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以为,流掉孩子
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的灵力极高,可以轻而易举地掩掉,可她却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影角。
心脏微微瑟缩了一下。
又是那个人么?
欧
珑儿一脸莫名,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呀,蓝姑娘,怎么了?”
蓝凤祭皱了皱眉,“你先出去。”
欧
珑儿出去后,房间更是清寂无声,澡水的热气氤氲在室內,弥漫成一笼淡雾,花香四溢,她的香肩
在舒张的瓣花间,晶莹柔嫰,那一朵花还夹在指间。
她有一种被窥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恶心,
角愈发地冰凉,却也不疾不徐地继续洗,“世上最无聇者,莫过于偷
摸狗之辈。”
“是么,本尊正大光明地看,只不过你无能发现罢了。”
那个声音果然眼前响起。
蓝凤祭瞳孔骤缩,房间內并无他人,但隐约混合进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暖香。
那个人,连香也是暖的。
想到一个人隐身在她眼前看她澡洗,蓝凤祭再也洗不下去,然而,她也不能出了澡缸,不然,所有**部位都会暴
出来。
温暖的指尖抚上了她的脸,一点点感受着她的僵硬和凉软,声音竟含了些许的叹息,“还真的是忘了,你的上一世,被本尊看了许多回,不说一句不是,如今怎么…?”
温热的鼻息扑到脸上,好似一阵花间的暖风拂来,蓝凤祭声音冰冷,“上一世,与这一世何干?”
她不管她上辈子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她只秉持一信念,杀了溯岚,回到凡人界,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生生死死,从来只有一次,她,洛九歌,梵容却经历了许多遭,若非身在凡人界,他们早该怀疑是被人操控了。
“啧啧。”好听的轻叹在耳边倏而扫过,“你这一世的一切,都是因为上一世呢。”
纤指猛地一折,花朵化作齑粉飘落在水面,“杀了那个人,便不是了。”
男子轻笑了起来,“真好,没有这般的倔強,本尊还担心游戏玩不下去呢。”
蓝凤祭眯起眸子,“溯岚,是你?”
那个人没有回答,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卷席而来,她的身体被扯出澡缸,扔到地上,那只手从她的
前抚下,最后停留在她的腹小上,“你以为,
掉了孩子,事情便这样结束了么?”
蓝凤祭睁大眼,“你…什么意思?”
温热缓缓渡入,她的身子却一派冰凉。
这个事实的惊悚,超过了她对于暴
身子的聇辱感。
那个不得不
掉的小生命是她心底的痛,原以为可以用时间抚平,这个男人告诉她,还没有结束?
“别怕。”男子的语气依旧很柔,气息如暖风,世间最无害,最令女子心动的特质都集中到他身上来了,“我不会让你死。”
十天了,糯香还没有回来。
令人诧异的是,凤君帝竟出派一万
兵和百名高手护卫,去寻觅那只像狐又像猫的小宠,并在人间发放了悬赏令,以一万两黄金为报酬。
一万两黄金,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吃上三辈子了,一时间,中州出现大量不事生产,闭户外出寻觅小宠的现象。
朝殿,书房。
凤君帝将中州来信拆开,扫了一眼內容,眸
一冷。
信上语气不善,不仅“婉拒”了凤君帝的好意,还要求凤君帝多担待一下自己,若凤君帝执意如此,九渊也不介意为凤君帝送上一名佳人。
凤祭离世,梵容并没有娶
的心思,再加上德乾帝的后妃肚子大了两个,由于中州运势见好,许是能够存活下来,更是存了一人终老的心思。
有糯香陪着最好。
墨予也看了信,道,“陛下为何会想到为九渊太子说亲事?”
陛下,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梵容沉默了一下,“四护卫联手,可杀得了洛九歌。”
语气淡淡,像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墨予一怔,“陛下,这是为何?”
“杀得了么?”
梵容面色平静地问。
墨予揣度了一下,“九渊太子拥有雪玉扳指的力量,属下四人联手,恐怕只有二成的可能。”
这也是他预想的结果,梵容修指叩着桌,“如果再加上朕。”
墨予道,“这便有十成的把握,只是…”
梵容
角勾起,“把锦绣公主送到桃陌洲,就说,那儿是洛九歌自小长大的地方,太子的师父年老体衰,如果她前去照料,太子定会对她青眼相待。”
墨予领命出去,梵容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冷光。
杀了洛九歌,他就可以见到她!
况且杀了他,便等于永远断了他与凤祭之间的可能,一举两得。
“殿下,凤君帝派人将锦绣公主送往了桃陌洲。”
蜂隐密报。
洛九歌一惑,桃陌洲上只有师父和赤儿,那个善于猜疑的君主将锦绣送到那儿做什么?
便道,“传本殿的命令,让护卫去看看。”
三天后,三名前去的护卫只回来一个,浑身是伤,青衣被鲜血浸染,结成了硬块,还剩下一口气。
其他的护卫将他抬到夜影楼一楼大殿。
蓝衣太子神色凝重,脚步在他身旁停下,“师父可还安好?”
“已,已经不见了。”
那个说完,艰难地咽了一口气,又道,“殿下小心!”
气绝身亡。
洛九歌脸上像蒙了一层霜,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原以为,梵容会借他不接受和亲从而发难,没想到事情有了转折。
骑上马匹,驰骋而去,龙清和三名赤玄护卫紧随于后。
师父的地位,和父主一样重要,前去的高手护卫既然丢了性命,最好是他主动前去一趟。
凤君帝!
洛九歌手握紧缰绳,若师父真的出事了,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锦绣在竹屋等了几天,也不见洛九歌所谓的师傅,还亲眼目三个人闯入,又被从天而降的四人围剿,不过是半个小时后,开始闯入的两名身死,四人还看着其中一人仓皇逃离,仿佛是等着他通风报信。
锦绣开始预感到这是一个阴谋。
莫不是这些杀人的罪责都要她承担吧?可她不懂功法,完全说不过去…
夜晚,她在竹屋女子的房间入睡,想到蓝凤祭已死,洛九歌又失去了记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跟她抢太子,心中盈満了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心中感到不安,但那些人似乎并没有杀她的意图,她并没有打算离开,她相信她帮他找到师父,他至少也会感激她。
没有人知道,迟止国战败后,她是怎样渡过的。
父王被封为异姓诸侯王,实际上却是傀儡,实权都被掌握在康夙朝派去的监相手中,父王麾下的
兵也被蓝凤祭调派到偏远的北方驻守,留下一下不中用的老弱病残,她和父王受到噤足,仅仅作为原迟止国的象征存留,每曰都处在担惊受怕和庸碌无为中,就连见一见心爱的男子也是比登天还难。
她恨透了那个女人,毫无疑问,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她明显是故意的,如今她终于死了,算是解了她的心头大恨。
没有人知道,她换上婚衣,怀着一颗激动的心被送往九渊的途中,那个女人忽然从半路杀出,夺下了她的婚衣和凤冠,将她打伤扔到路边,并放下狠话,幸亏她的护卫匆匆将她送回国,不然,她恐怕已经丧命在她的狠辣之下。
凤君帝
替她弥补上一次婚嫁不成的遗憾,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还是活人,只是,蓝凤祭永远地死了。
一袭碧衣在桃林间穿行,她收了那些繁杂的念头,寻找着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奇怪的是,谷星子似乎是从岛上蒸发的,房间打理得十分干净齐整,她来的第一天,桌子上还摆着半壶酒,一碟凉菜,这岛上也没有其他意外的迹象。
一队马匹沿着岛尾飞驰入桃陌洲。
看到为首的那个人,锦绣一愣,心跳速加,他来了,竟是他来了。
她整理一下仪容,
了上去。
洛九歌下了马匹,目光淡淡在她身上过了一瞬,便向竹屋奔去。
果然,师父不在竹屋內。
锦绣掩去眸底的失落,走到他身边,道,“我来的第一天,老人家就不见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郡主来这里做什么?”
洛九歌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陛下说与殿下盟友一场,让锦绣来照顾殿下的师父。”锦绣直言不讳,当时墨予就是这样传达命令的。
洛九歌抬眉,看向高空,十来个人影从半空落下。
当首的男子一身玄衣,衣摆和
前浮绣着龙凤图腾,凌厉,霸气,高华,颜容精致清寒,一双手淡淡地负在身后,平静的眸中蕴着必杀的意味,“洛九歌,你可算是来了。”
“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此刻说话的,是冷夕容,凤君帝四大护卫之一。
锦绣睁大眼睛,原来,原来…
洛九歌手指缓缓收紧,“为什么?”
人死了,你还放不下猜忌么?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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