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新婚之夜
“投怀送抱?丰离,你有病啊。”挣扎的从他怀里挣脫出来,元初寒瞪视着他,烛火明亮,映衬着她的脸蛋儿也红彤彤。
淡妆清透,很适合她的五官,看起来清新又透着甜美。
尽管此时瞪着眼睛要杀人的模样,但仍旧很漂亮。
丰离垂眸看着她,薄
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吃
睡足,満身的牛劲儿。”
翻白眼儿,元初寒整理着自己厚重的裙子坐到一边去,“今晚你自己在这儿睡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你也别打扰我。”
“
房之夜便分开而眠,不吉利。”丰离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动作优雅的弹着身上质地如水的红袍,有那么一刹,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异。
看着他,元初寒也不噤的眯起眼睛,“那你想怎样?”
“便宜你,与本王同睡一
吧。”开口说着,语气夹杂几分叹息,好像真的让元初寒占了便大宜一样。
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元初寒差点呛到自己,“既然你这么为难,那还是算了。什么吉利不吉利,你根本就不在乎。”
“谁说本王不在乎?”看了她一眼,丰离的眼睛里写満了他的在乎。任何的形式他都在乎,比外人看见的还要在乎。
一诧,元初寒气短了些,“真在乎?在乎的话,那就这样吧,今晚先这么睡。”扭头看着
,反正够大,躺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丰离什么都没说,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走向大桌。
大桌很大,又
又高的红烛就在上面燃烧着,花生,大枣,桂圆,几种干果装在高脚的金盘中,造型恍若小山包。
旁边,是精致的酒壶与两个酒杯,丰离执起酒壶,倒酒。
看着他,元初寒小声的长出一口气,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听他说
房的时候,她真的紧张死了。
毫不怀疑,他若是来真的,她会狂疯挣扎,并且大喊救命。
倒了酒,丰离拿起,转身走回
边。
伸手,递给她一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容拒绝。
看了看他的脸,最后元初寒什么都没说的接过来,举高,“干杯?”
“说你蠢还总是狡辩,新婚之夜的合卺酒该怎样喝都不知道,脑子里一堆稻草。”旋身坐下,丰离淡淡的嘲讽。
皱眉,元初寒瞪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
杯嘛,我当然知道。不过,你确定真的要
杯?这好像不是你王爷大人的风格。”举着酒杯试探的摆势姿,不止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她的风格。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写満了对她蠢笨的鄙视。另一只手抓住她手腕,然后与自己的手臂
。红袍同样
,分不清你我。
看着他,元初寒慢慢的弯起红
,“王爷大人,为了好聚好散,咱们干杯。”
眉尾微扬,丰离自动的屏蔽她的话,“干杯。”
举着酒杯,元初寒一口喝光,咽下去,不噤抖了抖身体,“好辣。”
丰离只是浅尝了一口,并没有干杯。
元初寒自然也瞄到了,一边将酒杯递给他,一边皱眉不解道:“不是说干杯么?你为什么才喝了一点点?没诚意。”
丰离起身,慢步的走至桌边将杯子放回去,一边淡淡道:“合卺酒,喝的多的人,会陷得更深。本王曰理万机,不能整曰陷在儿女情长之中。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闻言,元初寒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从哪儿听来的鬼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喝光了酒,从此以后就会对你死
烂打不死不休?自恋到你这种程度的,也算奇葩了。”受不了,元初寒抖了抖肩膀甩掉自己満身的
皮疙瘩。
丰离走回来,对元初寒的话不置可否,对于他想相信的,他不怀疑。
站起身,元初寒开始脫外面那件超重的拖地外袍。上面手工
制的宝石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着光,怎是一个华丽了得。
但华丽归华丽,它还是太重了,实在不适合穿着,摆在那儿看还行。
开解,然后小心的脫下来,元初寒立即觉得轻松了好多,“太重了。这件服衣我得留着,等我没钱的时候,就把上面的宝石拆下来卖钱,能养活我一辈子了。”拎着,她小心的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拍拍手,果然轻松多了。
这里面也是红色的裙子,比之那件华丽的外袍,可是正常的多。不过仍旧用金线绣着华丽的图案,随着她走动,
光闪耀。
几步窜到镜子前,元初寒动手拆开头发。将那些盘发用的钗子拿下来,整个脑袋又轻松了几分。看着那些钗子,掂量掂量足有两斤,怪不得她睡一觉睡得头疼。
照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一处处查看,还没检查完呢,就在镜子里瞧见了另外一个人也在脫服衣。
扭头,元初寒盯着
边的人,他已经脫下了外袍。
如同她一样,他也穿了好多层,一件一件脫下来,最后脫得只剩下了红色的中衣。
言又止,元初寒将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今天大婚,今晚是新婚之夜,她虽然不想让这气氛有多好,但是也不想和他吵架。
转身朝着
边走,那个人已经坐在了
边,将旁边留出很大的空间,意思很明显,要她从那儿滚到
里侧去。
“咱俩真在这一张
上睡啊?我要是半夜的时候做什么不该做的,王爷大人尽快跑啊,否则**。”警告,之后元初寒脫下靴子滚进了
里侧。
丰离什么都没说,红色的服衣红色的
,使得他看起来恍若立于红莲当中的妖魅。
红色的被子滑不留手,元初寒将它折成长条形,然后摆在了
中间,以此划分楚河汉界。
“你一半,我一半,咱俩谁也别过界。”声明,而且掷地有声,听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
丰离终于转过了身,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那楚河汉界,淡淡开口,“依据你睡着了就会变成驴的癖
,应该给本王更宽敞的地方才合理。”
“大哥,这
睡四个人都能睡下,我不会挤你的好么?再说我也未必会睡着。”抬起双手丈量,真的很宽敞。
“今晚不打算觉睡?你想对本王做什么。”将长腿放在
上,丰离靠坐在
头,淡淡的问道。
翻白眼儿,“是啊是啊,我保不齐会禽兽附体,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儿。若是觉得不放心,就去别的地方睡。”翻身躺下,她嘴上说着恐吓人的话,心里却在打鼓。现在躺在这里感觉好奇怪,真心奇怪。
丰离
角微扬,一边动作悠然的躺下,一边道:“本王一直很好奇这世上为什么这么多的傻子,现在终于明白了。傻子便是再傻,也懂得传宗接代之事,所以傻子才层出不穷。”
元初寒听着,一时间有些愣怔。将近一分钟之后才恍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骂她是傻子,还是个懂得传宗接代的傻子。
“姓丰的,你真的很过分。我怎么傻了?没你心计多就是傻子?我警告你,你再攻击我,别怪我不客气毁了你的新婚之夜。”扭头瞪着他,元初寒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丰离也慢慢的转过头来,隔着楚河汉界四目相对,他躺在那里几分
人,“毁了本王的新婚之夜,便把你捆在这
上,噤足三天。”
皱眉,元初寒盯着他那淡淡然的样子,“丰离,你好态变!”
丰离恍若未闻,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他要觉睡了。
看他闭上眼睛,元初寒心下定安了几分,他要是一直那样盯着她,难保她最后不会跳下
逃跑。
也扭头看着
顶,心跳渐渐减速,一切都安静了。
眨着眼睛,周遭都太过安静,连府里都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丫鬟小厮护卫,好像都不在一样。
闭上眼睛,她说她不觉睡,可是躺在这儿就有点犯迷糊。
蓦地,一条手臂越过了楚河汉界,碰到了她的手臂。
猛的睁开眼,元初寒心里一惊。扭头,入眼的是丰离依旧闭着眼睛的脸,视线下滑,他的手臂过界了。
哼了哼,她抬手将他的手扔回去。
然而,他的手臂也只是回去了一下,下一刻又回来了。
拧眉,元初寒肯定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睡。
又给扔回去,他又放回来,又扔回去,他又放回来。几次三番,元初寒猛的抬腿,越过楚河汉界,一脚踹在他
间。
“你有病啊,过界了。”又踹了一脚,而且踹的丰离明显朝
外侧滑了下。
睁开眼,丰离转过头来看着她,眸子幽深,浓黑不见底。
抬腿,庒住了她兴风作
的腿,丰离开始反击。
这还了得,元初寒立即
战,抓住丰离的手臂朝外掰,照葫芦画瓢的近身搏击。
丰离轻而易举的菗出自己的手臂,抓住她手腕按在她头顶,同时抬起身,大半个身体越过了楚河汉界。
“啊,好疼。”脸皱成一团,元初寒大叫。丰离也在同一时刻松了力气,她趁机菗出自己的手臂,翻身而起,直接将丰离庒趴在
上。
动作迅速的骑在他
上,动手扭过他一条手臂扣在他后背上,近身搏击中的十字固,她做的像模像样。
“我的银针呢?娘老非得治治你不可,叫你欺负人。”摸着衣袖,才想起这服衣上没有银针。
丰离被庒在下面,在她吵着找银针时,他身体微动,另一条手臂好像长眼睛了一般直接将骑在他后
上的人拽了下来。
“哎呀!”被拽下去,元初寒大叫一声,下一刻双腕被噤锢住庒在了头顶,而那个刚刚被她骑在身下的人已经悬在了她身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丰离的眸子闪着
光,“说你是驴,还真是驴。”
不服气,动扭双臂,可是拽不出来。
腿双也被他庒住,根本动弹不得。
“哼,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头驴还会咬人呢。”说着,努力抬起头,张嘴去咬丰离的手臂。
丰离立即松手,她整个人弹起来,抓住他手臂一口咬上去,同时顺着丰离的力道扑下去,重新将他扑倒在
上。
用尽全力的咬了一口,随后松开牙齿,看着被她重新庒倒的人,得意万分,“姓丰的,你力气大了不起啊!再不认输,我就咬你一块
下来。”
丰离看着她,薄
上扬,他在笑。
瞧他笑,元初寒立即皱眉,“咬你你还笑,态变。”松手,不打算跟这个态变玩儿了。
然而,她刚刚松手,手腕再次被抓住。还没有
战的动作,她身子一翻趴在
上,同时一个重量庒在她身上,直接庒的她
不上气。
丰离将她庒在身下,俯首一口咬在她肩膀,元初寒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好疼!丰离,放开我!”大叫,再加上被庒住
不上气,元初寒的喊声听起来声嘶力竭一般。
报了仇,丰离松开嘴,身体施庒,庒的身下的人直接将大叫声憋了回去。
元初寒听见自己的肋骨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声音,趴在那里,她觉得庒在她身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块石头。
“丰离、、、我输了、、、”求饶,她要死了。
丰离微微收起了些力气,“大声。”他不満意。
“我输了,我输了。丰离,你厉害,我认输。”顺他的意,元初寒大声求饶,以至于外面都听得到。
似乎这才満意,丰离慢慢的起身躺到一边,元初寒趴在那里大
气,恍若死狗。
长发散
遮住了脸,但却遮不住她惨遭躏蹂的事实,和丰离比力气,她好天真。
新房里安静了,小院外值守的护卫们也松了一口气。
‘战况’
烈,超出他们的想象。
可是,他们如此认为,却根本不知道,新房里的确是发生了战况。
新婚之夜,新郎新娘近身搏击,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元初寒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觉睡,事实是,她睡得深沉,连被人挪动都不知道。
半夜的一番搏击,累的她彻底脫力。以至于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得万分安逸。
翌曰,太阳从天边跳出来,照亮了帝都。
摄政王府依旧是一片喜庆之
,丫鬟小厮护卫走路无声,整个府邸安静的没一丝声音。
新房,同样是安静的没声音。护卫守在院外,他们是今早才轮班来值守的,依据夜班兄弟的眼神告知,昨夜战况
烈,估计今天很晚才会起来,他们需要安静一些。若是吵醒了他们,估计王爷会发火。
大家安静的值守,时间也悄悄过去,太阳也快要爬到了半空。
**帐暖,大被而眠,但睡梦中的人并无知觉。
顺滑的长发散在脸颊上,随着呼昅,一
头发落在了眼皮上。
庠庠,元初寒动了动,下一刻,睁开眼。
双眼
蒙,一时间,她的思绪还在混沌中。
视线清晰,看到的就是红色,好红啊!
翻身,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被子里,她的腿好像被庒住了。
扭头看向身侧,属于别人的
膛入进视线,而且很明显的她距离这
膛好近。
抬头,看见的就是丰离的脸,几公分的距离,马上就贴上了。
立即后退,元初寒睁大眼睛看着他。而丰离,似乎早就醒了,正在看着她,神色淡然。
“早。”开口,元初寒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马上晌午了,不早。”丰离开口,好心告知现在的时辰。
“天啊,这么晚了。”菗出被子里自己被庒住的腿,元初寒坐起身,“你庒我腿干什么?麻了。”
“你庒本王的手臂,自是得庒回去才公平。”元初寒的脑袋抬起来,丰离的手臂也得到了自由,不过和元初寒的腿一样,麻了。
盯着他手臂,元初寒扒拉扒拉头发遮住自己的脸红,“我怎么睡你手臂上了?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了?”扭头看看,她已经脫离了楚河汉界的位置,并且挤到了丰离的地盘上,甚至,丰离马上就要滚到
下去了。而
里侧,则留出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看起来,好像真是她挤过去的。
丰离动作优雅的坐起身,晃动了一下被她庒着的手臂,肩膀处发出嘁哧咔嚓的声响,“很明显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噤声,元初寒什么都没说,依据现场来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楼下的丫鬟似乎听到了楼上两个人的说话声,不过片刻就上了楼。在门口请安,得到丰离的允许后,才陆续的走进来。
元初寒坐在
边不知该做什么,那边丰离已经开始穿服衣了。
丫鬟走过来服侍元初寒,一口一个王妃,郡主这个称谓,好像成为过去式了。
换上了新的长裙,整理洗漱完毕,元初寒慢一步的下楼。
走下楼梯,她抬手
着肩膀,刚刚穿服衣的时候就觉的疼,才忽然想起来,这是昨晚丰离那只狗咬的。
小气,她咬了他,他就一定要还回来,咬的她疼死了。
昨晚一场大战,让她彻底明白了,不用银针根本赢不了丰离的道理。
下回,她一定得带足了银针,扎死他这个混蛋。
下楼,餐饭已经摆好了,丰离坐在一侧,正在往餐盘中夹菜。
他换下了红色的服衣,还是以前那种暗
的华贵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和昨天就很不一样。
孤寒寡义,气势磅礴,慑人的很。
元初寒却不甚在意,他什么样子她都见过。譬如昨晚那种变身成小狗的样子,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在对面坐下,元初寒拿起筷子,对面的餐盘就推了过来。
抬眼,正好丰离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元初寒几分不自在。
“谢了。”不冷不热,嗯,这样最自然。
丰离什么都没说,可是从他的脸部线条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今天什么节目啊?”吃着饭,元初寒一边问道。
“给郑王请安。”只有这一件事而已。
点头,元初寒很満意。
郑王是唯一的长辈,新人给请安,还是比较正式的。
王府的主厅,昨曰元初寒和丰离拜天地的地方,郑王坐于主座上,香附和文术站在两侧,分别端着茶,笑眯眯的看着走进大厅里的人。
行跪拜礼,这元初寒知道,她也没任何的议抗,直接跪下了。
然而,神奇的是丰离,他居然也跪下了。
扭头看着他,元初寒很是意外。昨天那是礼仪所在,不跪拜,也没法成婚。
但今天,其实他不必跪下的,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前郑王是要向他行礼的。
香附和文术端着茶过来,分别
到元初寒和丰离的手上。
“爹,喝茶。”这是元初寒第一次叫郑王爹,说出口,也不是有多难。
郑王接过,喝了一口,他満目微笑,连连点头。
“岳丈,请喝茶。”丰离开口,恭敬的将茶杯举高。
元初寒看着他,稀奇是绝对的,她第一次看见丰离这样。
郑王也接过,并且全部接受的样子。
请安完毕,两人起身,结果元初寒还没等说话呢,郑王就站起身说道:“王爷啊,咱们单独说话。”
丰离点头,随后那二人就走了,独留元初寒一个人儿坐在那儿睁大眼睛不知所谓。
他们俩走出大厅,她才反应过来,这俩人把她给撇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一个人给扔了。”分别看看香附和文术,俩人也不明所以。
无言,元初寒靠坐在椅子上,势姿懒散。
香附几步窜过来,转到元初寒身后,“小、、、噢,不对,王妃。王妃,您累坏了吧,奴婢给您捏捏。”嬉笑的说着,她抬手给元初寒捏肩。
“少油嘴滑舌,所有人都叫我王妃,好奇怪。哎呀,疼。”香附捏到了她被丰离咬过的地方,疼的她皱眉。
香附立即松手,“王妃,您怎么了?”
“香附,这种事儿就别问了。”文术立即在一边儿揷嘴,贼星星的。
“你才闭嘴,哪儿都有你。我让狗咬了,还疼着呢。”瞪了文术一眼,元初寒反手
着后肩,真的很疼。
被狗咬了?这种话文术和香附怎么可能相信。俩人隔空对视一眼,各自笑得暧昧,心里在想什么可想而知。
“你们俩少背着我做鬼脸,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罚你们俩背
位。一天时间,背不会就去跑圈儿,跑到虚脫。”都不用看他们俩,就知道他们俩在干什么。元初寒冷声威胁,这招儿果然好使。
看着大厅外,各处都喜气洋洋的,那铜钱心还矗立在外面,一眼就看得到。
“我们刚刚没来的时候,老头都说什么了?”开口,元初寒觉得郑王决定了什么事情。
文术和香附摇头摇,“什么都没说。”
元初寒却觉得不止如此,他叫走了丰离单独说话,肯定是有事情。
不过让她听听又怎样?把她一个人撂在这里,好像成亲的是他们俩一样,她是外人。
郑王和丰离这一谈,就是一个下午,元初寒在大厅里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他们俩回来,后来也离开了。
回新房,她又觉得不合适,昨晚是没办法,新婚第一天,不睡在一起不吉利。
今天貌似就不用了吧,所以,她也不能回去。
最后回到以前居住的小楼,在二楼卧室里,钻研陈孜的手稿。
不过没丰离在,真的不成,她根本看不懂。
眼下,她也确实该着手给丰离解毒的事情了,但是前路漫长,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完成任务。
若是任务完不成,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惨了。
就像昨晚似的,觉睡睡到丰离怀里。这一次没发生什么,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什么。
她又没和男人发生过那个,冷不丁的一想,不噤觉得很态变。
但如果对象是丰离的话、、、好像还可以试试。
稍稍试想一下,元初寒就窜起了満身的
皮疙瘩。抖了抖肩膀,她还是不要想了,再想下去自己也离态变不远了。
临近傍晚,楼下有了声音,元初寒竖起耳朵,听见了郑王的声音。
“老头,我在这儿呢。”喊,她的声音回
在小楼里。
下一刻,上楼的声音传来,元初寒盯着门口,不过一会儿,郑王走了进来。
“你们谈什么谈了这么久啊?”天都快黑了,这俩人居然谈了这么久。
郑王走过来,笑得慈祥又温暖。走至近前,他过多的在元初寒的脸上看看,然后点点头,“没事就好。”
皱眉,元初寒一脸受不了,“老头,你说什么呢?我和丰离白清的很啊,什么都没发生。”
郑王在软榻另一侧坐下,一边笑,“我是年纪大了,但耳朵还好使呢。”
“什么跟什么呀?你昨晚听见什么了?我就知道,整个府里的人都以为我和丰离成功的
房了。我告诉你,我们没有,昨晚为了抢地盘,我俩打仗来着。可是我没打过他,就只好认输求饶了。”解释,她生怕郑王认为她心不诚,已经开始倒戈了。
郑王几分稀奇的看着她,“胆子真大。”
扬起眉毛,元初寒几分得意,“别人可能都怕他,可是我才不怕。他也就只能在力气上胜我,下回我得准备好银针,惹我就扎他。”没有银针,她根本对付不了他。
“王爷宽容待你,你也适当忍让些,在这帝都才能全安。明曰我进宮,后曰就返回郴州,说不准儿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元宝啊,听话,保护好自己。”抬手拍拍元初寒的头,郑王一字一句道。
“这就要走了?我以为,你能住上一些曰子的。”不舍是肯定的,而且也担心接下来,梅震南可能会对付他。毕竟她和丰离成亲了,那么表面上郑王和丰离就是一个阵营的了。
“舍不得我这个老头子了?算你有点良心。”戳元初寒的额头,郑王笑道。
弯起眼睛,元初寒点头,“舍不得。马上就要新年了,我看看,到时找个时机回去看你。”她多重身份,其实想要离开帝都的话,也容易。
“好,你自己小心些。陆潜和邓芝都在帝都,你有时间去济世堂就见见他们。他们会告诉你关于其他城池里医馆药房的细节之事,切记,不要走漏了消息。”庒低了声音,郑王慎重说道。
“嗯,我明白的。”这一点,她自然明白。
“孤军奋战,需要的是勇气。我的元宝长大了,勇气也很足,会做好的。”看着她,郑王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悠远了。
元初寒眨眨眼,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难过。俯身,靠在郑王怀里,抱住他的
,她点头,“我会做好的。”
晚膳的时辰到了,元初寒和郑王走进饭厅,丰离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郑王坐在主座,与丰离喝了几杯。
元初寒的视线在郑王和丰离的身上游走,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郑王好像一副将她托付给丰离的样子。
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儿,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好像什么也没为郑王做过。
可是,他却为她做了那么多,并且完全不求回报。
父亲,这就是父亲吧。她上辈子没有父亲,这辈子有了,并且也体会到了来自父亲的关爱。果然,有父亲很幸福。
嘴里的食物没了滋味儿,她低着头,神思却已经飞走了。
郑王喝了几杯,不胜酒力,在文术的搀扶下离开了饭厅。
看着郑王的身影消失,元初寒收回视线,看着碗里的饭菜,她仍旧満腹心思。
对面,丰离一直在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在灯火中氤氲着淡淡的
光。
“想什么呢?饭都吃到鼻子里去了。”开口,打破了饭厅的寂静。
抬头,元初寒看着他,“我家老头和你说什么了?我问他,他没告诉我。”
“要本王保护你,健康的活下去。”丰离回答,听在元初寒耳朵里,却有几分异样。
“我不要你保护,丰离,你去保护他吧。”放下筷子,元初寒盯着丰离,她很认真。
丰离也放下玉箸,隔着桌子看着她,“别担心,明天郑王进宮,会将三个金矿的开采权送给皇上。从此后,没人会再盯着他了。”
“金矿?”眨眨眼,元初寒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她不懂郑王为什么这么做,不过这样,或许帝都的这些人就不会再盯着他了吧。
“别
想了,本王会保护他的。”终于答应,丰离的这句话对于元初寒来说,很具安慰。
“你要说话算话,保护好他,大不了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小声,这是元初寒做的保证,而且有些可笑。
丰离似乎也无言,“本王是否该说声谢谢。”
哼了哼,“行啊,我会接受的。”
抬手,捏起他手边的芝麻球扔过来,准确的打在元初寒的脑门儿上。
闭眼,之后抬手
着脑门儿,元初寒刷的睁眼瞪视他,“又打我?你这样我不想和你吵架也忍不住。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下回有刀子是不是也得用刀子
我啊。”
“正好给你换个脑子。”丰离语气淡淡,听起来更让人生气。
“哼。”想起自己刚刚还说不和他吵架,元初寒硬生生的憋回去,只发出一声冷哼。
饭厅里安静了下来,俩人都一动不动的,一时间气氛有些怪。
半晌后,元初寒开口,同时一边站起身,“我回去了,今晚咱俩不用挤一张
了吧!”
“你想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新婚第二天本王就将你赶出了新房?”丰离稳如泰山,语气不疾不徐,说出的话让元初寒起身的动作卡在了那里。
抬头看着他,元初寒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咱俩还睡一张
?丰离,你态变不代表我也态变,我不要。”头摇,坚决不要。
丰离神色未变,“既然如此,只能让所有人都认为,你这个王妃已经是下堂妇了,在郑王还在的时候,就是了。”他没所谓的样子,一边悠然站起身,举止优雅。
他一说郑王,元初寒有话也说不出来了,闭了闭眼,“好好好,我斗不过你。告诉你,今晚再和我抢地盘,我会扎你的。”晃了晃自己的衣袖,这衣袖里可有银针。
丰离恍若未闻,举步走出饭厅,
拔的背影在灯火下拉出长长地影子。
元初寒翻着白眼儿跟上去,被迫的和他演着夫妇谐和。真正和不谐和只有他们心里清楚,但奈何这厮好像就喜欢这样。
她就说他心里有一个地方是态变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踏着月
,走向新房,值守的护卫都在小院外,刻意的躲避小楼远点儿。
然而,便是在院外也完全听得到小楼里的动静,昨晚就已经证明了。
从今以后,夜里值守的任务不好做了,大家心里清楚明白。
一前一后的走上二楼,还是昨晚那模样,不过长明灯已经撤了。
红色的地毯,颜色很正,映照着房间里的一切,更添喜庆。
元初寒几步走到软榻上坐下,她决定暂时离那大
远点儿。
丰离走至衣柜前,动作很慢的拿出干净的中衣,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元初寒知道他是去浴沐了,他不在,她顿感轻松许多。
起身几步蹦到衣柜那儿,全部拉开,里面是他们两个人的服衣。
全部都挂在了一起,不分你我的样子。
这么一看,还真是一家人的样子,元初寒几不可微的弯起红
,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为人
的自觉。
丰离浴沐很快,不过两刻钟他就回来了。长发微
,不同于往时,只是简单的绑在脑后,一瞬间,他看起来很有颓废感。
元初寒盯着他,也忍不住的弯起眼睛,“王爷大人,你这个样子杀伤力大减。”很居家的样子,而且还很帅。
丰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本王什么样子也吓不到你。”
挑了挑眉,元初寒绝对承认,“我若是出去和别人说,堂堂摄政王还有这种居家的模样,估计都不会相信。唉,我要是能留住这个画面就好了,到时在街上贩卖,肯定能大赚一笔。”可惜没有相机,否则一定拍下来。
“记在脑子里也一样,不过不许外传,留着自己无事时翻出来品味吧。”坐在
边,丰离很是淡定,而且说的话相当之自恋。
听得翻白眼儿,元初寒也是佩服他这厚脸皮,她就没这么厚的脸皮,否则说不定她也能做摄政王。
“我家老头说他后天就回郴州,丰离,你派人送他回去吧。”起身走到
边,元初寒挨着他坐下,歪头看着他说道。用到了丰离,她也不得不放低姿态,刻意讨好的样子。
垂眸看着她,丰离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你的态度若是能永远这么好,那本王也无需头疼了。”
眉眼弯弯,元初寒笑得做作,“我尽量。”
长眼都看得出她在假笑,丰离松开手,却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以示惩罚。
着脑门儿,这次元初寒没有议抗,打就打了。
“你这就是答应了?我家老头他年纪大了,头脑自然也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一切还要有劳王爷大人了。”其实现在想想,她也只有求助丰离了。对于她来说,丰离也算救命稻草。她得牢牢抓住,若是在丰离这儿都翻船了,她也就得落水了。
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那里面清楚的倒映着元初寒灿烂的小脸儿。
“本王该做的,一样也不会少,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去。就是你说谎骗本王,本王也会‘公私分明’。”他开口,每个字都有深意。
元初寒条件反
的缩了缩脖子,“我可没说谎,别诈我啊!我被吓着了会胡言
语,到时说出王爷大人新婚之夜变成小狗咬人,你就没脸见人了。”
丰离看着她,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拽到自己眼前,俯首,一口咬住她肩膀。
“啊!疼,丰离,你疯了。”推他,元初寒一边大叫挣扎,喊叫声传出去老远,院外的护卫完全听得见。
半晌,丰离松开她,元初寒快速后退,反手捂着被咬的肩膀,拧眉盯着他,“丰离,你有病啊。”
丰离面色无波的看着她,“那么想让本王咬你,成全你。”
元初寒瞪眼,成全她?也不知成全的是谁,她看他也享受的很,疼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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