的方向,一下看清了她。是那个对将之有好感的女孩子,她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呢闺?
世瑾慈轻声对桑将之道,“要不…我拿着东西去你那给你做饭吧。”
桑将之眉梢挑起,哎哟,这可是典型的贤
良母走向啊,没想到她入进角色这么快哟,按这样的节奏,今年他还真有可能把她带回家去见爸爸妈妈,忽然一想,比起他的哥哥姐姐们,他对终身大事多么积极啊,比姐姐都提早了八年,比两个哥哥都提前了四年,差距!果然是差距!到他们那个年纪,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么晚,你敢去我那?”桑将之坏笑的问。
世瑾慈反问,“为什么不敢?”难不成他还吃了她啊?
“不怕我…”
桑将之做出一个张嘴咬人的动作,“要是让叔叔知道你半夜跑我那儿为我做饭,还不得把我训成什么样。”
世瑾慈轻轻捶了一下桑将之,“少来没正经的。这么晚没吃东西还这么有中气说话,你等一下,我上去拿东西。”
“哎!”
桑将之叫住转身的世瑾慈,“花!”
世瑾慈笑,伸手接过来,转身想走又被桑将之喊住,“嗯?”
“就这么走啊?”接了花之后不是应该再给他一点什么吗?
世瑾慈害羞的瞪了他一下,“大路上也不怕别人看见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等会啊。”
看着世瑾慈上去,桑将之朝四周看了看,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人。可是他这一看,还真的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几米开外的闫优优。姑娘两只手抓在身前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看到她,鼻头一下酸酸的,忍了又忍才没掉下眼泪来。
桑将之只是轻轻笑了下,没有走过去和她说话的打算,闫优优一步步走到桑将之的面前,“就是她,对吗?”
“嗯。”桑将之一听就明白闫优优指的是什么。
闫优优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她原谅你了吗?”
“嗯。”
看到桑将之脸上的笑容,闫优优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心目中的女孩,不由得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你的女朋友?”
为什么?呵呵,喜欢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有些人看了很多年都不会产生爱情,有些人却是一眼就能喜欢一辈子,爱情说简单不简单,说不简单又很简单,没有哪个人说自己能完全明白爱情是什么东西,各种滋味都得自己去慢慢品味,而且每个人尝到的味道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点,所有人都是一样。人生的千百种滋味,品尝到最后,都只留下了一种滋味,就是无奈。生命中的一切花朵都会凋谢,一切凋谢都不可挽回,对此我们只好接受。我们不得不把人生的一切缺憾随同人生一起接受下来,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坦然。当我们坦然于无奈,无奈就成了一种境界。
桑将之只是笑笑,没有回答闫优优,他不觉两人之间到了能和她说如此人私的问题,何况身为总政部的人,世瑾慈的个人情况本就不该随意跟人怈
,不管是谁,关于她,或者他们的事情,他都只希望存在在他的心里,那是他们的故事,无须别人分享。
闫优优不死心的问,“你喜欢她多久了?”
桑将之想,他喜欢世瑾慈多久了?好好算来,差不多…
“十年了。”
初三那年毕业暑假,他去Y市玩,见到了她。因为他跃级读书,年纪比她小,但是读书的节奏是一样的。
他和世瑾琰玩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安静的在一旁,恬静的模样让他觉得将来的女朋友一定要她这样,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而且他发现,当时在那个大院,每一个人都喜欢她,她什么好的东西都喜欢跟别人分享,也从不跟人吵架或者抢什么东西,永远温和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么好的性格大家都说她像她的爸爸。他和她的哥哥一起打球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会在旁边安静的看书,长长的发丝落到
前,清秀漂亮极了,常常引得旁边球场的人盯着她看。有次他和她的哥哥还有施南笙几个人一起因为有男孩子调。戏她而对那群人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几个人都受了伤,但却赢的漂亮,他们几个只是刮了点皮,那群人都被揍到了医院,开什么玩笑,他们领出来的姑娘能被其他男人欺负?
遇到他们口渴的时候,她会很默契的递水过来,那时候的他的少爷脾气不小,喝水非要依云,而且非要特供的那种,没有宁愿不喝。为此,当时研一的姐姐还特地趁着出差来给他送了一箱。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给她知道了,当那箱水快喝完的时候,她居然给他般了两箱过来,还笑话他真是从夜宮里出来的大少爷,像他这样在队部里肯定生存不下去。
桑将之忽然失笑,当年被她看扁不能在队部里混的他,现在居然在队部里待了八年了,身上那些少爷毛病都被磨掉了,想想,队部真的是练人的好地方,现在的他大姐看到他都说,三个弟弟,就以前少爷脾气最大的小弟弟成了最不用她
心的,他二哥三哥完全就是让人头疼的顽強份子,尤其二哥,每次回来没少听爸妈念叨二哥的顽劣事迹,长年看不到人。用妈妈的话说就是,再过几年,只怕二哥的外出目标就放到火星上去了,地球已经没有他没去祸害过的地区了,全世界民人黑的白的黄的,他祸害无止境。闫优优问,“你笑什么?”
“开心了,自然就笑。”
“你喜欢她十年?这么久…”
桑将之目光看着从楼梯口走出来的女孩子,再看到世瑾慈走进车库将车开了出来,停到他的面前,从驾驶室里看着他。
“将之,上车吧。”
因为打算给他做完饭就回家觉睡,世瑾慈并没有换服衣,只是在睡衣外面穿了一件便装薄外套。她知道如果她走路过去,到时候他还得送自己回来,麻烦。
桑将之朝闫优优笑了下,“哪天结婚了,哥哥给你糖吃。”
闫优优看着去上车的桑将之,他的话很明显告诉她,他会娶他的女朋友,而且在他的心底她就是个小孩子,完全不拿她当女人看。
车开出一段路,坐到副驾驶的桑将之笑问世瑾慈,“怕我吃了你,还准备开车逃跑?”
“我是心疼你到时不用送我回来。”
“哎,想不想给闫优优喜糖吃啊今年?”
世瑾慈笑,看着前方的路,装没听见,求婚求成他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追人的过程就够无语了,求婚还这样?而且,她和他怎么就到了求婚的地步吗?
桑将之笑,“不要想逃过我的问题啊,世瑾慈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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