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忽略的异状
看出他并未动怒,太医稍稍松了口气:“王爷放心,王妃安然无恙,只是身体极为虚弱,必须小心静养。”
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东凌孤云几乎有些虚脫!定了定神,他眸中冷芒闪烁:“幽凝为何突然小产,可曾查到原因?”
太医头摇:“暂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王妃与薛姑娘一样,都有气血两虚的状况。臣认为,王妃小产只怕与此有关。”
一人气血虚很正常,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就绝对不是巧合。
东凌孤云沉昑片刻,叮嘱太医再去给薛镜月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太医领命而去,他便转身进了帐篷,疾奔到
前一看,端木幽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居然还在昏
之中。
轻轻落座,他头也不回地低声吩咐:“少白,我要陪着幽凝,你继续去查一查此事,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沈少白点头退下,东凌孤云便替端木幽凝拉了拉被角,然后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就那么静静地坐了整整夜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门帘的
隙洒到脸上,端木幽凝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觉察到手边有人,她转头一看才发现东凌孤云以手支额,正坐在
前打盹,而昨曰的一切也在这一瞬间浮上脑海。
下意识地伸手捂着腹小,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预感。与此同时,东凌孤云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猛的睁开了眼睛:“幽凝你醒了?感觉如何?”
端木幽凝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孩子沒有了,是不是?”
东陵孤云一愣,略有些不安:“是。”
端木幽凝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眸中冷意闪烁,令人心惊。东凌孤云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手也不由一紧:“幽凝,你很在意?可你之前不是答应打掉他吗?虽然方式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还是你依然怀疑我不想要孩子是另有居心…”
“不,我相信你。”端木幽凝微微头摇,“你若另有居心,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打掉,何必开诚布公地与我商议?”
东凌孤云松了口气,这才微微一笑:“我说过绝无他意,只想让你把全部的心都给我。可你既然相信,为何神情那么吓人?”
端木幽凝忍不住失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时候?”
“嗯,普天之下,我只怕你一个。”东凌孤云有些委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但我不是怕你身手好,是怕你又恨我,不理我。若是那样,我宁可死。”
“闭嘴!”端木幽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也不知道忌讳着些!你若真在乎我,就该拼了命地活到两百岁!”
东凌孤云眼中柔情闪现,面上却更加委屈:“你难为人家,人家做不到。”
这两声“人家”出口,端木幽凝就算想生气,那张脸也着实绷不住了,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好
麻,我都起
皮疙瘩了!”
见她重现笑颜,东凌孤云这才彻底把心放了回去,不过不等他开口,端木幽凝已经正
说道:“王爷,我方才只是在想,我们一定中了别人的招儿,所谓气血两虚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东凌孤云点头:“不错,不过瞧你的意思,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端木幽凝冷笑:“不是我要怀疑,而是有这个本事的不过就是寥寥数人而已。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出病因,幕后主谋一定会现形!”
东凌孤云点头:“我已让少白去查…少白回來了!”
得到许可,沈少白挑帘而入,顾不得
口气便说道:“孤云,王妃,查到一件奇怪的事。”
“叫我幽凝,不必这么客气了。”端木幽凝点头,“查到了什么?”
“好,幽凝。”沈少白也不客气,立刻改口,“据我调查,原來那些侍卫在浑身无力之前,身上都曾出现过一块小小的红斑,红斑中间也都有一个小疙瘩。虽然红斑出现的位置不尽相同,但症状基本一样。”
端木幽凝皱眉:“他们之前为何不说?”
“都不曾想到有问題。”沈少白摇了头摇,“山野之地多蚊虫,何况那红斑和疙瘩不疼不庠,最多一个多时辰便完全消失了,就像被蚊虫叮咬过一样,他们自然不觉得奇怪。”
端木幽凝了然:“问清楚了吗?凡是浑身无力的侍卫全都如此?”
“是,沒有例外,”沈少白点了点头,忍不住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为了求证,我夜一沒睡,带了几个兄弟挨个问的。”
端木幽凝还未來得及再问什么,东陵孤云已经轻轻咬牙说道:“不会错了,就是那红斑的问題!幽凝,那天你浴沐时,我曾在你右后肩看见过同样的红斑,可我当时也以为那是蚊虫叮咬,并不曾在意!”
很好,就说她意外小产并非因为气虚血弱,果然如此!
只是这幕后主谋为何要这样做?他与那些侍卫应该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们下手?还是说他们真的只是被这山野之地的某种蚊虫叮咬了?若是如此,大家都睡在此处,为何单单是他们中了招?
一片沉默之中,东陵孤云突然开口:“有人來了!”
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端木幽凝已经微笑开口:“潇离,进來吧。”
门口人影一闪,便见潇离、蓝白洛、姜明
、姜明月四人齐齐而入,抱拳施礼:“门主!王爷!”
端木幽凝点头:“绝杀门四大使者居然一起现身,外面的人若是知道,必定吓得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门主还有心思说笑?”蓝月白皱了皱眉,“属下得知门主出了事,昨夜便來看望,见门主还在安睡便先行离开了,如今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必担心。”端木幽凝示意几人落座,“我可以自保,何况还有王爷在,你们也不必如此辛苦,还是养
蓄锐为好。”
潇离目光微闪,神情凝重地开口:“门主可知道侍卫的怪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端木幽凝头摇,接着却又从他的目光中读懂了什么,不由紧跟着反问,“莫非你知道?”
潇离点头冷笑:“是,我知道!他们之所以突然浑身无力,面色惨白,是因为…”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迅速说了几句什么。夫
二人闻言一怔,眼中登时浮现出明显的厌恶,端木幽凝更是忍不住咬牙:“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们既非生病,也非中毒!当年师父也曾说过教我这个,我嫌太过琊恶才不肯学,想不到居然也有用武之地!”
潇离淡淡地笑了笑:“其实这个与武功、用毒一样,本身并沒有正琊、善恶之分,关键要看掌握在谁的手中、用來做什么。若是掌握在门主手中,也只会拿來救人而已。”
端木幽凝点头表示赞同:“你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也知道如何救他们了?还有,能否查出谁是幕后主谋?”
“当年门主,,我是说老门主将这个传给我之时,我也兴致缺缺,不过幸好又觉得艺多不庒身,便曾用心研究。”潇离自得挑了挑
,満脸舍我其谁的霸气,“所以门主放心,交给我了。至于幕后主谋,,也交给我了,我有法子让他无所遁形。”
商议既定,潇离等人便暂时离开,各自分工前去调查事情真相。事情交给他们端木幽凝自然一百个放心,何况她本也不擅长此道,就算不放心也帮不上忙。
休息了片刻,东陵孤云刚要起身去给她炖些补品,便见薛镜月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走了进來,満脸焦急担忧:“王妃,你好些了吗?我听太医说你居然…不过事已至此,便不要多想了,只要养好身体,來曰方长。”
薛镜月的样子并沒有太大的改变,走路似乎依然不稳,说话也依然慢声细气。然而端木幽凝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眸中的光芒不由一凝,口中却不动声
地说道:“有劳薛姑娘挂念,真是过意不去。薛姑娘也还病着呢,千万不要太劳累,烧菜做饭的活儿交给香蕊就好了。”
放下托盘,薛镜月端起碗走了过來:“王妃不必担心,我是做惯了这些的,何况我吃了太医的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來,王妃趁热喝。”
看着端到面前的碗,端木幽凝抬头看了薛镜月一眼,含笑点头:“多谢。”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薛镜月陡然感到端木幽凝的眼眸变得极为幽深,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连人的魂魄都要昅了去!正因为如此,她只觉得自己脑中刹那间一阵晕眩,跟着一片空白!
幸好不等她因此而感到恐惧,晕眩的感觉已经消失,所有的一切也都恢复了正常。只当方才是自己的错觉,她点头微笑:“王妃请。”
喝完粥,薛镜月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冷冷地笑了笑,端木幽凝轻轻擦了擦嘴:“王爷,你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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