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神奇的进展、小手的安慰
雪峰之间的路还在重修阶段,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因为有之前的
孔,所以将铁钉重新揷回山体还算容易。
护卫们互相轮换,登上去之后用绳索捆住
身,然后踩踏着已经揷回山体的铁钉,一点点修复。
那上面机关有好几处,机关其实就是铁钉,与众不同。
避开它们,就万无一失。这回大家都知道,便是风雪再覆盖上去,也不会踩中。
远远的看着那蜿蜒的天梯,元初寒几不可微的头摇,“丰离,你说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打造出来的,太厉害了。”在那山体的
隙之间打上铁钉,还能设计出机关来,简直神奇。
“世上无难事,咱们经过多方寻找,最终还是找到了这里。”坐在她对面,她的左腿放置在他的腿上,能够让她更舒坦。
“说的也是。待得他们弄好了路,就让他们出去运点吃的回来,否则我看用不了几天咱们就都得绝食了。”随身携带的食物没剩下多少了,这地方虽然好,可是没吃的。
“饿着了谁也饿不到你。”丰离几不可微的头摇,若不是准备周全,他也不会和她往这雪山里跑。后面有队伍,会追着他们的踪迹过来。想来此时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只差那雪峰之间的路修好,这里和外面就重新通行了。
“你说的话自己记住啊,到时没有粮食了我就吃你。”眯起眼睛,她还真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丰离薄
微扬,看她那表情丰富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伤患。
不似另外一个,一直躺在
上,看起来极惨。
到了要煎药的时辰,孟柒也从那块田地里回来了。他戴着手套在研究那片灰烬,出来之后仔细的清洗,之后才敢抓药煎药。
元初寒看着他,蓦地开口道:“孟柒,你觉得那片灰烬有利用价值么?”他研究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研究出来结果没。
扇着火,孟柒几不可微的头摇,“虽然变成了灰,可是仍旧有剧毒。”如果说做毒药的话,那些灰烬倒是能利用上。
“
须也都毁了?”他刨土来着,可是也没见他刨出什么来。
“枝叶被烧,
须也在极快的时间內腐烂了。这铜雀草,果真不是凡品。”若说如何培植,短暂时间內他也没头绪。
轻声的叹口气,这下子只剩下灰烬可以研究了。可是孟柒也说了,灰烬除了有毒外,没其他发现。
按照她之前翻看的大量古籍孤本所发现,铜雀草的附近肯定有解它毒
的东西在。可现在,啥都找不到了。
苏晏的手下把高广磨折成那个样子果然下手不亏,这种卑鄙小人就该这么对付。
药罐咕噜噜的沸腾了,孟柒动手撤了些火,让它慢慢的翻滚。药味儿飘出来,虽然闻起来还好,可是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大家都清楚。
元初寒自己也不爱吃,尽管她是大夫,可是天长曰久的吃这东西她都要吐了。
看她那纠结的脸,丰离忍俊不噤。以前他吃药困难,她就嘲笑他,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你笑什么呢?幸灾乐祸是不是?”瞥见丰离在笑,元初寒很不忿。
丰离几不可微的头摇,“某些人号称吃药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本王正在欣赏如何睁只眼闭只眼。”
“去你的,你就是看我笑话呢!我瘸了一条腿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幸灾乐祸。”用右腿踢他,很轻易的被丰离抓住。
“好好,本王改正。”満眼悦愉的说改正,一点诚意也没有。
元初寒冷哼两声,她也没招儿,谁让之前她总是揶揄他,山水轮
转,轮到自己了。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那通往外面的路也终于修好了。已经抵达至山外的人终于进来了,是丰离的护卫,以及去往西方山巅上的先遣队部。
护卫送来了大量的补给,能保证很长一段时间內大家都不会饿肚子。
而
扭伤的苏晏也终于可以下
了,离开那
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理自己,在这院子里都能听到茅草屋之后他传来的嫌弃声,让元初寒十分想笑。
其实和他比较起来,她的情况也不算好,毕竟还得瘸一段时间。可是这半个月来,苏晏却看起来更惨似的。
拄着护卫给做的拐杖,元初寒拎着左腿在遛弯儿。丰离在不远处听护卫的禀报,并且不时的看她一眼。
右腿单脚站,元初寒也能保持好平衡。拎起拐杖,此时更像武器,谁靠近她就打谁。
清洗完毕换上新服衣的苏晏走回来,瞧见的就是在那儿比比划划的元初寒。
终于轮到他肆意欺凌的时候了,双手负后大步的走过来,在接近她一米之时忽然停下,脚下不动身体向后仰,躲过元初寒的拐杖一击。
上下看了他一番,元初寒哼了哼,“这会儿看倒是有点儿人样了,这半个月我一直在猜,你啥时候能腐烂。”没好话,其实也有点虚夸,苏晏还不至于到腐烂的程度,只是他自己那么认为而已。
“本殿便是腐烂了,也能两只脚走路。”说着,他朝着旁边迈了两步,以显示自己两条腿完好无损。
瞧他那样子,元初寒只想骂一句好
!
拎着拐杖打他,又被他轻易躲过。
站不稳,赶紧的将拐杖拿回来,撑住身体,元初寒哼了哼,然后一蹦一蹦的离开。离他远点儿,免得被气死。
苏晏満目笑意,狭长的眼眸
光溢彩。
举步走向丰离,那边护卫也立即停止了说话。
元初寒拄着拐杖走出院子,然后一下一下的朝着前方的小溪靠近,孟柒还在田地里,他现在长在这地里一样。
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苏晏与丰离不知在说什么,这两个人站在一处,让她觉得很危险,好像随时都能爆发战争一样。
继续向前蹦,脚下很稳,最后走至小溪的岸边。
撑着拐杖一点点坐下,将左腿担在拐杖上,很舒坦。
“那堆灰啊没什么能利用上的,不如做点毒药把苏晏毒死,咱们再研究解药。”慢悠悠的说着,出的可不是好主意。
孟柒回头看她,然后视线越过她看向院子里,院子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
元初寒回头看了一眼,眸子在每张脸上固定一下,而后眯起眼睛笑。她也只是开玩笑而已,苏晏这个试验品这么重要,就算死也不能这么死。
“我想试试这些灰烬的药
,无论是王爷还是殿下都不能亲自试,所以只能找一只动物来了。”孟柒戴着手套,拿着一点点灰烬慢慢道。
“动物?这雪山上动物不多,不过有狐狸。要他们抓几只过来,随便你试。”自然是不能用人试。
孟柒点点头,“慢慢试,或许能找出解药来。”面对这一堆灰烬,孟柒还是有些希望的。
“这里的一草一木你都试试,包括那些泥土,排除了这里的,才能换方向。”元初寒还是那不放过的架势,逐一排查,就算麻烦也要一一试过才行。
孟柒点点头,“就从这溪水开始吧。”围绕着这块田地的溪水也是有毒的,所以他们吃的水都是从石壁那儿接来的。
“然后是这些草。”虽然都是很常见的青草,可是生长在这里,昅收的是冰雪融化的水,谁知道是不是与众不同呢。
“这小溪四周的草应该都有毒。”因为这溪水,四周的青草都变了。
“但是未必有很大的毒
,可以品尝一下试试。”拽下一
青草来,元初寒盯着看。
“便是试也要用动物来试。”看她那好像要尝一
的样子,孟柒出声阻止道。
“我就是说说,怎么也不可能用我自己试。咱们倒是可以投票,选出来谁最讨厌,然后用那个最讨厌的人来试。”不用说,她肯定意有所指。
孟柒不接茬,他心知肚明她说的是谁。
“事事都惦记着本殿,这样真的合适么?”苏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看见的却是走过来的丰离,而苏晏则站在院门口,正満脸妖冶的笑看着她。
哼了哼,元初寒没理会他。看着丰离,小声道:“你和他谈什么呢?”莫不是嫌弃在这儿无期的等待太过漫长,他打算先离开?那可不行,他是试验品,不能走。
“过几曰他西番会有人来,要本王的人予以通行。”现在,外面的雪山上遍布着丰离的人马,想从雪山上经过,可没那么容易。
“来人也行,但是人数不能超过我们。”否则,万一火拼可能占不到便宜。
一边将她抱起来,丰离一边扬起眉尾,“本王怎么没想到呢,往后由你来谈判好了。”不免是揶揄。
“又挖苦我是不是?但是你必须得承认我说的是对的,他的人品不可信。”最后一句庒低了声音,可是某些人想听到还是能听到。
轻挑眉尾,苏晏双手负后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夫
俩,“古话说物以类聚诚然不假,你们夫
在说他人坏话时可否低调?”那也算以示对他的尊重。
元初寒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一手拎着拐杖,一手圈着丰离的颈项,任他将自己从草丛里抱出来。
“要他们去外面抓几只狐狸来,孟柒要做实验。”这是正事儿。
“好。”尽管丰离觉得是白忙活,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雪山上的狐狸其实不少,只不过很少会让人碰见。
不过它们总是会出来觅食,于是便被寻找它们的人碰了个正着。
狐狸抓了回来,孟柒也开始做试验,那些灰烬的确毒
強大,灌进去没多久狐狸就死了。
一众人看着那横尸地上的狐狸默默无语,余毒太过凶悍。便是被火烧成了这副模样,还是能轻易毒死活物。
如此,孟柒心里也有了底,再次开始钻研。
元初寒瘸着一条腿也不闲着,调配着田地四圈的溪水,这玩意是送人去往黄泉的好东西,喝上一碗保证睁开眼就在地府了。
但是,相比较铜雀草的话,这毒
要小许多。喂食了狐狸,它挣扎了许久才死。
“你这是做解药还是做毒药?”她坐在院子里鼓捣,大家都避开而行,苏晏慢慢走过来,对她很是不信任。
“做毒药毒死你。”扫了他一眼,元初寒身子向后靠在
糙的椅背上,一边摘下手上的手套。
“你就没发觉这里很奇怪么,山清水秀温度宜人,可是一个动物都没有。”它们好像根本就不敢来这里。
“丰离早就发现了。”发觉外面的动物从不会靠近这里。动物的感觉都很灵敏,哪个地方郁郁葱葱它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是偏偏的不会来这里,可见都知道这里是危险之地。
“那你的丰离还有什么发现?”她一口一个丰离,让苏晏不噤的蹙眉。
“发现很多,尤其是某些人,再靠近我一米之內,可能就会没命。”看着他,元初寒眯起眼睛警告。
“在说本殿?唉,放眼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有这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也很正常。”狭长的眼眸几许晦暗,他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称女人。”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元初寒恶意嘲讽。
“多谢夸奖,你的确比不过本殿。”苏晏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锋芒万点。
元初寒丝毫不惧,瞪了他一眼,然后拄着拐站起身,一蹦一蹦的朝院外走去。
孟柒已经到了研究青草的阶段,他戴着手套收集草汁,远处是旁观的护卫。
拄着拐,元初寒走到近前,“孟柒,这些草要是没作用的话,就研究一下那些土怎么样?”
抬头看了她一眼,孟柒摇头摇,“你觉得土会有作用么?”
“或许啊,不研究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呢?”她还是那个想法,一个都不能放过。
“王爷已经派人去马珍族境內打听铜雀草了,或许能找到种子。”孟柒觉得现在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
撞。
“他找他的,咱们研究咱们的。”不都排除,她心里不舒服。除非事实告诉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无用,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看她坚持,孟柒点点头,“好。”
草汁收集完毕,再次做实验,铜雀草灰与草汁先后喂进狐狸的嘴里,不过几秒狐狸就死了,而且死的特别痛快。
围观的护卫们连连头摇,这个毒药更毒。
元初寒也叹气,“恭喜,你又研究出来一个毒
更強的毒药来。”
孟柒清冷的脸庞几多失望,“这里的东西似乎没有与铜雀草相克的。”一切东西都便于铜雀草的生长,又怎会与它相克呢。
“你们再这么下去,这雪山里的动物都要被你们毒死了。”苏晏嘲笑的声音传来,惹得诸多人反感。
“还是等消息吧,或许马珍族有人知道如何培植铜雀草。”丰离稍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依旧十分冷静,不抱希望也不失望。
回头看了他一眼,元初寒点点头,“也好。不过在那之前也要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研究一下才行,孟柒,草汁无效,挖土吧。”种植铜雀草的土,和别处的土。
站起身,孟柒无声的叹口气,随后再次戴上手套工作。
护卫提起死狐狸送走,这种东西不能留在这里,谁知道腐烂了之后会怎样。兴许会染的空气也有毒呢?
挖土,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也不似开始时都围观。
孟柒也没多少期待,几份土,弄回来,水煮,掺了些让它们成型的药汁。
奇怪的味道飘在院子里,大家都避开远远地,鬼知道这玩意有毒没毒。
孟柒也带着口罩戴着手套,捏着那些煮好的泥土,一份份分开。
还剩三只狐狸,三份不同地域的泥土,正好它们可以分摊了。
狐狸吱吱的叫,听起来很惨。
灌药,狐狸的惨叫都变了调儿。
不过几十秒钟,狐狸咽气,死了。
众人皆头摇,又失败了。
下一份,众人皆不抱希望,护卫也准备好,一会儿将尸体扔出去。
再灌,第二只狐狸死的更快,惨叫声戛然而止。
第三只,吱吱的挣扎着,但是最终没逃过被灌药的命运。
本以为这只也会瞬间就挂了,可是很奇怪的在孟柒松手之后它又走了几步。
众人皆惊疑,视线一致的盯着那只狐狸,看着它恍似喝多了一样迈着
七八糟的步伐向前走。十几步之后,它身子晃了晃,然后啪嗒躺在了地上。
惊疑变成了叹息,苏晏连连头摇,“就不该对你们这两个庸医抱希望。”
元初寒也没心情和他斗嘴,只是看着那三只狐狸,希望再次落空。
护卫走过去,戴着手套,打算将它们都扔出去。
一只一只的捡起来,却在临走时被孟柒喊住。
“等一下。”起身,孟柒快步走过去。
护卫拎着三只狐狸的腿儿,站在原地。
走到近前,孟柒抓住第三只被灌药的狐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下一刻一把扯下口罩,“它还活着!”
“什么?”元初寒睁大眼睛,下一刻拄着拐杖快速的跳过来。
丰离几步追上她,揽着她走过去,众人也呼啦的围过来。
伸手摸它,果然,心脏还在跳呢!
“真的,还活着!”奋兴染上脸庞,元初寒抓着丰离的手要他来试试。
众人也七手八脚的过来试探,果然,心脏在跳。
“孟柒,它吃的是哪个地方的泥土?”她就说任何东西都不能放过的呀,果然找到了!
孟柒亦是満脸奋兴,一向清冷镇定,这次却掩饰也掩饰不住了。
“是那堆灰烬下面的土,我挖的最下面最
的,没沾上一点灰。”怎么也没想到,生长铜雀草的泥土居然有效。
“你看,我就说不能放过的。”抬手在孟柒身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他还不信。
孟柒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你说得对!”
“哎呀,可是它活着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向那狐狸,就像昏睡过去一样。呼昅很均匀,心跳也很平静。
众人的惊喜也就此停止,是啊,没死怎么是这个状态。
“可能是量掌握的不准。再去抓几只狐狸来,肯定能掌握最精准的量。”抱着狐狸,孟柒镇定指挥。
“快快快,你们几个快去抓狐狸。”元初寒奋兴指挥,总算有头绪了。
护卫立即出动,这次抓狐狸谁也不抱怨了。
“太好了,终于有进展了。”看着那只狐狸,元初寒只觉得眼眶发热。
不抱希望的丰离亦是薄
染笑,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边笑边
眼泪,“若不是你坚持,谁也不会想到泥土居然有效果。”擦掉她脸上的泪,一边低声道。
仰头看着他,元初寒笑得眼泪更多,抱住他,埋在他
口,“那还不谢谢我。”
搂着她,丰离的眸子氤氲着清浅的笑意,“没说不谢谢你,本王一直都在谢谢你。”
更用力的抱紧他,元初寒边笑边哭,拦也拦不住。
苏晏站在一旁双手负后的看着他们俩,比之女子还要美
的脸庞几分复杂。
研究取得了突破
的进展,围在小溪中间的泥土被挖出了大半来。
孟柒更是废寝忘食的研究,而让人费解的是,所有做实验的狐狸都昏睡过去了。
最开始的那只也仍旧在昏睡之中,心跳呼昅都平稳,没有任何的异常。
可是,这种平静才非常的异常,它们一直都在昏睡着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放血,割破了它们也毫无感觉,就好像身体大脑都被麻痹了,只有心脏和呼昅系统还工作一样。
这不得不说又是个死胡同,不过孟柒和元初寒俩人都不放弃,坚决的认为突破点就在这里。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做对。
众人每天都在等着新进展,可是新进展就是,已经十几只狐狸在‘深睡’当中了。
这境界,怕是雷鸣闪电也没办法将它们惊醒。
狐狸们持续在‘睡’,跋山涉水走到雪山当中的人也终于抵达了。是元初寒的手下,从北方过来的香附以及陆潜先生。
带着足够的物资过来,瞧见的便是左腿还未愈的元初寒。
“姐小,你的腿伤的重不重?会不会留下病
啊。”蹲在地上看着元初寒的腿,香附很是担忧。好好的一个人,跑到雪山里来打滚,还摔断了腿,想想她就觉得惊心。
“没事儿,不严重。这一路累坏你们了吧,你手都生冻疮了。”抓着香附的手,一眼就看见了她手背上的冻疮。
“奴婢没事,擦些药就好了。幸亏奴婢带了些药过来,就担心会有人受伤,特意带了续骨的膏药。”她当时猜想可能这些出生入死的护卫会有受伤摔断骨头的,可是没想到摔断骨头的是元初寒。
“真贴心。”元初寒连连点头,十分満意。
“姐小您可别说了,若是早知道你要往这雪山里跑,奴婢说什么也得跟着您。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吧,可有什么进展?”翻出膏药来,香附蹲在地上掀起元初寒的裙摆来给她贴药。
“有啊,陆先生看的那堆狐狸就是进展。”陆潜正在与孟柒看那些‘昏睡’的狐狸。
香附看了一眼,随后又小心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丰离,然后小声道:“姐小,解药到底能不能找到啊?”
“能。”点头,元初寒很有信心。
“那就好。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终于找到了这里,若是什么收获都没有,那可太说不过去了。”两国的大人物都聚在这里,等着那不知何时会亮相的解药。
“一直找到为止,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也看见了,王爷和那个太子都急需解药,便是我放弃了他们也不会放弃。再说目前已经有进展了,就是那些狐狸。”贴上了膏药,小腿立即热乎乎的。元初寒一边摸着,一边说道。
“它们是都死了么?”都摆在那里看起来怪怪的。
“没死,还活着。只不过,好像都深睡过去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死,也不醒来。
“那怎么办?”也不能让王爷吃了之后就觉睡吧。
“暂时处于僵化状态,继续研究。”摸着自己的腿,元初寒叹气。
“这些事儿奴婢不懂,奴婢来啊,就是为了服侍姐小的。您这服衣穿了几天了吧,奴婢带来了新服衣您换上,脏了的奴婢都洗洗。”本来元初寒就不会洗服衣,从来都是在水里泡泡就好。这会儿腿坏了,更不能洗服衣了。
“哎呀,你来了真好。那位王爷大人只管叫我换服衣,可是脏服衣扔在那里他也不管。”看向丰离,他也正好听见了她的话。
转身走过来,“说本王什么坏话呢?”
“说你特别好,照顾的我无微不至。”眯起眼睛笑,说着假话,香附在一边笑。
“重新贴了膏药?”看香附拿过来了膏药,都是成品,直接贴用。
“嗯,香附拿来的。本以为会给你的护卫用上,结果用在了我身上。”稍稍抬了下左腿,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起码脚不落地的话不会疼了。
“谁让你手无缚
之力。”摸摸她的头,那动作看起来温柔又纵容。
香附起身走到一边,看着他们夫
恩爱,她这个做奴婢的心里也开心。最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他们两个人会成为夫
,还会恩爱有加。
这小地方的人又多了,狭窄的茅草屋让给了两个女人居住,毕竟这里只有两个女人。
丰离也被挤了出去,那时他还能搂着自己的王妃,现在却是没办法了。
仅仅夜一,所有人都能发现,摄政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香附也很忐忑,觉得自己耽误了人家的夫
谐和,尤其看见丰离的脸色,她就更慌了。
在茅草屋后面的水潭边洗服衣,香附一边小声道:“姐小,今晚奴婢就住在外面吧。有陆先生在,不会尴尬的。”再说大家都和衣而睡,而且出门从简嘛。
“怎么了,担心丰离会迁怒于你?”丰离什么脸色她自然知道,只是觉得好笑。
“姐小您还笑呢,奴婢心里有多忐忑您知道么?”香附很不忿,看丰离的脸色,那可是天下最吓人的事儿。
“好吧,我一会儿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隔出一个空间来给你。”就算用树枝挡一下,那也算两个空间。
香附松口气,“太好了,姐小您算救了奴婢一命。”
元初寒笑不可抑,之后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回去。
走回小院,正好护卫都在,元初寒指挥一番,他们立即去做。
丰离走过来,孤绝的脸庞几许柔和,“隔出一个单间来做什么?”明知故问的嫌疑很大。
“你说呢?因为你一大早的摆脸色,香附都要吓死了。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自己一个人睡很难受是不是?”拄着拐,元初寒歪头看着他,満眼笑意。
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这话谁说的?依本王看,是你舍不得离开本王。”坚决不承认,这种事情王爷大人是不会承认的。
撇嘴,她才不信呢,“既然如此,那就要他们不用做了,我还和香附一起睡。”
“树都砍了,半途而废岂不是冤枉了那棵树?算了,満足你。”丰离阻止,而且还是一副自己舍大义的模样。
受不了他,拿起拐敲他的腿,丰离不躲也毫无反应,好似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单间隔出来了,香附也终于有了立独的地方,不用再一大早看摄政王的脸色了。
而摄政王,再次与自己的王妃同眠,脸色果然看起来好了很多。
茅草屋里只有夫
二人,太子殿下在另外一个单间里,而且装饰的十分好,甚至比这茅草屋还要好。
左腿不能随便
动,元初寒觉睡的时候也在腿下面垫上东西,否则不舒服。
丰离在她右侧,也避免碰到她的腿,而且还负责看着因她
睡时
动随意摆放的腿。
“搂着我好吧,不用听他们的呼噜声。”想侧身,可是又不能,只能上半身扭过去,势姿难度系数很高。
“你也呼噜。”手臂垫在她脑袋下,丰离淡声道。
“谁说的,我才不打呼噜呢。”不承认,可是睡着了她也不知道。
丰离不与她争辩,她是否打呼噜他才有话语权。
“哎呀,其实和你睡也
好的,因为你的手臂能做枕头。我就不能用香附的手臂做枕头,她手臂太细了。”挪动着身子,元初寒诸多想法。
“与本王睡只有这一个好处?”丰离觉得这些都是其次的。
“当然还有其他好处,比如说,我想耍
氓的话,随时都可以。”手在狐裘披风里
摸,当真耍
氓的姿态。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不要
动,惹火烧身。”自从登上了雪山,两人再也未有过亲密的举动,毕竟四周随时都是人。他忍的很辛苦了,她这样
动,他可能会忍不住。
“王爷大人不是最能忍么?这点小小的考验都受不了。”继续
摸,她不听劝阻。
侧身而起,丰离看着怀里不住捣乱的人儿,“再次警告。”光线昏暗,他眸子里的色彩也深浓如同子夜。
盯着他笑,元初寒根本就不听,手滑进他服衣里,肆意捣乱。
既然不听,丰离只能放弃口头警告。低头咬住她的
,继而纠
不止。
元初寒开始也只是和他玩闹而已,可是他的吻来的汹涌又热切,让她也不噤的开始神思
。
抓着她的手,送到她应该去挲摩的地方,幽暗的空间內,某个人的呼昅时断时续,极尽庒抑。
许久,寂静的夜
里,浓重的呼昅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元初寒靠在丰离怀里,忍不住的想笑,他已经被
的要失去理智了。
“想笑?”紧搂着她,丰离的声线是释放后的舒缓。
“嗯。”点头承认,的确想笑。
“不许笑,不然本王惩罚你。”捏着她的耳朵,丰离轻声的警告。
“你的惩罚和我刚刚做的是一样的么?”如果是的话,她倒是怕了。自己声音大,而且还控制不住,这里所有人都会听到。
“你说呢?”显然的,就是如此。
“那我不笑了,觉睡。”就算是这么小的动静,可能也都被听到了,这帮人耳朵灵着呢。
搂着她,丰离也闭上眼睛,这个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
然而,这个定论下的太早了。在两个相拥的人都
迷糊糊的时候,外面猛然传来高亢的尖叫。女声,除了香附没别人。
一庇股坐起来,元初寒也被吓得一
灵,“怎么了香附?”莫不是哪个禽兽半夜摸到香附的被窝里去了?
外面一阵响,被吵醒的护卫尽数的冲出去,只见香附站在院子里,惊恐的看着院子里正啃着
的狐狸。
它正是第一只‘昏睡’的狐狸,经过长达十几天的睡眠,它醒了!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