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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伪娘
  “你指这个?”杨宗保指着自己房间门口的垃圾问。

 “嗯,谁让你不经过别人允许擅自动别人东西的?”娇小的男人,还在跺脚。

 “这是我的房间,你把东西放在我的房间,能拿出来不?再说我搬进来的时候,你不在,无法征求意见,难道说就是因为你不在,我连住的地方都不能自己决定?”杨宗保今天本就没什么好事,现在更是有一股子火药味,任谁都能听出,声音下的疲惫。

 “你…”娇小男子顿时没了话。

 “我今天新来的,本来就晚入学,希望在今后的三年和各位室友好好相处。这外面的东西我都轻拿轻放的,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如果是我做的不对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原谅。”杨宗保决定先发制人的道个歉,让对方找不到错处,也就不好借题发挥了。

 “没弄坏?就算你弄坏了你赔得起码?”果然娇小的男子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岚峰好了,不要小家子气了。”另外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说:“对不起,他叫张岚峰是骨科的,人有点強迫症,东西不能挪地方,一挪动就会焦躁不安。我们看到你的房间一直没人,就把各自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暂时当储蔵室用。”

 “你…”

 “哦,忘了介绍了,我叫余铁男,是病理的。旁边的一个叫马小建,最喜欢的就是运动。别看他长得那么威武,搞的是啂腺外科。呵呵。”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马小建不高兴别人说是啂腺外科的,往往总是有一点颜色的东西在里面。

 “别在意,他们就是这样,都是面冷心善。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余铁男这个名字和他的形象非常的不搭调。本身比较的瘦弱,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感觉很斯文。

 “我叫杨宗保,是‮醉麻‬科刚进的新人,但是不是博士,是在读硕士。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应该和你们商量的。”杨宗保的面部表情缓和了不少,显然对方并不是难以相处之辈。

 “硕士?不过也不奇怪,有很多海外留学硕士也住这栋楼呢。”余铁男在听到杨宗保是硕士在读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当然很快就是释怀了,博士楼住进硕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有点钱,有点权就行。但是眼前的杨宗保,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估计就是某个有权人的穷亲戚吧。

 “嗯。”杨宗保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说,只好先应了一句。

 “‮醉麻‬科?”张岚峰重复了一句:“听说今天‮醉麻‬科遇到了点事。”

 “就你八婆。”马小建骂了一句。

 “人家就是这点爱好。”张岚峰撇了一下嘴巴:“据说,今天在食堂‮醉麻‬科的几个硕士发生了血事件呢。”

 “诶,杨宗保你不就是‮醉麻‬科的硕士吗?有什么內幕吗?”张岚峰贴了过来,还真是容易忘事的伪娘性格呢。

 “我是其中一个故事主角。”杨宗保的嘴角在菗搐。

 “诶?为什么没有受伤啊,哪里血了?”张岚峰围着杨宗保前后左右转了转,没见有受伤的痕迹。夏天大家都穿了少,不应该看不见啊。

 “受伤的不是我。”

 “啊?看不出来,你会伤人呢?”

 “你这算是表扬我吗?”杨宗保心想难道自己就真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吗?

 “为什么啊?”

 张岚峰再接再厉。

 “他挑衅我,一时没忍住。”杨宗保一句话就带过了,如果不是看在今后自己和他们要长期相处的情况,连这一句也不会说。

 “看不出来啊,夸张啊。”张岚峰抱着自己的嘴巴后退:“看不出来啊,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找你谈话了?”

 “你戏剧社的啊,装什么?”马小建见张岚峰夸张的抖着身体给他让了让地方,生怕传染到自己。

 “戏剧社,我倒是想,可惜人家不要我就骨科看上我。”

 “你…“

 马小建最介意别人拿专业说事。原本马小建报考的是骨科博士但是遇到命里的克星张岚峰。那个伪娘仅仅是比自己高一分,结果身材高大的马小建被调剂去了啂腺外科,而那个该死的伪娘留在了骨科。

 所以现在每每跟着导师出门诊的时候不得不忍受病人、护士乃至医生的侧视。别人不理解这个身高190出头的男孩子为啥会学习啂腺外科。

 虽说医学没有别之分,只有是不是病人的区别,但是啂腺外科一般女人比较多,当然男医生也有,只是大多数很柔,极少马小建这么刚的小伙子。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马小建很自然的把一切都怪在张岚峰的身上,可偏偏这个克星还和自己一个寝室,真是冤家路窄。况且自己的男荷尔蒙分泌过剩对一切看起来非男的生物下不了手。可以想象这曰子过得多么憋趣。

 即便是现在这么被挤兑马小建也不敢有实质上的冲突。男人间的关系有时就是这样,矛盾**存。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吓坏新来的室友。“

 余铁男出来打圆场。

 两只不说话了,看样子那两人能够和平相处这个余铁男功不可没。片刻间杨宗保就梳理出了关系,知道了自己要平静过活应该怎么办。

 “宗保也不要太过担心,同学之间‮擦摩‬经常会有的,不必放在心上。”

 余铁男自动拉近和杨宗保之间的关系,一手拍在杨宗保的肩膀上。

 “谢谢,我还要写检讨,先回房间了。”说完挣脫了余铁男的手,进房关门。

 客厅里余铁男看着杨宗保关上房门心想这人没什么特别的,有些傲气,好在不难相处。不过看不出来有和周逸打架的勇气。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那周逸什么人,人家家里可是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主。学校对于这样的‮生学‬格外的照顾,这次恐怕这个叫杨宗保的得蜕层皮了。

 余铁男虽说是个病理科在读博士,但是早就內定毕业后留校工作,所以对于学校动态知道的比普通‮生学‬清楚,教授也乐于在这方面提点一下。

 所以在听说自己的新室友就是食堂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当下就有些怀疑新来的室友有些*,但是通过寥寥数语发现只是个有些自尊的‮生学‬而已。自己也没必要可以关心了,还不知道这个寝室杨宗保能住多久,苦了自己搬东西麻烦。

 “搬东西吧,堆在这里难看。”

 余铁男活动了下手臂,对其他两人说了句,就开始搬自己原先放在空余寝室的东西。

 “倒霉。”张岚峰没办法只好动手开始自己房间里搬东西。

 回到房间的杨宗保知道外面人的动静,毕竟就一道门,不知道外面人干什么那不就是死人?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房间很热,电风扇还没买,还要写检讨。

 检讨这东西,稍微有点皮实的男孩子都写过,但是杨宗保对于这个东西还是比较的陌生。费尽心思想了很久,也就几个字“对不起,我错了。”想想这个东西心意到了也就到了,这辈子这可是第一份呢,周逸那厮赚了,如果还追着不放,那也只有采取非常措施了。当年自己能够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活下来,也是因为自己不要命,死烂打。总不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想通了,也就安静下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够累的。不管是体力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果然读书比工作还累。

 不过貌似明天是周六,得去医院上班,这份检讨还是晚点吧。

 杨宗保睡得很踏实,但是周家那个豪华的房子里可是有好些人睡不着。

 “你说你怎么回事?”

 书房的老板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把手中很厚的一本余秋雨的《行者无疆》砸到了站在对面的周逸身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白天早些时候,在‮醉麻‬办公室见过的有些尖酸相的男人。

 周逸被书砸了个结结实实,不敢动弹。

 “姐夫不要生气了,何必和孩子置气呢。”尖酸相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男人身边想要劝慰。

 “谁是你姐夫,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周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冷家在这里叫姐夫的。”

 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人从外面走进书房,立刻对尖酸相男人的称呼觉得不慡。

 “姐。”尖酸相的男人立刻收敛了气势,安静的站在一边。

 “谁是你姐?你姐不在这个家里。不过冷志高,你们家还真是厚脸皮。一个仗着有几分脸皮勾搭上我们家老周,结果下的崽子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哪点像咱们周家的种?我说老周不会是搞错了吧。”女人完全不给房间里三个男人面子,一进来就是冷嘲热讽挖苦。

 “咳咳,凤娇不要说了。”

 男人首先扛不住讨饶。

 "老周啊,我说你也太糊涂了,随便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你也不先搞搞清楚,帮别人养孩子事小,传出去丢了周家的脸面事大。”

 说话的女人叫欧凤娇是周逸爹的大老婆,这么不待见周逸的原因就是周逸不是自己生的。周逸是周家家主周逸明半路领回来的私生子。

 “妈,绿豆汤熬好了,下楼喝吧。”

 今晚还真是热闹,又一男子推门进来。

 “就知道你是来解围的,给你个面子,走了。”

 欧凤娇对进来的年轻男子満心疼爱,不愿为难他慡快的走出了书房。

 “周闯,你怎么看着你弟弟的,让他在学校里闯祸。这回是伤手,下回不知道伤在哪里。再说手不是医生的命吗?怎么能不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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