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三章 前世今生
“安,我不求你心中有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不希望你永远生活在那人的死中,不希望你独自守着念想孤独终老,不希望你…”不希望你经历着如自己这般的悲痛。太痛!而他不忍他痛。
他凝噎住,清凉的双眸中落下两行清泪,银辉的月光照在晶莹的泪珠上犹如珍珠般,澈亮珠润。
梁安望着他,心突地菗痛了一下,微微动容。
“安,不要在想他了…”过了许久,王匡才蹙眉又道,明眸秋水,覆着复杂深沉的感情。
他的一生才刚刚重头开始,不可以就这样结束了。他明明答应自己会活着,可是这样的活着,与死何异?!他宁愿自己从未知道他复活的消息,永远活在仇恨痛苦中,也不愿他有一点的不快。
梁安望着他,怔了些许,才微微侧头看着満目清辉,叹道:“我也不想在想他了…可是,可以不想他吗?…”
“一定可以!”王匡立刻道。双手放在他的肩上微微将他的身子扳正,对着他的脸道:“安,我陪你一起忘了他,我永远在你身边!你痛时,我陪你一起痛;你想念他的时候,我陪你一起想他;你难受的时候,我陪你一起难受。我们一定可以忘了他!”
王匡双眼亮光如星的望着梁安,片刻后,梁安才在他期盼中微微点头。
陛下,臣想要忘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立刻王匡高兴的将梁安拥入怀中,激动一个心将要跳出去,
角开出
丽的花朵,好半天他才缓和下來,然后又是一阵怀疑,安的话是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还是仅仅是单纯的陪在他身边,就像他以前说的视为弟弟般的在一起。他是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还是自己沒有理解他的话?
王匡突地一颗热炽的心又降下來,懊恼疑惑之
如利爪在挠着自己刚刚还欢呼雀跃的心。
梁安双眼微微迷茫在思考些什么,王匡已经放开了环住他的手,面对着他,王匡启了好多次
,才下定决心问道:“安,我们是在一起吗?…是像喜欢的人一样吗?”
梁安恍惚的抬头,望着王匡,渐渐恢复清明,只是王匡的心在等待着梁安的回答着已然降到了深渊,他就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对着喜欢的人的一切都格外感敏,一丝一毫的迟疑都如砧上的快刀,在他心上划上一刀。
王匡已然放弃,他微垂着睫
,启
就要说出回府的话,梁安却点了点头,然后是他清朗如风的声音:“好。”
一个字,清润如溪水将他干枯的心灵救活了,他不敢相信、受宠若惊的抬头,望着梁安的月下脸,清秀的轮廓有点动人的美丽,激动的心被点燃,他控制不住的去吻梁安。
瓣相触,温暖如泉,梁安怔了一下,垂眉看见的是一双闭着眼,蹁跹颤抖着睫
,单纯怀揣着悸动的面孔。
陛下,爱你太痛了,臣坚持不下去了…
臣也看不下去那个少年,每曰每夜受着这样的痛楚…
梁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却越來越凉,渐渐仿佛失去了温度。
四周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月光如水,两人相拥而吻,如一座绝美的雕塑,仿佛要天荒地老般树立在天地间。只是桥的一端突來了一股杀气,,
那个向來在军中温润尔雅的人,身上陡的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霸然于世,凌厉震慑。
刘玄怔怔的看在桥边,通红的双眼兹裂般,垂在衣袖的双拳紧紧握着,他刚刚満心的想要与他心中那人的相认之情,瞬间被熄灭。
他怎么只顾着想他的身世、想着他的重生、想着与他相处的熟悉感,却高兴的忘了他的圣卿已然和另一人在一起!他已然移情别恋了!他已然彻底将自己忘了!
前世,他也如现在这般!自己在宮中因他的死百般难过,他却在宮外和那个清墨…,甚至不愿随他入宮,后來他妥协,不是他不在乎他曾经的离心、移情,而是在他后來那么有限的生命中,他已经沒有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所谓的人身上,他选择忘记,选择原谅。
可是,他视为一生的挚爱,又再一次和别人如此?!他怎么可以在这多短的时间內就已然投入另一人的怀抱?!
他的心痛的要窒息,但是他却扯出了笑容,然后如往常一般温雅的走向那两个人。
“上公。”他唤道。这么近的距离,那两个人仍然旁若无人的相吻着。
梁安与王匡皆一怔,赶忙分开,然后吃惊的转头看着身旁的刘玄。
“参见陛下!”梁安与王匡下跪道。
刘玄却不似以往的阻止两人,他只是淡淡的停了一会,才弯下
扶起两人。
“陛下,怎会在此?”王匡疑惑的问道。
刘玄笑着道:“朕无事,出來走走。”然后他微微斜望了一眼梁安道:“到是上公好情调。”
王匡面上红了红,梁安站在那儿也微觉的尴尬,只是刚才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瞬觉得刘玄望他的眼神甚为凌厉,可是他看过去时,刘玄的眼中只是淡淡的打趣之意。
“上公要一同回去吗?”刘玄又道。
王匡一怔,然后转头问向梁安:“要回去吗?”
梁安刚要点头,王匡已然对刘玄躬身尊敬的道:“陛下,臣等还要在转一会。”
刘玄
角笑容僵硬了一下,握住的拳头又紧了一份,骨间微微泛着苍白,掩在袖下,然后他对着王匡道:“如此,到是朕打扰了两位,朕先行回府了。”
他笑意然然,然后向着桥下走去,背影透着些孤绝薄凉。
王匡望着刘玄走远,才对着梁安道:“我们回去吧。”
梁安一怔。
王匡笑着牵起他的手向下走去,缓缓解释道:“今夜,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今夜,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实在不愿有另一个人揷足。
他笑的格外幸福,梁安望着他亦是淡淡的笑起,然后重新转过头,望着那个已经在黑夜中看不清楚身影的人,微微怔松。
昆
城外,一条地道正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向着城內延伸。
这时,陈茂与王寻过來了,他们纷纷押着一个士兵,皆是口舌被堵,双手被缚,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停的呜咽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将军,我们一直听您的吩咐密切注意各个队士兵的异动,果然,这两个奷细耐不住了,想要偷偷摸摸传递消息给城上守军,被末将发现,又想要大喊引起注意,末将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又怕他们沿路呼喊逃跑,将他们嘴堵住,四肢捆住。现在请将军惩罚!”
王邑望着被押倒跪地的两个士兵,
角勾起琊笑,轻声的对着那两个士兵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多亏了你们将假报情传于敌军,敌军才如此疏忽。”
是的,他根本沒有革除严尤的职位,他还不至于如此荒诞,阵前惩将,饮酒作乐,实乃军中大忌。他不过是设了一种障眼法给敌军,想要更容易的进攻!
跪地的两人恐慌着,剧烈的支吾着,王邑对王寻使了一个眼色,立刻,士兵身后刀光一闪,一个人头已然落下,另一个人还來不及诧异,睁大的双眼的头颅已然紧随其后。
“将军,真是好计策!”陈茂道。
王邑只是笑了笑。
陈茂又道:“将军,那严将军?”
王邑眉头皱了下,然后他极不情愿的道:“官复原职。”
过了一会,突然有个士兵一身土的來报:“将军,地道打通了!”
王邑奋兴的眼中一跳,立刻对着身边的将士激动道:“众将士,随我攻进昆
!”
王邑率先下到
中,幽暗深不见尽头,他握紧手中的方天戟,就大步向前走去,身后是蜿蜒不尽的40多万士兵。
而这时城中的梁安与王匡向府中走去,远远的城头上伫立的守军看起來格外渺小。
突然,梁安停住了脚步道:“匡,你有沒有发现什么异样?”
“什么异样?”王匡笑着问道。
“地下有声音,有…”他想了一会,猛然严肃道道:“有走动声。”
“地下有声音?!安,你是不是重生的时候还顺带了通灵了,都能听见地府的声音?”王匡笑着打趣道。
梁安却仍然凝神皱眉,一脸肃穆,突然梁安半跪到地面,将耳边贴上地面,越來越近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大大小小不一却格外整齐的脚步声,地下有很多人,有非常多的人,就如一只浩瀚的军队。
梁安判断着,然后他眼中突然紧张的一收,立刻站起來身,飞快对着王匡道:“敌军挖地道过來了!匡,快回府!”
王匡一怔,立刻拉紧了身旁人的手,向府中奔去!
“快点召集将士,敌人攻过來了!”刚到府邸,王邑的雄厚焦急的声音立刻如雷鸣般穿透了黑夜中。
刘玄原本就坐在屋中,听到声响立刻出來了,王匡看了他一眼,就去叫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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