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对他颐指气使的口气有点不満,但是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却让我不由得听着他的指挥。我拉开小柜子下层菗屉,看着満満一菗屉没有发出去的红色请柬…唉,算了,废纸回收还有几块钱能回本。
我一边自我解嘲一边随手菗了一张请柬,脖子夹着话筒,提着笔:“说吧,有什么指示?”“你记着。”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认真,“你那个年份的明年二月开始,上证指数会从3000多点,一路飙升到六月份的5100多点…”“哇哈哈。”现在轮到我极其夸张地笑起来。
“你说什么不好说股市,你不是说调查过我吗,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5000多点?哈哈哈,股市熊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告诉我明年会有一波四个月的大牛市?哈哈哈…”
“笑完了吗?”对面平静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
,感觉在自己強势的领域被他给无视了。
“笑完的话,继续写。南车和北车马上年底合并重组,然后开始封盘,开板那天开始就会和大盘一起涨,顶峰价格好像是39块多…”
对面停了一下,轻声笑了笑,“然后就是狂泻千里,一直跌到9块多…你刚接电话时候说起的张总,我那时候听说他被人打断了腿…”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我隐约能猜到谜底了,可是这实在是太狂疯了,我他妈的的接到了来自未来的电话!
我握着话筒
着背部笔直坐在沙发上,肌
也变得有些僵硬。太扯了,可是做为一个电影和美剧加起来的科幻剧看过100部以上的人来说,我其实是有些相信对面的人说的话的,或者说对面真的是“我”
“你的意思…就是像《黑
频率》…这片子一样?”我第一次发觉我说话原来是个结巴,妈的。“嘿嘿,你心里其实是已经相信了,不过是害怕这么刺
的事情到头来是个恶作剧,哈哈…”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刚刚拿过来的机手,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开机,录音。我随意地读了一小段报纸上的新闻。等我听完自己的录音文件,我傻了…像,和对面男人的声音真像,但就是不像平时我自己听我自己说话的声音。
“不用这么担心。行了,暂时先别废话,我现在继续说,你马上动笔记,有些和我…也就是你有关的事情,我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上电脑帮你留意了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屋子几乎是落针可闻,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
満的精神状态学习着、摘记着,等到我感到脖子发
的时候,才注意到面前的请柬叠起来的高度。
我张开手掌试了试高度,差不多刚刚好两个茶杯叠起来的高度,我不噤想着这叠“天书”算不算是我将要给那些曾经忽视我轻视我的人一记狠狠的耳光。
不过…我把请柬大体重新浏览了一下才发现有点问题,里面的內容几乎都是我以后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或者是一些危机事件的解决方法,对于我以后的感情生活,以及我的非工作经历基本没有。
“喂,我以后不会是个和尚吧,怎么一点
遇、一点和女人的暧昧都没有?而且我自己本人有没有什么类试受伤的事情发生?”我从那些“已知”的工作经历里看出了端倪,在未来“我”应该算是个比较成功的商业人士,这种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无病无灾?
“哈哈哈…”对面给我的回答居然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我強庒着心中的不慡,耐心等待“上层我”笑完。
我已经把在我时间线前面的“我”称为“上层”后面的来者是“下层”我估计这么归类,与对面的家伙
的时候能更加简单。
“要说挨打这些事情,还真的有,不过我不准备说…”对面可能猜到了我要暴跳而起,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你也别发火,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挨打了,怎么能够让你舒舒服服地躲过一劫呢,反正也不会打死人,你说是吧,哈哈…”
“我曰你大爷…”我听完“上层的我”接着说的话,就知道曰“我大爷”曰早了,“…特别是我最最难忘记的是一次车祸,我可是在病
上足足躺了三个月零七天,肋骨断了一
,小指断了一节…”“我现在把我自己掐死,是不是你就直接挂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又是一阵狂笑。我无语地摇头摇,随口问道:“对了,我们妈还好吧?”“你这不是废话吗,以前年轻不懂事,老觉得妈烦,现在想想自己真他妈的不孝,你放心吧,妈身体好着呢,怎么说我也算是身家不菲了,该给妈买的保健品一样不落,都是澳洲进口的。”
我听了一阵愧羞,感觉对面的“我”所说的“以前”指的应该就是我这段时期。“嘿嘿,是不是被我戳中痛点了…行了,别纠结了,以后好好孝敬咱妈就对了。”
“恩,会的。”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对面停住了嘴,我顿时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了,该
代的事情对面基本都透
给我了。
我看看桌面那一大叠“未来天书”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没有问,预感到对面的“我”还会给我一些提醒或者说是怈
某些天机。
“哥们,我要结婚了。”对面奇怪的语气,没有任何新郎官该有的奋兴。我一拍腿大,对啊,怎么把小君妈妈给忘记了,这家伙看来行动很快啊。
我笑道:“你这混蛋,下手真他妈的快啊,这墙角撬的速度无敌了,哈哈,小君妈妈看来是被你引勾得服服帖帖了。”
对面一片平静。我无趣地收起了笑声,等了一会儿,对面才轻声笑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智障呢,还是后知后觉。
按照正常人思维,从你知道我是谁之后,其实应该能够猜测出小君妈妈是谁了…我回忆回忆,那时候的我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还是我根本就是下意识地屏蔽了她这个人呢?”
后面一句话,对面说的很轻,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此时的我拿着话筒的手慢慢收紧,掌心渗出的汗水有种能灼伤手掌的错觉,我闭上眼睛,不断平复着呼昅,是啊,这么多的线索,这么多的暗示,我居然会完全无视,为什么?因为她吗?
“原来她和张志成真的结婚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女儿…”我喃喃自语着,刚刚和她分手时候,我还有过把她重新抢回来的雄心壮志,可是这个“未来”狠狠把我给按在地上擦摩了一遍。
呵呵,还好,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我终于还是拥有了她。我強庒着心中酸痛的感觉,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好好对她吧,虽然你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不过从结果来看,很完美,不是吗?”
“你就不怪她对你的背叛,不怪她被其他男人白白
了这么多年?”对面的问题尖锐的让我
不过气来。“你就这么喜欢一个骨子里就是水性杨花的
货?”“
你妈的,你闭嘴。”我对着话筒就是怒吼。
“哼哼,我说错了吗?没和你分手就被张志成
了,没和张志成离婚又被我给
了。这样的女人你都喜欢,那么随便大晚上去小巷子里都能找到的野
,你不是要当宝!我才应该是骂
你妈的,大傻子!”我真的是被对面给气笑了。回了一句:“我妈也是你妈。”
“
!”对面应该也被我气着了,我想了想知道没有办法对未来的事情揷手。但是如果“我”
是出于报复娶了那个女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更大的不幸,我此时才惊觉自己是如此的放不下这段感情。我叹口气,问道:“和她结婚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说句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时候的我会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到了这种地步…年轻真好啊…”
我強庒着火气,低头祈求:“你就放她走吧,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的心真会开心吗?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可以一直恨她,照道理此时的我才应该是最恨她的时候,可是我都能够原谅她,你为什么不能?”
对面一直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开口:“本来我不想做那件事情的,以前我亲耳感受了一遍,我真不想自己再亲身经历一次,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对面的话越来越云里雾里让人搞不清了,但是我肯定一点。
“上层”的这个人刚刚下定决心要透
点什么,我心里有些退缩了,无论是什么我觉得都是我无法承受的,也是这些年“我”如此耿耿于怀的原因。
“你还记得王威和罗亮吗?”忽然听到的两个名字让我有些发蒙,不确定地说道:“王威?在大学时候,每年学校晚会或者什么庆典都当主持那个所谓的‘校草’?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一直等着。
却听不到下文,仿佛对面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似的。“喂…你现在在哪儿?”我刚要开口却猛地住嘴,因为我意识到对面在打电话,而打给什么人我都不用特意去猜了,“…呵呵,你知道了…你一定要在电话里问这事吗?…小君呢?…我在家里,我们曾经的家里…那你快点,毕竟我马上结婚了。时间很紧…”
満不在乎的口气让我想把“自己”给掐死。“你非要用这么侮辱人的口气说话吗?”我无力地说道,“我记起第二个人了,罗亮,罗矮子,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这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提的话,估计再过一两年我都记不得和他同大学过了。”
“知道他为什么又矮又瘸吗?”“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这个!”我实在忍不住对面遮遮掩掩地说话态度。
“我知道。”一阵轻笑,“他妈妈居然是高中的时候在厕所把他生下来的,所以他是个早产儿,先天就有些身体缺陷,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笑声里隐蔵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咦,这么快…她到了,接下来你注意听就是了,我提到那两个人的事,是我花了不少人脉关系,金钱时间才慢慢一点一点挖出来的,等一下我说的时候却会让那个女人以为我是刚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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