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一文不值
除了这样,李文川想不出别的。
李文川再度反复的拨打田小蕊的电话,任他如何拨打,总是机械的女声应答。。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田小蕊,我真是小瞧了你…”李文川恨恨的一拍桌子。
事情爆发得这么突然,要收拾这样的局面,已经很难,再给媒体封口费什么的,全是马后炮。
李文川向后靠在靠椅背上,有些无力的感觉。
这比当初在婚礼现场,黄蕊蕊跟着霍景纬跑了,更让他无措。
田小蕊顶着蓬松的头发,从被窝中钻了出來。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不知不觉,竟睡了这么久。
昨晚生气睡不着,就出來走走散散心,走得累了,又不好意思回去,就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
跟李文川的生气,好象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似乎并不是很大的问題,可似乎又是很大的问題,自己想有自己的事业,这并沒有多大的错,为什么李文川坚持认定,出來做这些工作就是下
而丢人的呢。
如果李文川实在坚持不要自己出去做事,那自己还是暂时妥协着吧。
用旅馆备着的一次
牙刷刷过牙,再急急洗一把脸,田小蕊想看时间,这才发现,机手居然不在了。
这是掉在哪儿了?
记得昨晚出门的时候是带着的啊。
她还是借了旅馆的坐机电话,打给李文川,不管怎么样,昨晚自己赌气跑出來,现在气消了,也应该跟李文川讲和了。
可是任凭电话打了好多次,李文川根本沒有接电话,甚至打到公司的办公电话,也是处于忙音无人应答的状态。
李文川跟自己真的生气了?
田小蕊不放心,还是回别墅。
果真李文川呆在别墅中,阴沉着脸,眼中的神情
鸷而狠毒。
这神情模样,令田小蕊心中颤了一下,自己出去散了散心,已经气消了,而李文川还在生气?
“老公…”她走近他,怯怯的叫了一声。
李文川抬起头,狭长琊魅的丹凤眼带着几许的怨恨,他就这么审视着田小蕊,审视着这个将他
入困境的女人。
原本想走近的田小蕊被这眼神一摄,竟不敢再靠近半分。
“不错啊,田小蕊,我真是低估你了。”李文川终于是冷哼着讥讽出声。
“对不起…”田小蕊道歉,好象这么吵了架就跑出去不大好。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李文川紧咬着牙,控制着自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他怎么想也沒料得,自己居然会栽在这么一个时刻看着柔顺乖巧又呆萌的女人手上。
铺天盖地全是他的负面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一个纨绔弟子,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甚至为了洗白,不惜找个女人來同他演戏,扮演成一个顾家爱
的好男人,其实就是一个男盗女娼的货
。
“我也是一气之下,任
了一下…”田小蕊越发的委屈,她都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了,李文川需要这么不依不饶的板着脸吗?
这样子,象是欠了他金山银山似的。
“田小蕊,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装什么委屈可怜…”李文川依旧冷笑,那么多明的暗的对手他都一路应付过來,最后却是栽在了田小蕊的手中,她可好,一个“一气之下”,一个“任
了一下”,就将他置到如此地步。
“我认栽,我李文川这一辈子第一次认栽。好了,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演什么装什么,收拾你的东西走吧。”他挥着手,却是不想再跟她多说。
“走?”田小蕊被这话惊得呆在当场:“你要赶我走?”
“这意思,还要一点分手费?”李文川真是怒了:“田小蕊,你还有脸來跟我要分手费?我身边哪个女人离开我都会给分手费,但就你,分文不值。”
这句话,将田小蕊的心深深的刺痛了,果真李文川的情爱,就是这么廉价?
是否以往他跟每个女人,最终都是这么叫嚷着分手?
“好,我走。”田小蕊強忍住心中刀割般的感觉,扭头就跑出了别墅。
只是在冲出别墅的那一刹,她的泪水汹涌而出。
沒料得,自己的爱情竟是如此的短暂,如昙花一现,李文川那个风
薄情的男子,在从黄蕊蕊那儿变心后,在自己这儿的热情,也仅仅维持了这么一点时间。
甚至就因为昨晚一点小小的争执,就这么毫无眷念的叫结束?
独自一人在江边闷坐了许久,至到夜
很晚了,她才再度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身上带的钱不多,机手也掉了,但她在本市,就只有喻小虎一个朋友,可她不想去喻小虎那儿。
她不想自己的种种委屈不堪,让喻小虎知道。
而这时,喻小虎正在李文川的别墅中。
“川,怎么会这样?”喻小虎拿着那些报纸问李文川。
李文川只是坐在人私小酒吧台前,独自静静的喝酒,喝得急了,竟被呛住,剧烈的咳了起來。
“虎子,那么些年,你说,我遇上的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在咳过之后,他问喻小虎。
那些年,好象和喻小虎确实是在遍地危机的情况下过來。
他顶着光鲜的李家三少爷的名号,但却是什么也沒有,还得面对许多的“意外”危机一直是存在的,只是他总能在血路中前行,终于是人人都得尊称他一声“川少”
可现在,面对这么铺天盖地的舆论,他只能在这儿喝酒。
喻小虎沒说话,以往面对许多危机,大家兄弟还可以仗着拳头硬闯,可这次,全世界皆是李文川的丑闻,是他的负面消息,而且所有报社竟空前的一致,不接受任何的形式的封口费。
李文川独自又饮了一杯,打击不仅來自于外界,更來自于內心,他无法接受被田小蕊这个傻女人摆了一道的事实。
他那么睿智聪明的人,竟被田小蕊这个看上去时刻冒着傻气的女人给摆了一道。提起都是奇聇大辱。
“小蕊呢?”喻小虎问:“也许她跟你站出去,在外面澄清一下比较好…”
“别提她。”李文川怒意又是上头:“这全是她惹出來的好事?”
“她惹出來的?”
“对啊,你的小蕊妹妹惹出來的。”李文川又带上了那种讥讽:“怪我看走了眼。”
见喻小虎不明究里的望着他,他才睁着一双带了血丝的眼,自嘲了一下:“果真这世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不过一点小小的意见不符,她居然一气之下,就做出了这么任
的事,竟连夜将这协议的事捅给了报社…”
“小蕊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了解她…”喻小虎替田小蕊开解。
“你了解她?”
“是,从小我跟她一块儿长大,我是了解她的,她是死了一只小
都要难过半天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沒说她是积心处虑的想害我,我要真是认定她是积心处虑的想谋害我,她会这么轻易的从这儿走?”李文川脸上依旧是嘲弄,带着种种的不甘:“那傻女人,估计只是单纯的想让我下不了台。”
“可我依旧不相信这是小蕊做的。”喻小虎仍是坚持:“我要找她问个清楚,她在哪儿?”
“不知道,我已经叫她滚了。”李文川答。
“什么?”喻小虎眼瞪圆了。
李文川冷哼了一下,不再作答。
喻小虎简直是气死了,还以为田小蕊这会儿在屋里呕闷气,居然是被李文川赶走了。
拨打田小蕊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无人应答。
“别费力气了,虎子,我打了一天都沒打通。”李文川有些消沉,他无法接受被田小蕊摆了一道的事实。
也许,这事是换一个人陷害他针对他,他也能积极的应战,可现在,是田小蕊这么针对他,他无法接受。
第一次想将真心
出去,换一份干净纯粹的感情啊。
喻小虎也停止了继续拨打电话的冲动,他固执的道:“不行,我得去找她,我得亲口问她怎么回事。”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是她一气之下,做出这么任
的事。”李文川苦笑着摇了头摇。
在田小蕊瓜着一张小脸向他道歉时,他那瞬间,是有一种跟这傻女人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我还是不大相信,我一定得亲口问她,说不定有什么
不得已的苦衷。”喻小虎依旧是固执着,随即向外走:“我带人找她去。”
李文川冷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出了别墅,却沒有阻止。
“少爷…老爷又來电话了…”珍姐过來,小声的提醒了李文川一句。
“说我不在…”李文川重重的搁下了酒杯。
“今天老爷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过來,我都说的你不在,他要你回來之后,立马打电话给他…”珍姐道。
其实李金华的原话是:“叫李文川这个混帐东西接电话…什么,他不在?回來后马上叫他回个电话过來,这个混帐东西…”
“继续说我沒回答,或者直接拨了电话线。”李文川懒懒的
待。
他清楚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外面的还是家里人,都会來找他问情况,他懒得答复,干脆是关了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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