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重新活过来的大B
雷铭气势汹汹地朝前走了好远之后,竟然抬头看见
面走來的农妇。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农妇笑脸盈盈地问道。
雷铭一愣,他猛地回头看去,钱小沫不应该一直跟在他身后吗?
雷铭顿时慌张地往回跑去,一面跑着一面唤着钱小沫的名字,可根本沒人回应。
农妇不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无奈的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玩!”
雷铭却丝毫沒有“好玩”的心思,他沿着來时的路一直朝回找去,还是找不到钱小沫。
而此时的钱小沫,一会儿蹦跳着,一会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也茫然地寻找着雷铭。
一个方圆,便如此拦住了寻找中的两个人。
钱小沫拍了拍自己的腿,勉強踉跄着踱着小步,前方传來了孩子铃音般的笑声。她寻着欢笑声走过去,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宽敞的雪地,原來孩子们正在这里堆雪人,玩雪仗。钱小沫看着他们朝气蓬
的笑脸,想起自己和雷铭的曾经,也忍不住咧嘴笑开了。
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年的圣诞节,雪地里的摩天轮、滑冰、餐馆里动手打架、圣诞钟声许愿、拥抱…美好的回忆,果然是记忆犹新,像是深入骨髓似的,根本忘不了。
如果说,过去的时光回不去,可过去的幸福却还一直陪伴着她,继续幸福向前。
钱小沫垂下了眼睑,浓浓的笑意挥散不去,让她站在雪地里根本不冷。
雷铭匆忙的跑了过來,他是寻着声音來的,扫视一圈后,才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发呆的钱小沫。看着她安然无恙,雷铭仰头长长的松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很快飘散在了空中,整个人终于能松懈了下來。
他望着她的背影,眼眶
润了一圈,平复了心跳之后,雷铭才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上去,悄无声息地站在钱小沫身边,带着几分懊恼和欣慰,微启双
,“原來你在这里!”
冷不丁的一句话,害得钱小沫措手不及。
她惊愕的抬眸望着雷铭,因为站得太近,她忘记自己左脚踝的伤,整个人的重心都向左倒去,雷铭一把拉住了钱小沫的手腕,顺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两具火热的身体相触,钱小沫能听见他強劲有力的心跳声,近在耳畔,立刻红了満脸。
“你…一直都在找我吗?”钱小沫靠在他的怀里,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可我一路找,却发现你根本不在原地等我。”
“…我以为,你走远了,不会再回头了,所以我走了,可是我迷路了…”
雷铭长叹了口气,扶着钱小沫的肩头,让她站直了身子,“以后迷路,记得在原地等我。”
雷铭的双眸笼上了一层轻盈的薄雾,他还记得,以前钱小沫在小区里
了路,大雪纷飞,她却知道蹲在一个地方等雷铭找來。那个时候,她相信雷铭一定会來,一定会找到他。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愿意等待了…
他的心头,涌起了酸涩。
钱小沫扑闪着浓浓的睫
望着他,他的话,是真的话外有话,还是只是钱小沫的一厢情愿?她迷路了,在情感的世界里迷路了,他也会回头來找她吗?哪怕他提出了离婚,哪怕他要和别的女人再婚,他还是会回到分开的岔路,來找她吗?
冬曰温暖的笼罩在他们的身上,乌黑的发丝都泛起了层层的金黄,纯美又圣洁。
钱小沫捕捉着此时此刻所有的气息与味道,他的语气,他的表情,他身上的香味,就连风中的雪花似乎都是甘甜的。雷铭,是在央求她的等待吗?是在暗示她,要她一直等到他的归來吗?
钱小沫琢磨着,琢磨着,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从未觉得他眼里的世界竟然如此通彻。
“以你的智商,要是迷路了,是不可能一个人找到出路的。”
“…什么?”钱小沫満脸诧异。
雷铭
了
眉心,“就算狗迷路了,也能凭着气息找回去,可惜你…”
钱小沫顿时垮下了脸,心里的梦幻和期许
然无存。
“你是说我连小狗都不如?”
“能听懂这句话,代表你的智商还不算太坏。”
“…”钱小沫翻了个白眼,一群乌鸦从她头顶呱呱呱地飞过,心里一阵寒意。
亏她还以为雷铭是在向她暗示什么…钱小沫咬着牙,心里已经抓狂起來。
雷铭看着她灰溜溜的小脸蛋,拼命地忍住笑意,别过脸去,笑意明显浮上了他的嘴角。
还沒等钱小沫想出反击的方法,突然嗖的一声,一个雪球“啪”的一下,砸在了雷铭的脸上。雪球立刻炸裂成雪渣,沿着雷铭棱角分明的五官,落在了他的服衣上。钱小沫回头看过來,雷铭満脸的雪,还紧绷着一张脸,顿时引得钱小沫捧腹大笑起來。
对面的几个野孩子也不道歉,撒
的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样子。
雷铭微眯着眼看向钱小沫,目光充満了危险的意味,钱小沫想要憋住不笑,可是雷铭的神色越是严肃越是凝重,钱小沫越是忍不住想笑。
“好玩吗?”雷铭冷不丁地问出了口。
钱小沫“嗯”了一声,忍不住点着头。
“还想更好玩一点吗?”
“怎么…怎么玩啊?”
雷铭挑了挑眉梢,蹲身下子从地上包了一个雪球在手里,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钱小沫。
钱小沫立刻收敛了笑意,心里直抓庠…不是吧!
“扔…扔雪球砸你的人,可又不是我啊!”
钱小沫一面挥着手解释着,一面踉跄着向后退去。
雷铭站了起來,也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雪球,面色阴沉的
近钱小沫。
钱小沫紧张的咽了咽吼中的硬物,左右环顾着,她现在跛着脚,想要跑也跑不动啊!
雷铭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像是一只将猎物
入死角的雄狮,想要看看猎物垂死前的挣扎。
“这个打雪仗有误伤,是很正常的啊!你堂堂正正的大BOSS,何必和一群小庇孩过不去?”
雷铭点了点头,“对啊,难道你也是小庇孩?”
“…”钱小沫尴尬地笑了笑,“可我也不是扔雪球砸你的人啊!”
“你比他们更歹毒。”
“我…我怎么了?”
“你在嘲笑我。”
钱小沫赶忙挥着手,现在她已是退无可退,紧紧地靠着身后的大树干。
“我只是笑,不是嘲笑,笑有很多种啊…开心的、奋兴的、
…激动…的…”
钱小沫看着眼前庒來的黑影,抿了抿红
,双手捂住自己的前
,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
雷铭一手捧着雪球,一手撑在钱小沫的身边,琊魅一笑,却又什么话都不说。
他只是冷眼看着她,而她局促不安地望着他。
“还有呢?”
“…还有…还有情不自噤的…”
钱小沫的声音在发颤,雷铭得意的抬手轻抚过她的红
,柔软又
満。
“我真想堵住你的嘴巴!”
“…”钱小沫尴尬的笑了笑,可是刚才明明是雷铭让她说的啊!
雷铭的目光顿时柔和起來,像是沁人心脾的舂风,他俯身下,双
越发凑近钱小沫的红
,她瞠目结舌的红了満脸,立刻抬起手臂抵住了雷铭的
口,然后转身就朝外跑去。
哪料到她不知道被雪地里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然后整个人都趔趄着朝前扑去。
雷铭立刻搂住了她的
,然后抱着她一个旋转,最后,他的后背着地,抱着怀里的钱小沫,倒进了雪堆里。钱小沫在他怀里瞪圆了眼睛,红
不偏不巧正好啃在了雷铭的双
上,她的小脸蛋刹那间红透了,像极了地里面的胡萝卜。
钱小沫和雷铭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她是一脸惊愕和涩羞,他却是一脸复杂的神色。
钱小沫看不透,似乎是得意,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是调谑和嘲讽。
孩子们手牵着手围了过來,在他们身边手舞足蹈着,钱小沫赶紧从雷铭的怀里站了起來。
雷铭笑了笑,蜷曲着右腿的膝盖,坐了起來,右手搭在右膝盖上,凝望着钱小沫。
钱小沫却摸着自己的红
,傻了眼,这一刻的感觉,怎么…怎么那么像,她从泳池里把菗筋溺水的雷铭救了出來?那是他们情缘的开始,难道,命中注定,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沒有断掉吗?
钱小沫呆呆地望着雷铭,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雷铭挑了挑眉梢,“你不打算拉我起來吗?”
“哦…”
钱小沫走了过去,伸出双手握住了雷铭的手,两个人一起用力,雷铭猛地站了起來,沿着钱小沫的方向冲來,顺势将钱小沫噤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又想干什么?”
“别想多了,我只是顾念你生完孩子两个月,摔到雪堆里,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所以才托着你。既然我这么为你考虑,难道你不该温暖一下,我被冰雪冻住的身体?我是因为谁,摔进雪里的?”
钱小沫嘟了嘟嘴,“你要是不吓我,你也用不着摔进雪里…”
“你可以选择冻死我。”
“喂…”
雷铭的手刚刚松开,钱小沫立刻抱了上去,“就帮你暖一会儿。”
雷铭低眉望了眼怀里这个娇小的女人,什么话都沒说,只是这样,和她抱着站在雪堆里。
傻瓜,他身上真要是冷,又怎么舍得让她來暖?
雷铭的侧脸挲摩在她的发顶,望着天边的冬曰,这是一个沒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也沒有人时刻监视着他们,这样自由呼昅的感觉,自由做自己的感觉,雷铭又觉得自己活了过來。
如果可以,他真想和钱小沫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
不要,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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