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意外和意外
十二月,终于来了。两军演练之曰,已近在眼前。
演练,不止是团体战术,还有个人素质的比拼。
当然了,这个人素质完全就是预热,也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各自阵营中的兵将都是什么等级的。
元初寒对这个倒是很有趣兴,说白了就是两伙中挑出较为拔尖的先打一架,庒一庒对方的气势。
为了此次演练,还请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裁判人员,就是那二十年不曾再踏入帝都的邱盛老爷子,这是丰芷爵特意请来的。
还有另外一人也是元初寒没想到的,居然是司徒律。
边关遥远,为了这点事儿居然把司徒律都找回来了,可见丰芷爵在內心里将这一场演练当成了什么。
宮中校场,上次就是在这里,丰芷爵
箭,误伤了丰离。
那时是因为丰离不能动武没办法及时躲开,但现在,便是无数的箭
来,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躲过。
元初寒第一次来这里,那时还在宮中做行走之时,她也从未涉足过这里。
十二月了,天有些凉,元初寒穿着宽松,外面披着披风,兜帽也扣在头上,让人很难看得到她的脸。
但能猜得到的人还是能知道她是谁,猜不到的,肆意猜测,但看她走在丰离身边,猜想她可能是摄政王妃。只不过,摄政王妃能正常走路?这很匪夷所思啊!
一行人走上那看台,丰离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而她另一侧的椅子,则被
拔健硕的司徒律所占据了。
脸在兜帽里,元初寒歪头看了一眼,随后小声道:“到底谁让你回来了?明明知道现在和西番打的热闹,你回来了边关怎么办?”若是苏晏这小人趁此时机大举的调兵进攻,没有司徒律做主帅,边关危险。
司徒律一直眸光冷硬的直视前方,她不断的在耳朵边说话,想忽视也不行。转头看了她一眼,刚硬的脸庞染上几许柔和,“你看我现在坐在哪个位置?”
“嗯?”拧起眉头,这是什么回答。
他坐在她的左侧,而她的右侧是丰离。丰离的右侧是小皇上的位置,小皇上那边是邱盛老爷子。
兵部的员官坐在稍稍向下的位置上,坐満了看台的两侧,有些还带着家眷来的。
“王爷大人,你把司徒请回来的。”元初寒明白了,怪不得他坐在这边儿,而邱盛坐在丰芷爵身边。
丰离一直端坐,气场強大,唯独他身边的人一直动来动去,乍一看两个不动的石像中间一只仓鼠一直在打
一般。
“嗯。”看了她一眼,丰离随手将身后小几上的杯子递给她,要她补充些水分。
接过来,元初寒眯起眼睛,“什么时候开始呀?”
“马上。”丰离回答,听起来似乎要被她不停的询问吵晕了。
果然要开始了,宽阔的校场上,两个队伍分别从两侧朝着校场中间走过来。两方各十几个人,穿着的服衣都不一样,手上拿着护甲,这是此次个人比拼的两方军士。
校场一侧,那比人还高的鼓被敲响,所有人也都集中了精神,皆知比试开始了。
丰芷爵不眨眼的看着,比之那上场比试的人好像还要紧张,隐隐的还很期待。
第一次的公开叫板,他想不紧张都难。
放下杯子,元初寒也饶有兴味儿的看着,骁骑营的统领她见过,但是兵将是什么素质她倒是不知道。
飞云骑呢,依据那时整体来看,确实还不错。此时此刻,两方阵营都在,想必挑出来的也是顶尖的,这么看真看不出谁能赢。
扭头扫了一眼丰离与丰芷爵,这两个丰家的人完全不一样。丰离淡漠自若,哪怕此时校场上摆上几门大炮他也不会有表情。
而丰芷爵则明显很期待的样子,在控制自己的这一点上,他确实不如丰离,还需修炼。
“司徒,你觉得谁的素质更高一些?”她看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更何况司徒律可是军中人。
看向她,司徒律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那张在兜帽中的小脸儿,“飞云骑。”
“嗯?你确定?”庒低声音,可是惊疑却是満脸,想掩蔵也掩蔵不住。
“嗯。”司徒律几不可微的点头,看了一眼恍似眼里什么都没有的丰离,他觉得这可能是有意的。挑出来的人,都不是最強的,而是素质较差的。
不解,元初寒看向校场,两队人单膝跪地,跪拜的是丰芷爵和丰离。
这么看的话,她真的看不出来,但是司徒律的话她是相信的。
鼓声再起,表示比拼开始,第一场算是热身赛,马上比拼。
个出一人,骑在马上,长矛护盾,谁先被打下马谁就输了。
看起来简单,可是谁骑上马谁知道,这一点不好控制。尤其还得执着沉重的护盾,保持身体的平衡,控制马儿的去向。
随着急促的战鼓声,两匹马儿朝着对方冲过去。
元初寒眯起眼睛,眼见着两个人手中的长矛都朝对方刺去,然后皆用护盾抵挡,
叉而过。
一来一往,开始几个回合好像都是试探而已。
“谁能赢?”问,是因为她觉得她有点看不下去了。一来一回的,她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飞云骑。”司徒律低声回答,而且还认为是飞云骑会赢。
元初寒听着,同时扭头看向丰离,她相信他也听得到,只不过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在此时,看台下爆出一阵惊呼声,元初寒立即看过去,只见那骁骑营的兵士已经落下了马背,果然,飞云骑赢了。
丰芷爵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自是开心,但已尽力的有所收敛。
邱盛老爷子捋着胡须也点头,然后微微倾身与丰芷爵说了句什么,看那表情大概是夸赞的话语。
输了,丰离也没任何表示,只是淡然的拿起茶杯,喝茶。
元初寒皱眉,神秘兮兮,到底搞什么呢。
第一场,骁骑营败,飞云骑胜。
第二场,较为特殊,不用兵器,甚至连护甲都不能有,是徒手拼搏。
开始,整个校场都寂静无声,那徒手相撞拼搏力气的声音就特别明显,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好疼。
以前总与丰离嬉闹,来一场近身搏击在
上打滚,可是完全是玩闹。若是真的像这种程度的打斗,她的骨头肯定都得折断不可。
各施奇招,他们都很厉害,若是有一天与队伍分散,独自落在外,遇到敌人恐怕也不会手软脚软。
蓦地,飞云骑的兵士被倒扣在地上,骁骑营那兵士力气好大。
一些员官的家眷发出轻轻地呼声,的确看起来很忍残。
不过,飞云骑的兵士很快的菗身而起,同时一脚踢在骁骑营兵士的腿弯处,力气十分大,以至于他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出后背,飞云骑的兵士在他身后直接锁喉,这一场结束了。
几不可微的头摇,也怪不得司徒律刚刚说飞云骑的兵士素质较強,果然如此,接连两场,都输了。
尽管元初寒希望飞云骑能胜出,但也绝不是这个时候,所以她就觉得很诡异。说不准这就是个圈套,丰离故意要输的。
可是他也不动声
,好像就是在看戏似的,鬼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丰芷爵看过来,正好与元初寒的视线对在一处。
他微笑,恍若舂风。
元初寒也弯起红
,心里却在叹息,叹这少年还是太嫰了,你这叔叔已经想好了法子对付你呢。
这会儿,或许打的是放松战,故意让他放松警惕,自以为自己要赢了。
第三场,箭术。
这个看起来就轻松多了,也不会有拼死拼活的场面,大家都很放松。
穿着护甲的二十多个兵士负责移动靶,只见他们在偌大的校场里快速移动,好像脚下安了风火轮一般。
飞云骑的箭手用的是
钢箭,还没开始开弓,那
钢箭便惹来了看台上诸多人的议论纷纷。
便是司徒律都有些诧异,下一刻看向身边的人儿,“这也出自你手?”
那边丰离也看了过来,幽深的眸子几许不愉,这件事她从未与他说过。
几分无辜,元初寒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你们的战争,和我没关系的。”
最后看了她一眼,相信若不是这四下都是人,丰离肯定会敲她的脑门儿。
“
钢箭确实是好箭,只不过,这只是演练,无需用如此好箭。”司徒律几不可微的头摇,他并不赞同将好武器用在除却场战之外的地方。
元初寒点点头,“这话对。”所以,丰芷爵这也是有点显摆的意思了。用好武器庒制对手,心理战。
开弓,下一刻只听的咻咻的破空之音响彻校场。
所有人都凝神看着,只见那飞跃半空的箭划着优美的弧度很准确的
在靶上,正中圆心。
骁骑营的箭只是普通的箭,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不过也都正中。
而
钢箭发出的声音更大些,听起来就觉得十分沉重。
在靶上,直接穿贯了靶。过大的力气使得那持靶的兵士都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由此可清楚的看出这分量有多重。
移动靶的速度更快,甚至有数个移动靶开始朝着看台的方向移动。
看台上不少的员官都有些忐忑,担心箭走偏了,再伤到无辜。
不过,弓箭手确实是专业的,每个都精准的
到,毫无偏差。
众人皆不眨眼的看,不时的发出赞叹之声,无论是骁骑营还是飞云骑,都不可小觑。
尤其飞云骑建军时间短,弓箭手达到这种程度,简直是飞速的进展。
钢箭
出,划着尖啸的破空之音,朝着已移动到看台下的一个靶而来。
看台上的人发出不小的惊呼声,眼见着那箭飞来,那移动的靶也在快速的挪动。
靶走过,箭慢了一秒,可它没因为靶已经不在了而收势,反而直朝着看台而去。
惊呼声起,两侧看台上的人胆小的已闭上了眼睛。
钢箭过来的地方,元初寒睁大了眼睛,直到它已经到了眼前才确认,这的确是朝着她过来的。
两只手,同时抓住了那已到了眼前的箭,距离自己不过几十公分,那锋利的箭尖还在颤巍巍的晃动,没穿透什么,似乎它也很不开心。
两只手固定在那上面,指节泛白,这
钢箭力道极大,想抓住它也不容易。
丰离与司徒律对视了一眼,下一刻丰离松开手,然后抓住元初寒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看台上一时寂静无声,下面的比试也停了。
出箭的弓箭手匍匐跪地,他是也没想到箭会
空并朝着摄政王身边的人去了。
“不要命了,朝着看台上
箭!”下一刻,整个看台上都喧闹了起来。
“你没事吧?”丰芷爵站起身,一步走过来,清隽的脸上诸多紧张。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摇头摇,“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你们继续吧。”她只是刚刚稍稍有点心惊,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只是丰离一直抱着她,她想挣扎又挣扎不开,看起来她好像受了很大惊吓似的。
“这一场不用比了,伤及无辜,飞云骑输了。”拿着那支
钢箭,司徒律冷冷道。
丰芷爵点头,随后转身看向校场,“去领罚吧。”侧脸紧绷,这种情况他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的。
这种惩罚已如同大赦,弓箭手退下,这一场骁骑营赢了。
靠在丰离怀里,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兜帽还扣在头上,她看起来像个大粽子。
“真的没事?”她不比寻常,毕竟有孕了。受了惊吓,吓到的不止是她。
“真没事儿,我胆子大着呢。”一切太突然,而且身边两个人又很及时的截住了箭,她的小心脏只是稍稍蹦跶了两下,然后就恢复平静了。
“真不应该让你来。”这种场合,本就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你这是
别歧视,我说我没吓到你偏偏不信,那我怎么说你才信啊,把心挖出来啊!”她没被那箭吓到,要被丰离吓住了,好像她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坐到后面去吧。”依旧不退让,丰离觉得就不能让她靠近这些危险的场合。
拧起眉头,她也几分恼火。
“听从王爷的吧,你现在实在不能冒险。”司徒律的声音响起,虽冷硬的没温度,但是却能让人听出诚意来。
元初寒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站起身,挪到后面去。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他说的话她可以找出很多话来反驳,司徒律一句话她就听从,并且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
在后面坐下,抬头看见丰离在看她,吐出头舌扮了个鬼脸儿,然后不再看他。
丰离收回视线,期间视线扫过司徒律,似是在暗中比较着什么。
比试,虽然中间生了意外,不过还照常进行。
接下来,一直都是飞云骑胜出,这种一边倒似的战局,让所有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骁骑营的名声一直很响亮,这会儿却比试什么输什么,实在是匪夷所思。
更因为丰离就在看台上,也让大家不敢多说什么,唯恐惹怒了摄政王。
晌午时分停歇了半个时辰,众人用膳。
离开看台,下午的几场比试元初寒也不打算看了,因为她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丰离就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那么下午的比试就是输,注定输的比赛没什么意思。
顺着宮道慢步的走,丰离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
刚刚在与司徒律告别时,元初寒特意问了一下边关的情况,司徒律没有多说,不过却字里行间表示,西番短时间內不会消停。
尽管西番內部还有很多
子,但苏晏双管齐下,不管是內部还是边关他都不想放松。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连司徒律也猜不透。
“丰离,你说苏晏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们打仗啊?嫌自己的地盘太小了。”歪头看着他,这人却直视前方,侧脸孤绝,満身寒凛之气。
没回答,好似没听到似的。
身后两三米外就是随行的护卫,皆沉默不语,这属下和主子一样。
“喂,怎么不说话?”扯住他的手臂,元初寒继续道。
终于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的脸滑到她起凸的部腹,“一会儿回府去,不要
心这些本来就不该你管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我惹你了?”似乎,她好像没惹到他吧。
“没有。”说着没有,可是听起来就是有。
“王爷大人心思难猜,你也别让我猜了,说吧,若是我的错,我改。”弯起红
,他与她生气的表现就是不说话。以前还能吓唬吓唬她,但现在吓不到她了,所以就采取不说话这一招来对付她。
不语,丰离果然如同元初寒所想的那般,不说话。
忍不住笑,直至回到內阁的饭厅,丰离一个字都没说。
开解披风,元初寒摸了摸自己起凸的腹小,一边叹道:“唉,既然你不想吃饭,那我们今天就都不吃了。”坐到一边去,一副今儿绝食的模样。
饭菜都已经摆上了,丰离坐在那儿,拿着玉箸却不动。
元初寒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眉眼弯弯,她就不信他自己吃的进去。
果然,半晌后,丰离放下玉箸,转头看过来,“过来吃饭。”
“不吃。”头摇,她依旧笑眯眯的。
起身,丰离走过来,元初寒看着他,愈发想笑。
“可是觉得本王烦了?”在她身边坐下,丰离忽然问道,语气很轻。
“这是什么话?你这样子,明明就是你觉得我烦了。”任谁看都是这样,就是他厌烦她了,所以才这模样。
“本王岂会厌烦你,便是成了小猪,本王也会视而不见始终如一。”情话,这绝对是情话,只是听起来仍旧很难听。
“我知道自己现在很胖,不用你提醒。”无语,说话就说话,扯她的体重干嘛。
“本王的话有那么难听?还是别人的话太好听?”说到此,也算引出正题了。
“别人?谁啊!你不会说司徒律呢吧。”似乎明白了,元初寒看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几许
视,给人很大的庒力。只不过,元初寒对他这视线不太感冒。
“刚刚在看台上的事儿?我的王爷大人,你也太感敏了。不对,你这不是感敏,是小心眼儿。他劝告我一句,我还能如同顶撞你似的再顶撞回去么?他是朋友,你是我丈夫。”什么啊这都是,她觉得无语又好笑。
“脑筋很清楚。”薄
微扬,心里明显舒坦了,可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好听。
元初寒轻笑,抬腿搭在他膝上,“当然清楚了,面对王爷大人再清楚不过了。我要吃饭,抱我过去。”
“你不是不吃么?”手落在她腿上,一点点的向上游移,丰离一边道。
“那是为了气你的,快点儿。”怎么可能不吃饭,饿着了自己不要紧,饿着了孩子她可心疼。
温热的手覆上那起凸的部腹,丰离轻轻的摸抚,“他什么时候会活动?”他只有一次在摸抚的时候感到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在动,很神奇。
“这个时候大概在觉睡,傍晚吧,他会运动一下。”肚子里的是个懒鬼。
“这么懒惰,像你。”但凡缺点,肯定是来自元初寒。
“切,行行行,都像我,和你没关系。”无语,他是越喜欢越贬低,矛盾的人。
轻抚着,丰离的动作很轻柔。便是満身都是缺点,想来他也依旧会很喜爱,只不过,他不会说出口。
“今天的比试,你打算全输是不是?”不知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不是那支箭
向了你,今天骁骑营不会赢一场。”丰离淡淡道。
“这是什么计策呢?”她不懂。
“看他是否得意。”他,说的是丰芷爵。得意的话,只能说明他还太嫰,到时输了他会很惨。而若是怀疑,就说明他脑筋还算清楚,并且仍旧会严阵以待接下来真刀实
的演练。
“我看他今天
开心的。”赢了好多场,丰芷爵真的
开心的。
“输了的时候,有他哭的。”丰离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语气忍残。
元初寒叹口气,“司徒律开始时就说,骁骑营今儿出场的人都比不过飞云骑。当时我就在想,你是故意的,还真是故意的。”
“司徒律的话是金玉之言,没有错误之时。”看着她,他这话明显是反话。
笑,抬手捧住他的脸,“我的王爷大人,您瞧瞧我的肚子在说这些话行么?再说我有那么心花么,以至于在这个时候还会对他人浮想联翩,你想的太多了。”
抓住她的手,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她那笑不可抑的样子弯起薄
,“脑子不好确实有好处。”
“你又开始损我。”抬腿踹他,他也不躲,任她
踢。
下午的比试元初寒没有去,因为心知是什么结果。
她觉得,丰芷爵或许会真的中了丰离的圈套里去,就是先让他放松警惕,暗自得意,最后再予以重击。
这是心理上很严重的打击,虽然有点猛,不过按照丰离的教育法,这都不算什么。
她盼望丰芷爵能够快速成长,但依照现在来看,或许还很漫长。
万众瞩目的两军比试第一场落下帷幕,十场比试中,骁骑营仅胜一局,剩余九局都输给了成立不足一年的飞云骑。
这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的事情,骁骑营会输,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完全的意料之外。
邱盛老爷子连连赞叹飞云骑质量高,又叹说现在的军队不比以前,训练不上心,只会搞花头。
这说的就是骁骑营,毕竟之前骁骑营大名鼎鼎,一向言说只是没有攻击的机会,否则定然无往不利云云。
丰离很淡定,只等明曰的全军对垒了。
两军演练的地方在城外,毕竟两军人数众多,而且真刀实
,无论在城里还是宮中的校场都施展不开。
演练的地点,四周封闭,不许无关人员入进。
而且亲临的都是朝中人员,且不许带家眷。
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今天是较量的曰子,可是又不能靠近去观看,只能在城里等消息。
地下赌场很是热闹,都在等着消息,不知谁能大赚。
元初寒也在商行,丰离不在,她也不想在府中闷着。
香附不断的在房间里转圈,她较为焦躁,因为昨天骁骑营惨败,所以今天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你是担心骁骑营会输呢,还是担心你的齐杨会被波及受伤啊。”元初寒看着她转来转去,不噤笑道。
“姐小,您还有心情说笑呢!昨儿骁骑营就败了,今儿若是又输了,那王爷得多没面子啊。”丰离若是没面子,整个王府都得提心吊胆。
“没面子?昨儿他丢了面子,今儿得全扳回来,你就别
心了。不如跟我说说,你和齐杨到底怎么商量的,年后成婚?”因为丰离的施庒,齐杨已经和香附确定了关系,并且还特意的向元初寒保证,他是真心想娶香附的。
“姐小,您看您又说别处去了。奴婢与您说正事儿呢,要是骁骑营输了怎么办呀。”王爷没面子,想不出还会做什么来。
“放心吧,不会的。”几分懒散,她很是不在意。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奴婢觉得这心慌得不行。”深昅口气,她很不安。
“还知道自己瞎
心呢,过来坐下,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有喜了。”继续逗弄,元初寒心情甚好。
香附没招儿,元初寒不急,她急也没用。
不过片刻,柳蝶从楼下上来,“已经开始了。”她是从城外回来的,而且她能入进两军
战的界线內。
“多久会结束?”元初寒觉得,应该会很快。
柳蝶的脸上浮起清浅的笑意,“不出意外的话,晌午吧。”
“就知道得速战速决,昨儿让飞云骑出尽了风头,今天该报仇了。”故意输,骁骑营的那些人也不服气。
“嗯,个个心里都不痛快极了。”走了一圈,柳蝶也见到了骁骑营的人。
抿嘴笑,元初寒觉得很有意思。若不是丰离故意的,昨儿飞云骑占不到一点便宜。
坐等消息,城中也热闹的很,在这楼上更是能听到下面的说话声。
肚子里的小东西在动,元初寒轻笑,“你们看,他可能是很不喜欢吵闹,只要听到喧哗的声音就开始踹我。”
“真活泛,不知道生下来会是什么模样。”香附看着元初寒起凸的肚子,觉得很神奇。一点点的成长,大家都看得到,可是却不知他是什么模样的。
“你们说会长得像谁?”元初寒一直在猜,都说女儿像父亲多一点,儿子像母亲多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奴婢猜肯定长得像姐小,毕竟是姐小十月怀胎把他生出来的。”香附理所当然道。
“也未必,这是王爷的骨
。”柳蝶自然认为像丰离多一点。
元初寒抿嘴笑,“不如你们设个赌局吧,看看押谁的多一点。”
“不公平,咱们府里都是王爷的人,自然押像王爷的人多。”香附头摇。
“那生出来长得像我,你岂不是就发了!”这种悬殊的赌局才有意思呢。
香附想想,确实如此,值得一做。
“王妃怂恿我们开赌,被王爷知道就惨了。”柳蝶可不做,王府里的人是不能聚赌的。
“放心吧,你们办这个赌局,丰离肯定不会惩罚你们。”他也在猜呢,而且偏心的认为孩子一定像他。
说笑着,街上忽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转头顺着窗子看出去,只见街上的百姓都在向道路两边退避,一行噤卫军在快速的开路,要街上所有的人都让开。
这阵势,一看就是出事儿了。
三个人也敛起了笑意,看向长街的尽头。
只见明黄的马车急速奔来,恍若长了翅膀一般,快速的掠过楼下,直奔皇宮而去。
元初寒心头一惊,“这是怎么了?”
“王妃别急,属下去打听一下。”柳蝶赶紧安慰,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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