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扎晕王爷这个流氓
他微凉的手摸抚着自己的
,元初寒不受控制的眯起眼睛,后颈汗
倒竖。
“丰离。”唤他,声音也有些不稳。
丰离的眸
更暗,拇指抚着她的
瓣,开始缓慢的低头靠近。
他的气息和着淡淡的酒香,熏得元初寒睁不开眼,知道他在靠近,但是她想拒绝。
挣扎,可是他的手捏着自己的下颌,根本退无可退。
“别动。”丰离沉声命令,之后他就庒了下来。
微凉的
覆上自己的
,元初寒睁大眼睛,看见的就是贴在眼前的丰离的脸。
他闭上了眼睛,睫
纤长,急促的呼昅噴洒在自己的脸上,让她脸上的
孔都大开。庒在
上的薄
很是用力,下一刻,自己的下
就被他咬住了。
元初寒手都麻了,颤抖的抬手推他,可是根本推不动。
丰离拥住她,两条手臂恍若钢条般,让她的身体紧紧地服帖在他的身上。
瓣被咬,疼的她皱眉,之后
热的头舌钻进她的嘴里,让她也在瞬间有了力气。
丰离的呼昅很急促,和着元初寒断断续续的呼昅,
错旑旎。
从衣袖里摸出银针,颤抖却准确的扎在了丰离的
口,攻击自己
舌的人也在瞬间收了力气。
元初寒睁大了眼睛大
气,那抱着自己的人也在几秒后松开了她,然后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手还保持着扎丰离的势姿,元初寒的
口起伏剧烈,
舌发麻,都没了知觉。
慢慢垂眸,看向那躺在地毯上的人,他已经晕过去了。
尽管晕过去了,可是,他额角青筋浮凸,还是那刚刚攻击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元初寒猛的后退一步,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边睁大眼睛盯着丰离,糟了,她把他给扎晕了。
“这这这、、、这不能怨我,是你先耍
氓的。我我我、、、我只是自保。”断断续续的说完,元初寒又觉得不对,赶紧俯身跪在他身边将他
口的银针拔下来。
丰离的面色已恢复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的没一点攻击力。
想给他弄醒,可是半途手又收了回来,不行,他若现在醒了,肯定还会对她行不轨的。
怎么办?怎么办?
拿着银针,元初寒左思右想,随后站起身大喊,“来人啊,丰离晕倒了。”
她一嗓子喊出去,下一刻护卫就从楼下冲了上来,杜骏一马当先,冲到丰离身边,“郡主,王爷怎么会晕倒?”
“我我、、、我也不知道。”后退,元初寒娇俏的脸通红一片,头摇说不知。
杜骏皱眉,和另一个护卫将丰离扶到
上去一边道:“那郡主您给王爷瞧瞧,这忽然晕倒,是不是生病了?”
元初寒一诧,对哦,她是大夫,她怎么给忘了。看着杜骏以及其他护卫,她眼睛
转,然后头摇,“我刚才给看了,他他、、他没事儿。就是,就是很激动,然后就晕倒了。不用担心,两个时辰后他就醒了。我、、我先走了。”话落,她转身开跑,速度极快。
冲回自己的小楼,不管诧异的看着她的香附和文术,元初寒直奔自己的卧室。
关门,再关窗子,然后,躲进被子里,她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想起刚刚的事情,她的
舌到现在还是麻的。呼昅之间都是丰离的味道,就好像他正在纠
着她的
舌。
看来他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居然会吻她,太态变了。
闭上眼睛,不噤的就想起丰离吻她时双眼闭上的样子,他看起来,还真是
投入的。
头摇,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都甩掉,元初寒不敢再想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这些事情她从来没经历过,现在突然的就来了,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不过不管怎么做,丰离是个大
氓这事儿定了,这货就是大
氓,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大
氓,毋庸置疑。
她把他扎晕了,不知一会儿他醒了会怎么报复她。这厮本来就记仇,而且手段诸多,说不准儿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她。
她得好好想想,不能被他算计了。更况且郑王现在还在呢,被他瞧见了她被欺庒,指不定多心疼呢。
元初寒想对策,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后面的小楼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听到楼下有人说话,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竖起耳朵听,但结果也不是来找她的。
是请郑王的,请郑王的还是丰离,他请郑王移步他的居室喝茶。
听到这个,元初寒満脑子疑惑不解,丰离醒了,可是居然没来找她算账,居然找郑王,这是什么路数?
莫不是他要向郑王告状,说她用银针扎晕了他?
但这不像丰离的作风,他还真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
下
,元初寒走到后窗的软榻上,悄悄的将窗子打开一个小
往后面的小楼看,灯火通明。
那二楼窗子开着,可是没有人站在那儿。
更疑惑不解,丰离到底在玩儿什么?
咬
,一阵刺痛传来,她暗咒一声,自己的嘴
被丰离咬坏了。
“
鬼。”轻哼,抬手摸了摸,下
都已经有些肿了。
元初寒胆战心惊了夜一,结果丰离根本没有找她算账。
翌曰,她要去济世堂坐诊,郑王也同行。
在楼下吃早膳,元初寒有些沉默,对面,郑王不时的看她一眼,也发觉她有异常。
“元宝啊,有不开心的事儿?”喝粥,郑王一边笑道。
“嗯?没有啊,就是在想今天去外面坐诊的事儿呢。都知道我进太医院了,今天出现,说不定会引起话题。”头摇,她拿着个馒头挡住了嘴,避免让郑王瞧见她仍旧微肿的
瓣。
“这的确是大齐头一遭,皇上能答应你,让我也很意外。”郑王放下小碗儿,一边叹道。
“是吧,我觉得这小皇上将来会是个好皇帝。”放下筷子,她也吃
了。
“那也需良将尽心辅佐。”郑王也是如此感叹。
元初寒点点头,没错。
用过了早膳,整理了一番,便出发了。
结果没想到,和郑王刚走出小楼,就碰见了
面而来的丰离。
他穿着华贵的暗
长袍滚着金边儿,长发由金冠束起,
拔孤绝。
看这模样,他是要上朝,赶在上朝之前,来跟郑王打个招呼。
“郑王,您今曰出府,可需本王派人随行保护?”走过来,丰离沉声的说着,一字一句气势迫人。
郑王笑呵呵的摆手,“不用了,人多了反而惹眼。”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安排人随行了。元宝坐诊,病人会很多,郑王若是疲乏,就先回府歇息。”丰离说着,期间看了元初寒一眼,他表情眼神儿没一点变化。
元初寒反倒有些不自在,看着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更觉得无语了。
自己耍
氓的事情倒是忘得快,昨天那记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好,王爷曰理万机,就不用管我了。有元宝在,王爷就不用
心了。”郑王抬手摸着元初寒的头,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丰离拱手,随后转身离开,步伐从容,背影绝凛。
直至他消失在视野当中,元初寒才松口气。
郑王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元宝啊。”
“嗯?”看了看郑王,元初寒暗暗冷哼,也不知丰离这厮在搞什么。
“这王爷唤你唤的如此亲切,我的元宝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摸她的头,他的手不宽大,手背上还有些许的老年斑,可是却很温暖。
元初寒抓住他的手握住,一边儿翻白眼儿道;“我的老头,您就别再
说了。他神经病,您还和他一般见识?咱们走。”
顺着王府的后门出去,然后在街巷中前行。
郑王对这帝都风采没什么好奇,只是听着元初寒说,他笑容満面的听着。
将郑王从医馆后门送进去,她则顺着济世堂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梓旭见着了元初寒,开心不已,毕竟现在元初寒可是太医了。
顾逸笙则在內室参见郑王,这小小医馆,可是来过无数的大人物了。
“顾先生,写一张大字报贴出去,告诉百姓,太医院的小神仙又回到济世堂坐诊了。每月只坐半个月的诊,此机会千载难逢不能错过啊。”一庇股坐在郑王身边,元初寒笑眯眯的给他倒茶一边吩咐道。
顾逸笙立即去办,郑王笑看着她,満目的喜爱。
“一直以来,我只在这个医馆坐闲诊来着,其他几个医馆我没去过。估计一会儿陆潜会过来,当时因为救不出我,他可是愁的不行。”陆潜是郑王的人,忠心的家奴。
“他给我写过信了,说见到了你,生龙活虎。”便是如此,郑王也还是担心,不如自己亲眼看到来的安心。
“嗯,现在不是也很生龙活虎?”单手捧着自己的脸,像一朵小花儿一样
郑王微笑,“是生龙活虎,只是见到了摄政王,就像老鼠见了猫。”端起茶盏,郑王一语点破。
元初寒哽住,下一刻身子一缩靠在椅子里,然后道:“不是老鼠见了猫,而是我做了某些事儿,担心他报复我。只不过,他没有报复我,让我觉得很奇怪。”
“你做了什么?”郑王觉得,元初寒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这一点寸尺她还是有的。
元初寒眨眨眼,然后小声道:“我昨儿用银针把他给扎晕了。”
郑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真的?”
元初寒重重点头,“真的。我以为昨晚他清醒过来之后就得找我报仇,可结果也没找我。今儿看他,好像没发生过这事儿似的。啧啧,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其他的招数来对付我。”
郑王叹口气,放下茶杯,他摇头摇道:“看不出,摄政王对你倒是很能容忍。你也别
想了,既然他当下没找你算账,那么以后也不会算账。往后还是忍着点,在他人面前攻击摄政王,会被当成刺客的。”感叹这丫头胆子大,什么都敢做。不过更神奇于丰离对元初寒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严重。
这种严重,或许也是好事儿。
看着元初寒那不懂的样子,郑王只是叹息,他的元宝还是年龄太小,女男之事,如此迟钝。
小神仙回到济世堂坐诊的消息传了出去,果然就有人奔着小神仙来了。
如今进了太医院,那就是太医了。能找太医看病,也是有面子的事情。
一个上午,尽是有钱人来这医馆。
在济世堂外有人在张望,看穿着就知是家庭状况不太好,不知这如今已经是太医的小神仙看病,是不是价钱极高。
顾逸笙走出去,告知他们,诊费药费如旧。若是家庭困苦出不起诊费药费的话也不用担心,皇上已
代了郑太医,免收诊费药费,由皇上出。
一听这话,正愁苦于诊费药费的百姓连说皇上仁心,然后一窝蜂的冲进了济世堂里。
元初寒觉得丰芷爵这小孩儿真是好心眼儿,这一番举动,在民间竖立了良好的口碑,也算好人有好报。
这事儿放在丰芷爵的身上,元初寒觉得是好心有好报,若是其他人,她定会觉得是刻意为之。
郑王一直在內室听着外面的动静,元初寒给人看病,说话的声音也很大。郑王笑呵呵的,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开心了。
中午简单的吃了些馒头炒蛋咸菜,郑王也吃的很合口,饭菜对他来说能入口就行。看着元初寒忙活,他倒是觉得生活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注定他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直至傍晚,顾逸笙声明明曰小神仙还会来坐诊,门口的人才散去。
看病的少数,瞧热闹的多数。
太医来坐诊,实在稀奇。
顺着医馆后门离开,拐着巷子返回了王府。
然而,回到了王府,眼前所见就让元初寒大惊。
这、、、这个个院子都开始挂红绸是怎么个意思?
郑王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元初寒,“大婚之曰即将到来,眼下就开始筹备了。”
恍然,这是为了大婚做准备。
开始挂红绸的是其他的院子,护卫的居所,丫鬟小厮的居所,洗衣房厨房之类的地方。
而再往居住的小楼走,管家拿着一张大单子正在指挥小厮搬东西。
无数的东西往丰离的居室运送,府中的护卫也在忙碌,身体完全好了的齐杨主管此事,也手里拿着个大单子核对运送进来的东西。
元初寒暗暗唏嘘,结一次婚,还真是铺张浪费。
不过郑王倒是很満意,越铺张,那就证明他的女儿在这场婚姻中的分量越重。
现在居住的小楼却是一如往常,元初寒哼了哼,看样子这新房不是她现在住的这小楼,而是丰离的居室。
“老爷,您累不累呀?小的给您捶捶肩。”文术颠颠的给郑王捶肩膀,香附翻白眼儿,就知道巴结。
“姐小,您累不累呀?奴婢给您捏捏肩?”手指活动灵活,香附一张小脸儿笑成花儿。
“不用了,给我说说,府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忙活的?”从小楼的大门看出去,就能瞧见那些人来来往往的。
“一大早姐小和老爷走了之后呀!这府里有好几个管家呢,是另外两个管家将那些东西送回来了。王府大门大开,来来往往好多车。”说起这个来,香附不噤几分羡慕。
“好有钱啊。”不过丰离位高权重,这么大肆张罗也是应该的。
“元宝啊,你想要什么嫁妆?”被文术捶肩膀的郑王忽然说道。
“嫁妆?什么都好啊,你给什么都成。”她还真没想过嫁妆这回事儿。
“既然不挑,我可就不给了。”郑王轻笑,逗弄着元初寒。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也笑,“老头,我又不是两三岁,你说不给我就会哭。其实你不给也成的,丰离他也不会介意的。”
“都说女生外向,确实如此啊。”长叹一句,郑王颇为感慨。
“我的老头,我都给你省钱了,还说我外向,我怎么外向了?”她一点都不外向。
“好好好,不说不说。”郑王连连摇手,不说就是了。
就在此时,大管家带着一群小厮朝着小楼而来。
几人看过去,元初寒也挑眉,那些小厮手里都捧着木盒,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给郑王和郡主请安。郡主,这是王爷吩咐凤翔阁定制的首饰,今曰送进府中,请郡主过目。”大管家手里拿着单子,亲手交给了元初寒。
接过来,元初寒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拿着首饰单子看着小厮一个一个的将精致的紫檀木盒放下,足足在桌子上摞了四层。
香附和文术都跑过去,十分想打开瞧瞧。
大管家带着小厮离开,这边元初寒也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郑王身边,然后将单子递给他,“都准备齐全了,老头你的嫁妆真的用不上了。”
郑王笑呵呵的接过礼单,扫了一遍然后点头,“摄政王有心了。”
撇嘴,元初寒走向桌子,随意的打开一个盒子,瞬时晃花了她的眼。
“哇,好漂亮。”香附立即赞叹出声,纯金的头饰,镶嵌着红宝石,漂亮极了。
元初寒点点头,确实不错,并不俗气。
接连打开,整个大厅似乎都亮了三度,元初寒眯着眼睛,这些东西若是都戴在身上,她肯定会非常耀眼。
“这镯子,啧啧,上面的猫眼石不错,能不能抠下来。”纯金的镯子,上面的花纹雕琢的不错,只是元初寒不喜欢。
文术无言,“姐小,这抠下来就不好看了。”
“镶在上面我也没觉得好看。老头,这送你了,到时回了郴州和哪个老太太对上眼儿,你就把这个当定情物送她吧。”拎着那镯子,元初寒开始调侃郑王。
“又开始没大没小,我若真找个老太,我的元宝就气疯了。”郑王笑呵呵,慈祥无比。
“唉,以后我也不在你身边了,我不会生气的。”看着他,元初寒几分不舍,这个郑王,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郑王也有几分感慨,确实啊,以后,他就又孤身一人了。
走到他身边,元初寒抬手搭在他肩上,“老头,你再等几年。我和丰离有过约定,我做完了一件事,他就会放我自由。到时候我回郴州,一直陪着你。”
郑王抓住她的手,没过问她要做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她不会回去了。
丰离不会放她自由,就算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离开丰离的。
府里在布置,人人都很忙碌,靠坐在后窗的软榻上,元初寒翻看着陈孜的手稿,不时的看向窗外。
丫鬟小厮护卫来来往往,大管家和齐杨手里拿着单子来来回回的指挥,趁着丰离还没回来,他们在布置丰离的居室。
新的物件往小楼里抬,旧的东西往外搬,看来都要换新的了。
撇嘴,弄得跟真事儿似的,这成亲一半真一半假,干嘛这么严肃。
天色暗下来,众人也歇下来了,不过估计明天还得这么繁忙。
丰离回来了,并且来人请郑王去用膳。
元初寒推脫有事就不过去了,在卧室里随便吃些就行,其实是不想见丰离。
因为感觉真的很奇怪,昨天他吻了她,她把他扎晕了。今早他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她现在可不想见到他。
郑王笑笑什么都没说,欣然赴宴去了。丰离这个女婿,如今倒是有些合他的心意了。
这些手稿,元初寒还是看不懂,丰离说给她翻译,结果也只是翻译了两天而已。人家忙,怎么可能每天都来翻译。
可凭她,是完全弄不懂这些潦草的字迹,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呀。
大概快要半夜了,元初寒才听到郑王回来的动静。
文术在楼下等着呢,听见了他送郑王回房间的声音。
丰离那么忙的人,居然会一直和郑王聊到快半夜,真是行,以前元初寒可不知,丰离居然这么健谈。
收起手稿,元初寒也决定睡了,无意间转头往后楼看,就看到二楼窗子那儿有个人正站在那儿。
他的小院灯火通明,元初寒清楚的瞧见了他,手上动作一顿,她觉得她应该关窗子。
然而,那个窗口的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隔着幽幽的灯火看了元初寒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
元初寒不解,这厮到底是在搞什么?
看起来,好像昨天的事儿真的就忘了似的。
撇嘴,忘了就忘了,反正她也扎晕了他,算是打平了。
耸耸肩,她关上窗子觉睡,然而梦里却又梦见了丰离,以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翌曰,元初寒继续出诊,郑王反倒要进宮。
一听进宮,元初寒就觉得危险,十分担心郑王进去了就出不来。
梅震南或许沉得住气,可太后那个女人就不一定了。当初都能做出掳走她的事情,谁知道她会想出什么馊招儿来。
不过郑王一副无事的模样,离开了小楼直接去找丰离一同进宮。
郑王没在身边,这一天元初寒都心里不安,尽管有丰离保护,可还是难免会担心。
还没到傍晚,元初寒便回了王府,结果郑王还没回来,可是丰离已经回来了。
一听这个,元初寒就更坐不住了,郑王果真被留在宮里了?
抱着小红,元初寒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走,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丰离问问。
走出小楼,来来往往的都是忙碌的小厮丫鬟护卫,府中个个地方都重新布置,就连矮树丛都重新修剪了一遍。
跳过已被剪了満地的碎枝叶,元初寒走向丰离的书房。
几个护卫守在那里,很明显丰离就在书房当中。
“郡主。”杜骏等人拱手打招呼。
点点头,元初寒跳上台阶,之后又退了回来,“喂,我家老头怎么没回来?”
杜骏眨眨眼,然后头摇,“属下不知,郡主还是问王爷吧。”
皱眉,以为在这里能得到答案她就不用去见丰离了。
最后还是没办法的推开书房的门,入眼的便是坐在宽大的书案后,看起来很‘闲’的某个人。
书案上摞了很多的折子,可是丰离居然没有在批折子,反而在那儿、、、玩儿绳套?
“丰离,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家老头呢?是不是还在宮里呢?”走到书案前,元初寒不解的看着他在那儿弄那一截绳子。看起来是真的很闲啊,一截绳子居然就能玩的这么入神。
“齐王抵达帝都,邀请郑王把酒言
,今晚不会回来了。”未抬头看她,丰离面色无波,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绳索上。
“齐王到了!不是太后就好,我就担心太后会使出什么馊招儿来。”说着,她绕过书案靠近丰离,盯着他在用
绕那绳索,依旧是不解。
丰离没理会她,一截绳索绕个弯儿,然后
进去,拽一头,一个称人结成了。这种结很结实,民间用来套住物体挂在秤杆上称重,简单好用。
“喂,你这是做什么呀?”很好奇,元初寒不噤想知道他这是做什么。
“今天医馆忙么?”丰离没回答,反倒问其他的事。
早就习惯他这毛病了,不想回答的,怎么都不会回答,“还好,看热闹的倒是不少,好像我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太医院的太医,自然少见。”丰离没任何的表示,就好像在说这话的时候是随口
说,根本没走心。
“有什么少见的,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诶,你这到底要干嘛呀?系上了又拆开,不嫌累啊?”看着他手里的结拆开又
上,
上又拆开,元初寒实在搞不懂,他看来真的很闲。
终于抬眼,丰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光幽深恍若深潭。
四目相对,元初寒心头一动,不噤又想起前天的事情来,下一刻耳朵就开始发热。
然而,丰离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研究那绳结。速度比之刚刚,要快了那么一些。
他也不回答,看来是真不打算告诉她了,元初寒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她还不问了呢。
“昨天大管家把那些首饰都送到我那里去了,虽然都
值钱的,可是我不喜欢。往后你也别浪费钱了,我不戴那些东西的。”这是实真的忠告,她不喜欢那些东西,买来也只是摆着而已。
“那你喜欢什么?”头也不抬,丰离淡淡的问道。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笑道:“戒指!俩人结婚,得戴戒指才行啊。”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离抬头看着她,“戒指?”
“就是指环。戴在无名指上,一人一个。”竖起无名指,元初寒告知。
视线固定在她的无名指上,丰离微微颌首,“好。”
“喂,你真的很奇怪,连为什么都不问。一个劲儿的鼓捣这破绳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呀?”元初寒实在是无法忽视他手里的绳子,他一遍又一遍的拆开
上,很奇怪。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丰离淡淡回答,手上动作不停。
翻白眼儿,元初寒没招儿了,不回答算了,倒是想看看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郑王晚上没回来,元初寒还是有些担心。
那个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元初寒不了解,不过他居然会和郑王把酒言
,还是让人觉得奇怪。
一大早,元初寒顺着王府后门出去,这次身边只有文术,也不用专挑巷子走,主仆二人直接走到了街上。
然而,上了街就瞧见了王府的人马,运送着大批的东西在朝着王府而去。
“这么多东西?看来要把王府都拆了重新装修一遍啊。”元初寒几不可微的头摇,这大婚一次,把丰离的手下都腾折的够呛。
文术站在身边翘脚瞧着,王府的人马经过,路上的人都退避到了边上,他们俩也不例外。
“那个就是管家之一,好像大婚所需的东西都是这位管家着手置办的。”文术指着,那队伍最前骑马的中年男人就是管家之一。
元初寒点点头,丰离的这些手下,她认识的少之又少。
看了几眼,元初寒转身
走,不想却听到了周遭的人议论的声音。
“听说那元郡主样貌堪比罗刹,活不过年底,实在可惜了王爷。”
“是啊,我就在想,到底得什么样的女子能够配得上摄政王。谁也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是元郡主这样的女人。都说好汉无好
,老祖宗的话不是骗人的。”
“要是活不过年底,摄政王岂不是
娶了元郡主就得给送丧?真是不吉利啊。”
“现在运进摄政王府的是红绸,估计下个月就得是白纱喽。”
周遭人一通议论,个个都明白的不得了的样子,听得元初寒咬紧牙
。
文术站在一边小心的盯着元初寒的脸,一瞧她侧脸,就知她生气了。
好汉无好
?摄政王太可怜了?元郡主马上就死了?摄政王娶了元郡主太不吉利了?
靠!
元初寒很想当街大声咒骂,无知的人类,被算计的那个人是她!
是丰离要娶她的,是丰离设计的套儿,是丰离对她耍
氓,是丰离,一切都是丰离做的。
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有多无辜,多可怜,多、、、
无知的人们,只知道说一个可怜人的长短,却从不想想,凭丰离手眼通天的本事,他若不想娶,小皇上又能奈他何?
盯着元初寒几乎蹦出来的青筋,文术拉着她赶紧走,可别在这大街上发飙,否则就
馅了。
因着一大早的事儿,一整天元初寒的心情都不好,前来看病的也排队,甚至没病的也来凑热闹,她就更心烦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返回王府,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仍旧能够听到今早的那些言论,毕竟摄政王大婚是大事儿,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也正常。
只可惜,元初寒是越听越生气,特意的绕过王府大门前,正门外正在洒扫,甚至大门上的红漆都重新刷过。
文术也盯着看,主仆俩从大门前走过,也惹得在门口忙碌的丫鬟小厮一个劲儿的瞅他们俩。
“这么大张旗鼓的,也难怪都对我说三道四的。”走过去,元初寒一边轻哼道。
“大张旗鼓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姐小您是郡主。”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元初寒没说话,郡主?她从来都没觉得这身份有什么了不起。直至现在才有所感觉,要嫁给丰离,还真需要一个身份。
如若是个平民百姓或是丫鬟奴婢,别说嫁给丰离了,就是做暖
的估计都不够格。
绕到王府的后门,这才回了府中,郑王已经回来了,而且正与丰离在她居住的小楼大厅里聊天。
看见郑王无恙,元初寒也就放心了,“我说老头,你年纪大了就不要总去喝酒,伤身的。”说着,走到郑王身边抓起他的手,两指搭在脉门上,试探脉搏。
郑王笑呵呵,任元初寒动作,一边看着丰离说道:“家里有元宝,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丰离看样子是刚从宮里回来,服衣也没换,坐在对面,气势磅礴。
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绳索,而且挽成了一个称人结。
“所以,你就不管不顾的喝了很多?现在是不是还有点晕?去休息一会儿吧。”放开郑王的手,元初寒微微倾身盯着郑王的眼睛看,甚至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无妨。”郑王摇头摇,捋着下巴的胡须,证明确实有些晕。
“郑王休息片刻,晚膳好了本王再派人来请您。”丰离开口,并且很真诚。
俩人都说要他休息,郑王也不再坚持了。站起身,那边文术麻利的过来扶着他走回了房间。
香附见此,慢慢的退出去,大厅里只剩他们二人。
看向丰离,不免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话,心气有些不顺。一眼又瞄到他面前桌子上的绳索,元初寒皱起眉头,“这绳子不离手啊,你到底要干嘛呀?”
丰离看着她,孤寒的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便拿起绳索,拆开那绳结,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绕上。
说真的,他这个样子,元初寒觉得很诡异。
自那天她把他扎晕之后他就变得这么奇怪了,莫不是她扎错了位置,导致他态变了?
双臂环
,元初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越看越觉得惊悚,后颈汗
都竖起来了。
“丰离,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呢?”若真是心理问题,那就不好治疗了。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会治疗心理态变啊。
“齐王与梅震南秘密会面,看来他们要结盟了。”丰离开口,语气淡然,期间也没有看元初寒一眼,视线定在他手中的绳索上。
“所以,你想把齐王绑来?”估计有这个可能。
丰离手上的动作一顿,“将他绑来是下下策。”
闻言,元初寒慢慢的点头,看来他的脑筋还是很清楚的。
“梅震南想和齐王结盟那是他的想法,可是梅家的其他人未必会听他的。不说别人,就是梅郡主那个小丫头估计就得坏他的事儿。”在宮里偷听到的事儿,她还没和丰离说过呢。
“何出此言?”抬眼看着她,眸
无波,手里动作却不停。
“我那天在宮里瞧见季三
和梅郡主了,我为了躲季三
就蔵起来了,然后就听到了他们俩说的话。”微微倾身,隔着桌子,元初寒笑眯眯道。
“说什么了。”看着元初寒,手里的绳结却打错了,盲打他不是很熟练。
“那个梅郡主心狠手辣,打算先给齐王的郡主一个下马威。她若是不听话,可能会下狠手。”所以,养儿女一定要养机灵的。
丰离薄
微扬,“你的耳朵果然很长。”
翻白眼儿,“这不叫耳朵长,只是无意间听到的。所以,你不用愁,看着他们反目成仇,狗咬狗一嘴
。”
幽深的眸子划过几不可见的笑意,他慢慢抬手,手里的绳结成功了。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成功的打出这称人结了。
视线从他的眼睛下滑,最后落到了他手里的绳结上,元初寒眼皮一跳,她忽然觉得,这绳结好像是用来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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