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还有最后一个人(两更合
我的脑中像是安装了一枚定时炸弹,突然就炸爆了,炸得我思绪全无,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我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听他说这家旅店早在几年前就关闭了,可我昨天晚上还住过,确确实实睡了夜一,怎么会早就关闭了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信
我抓住那人的胳膊不肯松手,因为受了惊吓,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你看清楚了,是那家店酒,我昨天还住过的,怎么会在几年前就已经关闭了”
李炎走过来,轻声说:“乔乔,你先冷静一些,我们再好好分析一下。”
我用力咬住
,缓缓放开那个人的手,他倒没有什么紧张,只是说:“昨天是你在里面啊,难怪他们说昨天看见旅店的灯亮过,不过这旅店很久没有人住了,也没人敢过来看。”
听他这样说,我反倒冷静了一些,昨天有人看见旅店的灯亮过,那就说明我确实是在里面住过,并不是我的幻觉或者什么其他灵异事件,我问:“今天早上你们有没有看见这个旅店有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妇女,短头发,一米六左右,微胖。”
“没有。”
“这个旅店之前为什么关闭”
“生意不好吧,我们这样的小镇,谁没事会住旅店啊,常年亏本就只好关闭了。”
刚才跟他说话的几个人早已在一旁听着我们对话,这时其中一个人说道:“原来真的有人住啊,我们还以为闹鬼呢,但这家旅店确实很多年没有人了,你看那门上的灰都是那么厚”
昨天晚上进店时太晚了,我没有太注意门上是否有灰尘,今天早上走得匆忙更是没注意,不曾想到
向毅提议说:“我们想办法去里面检查一下,一定可以查到线索。”
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都决定进去调查,查出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才好找出凶手。
小山村的门都是木头门,我们很容易就打开了,我特意在柜台上摸了一下,并没有灰尘,既然柜台没有,门上为什么那么多
我没有时间细想这个问题,和他们一起去了楼上,先打开了我所住的房间,
上的被子没有叠,或许老板娘在我旅店后也跟着离开了,我把两个热水壶以及脸盆指给法医:“这是我昨天晚上唯一用过的东西,周庆房间应该也有,会不会是这个出了问题”
法医验证了一下头摇说:“你的这个没问题,我们去周庆房间看看。”
到了周庆所住的房间,我们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热水瓶,难道是昨晚老板娘给周庆送热水他没有要不太可能房间里没有单独浴室,他不可能不要水,莫非问题就出在那个热水瓶上,老板娘在我离开旅店后把周庆所用的热水瓶毁掉了
法医检查其他用品均没有问题,那肯定就是热水瓶了,可是我的都没问题,他的怎么会老板娘为什么要害他
在房间查询一番无果,我们只好退出了房间,那一瞬间,我脑中冒出一个问题,村民说这家旅店关闭很多年了,可那个老板娘昨天晚上为什么又把旅店开起来就是为了让我和周庆住进来从而杀了周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
我走到另一间房间面前,对着门用力踢了一脚,没有踢开,李炎和向毅好似明白我的意思,一起把门撞开了,果然,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让他们再开几间看看,同样如此,整个旅店就两间房有
有被子,明显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由此说来,昨天晚上那个老板娘就是杀死周庆的凶手,可是,她大费周章的杀死周庆,总归要有理由吧如果她和周庆有什么深仇大恨,周庆不可能一点都认不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番勘察无果,我们决定先出去,下楼的时候,我仿佛看到走道的那一头站着一个人,我猛地回头看过去,昏暗的走道尽头什么都没有,我加快步伐往楼下走,走出旅店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来断定周庆的死与热水瓶有关,但我们都明白,肯定是热水瓶出了问题。如今老板娘不知去处,周庆的具体死因还待查证,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转身看向李炎,想问问他该怎么办,突然发现我们中间少了一个人,我大声问:“向毅呢”
李炎和法医懵了一下,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李炎如梦初醒般,拔腿就往旅店跑,刚跑到门口,向毅満脸惊恐的从里面冲出来,和李炎撞了个正着,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我急忙上去扶起李炎,法医扶起向毅,问他:“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有有人,里面有人。”向毅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
“什么人”
“一个女人,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就像鬼一样,穿着一身白服衣。”
我听的后背一阵发麻,把目光落在李炎身上,他拧眉深思,我心里也是数不尽的疑惑,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向毅所说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位老板娘
现在我们只有四个人,对旅店的结构一点不了解,如果硬闯进去抓人,肯定会吃亏,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在这里守着,让局里派人过来对旅店进行全方面的搜索。
李炎貌似跟我想到了一块,他拿出机手打电话,像是没有接通,他看了看机手,又看向我们:“你们机手有信号吗”
我拿出机手一看,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给局里打电话,号码一拨出去就直接挂断了。
早上的时候我还给李炎打过电话的,现在怎么就没有信号了向毅和法医说他们的机手也没信号,我转身看向旁边还在看热闹的几位村民,问道:“伯伯,你们的机手有信号吗”
有人拿出机手看了看,头摇说:“没有,一点都没有。”
“奇怪了,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打雷的时候信号也很好。”
“基站收发台在哪里”
一位老伯指着一片树林说:“在那边,看到没有”
李炎又问:“从这里过去远吗”
“走路很远,骑车就不远了,我家有老式摩托车,你们要过去看吗”一位老伯好心问道。
“好,谢谢老伯。”李炎道了谢,又对我们说:“可能是收发台出了问题,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守着。”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这个小镇处处都弥漫着恐怖的气氛,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单独走开。
“我和向毅一起去吧,这边有村民看着,里面的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很快就回来。”
我点头说好,那位老伯骑来一辆老式摩托车,李炎和向毅一起去了基站收发台,我和法医在旅店门口守着,脑中不停的想着昨天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噤想到了之前那位妇人,我就走过去和村民们聊天,问一问他们那位妇人的情况。
可他们告诉我,西边那几户人家,很久都没人住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妇人。没有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如果没有,昨天我们见到的人是谁,今天早上见到的人又是谁
那位妇人神出鬼没,又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如果是晚上,我会以为她不是人,但是在白天,她一定是人,可是为什么,这些村民说没有那位妇人,是他们在说谎吗我心里一紧,不噤为李炎和向毅担心起来,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过了好一阵子,李炎和向毅终于回来了,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我沉沉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
“收发台被人动了手脚,我们都不懂那个东西,没办法修。”
“那怎么办”不能打电话求助,仅凭我们几个人怎么行
“这样吧,我和徐叔去外面求助支援,出了青铜镇,机手应该就有信号了。”向毅说。
“好,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路上小心些。”
向毅和法医上了车子,我看向他们,目光无意间撇到车胎上,那车胎没气
车胎又没气了我跑到另一边一看,同样没气,我看向村民问:“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车子”
众人纷纷头摇:“没有人接近那车子。”
李炎听我这样问,显得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向毅从车上下来,他才发觉车胎没气,他蹲到车子旁边,仔仔细细查看起来
我和周庆的车子坏了,我以为是山路上的碎石子碎玻璃造成的,没想到这辆车子也坏了,现在看来,车子坏掉也是人为
李炎从车胎上拔下一个很小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是一颗很硬坚的钉子,他拧了拧眉说:“一定是路过那边树林的时候扎进去的,树叶遮住了地面,我们都没有注意地上会有这东西,看来那个人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凶手为什么要断了我们所有退路为什么不在之前弄坏基站的收发台,偏要等他们来了之后才弄坏,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打电话把他们引来,他们中间有凶手要杀的人,或许,我们都要被杀
“别着急,我们想想办法。”
“既然车子开不出去,那我们骑摩托车吧,只要出了这个镇就好了,现在是晌午,调人过来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
“好,还是你们两吧,凶手明显在针对我们,你们一定要小心,来的时候注意路面,切不可再发生车胎被扎的事,能多调些人来就多调些来。”李炎嘱咐说。
“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向毅转身和伯伯说再借车子用一用,伯伯慡快的答应了,我特意嘱咐他们,经过那妇人家门前的时候小心一些。
两个人离开后,我和李炎靠在车子上等着,他有些惆怅,而我是饥肠辘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沾,我真的好想吃东西。
李炎听到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才反应过来我需要补充能量,他从车里拿了一个大苹果给我:“知道你可能没东西吃,路上顺便买的,实在不行就去村民家里吃点吧”
我把苹果接过来,笑着说:“这么大够了。”这个镇上的人个个都奇怪的很,我可不想案子还没查清楚,自己先被毒死了
吃完一个大苹果,顿时觉得好了很多,我和李炎正说着话,旅店后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砸东西,又像
我们两个突然警觉起来,李炎从车里拿出两把手
,一把递给我:“乔乔,你在这里守着,我过去看看,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必须在前面守着,如果我们都去了后面,她可能就从前面逃走了。”
“那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我知道。”李炎说着就往后面走去,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忍不住好奇跟了过去,我想拦住他们,可他们根本就不听。
我在前面焦虑不安的等着,心里害怕又着急,更是担心李炎的安危,过了好一阵子,后面突然响起一声
声,我的心猛然一颤,正准备去后面看看,只见法医一个人急匆匆的跑来,我立即
上去:“徐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小小毅死了。”
“什么”向毅死了他怎么会死了
“我们还没有走到之前那个地方,路边突然砸来一个大石头,正好砸在我们的车上,我和小毅都受了伤,后来有人把我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周庆之前躺的那个坑里,小毅躺在我身下,他的喉咙被割开了,还留着鲜血,他”徐叔有些说不下去了,双手撑着膝盖
着
气。
他是法医,见过很多恶心的场面,可未必亲生经历过生与死的恐怖,难免会有些害怕,比如说我,我经历过生死一瞬间,可面对现在的情景,我还是怕到了极致。
石头砸了他们的车,那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个人为什么要杀向毅徐叔被打晕了,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离开,凶手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我纠结着这些问题,正想问一问他有没有看清打晕那的那个人,几个村民从后面跑了出来,对着我说:“那个察警不见了。”
我想也不想,直接往后面跑去,旅店的后面杂草丛生,各种花草几步有半个人高,我根本看不清楚状况,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手
,找了一遍找不到人,我喊了一声:“李炎”
没有人回答我,我心里更是惶恐,警觉的盯着每一个地方,徐叔突然从前面跑来,吓了我一跳。
徐叔提议我们先离开,回局里调些人过来彻查,可是,李炎不知所踪,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万一凶手杀了他怎么办
凶手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可我依旧安然无恙,刚才向毅遇害时,凶手也可以杀了徐叔,可他也没事,也就是说,我们两都不是凶手的目标,在没有
迫的情况下,凶手不会杀害我们,那么,他可以回去请求支援,我必须留在这里。
我把分析和徐叔说了一遍,让他去向村民求助,看看能不能再借一辆车子,他去求助,我留下寻找李炎的下落。
徐叔不放心我一个人留下,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唯一可以实施的,他说不过我,只好先离开了。
周庆被杀,向毅被杀,李炎失踪,那他会不会也被杀不行,我要尽快找到他,我要找到他
我心里慌乱起来,目光落在一片杂草上,那上面有斑斑血迹,我用手摸了一下,血迹滑腻腻的,既然没有凝固,肯定落下没一会儿,只是这血迹,是凶手的还是李炎的
我细细查看那一排血迹,跟着它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小木房面前,血迹就中断了,我抬头看向小木房,那个受伤的人,会不会就在里面
我握紧手
,一步一步走上前,深深昅了一口气,给了自己足够的勇气,一把掀开那帘子,里面是一间厕所,臭气熏天,我立即退了出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午后的阳光把我的影子映在地上,只是,我的影子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影子,那影子是凶手凶手终于出现了
我在心里做好最坏的准备,猛地回过身去,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就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遭静的可怕,我费尽全身力气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屋子的角落,手脚被绑住了,我用力挣扎了一下,毫无用处。
虽然手脚被绑住了,但我还是可以站起来,跳到窗前用嘴巴咬住窗帘,把窗帘拉开来,窗外是晨光,路边的一片农田再熟悉不过,这这是那个妇人家里
是她绑架了我可她为什么现在才绑架我在李炎他们没有到来之前,她不是就可以绑架我吗不她要利用我把李炎他们引过来,因为向毅是她要杀的人那李炎呢,他现在怎么样,是生还是死
正在我疑惑之时,房门被推开了,那妇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她果然是她
“你醒了。”她笑着朝我走过来,问我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想怎么样”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很喜欢你的眼睛,我要每天都看着它。”
“周庆和向毅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怎么样,是不是安排的很完美,我可是辛辛苦苦准备了半个月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该死。”妇人眼中
出浓浓的恨意,但很快又消失了,她依旧笑着对我说:“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不要说那些人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她伸手要捧我的脸,我下意识往后挑了一步,她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把我拉到
边坐下:“你要听话,不然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我用力睁开她的手:“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炎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及无辜,他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不伤及无辜,为什么要杀人”
“我说过了,那是他们该死。”妇人像是被我
怒了,恶狠狠的瞪着我:“那个
女人,
的女人,浩浩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背叛了浩浩,你说她该不该死至于那两个察警,他们就更该死,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真是便宜了他们。”
“那个女生也是你杀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
“是啊,你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早就猜到了。”她手中拿着一件服衣,很怜爱的抚了抚:“我故意选了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杀他们,我先杀了那个
妇,故意警报把你们引来,弄坏你们的车胎让你们没办法离开,镇上就那一家旅店,你们不住也得住,周庆的热水瓶里放了毒,不管他用不用,他都是死路一条。”
“你留着我,就是为了引向毅过来,然后杀了他,你和旅店的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对,不管周庆用不用那热水,只要我们住进了那家旅店,他都会死
“她只是我请的一个帮手而已,她什么都没做,毒是我放的,人是我杀的,你们抓到她也没有用。”说到此,她冷笑一声:“别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不是每个人都爱钱,我会用那些钱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杀了。”
“你在说什么”一个一个都杀了,难道杀戮还没有结束
“还有一个人,最后一个人,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谁”
“你认识的,他很快就会来救你。” ;。{。
“不不会的,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谁她要杀谁我的神经细胞彻底瓦解了
“我用你的机手给他打电话了。”
“你骗人,基站收发台已经坏了。”
“修好了,不信你看看。”她拿出机手点亮屏幕,确实,机手信号満格
“他不会来的,不是我亲自打的电话,他一定不会来。”我故作镇定。
“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她按了按我的肩,轻声说:“你听,不就是来了”
我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心里的防线彻底被击垮,再也
烈不起来,唯有痴痴的望着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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