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这是我的床!
戴雨潇到阁楼,推开自己的房门,将离婚协议书的纸袋放在桌面上,倍感疲惫的她,一头栽倒在
上,东方靖一跟她提出离婚对她打击很大,伤痛的不能所以。
而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好好睡一觉,把所有伤心和烦心统统都抛到脑后。
她翻过来,又覆过去,尽管眼皮重的有千斤重,重的简直就抬不起来,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入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的不对劲。
这个房间,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避风港,就算父亲淡漠,大妈嫌弃,姐姐排挤,只有这个小屋最最温暖,总是不离不弃不言不语的包容着她,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疲惫的头痛
裂的她,怎么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太反常了。
她睡意朦胧的看桌,还是那张书桌,衣柜还是那个衣柜,窗帘还是淡紫
的窗帘,连窗台上的盆景都好好的保持原状,一切如旧,这是怎么了,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伸出手,轻轻敲敲沉重闷
的头,然后不经意的摸
头,怎么这么不对劲,
头怎么凹凸不平的,她的
可是什么雕花都没有的,她摸下去的感觉像是雕花。
戴雨潇猛的睁大眼睛,爬起身来看这张
,根本不是她原来的那张
。她原来的
是玫瑰木
,没有任何装饰,是庄语岑找专业的工匠专门定做给她的。
有一次庄语岑到她家里做客,看到她的
,看着她那张有点陈旧的
皱眉头,过了半个多月,就送了一张玫瑰木
给她。他知道戴雨潇的喜好,喜欢原
的东西,
没有任何其他杂
,就是单纯的玫瑰木
,淡淡的味道很好闻。
而眼前的这张
,从
头到
脚,每个角落都是华丽丽的大朵大朵的雕花,分明不是她原来的那张
,根本就不是。
难怪她一直睡不着,刚才一头栽倒在
上,根本就没顾得上仔细看这张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问题就出在这张
上。
她的
呢,她的
呢,她的
去哪里了?她不在家里,居然有人随意搬动她的东西?这些佣人,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王妈!王妈!”戴雨潇喊着佣人王妈,想问问她究竟是谁动了她的
。
喊了半天,没人应声,戴雨潇想到她的房间是阁楼,有可能听不到,于是不得不到楼下去找王妈。
“王妈!我的
呢,我的
去哪里了?谁搬走了我的
?”戴雨潇在洗衣室找到王妈,怒气冲冲的问她。
正在忙碌的王妈连头都没抬,忙着手中的活计,“二姐小,大姐小让我们将你的
搬到她房间里,我们是奉命行事。”
说的稀松平常,仿佛戴雨潇的
被搬走了,就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不妥。
“不经我的允许,你们为什么动我的
?”戴雨潇气愤的。这帮佣人也欺人太甚,没经她的允许就
动她的人私物品,尤其,那是庄语岑送她的
。
“二姐小,是大姐小的吩咐,我们不敢不从啊…”王妈说的似乎勉強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勉強的神情。
从戴雨潇过来,王妈一直忙着手中的活计,一直没抬头,如果换成是戴霜霖,那态度截然不同,肯定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哪里敢像待戴雨潇这样如此怠慢。
“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准动我的东西!谁的吩咐都不行!”戴雨潇愤怒的一跺脚,转身离去,这帮佣人总以为她好欺负总抱着让她忍心呑声的姿态,这次,没那么简单!
戴雨潇噌噌几步走到戴霜门前,“咣”的一声将门踹开。
戴霜霖正坐在
上,拿着一面小镜子嘟着嘴
左照右照,戴雨潇突然踹开门,吓她一跳,小镜子啪的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要死啊!这么没家教!不知道敲门啊!”戴霜霖怒瞪着双眼,站起身来,非常不満的看着戴雨潇。
戴雨潇瞥了一眼戴霜霖身后的
,不就是她的那张玫瑰木
。
这个所谓的姐姐,真是欺人太甚,总喜欢跟她抢东西,小时候庄语岑给她几颗太妃糖,她看到了也要抢去,她就一定缺那几颗糖吗,当然不是,她就是喜欢跟她抢,仿佛从她手中抢走的东西就格外好,这次,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抢走了她的
。
“这是我的
!你凭什么搬走我的
!”戴雨潇怒目圆睁,指着戴霜霖身后的
。
“哦,你说这张
啊…”戴霜霖似乎早有准备,面对她的质问,一点都不慌乱,反而慵懒的坐回到
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让她简直吐血的话:“你的
?你喊它,它答应吗?”
“你!”戴雨潇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恬不知聇的反问她,一气之下说了实话:“这是语岑送我的
!”
“呦呦呦,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还语岑语岑的喊的那叫一个亲热,他很快就要是你的姐夫了,你得尊重点…”戴霜霖当然知道那是庄语岑送给她的
,庄裕崧送过来那天,她満是
羡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那张
,若不是庄语岑送的,她还懒得抢呢。
“这就是庄语岑送我的
!你还我!”被戴霜霖一说,戴雨潇忍不住一阵脸红,语岑这个名字喊习惯了,可一时改不了口。
“你先上了慕冷睿的
,又上了东方靖一的
,你怎么还这么不知羞聇的惦记着庄语岑的
?你还有脸再睡这张
吗?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戴霜霖轻启朱
,可吐出来的话语,比蛇蝎都要恶毒。
“我上谁的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动!”戴雨潇不想和戴霜霖作口舌之争,只想要回自己的
。
“哦,我明白了,东方靖一把你休了,你又开始惦记庄语岑了是吧?天下居然有你这么不知羞聇的女人,他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觊觎你的姐夫?!”天知道,究竟是谁不知道羞聇,庄语岑原来可是戴雨潇的男朋友。
而戴霜霖根本不顾忌这些。她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别人身上,用放大镜寻找着别人的短处,她从不审视自己,自然处处是优点。
“你说谁不知羞聇?!”戴雨潇被左一个右一个不知羞聇
怒了,上前扯住戴霜霖的衣领。
“想动手是吗?就是你!就是你!”戴霜霖泼妇一样的先发制人,大声嚎叫起来:“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啊,妹妹要打我了,她要打我了!”
戴雨潇没想到她居然恶人先告状,慌乱中去捂她的嘴,而戴霜霖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她的手覆上她的
,就狠狠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戴雨潇的手立马鲜血横
,齿痕混着血
,清晰可见。
“雨潇!你做什么?!”父亲戴正德的严厉的质问声。
戴雨潇扭转头,手上
出的鲜血滴落到地板上,疼的她微微张着嘴昅着凉气。
谁欺负谁一目了然,戴霜霖好端端的坐在
上,戴雨潇手上淌着鲜血,这是清晰可辨的事实。
“雨潇,你怎么又欺负姐姐?!”清晰可见的事实面前,戴正德却是如此的质问着。
她欺负姐姐?戴雨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没想到父亲就这样显而易见的袒护着姐姐,就像她鲜血横
的伤口一样显而易见。
“爸爸…我…”戴雨潇想解释。
“爸爸,就是她欺负我,你看,她把我的小镜子摔碎了,这可是语岑送我的小镜子…呜呜…”戴霜霖抢先说话,不失时机的呜咽出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镜子明明是她自己摔碎的,又诬赖到戴雨潇身上,而且绝口不提她狠狠咬了一口戴雨潇的手,咬的鲜血横
。
“雨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姐姐?嗯?”戴正德不由分说的斥责起戴雨潇,目光凌厉。
“爸爸…我…没有摔坏她的小镜子,是她自己摔的…”戴雨潇每次看到戴正德发怒,都会心慌的语无伦次。
“你还撒谎?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对得起你去世的母亲?!”戴正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认定了是她的错。
一提到她的母亲,戴雨潇忍不住愤怒,如果她的母亲还在,她怎么可能受这么多委屈,“爸爸!你为什么总是袒护她!分明是她的错,她咬了我一口,你没看到吗??”
戴雨潇将鲜血淋漓的手伸给父亲看,戴正德这才注意到她的伤口一样的,瞥了一眼伤口,有点唏嘘的说:“怎么还
血了,快去包扎一下…”
戴雨潇被他冷淡的态度
怒,如果戴霜霖的手受伤了,他不知道要多紧张,她不客气的拒绝:“我用不着包扎!反正你从来不把我当作你的女儿!”
“混账!你这样跟爸爸说话!”戴正德眉毛紧锁,怒气冲冲。
“我说错了吗?你一向都是袒护姐姐!这次,明明是她抢走我的
,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搬走我的
,你怎么就不问缘由就斥责我!你有把我当作你的亲生女儿吗?”被
怒的戴雨潇,把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她用那只受伤的手,将戴霜霖扯到一旁,指着她身后的那张玫瑰木
说:“看到了吗?这是我的
!庄语岑送我的
!”
“霜霖,你动了你妹妹的
?有这等事?”被戴雨潇指责的有点尴尬的戴正德,转向戴霜霖问询,语气不再那么严厉。
“不…不是…”戴霜霖闪躲着,不直视父亲的目光,明显的心虚。
“就是!分明就是你动了我的
!这是我的
!”戴雨潇气愤的肯定。
“霜霖?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嗯?”尽管也是质问,口气却缓和很多。
“爸爸,我…”戴霜霖眼神闪烁,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是庄语岑要送我的,他说雨潇既然嫁给东方靖一了,这张
,对她来说就没必要了,谁让她对不起他,这样他就转送给我了!因为我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戴雨潇惊骇的黑瞳圆睁,以她对庄语岑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将送给她的东西再转送给别人呢,而戴霜霖说的振振有词,又有谁能去找庄语岑专门确认,她的话就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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