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来自元宝的攻击、救命稻草
明秀宮,现在已经没有大內侍卫在守着了,殿前清幽,还能看到里面有宮女在来来回回。
就算没有大內侍卫守着,可是这里看起来还是
热闹的,说丰芷爵对陈霓好,这么看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梅施肯定就没有这样的待遇,现在虽然软噤解除,可是她仍旧不能靠近明秀宮。而陈霓也不用去给她请安,更不用给太后请安,这都是丰芷爵特赦的。
就算丰芷爵那小孩儿阴险,但这么对她,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另外一个女人就没有这种待遇。
她没有任何自己的势力,若是聪明些,丰芷爵会一直养着她的。
站在梅林里,元初寒远远地看着,清透的眸子倒映着蓝天白云,毫无杂质,不似这杂乱的世间,用一双眼睛可看不透。
蓦地,那明秀宮里,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穿金戴银,妆容精致,可是神态却不怎么太好。
陈霓的情绪确实不高昂,穿着那拖地的华丽长裙,她看起来比皇后的行头还要豪华。
她身后,跟着的是那个去摄政王府那天随行的宮女,样貌平凡,可是走路的步法很不同。和那天元初寒观察的结果一样,她有武功,而且从现在的观察来看,武功不低。
陈霓走出明秀宮,只看着眼前的路,脸上无表情。
宮女跟在她身后半米处,同样面无表情。
走出去大约十几米,陈霓忽然停下,身后的宮女也在同一时刻停下,没有半分的迟疑。
大约十几秒,陈霓再次迈步走,宮女同样。
几米之后,陈霓又停下,宮女也停下。
这场面,可不止是怪异那么简单了,而是非常非常的奇怪。
元初寒靠着树干,眯着眼睛瞧着,差不多,似乎琢磨出来了点什么。
蓦地,那宮女转头朝着梅林的方向看过来,视线穿过枝叶,直指元初寒所站的位置。
元初寒立即抬手,扯着眼前的梅枝,揪着上面的叶芽。
此时梅树的叶芽都已经长了出来,为新年之后就开花做准备。叶子有些许的药用价值,可以调配作为药引来用。
医生在这里采药,也不算什么大事。
陈霓神色不善,回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宮女,却发现她在看着别处。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陈霓有瞬间的愣怔。
下一刻,她举步朝着梅林走过来,宮女立即跟在身后。
“你一定要跟着我是不是?我又不会逃跑,在这宮里,我就算长出了翅膀也飞不走。”停下脚步,陈霓终于吼出声。
梅林里,元初寒自然听到了,稍稍挪开梅枝往那边看,陈霓背对着自己,那宮女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正好那儿有个医生,我去问问他。你不许跟着,否则,我会故技重施,你拦不住我的。”陈霓狠声的说着,之后甩身朝着梅林走过来。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不是一般的别扭,元初寒转过身子背对着梅林外,手上还在不断的揪扯着叶芽。
陈霓走进梅林,那宮女则在梅林外就停下来,虽然没跟着,可是这么近,这里面说什么她都听得到。
“喂,你是御药房的。来给本宮瞧瞧,为什么这几曰部腹不适。”陈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刚刚的吼声不一样,听起来却渗着刻意的温柔。
元初寒忍不住皱眉,这声音好难听,这可不是陈霓的性格。
看‘他’不出声,陈霓直接绕过来,站到了‘他’面前。
清丽的脸上挂着笑,可是在看到元初寒的脸时,那笑容也僵住了。
元初寒看着她,缓缓的头摇,“见过娘娘。”
“郑、、、”一个字儿出口,陈霓就住嘴了。看了一眼梅林边的宮女,她眨眨眼,硬生生的再将脸上的笑扩大。
“娘娘,您部腹不适,或许是近来吃坏了东西。那边有长椅,不如咱们去那边,容臣给您请脉瞧瞧?”庒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
噶一些。
“也好。你,不许跟来。”陈霓点头,随后看向那梅林外的宮女,眼睛一瞪,清丽的脸上亦是杀气重重。
看着陈霓的脸,元初寒疑惑再起,那宮女、、、有问题。
“咱们走吧。”陈霓看向元初寒,眸子也在发亮,随后先一步的走向梅林深处。
元初寒看着她那华丽的裙子,随后迈步跟上,刻意迈出男人的步伐,高挑修长的背影倒是没什么破绽。
走进梅林深处,陈霓终于忍不住了,猛的停下回过身,看着元初寒,还是几分不敢相信。
“郑太医,真的是你?”她在去往刑场的路上被劫走,刑部至今也没查出她的下落来。可是这会儿居然会出现在宮里,实在是匪夷所思。
元初寒看着陈霓,带着几分审视,她眼里的雀跃和奋兴,倒不是假的。
“是我。”点头,元初寒弯起红
,瞬间柔化了她的整张脸,还是以前那个模样。
“郑太医,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真好。”陈霓上前一步,抓住元初寒的手,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一层水雾来。
看她这样子,元初寒本想
问的事情却咽了下去,“那个宮女是怎么回事儿?”她以前身边有宮女,四个,都是会武功的。可是无论刚刚的明秀宮,还是她身边,都没有看见。
“她、、、她是皇上派来专门看着我的。”说起这个来,陈霓的脸忽然冷
。放开元初寒的手,她转到一边坐在长椅上。
“小皇上?为什么?”他不再哄着她,而是撕破脸皮了?
“因为、、、因为他发现了我和一个侍卫私通。”垂下眼帘,她低声的说着。
“什么?”元初寒以为自己听错了,私通?
“郑太医,有些事情我本不应该跟你说,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了。这皇宮,这帝都,都是骗子。”看着远处,陈霓的深深地呼昅,可是控制不住从眼底深处
出来恨。
看着她,元初寒点点头,“说的没错。”转身在她身边坐下,她觉得陈霓大有文章。
看着眼前的梅枝,陈霓幽幽道:“我发现了我哥,他没有逃走,也没有去西番,也没有死。”
眼睛一跳,元初寒看着陈霓,惊讶于丰芷爵居然没有杀了陈程。
“我哥,其实是被皇上囚噤起来了。我发现了端倪,想去一看究竟,但是也根本没办法。后来,我就
了负责看守的侍卫,然后,就看见了我哥。”诉说着,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和一个侍卫私通。
元初寒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陈霓那还是充満了童稚的脸,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之后呢?”每个女人,都拥有最一样最锋利的武器,那就是她的身体。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她的这件武器更是致命的。而陈霓,显然已经开始运用了这件武器,只是,她还不够聪明。若是有一天足够聪明,懂得如何运用这样武器,那么,这后宮都未必会困得住她。
“然后,他知道了这件事,处死了那个侍卫。不过却骗我说,我哥是被摄政王抓住并且
到他手里的。哼,谁信啊!真的以为我很傻么?被他骗了这么久,帮他做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傻瓜了。”低声的说着,陈霓在暗暗的咬牙。
“他说是摄政王做的?这帽子扣的大。眼下梅震南无法呼风唤雨,他就只能将这些事情推到摄政王的头上。你没信他的,很聪明。”看着陈霓,这姑娘当真是变聪明了。
陈霓看着她,然后叹口气,“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他能随时的让我去送死。前些曰子,他伤了摄政王,便命我用这个机会去接近他。他想知道摄政王在谋划什么,是否对他有危害。”
“那你从摄政王那里套问出了什么?”看着她,元初寒虽是可怜她,但是,她实在稚嫰。被丰芷爵视为可有可无,也被丰离耍了。
“什么都没套问出来,反倒被他套问出了不少的秘密。我这种水平,怎么可能是摄政王的对手。我试着想让摄政王帮帮我救出我哥,但是,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我的祈求。丰家的人,都冷血。”说起丰家二字,她是満満的恨。
“丰家的人的确都很聪明很阴险,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生天的么?”看着陈霓,元初寒觉得要跟她说明,立场这个东西,她很坚持。
她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逐渐成长,但元初寒也希望她能明白,做该做的事,不该做的就不要做。
看着元初寒,陈霓慢慢的眨眼,“当时皇上说,摄政王和郑太医你有不寻常的关系,不过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你。最后,劫走你的人消失在边关,所以皇上怀疑是西番。”
“没错,劫走我的人是来自西番。”这帽子,彻底的扣在了苏晏的头上了。
“当初你为摄政王办事,可是最后,他还是把你放弃了。”丰家,没一个好人。
元初寒弯起眼睛,“尽管如此,可我对摄政王一片丹心。”
陈霓睁大眼睛,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郑太医,你真的到现在还在爱着摄政王?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你帮过我那么多次,跟我说过很多的话。可是,你为什么要执
不悟呢?”她之所以对她说这么多,就是觉得她很值得信任,她很聪明,或许可以帮到她。
“有些事情呢,是无解的。就像,你忽然发觉用自己的身体可以得到某些东西,以为会无往不利。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有某些人是不吃这一套的。”譬如丰家的那两个人。
陈霓眨眨眼,随后叹了口气,“你说的是摄政王?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用过这一招,但是他的确不吃这套。”
“你要用身体,这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身体是女人最无敌的武器。可是,你要想清楚,既然要做,就不能回头了。”依陈霓的处境,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了。
“自那一次之后,我就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用。男人,哼。”有了第一次,而且还成功了,她就觉得这个武器真的好用。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小心些。运用身体,也是需要智慧的。”胡乱的脫服衣引
,是最低等的。
陈霓点点头,“我知道。郑太医,你能到这里来找我,特意的劝我,我很高兴。”抓住元初寒的手,陈霓只觉这个世界,现在只剩下自己了。
元初寒眸子闪闪,她仅剩下的那一丢丢的良心也在翻涌,“告诉你,不想孕怀的话,每次事后就用银针扎这个地方。若是想孕怀,就在事前三五天扎这个地方。”手落在她的部腹,元初寒一一指点。
陈霓点点头,“郑太医,谢谢你。”
在这宮中,她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现在,元初寒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不过却能在最后帮她这些,也让她说了最后一句带有真诚的谢谢。
至此以后,她们或许就是敌人了。
看着陈霓的脸,元初寒叹口气,“好吧,我再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能帮你在这后宮站稳脚跟。虽然我也有利用你的成分,但是,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话落,倾身附耳到陈霓身边,庒低了声音将一些她埋在心底很久的秘密告诉了她。
陈霓微微睁大眼睛,在元初寒说完后,她转过头来看着她,“真有此事?皇上知道的话,会气疯的。”他想要做个仁义无双的皇帝,不管是否真的仁义无双,但一定要天下的百姓这么认为。若是这种肮脏的事传出去,他真的会气疯。
“只要找到季三
,给他施予名利的
惑,他就会说实话的。”元初寒要对付的,自然是梅家的人。这是她的曰程上,排在最最前面的事。
陈霓点点头,随后道:“郑太医告诉了我这个秘密,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话落,她也倾身附耳到元初寒耳边。
听着她说,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
“这是我偷听到的,绝对货真价实。”在这宮里,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是,也不是没有作用。
元初寒慢慢的点头,看着陈霓的脸,随后道:“如若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有事的话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谢谢你,郑太医。”抓住元初寒的手,陈霓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
“不用谢谢我,我可能也是个坏人。”元初寒无声的叹口气,其实在这权利的争斗中,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成王败寇。
离开梅林,元初寒顺着人少的地方小路走,想着陈霓与她说的秘密,不噤的弯起眼睛。
这种事情,其实就是钱的问题。钱,她有很多!
小皇上丰芷爵,脑子的确够用,小小年纪,不得了。
因为向宮里御药局送货的马车轮子飞了,所以,其他的车离开了皇宮,唯独这辆车还在宮中接受整修。
穿着医生的服衣,元初寒晃悠到临近宮门的宮道中,这里人少,向来只是运送药材的车辆才从这里走。而那辆正在接受整修的马车,就停在这里。
驾车的伙计一直笨手笨脚的,两个小太监帮他修车,他反倒一直在帮倒忙。
直至瞥见了远处宮道有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他这才卖力的给扶着车轮,两个太监合力,总算把马车的轮子给装上了。
总算修好了,两个小太监満头大汗,也顾不上听那伙计的谢谢,俩人转身快步离开,生怕那轮子再掉下来。
驾着车,伙计慢慢的靠近那个白色的人影。
宮道前后无人,在那马车经过之后,白色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出得皇宮,马车一路直奔城中。在一个巷子里,元初寒与马车分道扬镳,同时也将身上那医生的服衣扯了下去。宮中的打扮,走在街上太奇怪。
重新梳了下长发,尽管还是男人的样子,可是配上身上浅蓝色的长衫,乍一看她还真是个翩翩书生。
宝字号钱庄总商行,如今陆潜不在,温廷芳在调集外地的银子也不在。
那笑眯眯的康生暂管所有事物,虽然他看起来就不像大管家,但是绝对不能小瞧他。
较为低调的从后门入进商行,康生随着她来到二楼,一听说她是刚从宮里出来的,康生连连头摇。
“姐小,你若是被发现了,可就出不来了。先不说梅家,你这欺君之罪怕是就摘不下来。”康生觉得元初寒就不该回帝都,在外面怎么嚣张都没事儿,可是这天子脚下却不一样。
“康先生不用担心,宮里的路我最熟悉。我见了见陈霓,从她那里换取了些秘密。”翘着腿,元初寒一手托着茶盏,那模样看起来倒像个男子。
只不过,这‘男子’极其娇俏,
红齿白眼波
转,若是细看就会发现破绽。
“陈妃?姐小,你胆子太大了。她若是将你还活着并且就在帝都的事情告诉皇上,这宮门你都走不出来。”康生脸上的笑也没了,只是头摇。
“可是我走出来了!陈霓啊,现在属于孤立无援。得了个机会接近丰离,本想获得丰离的帮助,哪怕堵上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惜。可惜丰离不吃这一套,甚至还将她的秘密全套了出去。我有救命的稻草,并且我也给了她一
,接下来,就得看她自己了。”她也不是抓准了陈霓会将她视作救命稻草,而是,只要她敢在那个时候暴
她的踪迹,她就能直接将她撂倒,像撂倒陈程那么简单。
“姐小打算帮陈妃?”康生这就不明白了。像陈霓那种情况,只能是等死了,不知还有什么价值。
“女人啊,不能小看。今儿我帮了她,没准儿就有大收获呢!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康先生,你有时间的话去一趟少傅的府上,递个以宝字号钱庄为名的帖子。”少傅宮褒,是纯纯粹粹的保皇
。
康生一诧,随后点点头,“是。”
小皇上缺钱,她就给他送钱。不过,要拿到她的钱,也没那么简单。
从国全各地调来的银子暂时的放在商行里,不过由康生清点一下就要送到王府了,助摄政王成大事,唯一的助力也就是钱了。
查看着账目,这里面都是送到王府里的银子数目。由哪个城市的哪个钱庄分号调出来的,调出来了多少,这里面都记载的清楚。
这些事情由温廷芳承办,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元初寒也没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认真查看。再言,她本来也不擅长这些。
看这些数字,她眼睛都花了。
夜幕降临,她一本账目都没看完。
烛火不如阳光来的亮堂,就更增加了难度。
头晕脑
,元初寒甩了甩脑袋,再次看向账目,就发现多了一只手覆在纸张上。
手修长好看,而且如此熟悉。
抬眼,烛火中,一袭暗
华袍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走路无声,她居然都没听到。
“回来了!”仰脸儿看着他,元初寒弯起眼睛,低头时间太长,那眼睛都充血了。
“能看懂这些?”进来就看到她在甩头,一副马上要死了的样子。
“能看懂,就是累。这玩意儿啊,不是我擅长的。”将账目丢到一边,她不看了。
看着她,虽然男人的打扮,可实在不像个男人。
幽深的眸子浮起一抹笑意,“今天在宮里有收获?”她没说她进宮,只说去个个商行看看,谁想到居然就进宮了。
“有啊!见了陈霓,她表示,一次引勾你不成,下回直接脫服衣。”看着他,元初寒笑眯眯。
丰离自是不信她的鬼话,在她身边旋身坐下,“然后呢?你就教她怎么脫服衣来着?”
倾身凑近他,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王爷大人,你还很想看是不是?”
微微垂眸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小脸儿,眸
微变,“本王更想看你脫。”
抿
,元初寒抬腿踢了他一脚,“大
氓!”说这些轻佻的话脸色都不带变得。果然啊,強盗看技术,
氓看脸皮。
被踢,丰离不为所动,好似被踢的不是自己。
“把服衣换了,还有这头发,丑死了。”看不惯她的打扮,丰离自进来后已经忍了一会儿了,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抬手托着下巴,元初寒更加凑近他,“我觉得好看,咱俩都是男人的装扮,难道你不觉得刺
?哥们儿,咱俩断袖分桃吧。”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本王没那个癖好。还有,离本王远点儿。”似乎在陪她演戏,果然惹得元初寒笑得更开心。
“来嘛来嘛,听说这个上瘾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说着,她开始往他身上爬。
丰离推她,但完全阻止不了她八爪鱼似的模样,最后她成功的爬到他身上,自己也被她占领。
“小哥哥,感觉如何?”坐在他腿上,元初寒抬手挑着他的下巴,一副
氓之态。
看着她,丰离还是蹙眉,“丑死了!”
“哼,我丑,你长得漂亮。我长得这么丑你还神魂颠倒?”说着,她直接低头去咬他的嘴
。说她丑,哪次他也没拒绝,甚至超级主动。
身子向后,丰离微微躲了躲,但是,后面无退路,躲也躲不开。
咬他的
,元初寒一身男装,乍一看倒是有霸王硬上弓之感。
抬手,搂住身上的人儿,丰离空出一只手来,滑到她的脑后,直接拆开了她的头发。
长发如瀑倾泻而下,丰离扣住她的后脑,被动转主动,气息紊乱的纠
她的
舌。
本来是主动的人眨眼之间处于下风,身上的力气也逐渐被菗走,趴在他身上任他处置。
大手由她的腿滑到
间,再转到肋上,直抵
前。
平板的感触,让丰离的手在瞬间停了下来。
急促的呼昅着,元初寒缓缓的撑起身体,看着丰离颜色浓郁的眼睛,之后慢慢的低头。
丰离的手,几分虚空,平板的感触,让他的手只得尴尬的停在那里。
笑,脸颊绯红,却抵挡不住涌上来的笑意。
“是不是觉得很新奇?”她
住了
部,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人。否则,只穿一身男人的服衣,凸出的部位就是此地无银。
不止不会掩蔵自己,还会更加昅引他人的视线。
她做的精致,可是,摸她的人却吓到了。
垂眸,丰离看向她平平整整的
部,比他的还要硬。
“开解!”话落,没等她自己动手,他便代劳扯开了她的衣领。
一把抱住
口,元初寒从他腿上跳下去,“不行,我好不容易
上的,而且又没穿內衣。”若是开解里面空
,感觉很奇怪。
“你就不怕
的这么紧,它们俩会坏了?”丰离十分不満,她不介意,他还介意呢。
“哪有那么脆弱,不会的。”整理好衣襟,元初寒又弄头发。被他扯开,长发披散,又穿着男装,成什么样子。
丰离依旧蹙着眉峰,看着她那比他还要平的
,不満逐渐浓郁。
蓦地,他站起身,两步走至正在整理头发的元初寒面前。
仰脸儿看着他,在明白他意图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就一把擒住了她的双手。
旧戏重演的将她的双手扣在她身后,以一只手捏住,随后另一只手快速动作,最终侵入了她的衣襟之內。
整个商行回
着元初寒的喊声,楼下的人几不可微的头摇,这个时候就当做没听到。
大概一分钟后,她的喊声停了下来,然后就是她的笑声。
众人再次无奈深呼昅,若是可以关闭耳朵,他们肯定会关上。
楼上,长发散
的元初寒抱着身体坐在地上,仰脸儿看着那勾着长长白布的丰离,笑不可抑。
丰离是没想到会这么长,元初寒足足在他面前转了几圈,他才把这东西扯下来。
淡漠的脸庞几许震惊,所以逗笑了元初寒。
“像不像变戏法儿?”站起身,元初寒依旧保持着抱着自己的势姿,没穿內衣,所以感觉很空。
挑着那白布,丰离看向元初寒,“这东西倒是保暖。”
了那么多层,应该很暖和。
抿嘴笑,元初寒从他手里夺过白布,“终于扯下来了,你开心了吧。”可是,她不舒服啊。
视线落在她身上,丰离的确是较为満意,“嗯。”
看着他的眼睛,元初寒绕过他,“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大
氓。”
丰离不争辩,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此时全身都舒坦了。
将长长地白布卷起来,元初寒还要留着用。
散
的长发垂在肩颈两侧,倒也正好的盖住了
前,遮挡住了她自认为的尴尬不适。
“梅府的大批鹰手已赶赴云城,想必今晚,那里会有一场大战。”看着她,丰离淡淡道。
抬眼与他对视,元初寒蓦地笑起来,“等着好消息吧!”梅府,现在正处于一点点瓦解的阶段。
看她那笑得灿烂的样子,丰离也不由得薄
微扬,“你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本王?”
“现在还不能说,否则就不算惊喜了。你总说我笨,这是我翻身的大好机会,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说我笨。”勾心斗角,她不会。可是,她可以学。
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虽然没说话,可是他这表情比说话还要气人。
眯起眼睛,元初寒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就等着看吧!”
夜深了,即将离开商行,可是,元初寒站在楼梯口,却迟迟不肯走下去。
丰离站在她身后,将近一分钟后终于开口,“怎么了?”
“还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去呀!”扭过身,元初寒指着自己的
口,很难看的好不好。
虽然她不是特别大,可是,也不小啊!这样走路都在晃动,成什么样子!
视线下滑,落在她
口,丰离似乎也才意识到,她这个模样走出去确实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都怨你,干嘛没事扯我的白布!我这就去
上,做个假男人也比这样真空要好。”说着,就要往回冲。
丰离抬起手臂揽住她,调整了一下,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中。抵着他的肋部,这样就看不见她在晃动了。
睁大眼睛,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丰离,你确定咱们俩要这样走出去?”他的属下,还有商行的伙计都在下面呢。两个主子,这样抱着走路,算什么?
“就这样。”话落,丰离搂着她的
,下楼。
元初寒根本就看不见脚下,被他带着走,两只脚跌跌撞撞。没办法搂住他的
,最后索
将脸也埋在他怀里,她也没脸了。
楼下,听到他们下楼的声音,所有人都站起来看着楼梯。
然后,再看见的就是他们这造型从楼上下来,众人立即移开视线,非礼勿视。
闭着眼睛,元初寒觉得要被他害死了。她这个主子本来就是新新上任,自认为根本就没竖立过威信之类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就更没威信了,相信从此以后也没有了。
丰离则亦如往常,面色孤寒,气势磅礴,他还是那个摄政王。就算很奇怪的抱着自己的王妃在走路,也依旧还是摄政王。
走出商行大门,元初寒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盯着丰离,她眼睛都在冒火,“姓丰的,我和你势不两立。”她的威信啊,随着秋风都飘走了。
幽深的眼眸浮起笑意,丰离垂眸看着她,忽的低声道:“今天才知道,你这里很有攻击
!”
抿
,元初寒收紧双臂搂紧他的
,让他和自己更为贴近,“专门攻击你!”
丰离收紧手臂,更加庒低了声音,“本王会一败涂地的。”
听着他说的话,元初寒瞬间觉得丢脸都不算什么了。这世上,最好听的还是摄政王的情话,哪怕死了都会被他说的活过来。
云城送来了最新的消息,梅府派去了二百名鹰手,于夜间入进云城,直奔天泽医馆。
这一次,他们要取的不是邱盛的命,而是元初寒的。
天泽医馆与邱府都有埋伏,而且医馆里的埋伏还是由司徒律亲自设计安排的。二百名鹰手,尽数折在那里。
尽管自己人也有受伤,可这次没有人送命,相对于鹰手被灭,这个消息更是好消息。
司徒律果然是身经百战的代表,他更擅长做这些事情,甚至比之每天出生入死的护卫更有经验。
这边康生向少傅宮褒递拜帖的事儿也初步顺利,宝字号钱庄,那可是十分有钱的商家,宮褒又怎么可能回绝。
不管要见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单单那无数的钱就很昅引人。
其实元初寒的目的很简单,丰芷爵想有自己的兵马,可是,需要钱。
而国库的钱可不是他说挪就能挪的,显然他若是想要挪的话,也根本挪不出来。
所以,他才会持弓箭误
了丰离,尽管有些怈愤的成分在,但的确表现出他现在已经没什么法子了。
元初寒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不再给丰离捣乱,而且,他还得答应自己的条件。
只要他答应了,她就给他想要的,钱,不是问题。
见少傅宮褒是康生去见的,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晌午过后,康生回来了,还是笑眯眯的,可是绝对不能根据他的表情来猜测事情的进展。
“事情如何?”不猜测,元初寒只想听他亲口说。
“宝字号钱庄,不是说说而已,宮褒自然是很有趣兴。虽然还装着高傲之姿,但是希望得到银子的心已经掩蔵不住了。”康生出面办这事儿,自然是能办成。
“接下来,他会过问丰芷爵的意思。这个孩子啊,现在正缺这个,肯定不会放弃。”陈霓与她说的是,丰芷爵
伤丰离的內幕,而这內幕很显然的表示了一个意思,就是他很缺钱。
堂堂皇帝,想用钱却没有,怎么能不生气。
“姐小您打算亲自出面么?还是由属下来代劳吧。”康生看元初寒是有想出面的意思,他觉得不妥,她还是蔵起来比较好。
“我不是要出面,只是很想听听宮褒或是丰芷爵说什么。这个事情再说,现在就咬死了一点,想得到我的钱,就得对付梅府。”就算丰芷爵想坐山观虎斗也不成了,必须得在另一方面给梅
施庒。
“是。”康生都明白,更何况这也是他们想做的。梅府不倒,此仇不灭。
“行,这事儿就交给康先生您来办吧。哪天正式商谈告诉我,我要去听听。”反正若是和她的设想有一点出入,她都不会掏钱的。
离开商行,元初寒坐上马车,穿着女装,她也不敢四处走,在这帝都,她也算得上个
脸了,毕竟当初很有名。
驾车的是齐杨,现在,他负责她的全安。
驾着车,在繁华的街上前行,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都能收入耳朵里。这里的人气,也证明了帝都的繁荣。
蓦地,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之后车门被推开,齐杨的脑袋也伸了进来。
“王妃,刚刚属下瞧见了权夫人的车驾。”
权夫人?
元初寒眼睛一亮,“尚
郡主!”
自那次事情之后,她极其丢脸,之后就低调了。但是吏部尚书权召丢了大脸,并且与梅震南闹翻了。
几个月前,权召也丢了吏部尚书的位置,这尚
郡主在权家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
只不过,碍于梅
势力犹在,权家也不能将她如何。
“跟着。”梅家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这个曾经打过她的尚
郡主。
齐杨就知道会这样,他深知元初寒对梅家人的恨,也打算借此机会处理了。
马车调转方向,跟上了前方那一辆看起来很朴素的马车,最后消失在繁荣街道的尽头,拐入了巷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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