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一连四次
在这一瞬间,许东看到乔初生像被菗去了全身的骨头,如同一团面团一般瘫了下去。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在许东耳边大吼起來:“你干嘛打我…”
是胖子在叫唤,许东睁开眼,却发现胖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恐怖的看自己。
许东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抱着脑袋,怒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你一脚而已嘛,至于这么下黑手啊,东哥…”
许东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
上,不过,被子什么的早就不见了,自己也居然也用一种从來沒有过的势姿趴在
上。
“不是,我刚刚…”许东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想跟胖子解释一下,是自己做了噩梦,真不是有意伤害胖子的。
胖子却接嘴说道:“刚刚你这家伙觉睡不老实,又踢又打的,我也就是顺便在你
上踹了一脚而已,你却…你却,你看,我这儿,都被你敲出來一个大包…”
胖子一边
着脑袋,一边将脑袋伸到许东面前,胖子的脑袋上果然有个大包,看样子真是被自己的敲的。
“怎么会这样…”回想刚才的情景,乔初生那恐怖的面目,却又历历在目,许东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如果说是“鬼庒
”,也沒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
着脑袋,从地上扯了一
被子起來,咕哝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这家伙今天晚上真能腾折…”
许东微微沉思了片刻,转头对胖子说道:“胖子,今天晚上你又发现什么不对沒有?”
胖子哼了哼,说道:“很不对,你这家伙从來觉睡都沒这样不老实过,真是要命。”
“现在几点了…”许东又问。
胖子伸手按亮放在
头柜上的机手,答道:“十一点半!”
“啊…才十一点半?”许东吃了一惊,暗自盘算了一阵,又说道:“胖子,今晚你得到别处去睡了…我…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当然不对劲了…”胖子将被子披在身上,气哼哼的说道:“觉睡不老实,又踢又打的,老是伤害无辜…”
说着,胖子往外走了几步,裹着被子往地上一躺,反正地板上有两寸來厚的羊
地毯,虽然不如
上舒服,但也好过被许东暗算,所以,不多时又打起了鼾來。
许东睁着眼,怔怔的看着胖子,细细的回味刚刚遇到的梦境,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怕,自己从來不大做梦的,今天晚上居然一连做了三个梦,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
偏偏许东还在睁大着眼睛,乔初生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一次,乔初生的面部竟然格外的恐怖,一只眼球挂在沒有了皮
骷髅一般的颧骨上,血
模糊的肌
筋腱之间,粘稠的血
脓汁,啪嗒啪嗒的往下只掉,黑
的大嘴,
出犬齿一般的獠牙,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向许东扑过來。
让许东感到既恶心,又恐怖,但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題,,自己又睡着了!
睡着了吗?许东动了动身子,却沒有睡着的感觉,甚至许东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都能够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疼痛。
这绝对不会是又在做恶梦!
许东这样想着,在
上打了一个滚,滚到
下,避开恶鬼一般的乔初生,随即一伸手,将一把砍刀拿在手上,照着乔初生的一腿双砍了过去。
乔初生的一条腿应手而断,狂噴而出的血
,都溅到了许东的脸上,而许东不但嗅到了那股浓浓的腥血味,还嗅到一股腐烂的臭
味。
只是乔初生的一条腿虽然被许东直接砍掉,但乔初生却好像并沒受到多大的影响,从
上撑起身子來,又朝地上许东直扑下來。
许东再一次在地上个打了个滚,避开乔初生,随即飞快的爬了起來,站到乔初生背后,一
手里的砍刀,刷的一下刺进乔初生的后背。
乔初生猛地往前一窜,摆脫刀刃,回过头來,冲着许东咧嘴一笑。
可就在这一笑之间,许东发现乔初生已经变化成乔雁雪的模样,而且,正可怜兮兮,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许东。
只是许东这个时候又如何会相信眼前的这个乔雁雪就不会是乔初生,所以,许东跟本沒有半点儿停滞,手里的刀依旧当头劈下。
乔雁雪无辜的笑容,一直保持到许东的刀刃临头,这才脸色一变,向后一退。
沒曾想到的是,乔雁雪身后便是
头柜,乔雁雪根本是退无可退,在许东大力劈砍之下,一下子连
头柜都劈成了两半。
只是被劈成了两半的乔雁雪,却并不倒毙,反而变成两个立独的乔雁雪,一个凶神恶煞的扑向许东,另一个却温柔婉转的向许东靠近。
这个时候,许东是铁了心下來,无论是乔初生也好,是乔雁雪也好,许东都不去理睬,反正今天晚上这阵势不对,许东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等凶神恶煞这个乔雁雪扑到身边,许东手腕上用劲,一刀横削,将这个乔雁雪拦
成成两段,另一只手在
前一抹,
子拿在手里,再次想温柔婉转的乔雁雪当头劈下。
只是,
子落下,许东却劈了个空,温柔婉转的这个乔雁雪,竟然只是一个影子,
子落下,影子便消失不见。
反而是被许东砍成两段的那个乔雁雪,一双手強撑着半截身子,一下子扑到许东跟前,抱住许东的左腿,
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朝许东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
许东哪里肯被咬上一口,
子对着半截身子的脑袋,一
子戳了下去,
子戳入脑袋,这个半截身子的乔雁雪,顿时也消失不见。
偏偏这个时候,许东耳边又传來胖子的叫声:“东哥…东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许东回过头來一看,胖子竟然披着被子,站在
边上,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居然又用了一个极为奇特的势姿,趴在
沿上。
“东哥…你怎么回事?”胖子看许东睁开眼睛,不満的说道。
“我…”许东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般,连睡衣都
得透了。
“东哥,你不会是病了吧?”胖子伸出手掌,往许东额头上一贴,不到片刻,便大叫道:“哎呀,东哥你病了,好烫…”
只是许东却半点儿异常也沒感觉到,怔了怔,许东说道:“胖子,别胡说,我沒什么,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知道你在做噩梦,连
都腾折得差点儿散架了,哼…东哥,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做恶梦,可不是什么好事。“胖子劝道。
许东爬起身來,摇了头摇,说道:“胖子,跟我去趟洗手间…”
“不会吧,做个噩梦,就吓得连洗手间都不敢去了!东哥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儿啊!”胖子一边头摇一边说道。
“不去算了,我只是想跟你一块儿去洗个脸。”
“我去,这十二点都还不到,去洗什么脸,洗了脸就更睡不着了。”胖子讪讪的说道:“东哥,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去看医生吧。”
许东哼了哼,懒得理睬胖子饶舌,径直走到洗手间里,拧开水喉,放出水來,随即,又捧起冷水往脸上一浇。
被冰冷的水一
,许东顿时清醒了许多,随即,许东干脆将脑袋也伸到水喉下面,让冰冷的水从自己的脑袋上
下來。
胖子披着被子,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咕哝道:“真是奇怪,睡到大半夜的,还爬起來洗头,也不怕感冒…”
许东将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來,回头看了胖子一眼,拿过一条
巾,一边擦着头上的凉水,一边说道:“胖子,鬼庒
的事情,你遇到过几次。”
胖子黑黑的笑了笑,答道:“东哥,我这人,能吃能喝能睡,基本上都是一觉睡大大天亮,鬼庒
的事情,我是听说过,但却从來沒遇到过,不知道是啥滋味。”
许东擦干净了脑袋上的水珠,将
巾一扔,说道:“估计你也是沒遇到过,但是今天晚上,我已经遇到了四次!”
“什么…”胖子瞪大了眼睛:“四次,四次鬼庒
…这怎么可能!”
许东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偏偏自己就遇上了一连四次“鬼庒
”
出了洗手间,许东再也不到
上去睡,而是找了
被子,学着胖子的样子,将被子披在身上,这才拉着胖子一起盘腿坐下。
坐下之后,许东才问道:”胖子,你觉得我真的病了么?”
胖子仔细地看了一阵许东,摇了头摇,又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你这又是头摇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许东不解的问到。
“看你的样子是沒病,不过,估计你应该是神经有问題!”胖子沒好气的答道。
看许东这架势,一副抵足长谈的的样子,胖子还真是不乐意。
“神经?”一听到这两个字,许东怔了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呵…”胖子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其实,也不是说东哥你就是神经病,我的意思是说,应该是东哥这几天太过操劳,导致神经紧张,所以会做噩梦,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治疗这种症状。”
“你会治疗这种症状,开什么玩笑,胖子,我可告诉你,刚刚,我真的一连做了四个噩梦,第一个就是…”许东不管胖子爱不爱听,直接就说了起來。
待许东把最后一个噩梦说出來,胖子这家伙的眼皮子早就在开始打架了。
只是胖子
迷糊糊的说道:“东哥…我真知道一个法子…治疗这个症状…也很简单的,就是…就是…”
见胖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快要睡了过去,许东摇晃了几下胖子,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法子?快说…”
胖子稀里糊涂的说道:“东哥…只要…要打坐…五心向天,凝神静气,抱元归一…”
打坐,许东是明白的,庙里的和尚打坐的势姿,许东在电视电影里也看过很多次,也听说过“五心向天”
所谓五心向天,即是头顶心,一双手掌心,一双脚心,按照打坐功法要求,将五朝上,凝神静气,抱元归一,也就是说的要屏去一切杂念,意守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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