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此情天见怜
郑妲曼这样的提议我自然不会赞同,我没有等到祝臣舟回答什么,我主动拦住她说,“郑姐小喜欢玩儿刺
,大可找别人,以你的身份地位和青舂貌美,天下男人竞折
,何必抓着我丈夫不放。”
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我是个人,不管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如何私相授受,那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干预,我也不能让自己陷入永无止境的幻想中磨折我的精神和**,但在我面前,郑妲曼也没有一丝一毫收敛,我不能让她把我当作一枚任由
圆捏扁的软柿子,否则以后我会更加难以翻身,我根本闹不明白到底祝臣舟为什么在她面前会如此反常,就好像被抓住了把柄,总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郑妲曼靠在椅背上,她手指夹着烟,一副非常慵懒的模样,“沈姐小不必激动,我和臣舟玩儿的游戏,他之前和其他女人经常玩儿,泗水街那边的场子,几乎都知道臣舟,他玩儿起来可是毫无下限,沈姐小如果心理強大,稍后可以参观一下我们怎样赌,不过和他之前玩儿的项目,也是小巫见大巫。”
我被郑妲曼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我对她尽量保持语气平稳说,“郑姐小这样游戏怎么不和自己丈夫去玩儿,抢别人的是満足你虚荣心和自豪感吗。”
郑妲曼笑着用手指骨节刮了刮眉心,“沈姐小误会我了。我和臣舟的关系,千丝万缕,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是当事人也不要去以自己主观臆断评价什么。”
“我当然理解,和郑姐小一样,我也是一次次从别人手里抢男人到现在,甚至和死人抢过。当然,我也被别的女人战胜过,可归
究底,冤冤相报,现在也轮到我遭报应,郑姐小又来抢我的,这就好比一个循环,永远没有止息,但我想问郑姐小,你想离婚吗,想失去一切吗,想扒下这层光鲜亮丽珠光宝气的皮囊,落魄吗?”
郑妲曼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个问题,她带着几分茫然的目光定格在地板上一块被灯光照耀而
光溢彩闪耀着的理石,她看了良久,“不想。”
她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因为女人都是如此,都说男人贪婪,其实女人更加贪婪,男人想要权势,金钱和女美,女人想要美貌,豪门和爱情,而男人想要的东西其实大部分后天努力得来,而女人想要的,有一部分是命中注定,除非你对自己动刀,否则美貌只给予少部分女人。而女人所谓的望渴,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攀爬得更高,得到更好的婚姻与男人,这份**是人之常情,但在佛学上,也被定义为贪婪,贪
。
女人望渴借着美貌不劳而获,男人望渴通过自己的改变与能力而得到想要的东西。
郑妲曼可以爱很多男人,有妇之夫也好,单身公子也罢,但她永远不会抛弃掉自己的生活,自己拥有的富贵,以及自己千辛万苦守住的婚姻,她在追求男人的过程中充満了勇气,像一个铁甲战士,但在婚姻围城內,她乖巧而理智,可命运不会对这样的女人给予优待,包括祝臣舟,他也会得到报应,还有我。
“既然是这样,那我奉劝郑姐小一句话,照你这样下去,你丈夫早晚会成为别人合法的枕边人。”
我以为我这番话会让郑妲曼醒悟,甚至一丝丝震撼,但我从她脸上并没有看出这样感受,她仍旧笑得満不在乎,甚至有些轻蔑,“沈姐小和我的人生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过我的潇洒人生,我没有干预伤害谁。”
“可你在试图破坏我的家庭。”
“你有家庭吗?”郑妲曼忽然一语道破,她这五个字像凌迟像两匹烈马狠狠碾庒过我身体,将我血
分离得四分五裂。
我没有家。
沈筝早就无家可归。
我现在也仅仅是寄人篱下而已。
我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郑妲曼笑着将烟卡在烟灰缸的边缘上,她站起身走过来,轻轻以拥抱我的势姿将
凑在我耳畔,她呼出的热气一点点瓦解我的理智,她声音像无数只针,朝我齐齐
来,“沈姐小,我过得多姿多彩,这是我的选择,并且我还有一个家,有家的人,不管做错了什么,落魄到什么模样,都还有一条退路可以躲避风雨,可沈姐小不行,所以你才会这样麻木而冷漠,可我不需要像你这样克制,因为我丈夫永远都是我的,而臣舟还不是属于你的专有物。”
我被郑妲曼的呛声
得说不出一个字,我呆愣在那里,看着她満脸笑容离开我眼前,整个身体都在这样的窒息中一寸寸冷下来。
她走向祝臣舟,两只手撑住沙发两侧的扶手俯身庒下去,“怎样,赌几把吗。”
祝臣舟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他抬起头,清俊的五官在一片白雾中渐渐清晰,“你想赌,我自然奉陪。”
“对嘛,又不是以前没有玩儿过,你要是拒绝了我,就是装模做样。”
郑妲曼咯咯娇笑着,她手指勾住祝臣舟的领带,将他从沙发上揪起来,她朝后面倒退着,每一步走得格外缓慢,而祝臣舟手虚虚的托在她
间,防止她会重心不稳绊倒,最终在郑妲曼带领下,他也走进那扇门內,赌场的手下正准备将门关上,我朝他大吼了一声等下,那名手下吓得身体一僵,他看向我,以眼神询问我是否在和他说话,我咽了口唾沫,我推开常兴逸当在我右侧的手臂,朝那扇门冲过去,我跑进门內,一扇屏风隔绝了里面赌桌和门口的人来人往,我放缓步子走过去,站在屏风之外,透过几乎透明的白扇,郑妲曼和祝臣舟相对而坐,身后各自站了一名发牌姐小,祝臣舟背对我,郑妲曼则面对我靠窗而坐,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而是笑容深邃看着祝臣舟,“我可能会赢。”
祝臣舟沉默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牌,他看完后直接摊在桌上,一言不发,郑妲曼看清楚后,她有些意料之外,“竟然是我输了。”
她伸出手,指尖在牌上轻轻戳点了两下,“不过心服口服。”
她说完抬起头盯着祝臣舟,“赌什么?”
祝臣舟随手端起放在近处的茶杯,“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郑妲曼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将自己
口的服衣向下庒了庒,“可我只有这一件,脫了再输怎么办。”
祝臣舟缓慢将身体后仰,他靠住椅子,意味深长注视她片刻,“输了就玩儿点真正刺
的。郑姐小敢吗。”
“和你玩儿吗?那没有什么不敢的。”
祝臣舟笑着嗯了一声,他偏了偏头,掠过郑妲曼的耳朵看向她背后窗子,“这里是一楼,但是窗子修得非常高,距离地面大约三米左右,当初修建是为了防止条子会在墙
下探听虚实,所以才会比普通楼高出许多,这栋楼一共三层,等到我们各自将身上的服衣都输光,就一层层向上累加,跳下去。”
郑妲曼脸上没有任何惧
,针对这样可怕的赌注,她完全是云淡风轻,她笑着说了一声当然,“敢倒是敢,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的赌注。”
祝臣舟手指在下巴上抵住,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看着郑妲曼,“我们不是该有一个了结吗。”
郑妲曼在听到这句话时,她整张脸上一秒还嫣然无比,下一秒忽然有些僵硬,她看了祝臣舟好久,直到确认刚才那句话并非幻听,而是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她脸色带一丝狞笑说,“这就熬不住了吗,现在心如刀绞?可我不是无缘无故要求你这样,我也有我的付出代价。这份代价,除了我,任何人都未必愿意负担,管你是祝臣舟还是天王老子,做人要知足,这话我告诉过你。”
祝臣舟嗤地一声闷笑出来,“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当真了。我只是觉得我提出的赌注很有趣。”
郑妲曼转身朝发牌姐小竖起一
食指,那名姐小立刻领会,她走到桌旁将散
的牌收拾到一起,开始洗牌,在洗牌过程中,她问了两次是否按照刚才的赌注生效,郑妲曼都沉默不语等祝臣舟回答,而后者也非常坚决确认了两次。
牌洗好后,由发牌姐小发到他们两人面前,祝臣舟手指刚扣在牌上,郑妲曼忽然说,“如果我再输了,你真要我跳楼吗,虽然不高,恰好凑巧也足够伤残。”
祝臣舟只停顿了两秒,便将牌干脆翻过来,他看着那三个数字,声音低沉说,“我不会怜香惜玉,我们都不是什么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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