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像一条狗一样
炸爆时对向北风造成的伤害一共有三方面。
第一方面就是表面肤皮灼伤,他身上百分之三十的肤皮,大部分在后背,产生灼伤,需要做植皮手术。
第二方面是手脚腿等官器以及內脏的強烈重击伤害,这类伤害比较严重。需要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和大量营养品的补给才能痊愈。
第三方面就是真正危及到他性命的一方面,他的大脑在炸爆中受到了严重伤害,产生了非常大的脑积水,脑出血,并且伤害到小脑。这也正是他一度生命濒临死亡的原因。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针对他的病情,一共给他做了八次手术,才将颅內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样他才得以醒过来。
向北风醒过来后,经过一周的复原,他的情况就基本稳定下来。每天作息时间很正常,生命体征也非常稳定,甚至晚饭的时候,他还能吃一个鸡腿。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都为他自豪。不过随着慢慢的观察,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向北风的大脑受到伤害,以至于导致他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全天的生命能量。
目前这一情况来源尚不清楚,但是当向北风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他并没有去责怪医生,反而让医生不用调查了。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精神状态就十分好,这是向北风梦寐以求的特异功能。人生何其短,不能将生命浪费在
上。
随着向北风病情的稳定,一直拖着不受理的案件也正式入进审理阶段。由于案件的特殊
,这件案子被授予给了静安区民人法院。老三投案自首之后,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承担下来,声称所有人都是自己杀的,跟小楠无关,也跟我无关。
而小楠则说人是他和老三杀的,跟我无关。
我则实话实说,并且将老三是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为老三争取特殊人群特殊照顾的情况。我研究过法律,精神病患者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杀人不用执行法律责任,但是会被強制收留到精神病院。所以只要我这么一做,老三就不会死。我们三个的口供完全不一样,这也为案件的审理增添的难度。
不过现在法律审案都是重证人证物,不重口供。他们用电脑3D技术复制了在烂尾楼发生命案的现场,又复制了老三和小楠在出租屋连杀三十人的现场。这一切都被当成证物,而对于老三有精神疾病的资料,他们却不予受理。
原因是老三这么一个身手厉害,单兵能力強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傻子。
而对于我的指控,则比老三更为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老三的老大,我是海上三牛集团的幕后黑手,三牛集团掌控了海上百分之八十的黑生意,黄埔赌场就是我的地盘,背后还有贩毒集团。基本上我这些年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被他们翻出了案底,比如说这个贩毒集团。那是以前王颖丽做的,后来王颖丽做大之后就洗白不做这些了。现在这个早已经消失的集团成了我的,并且这些年还在为我产生利润。
当然,这些只是辅助
材料。
真正要命的材料是,我指使老三暗杀向北风,并且我是许多人的保护伞。
基本上,按照他们的材料,
毙我二十次都太少。
更他妈让人气愤的是,他们竟然指控小楠是个卖YIN女。
小楠,卖YIN!
我草他妈!
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在看守所里骂了半天娘。小楠要是个失足女,那估计苍老师都有处nv膜了。不过仔细一想,我就猜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他们现在传给我的这些话,说白了不一定上法庭,法庭上到底会出现什么,还要看公诉人检举,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
怒我,或者是演戏给别人看而已。
入进审讯阶段之后,王颖丽就能随便来看我了。
我一直都在问王颖丽孙晓青为什么不来看我,王颖丽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有一天王颖丽实在被我问烦了,或者她自己也知道终究要开庭,这个问题早晚要隐瞒不了我,她准备对我说了。
当时王颖丽很郑重的对我说:“郝仁,你真想知道孙晓青为什么不来吗?”
那个时候我很傻
的笑着说:“你不是说是她有事情来不了吗?怎么又成她不来了,怎么回事。”
王颖丽坐在我对面,目光闪烁,显然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最好不要激动。”
我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有什么好激动的,反正我已经进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王颖丽十分艰难的说:“孙晓青…可能离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想想,可能是我没理解王颖丽的话,孙晓青离开,这是一段很含糊的话。
不过很快,王颖丽就将整个事情复述清楚,她说:“你入狱之后,我从首都回来,去你家里的时候,孙晓青和犇犇不见了,我在你家里翻箱倒柜了好久,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你放心,她们两个没出意外。因为我收到了一封寄到你家里的邮件,里面是一缕头发,估计是孙晓青的。邮件来自英国。”
王颖丽一番话之后,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坐在会见室玻璃后面,看着会见电话那端的王颖丽,抓狂,无比抓狂。王颖丽的这个消息比告诉我明天就要
决我都让我震惊,都让我难受,都让我不敢相信。孙晓青…我最爱的
子,再一次离开了我。
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我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一次,她又离开了我。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什么反应,我也不记得我那天在玻璃板后面哭了没有,但是我知道,王颖丽将孙晓青的头发拿出来的时候,我伸手去拿头发,却因为玻璃的阻隔拿不到。然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最后我头磕
血了,玻璃还是没烂。身后的武警控制住我,我转身给了他一拳,武警一
打在我的腿上,我却还往玻璃上面冲。
我记不得王颖丽当时的反应是什么,但是后来王颖丽进到了会见室的玻璃板后面,将孙晓青的头发递给了我。
当时,武警拿
指着我的脑袋,监狱长站在王颖丽的身后,我抱着孙晓青的头发,像一条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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