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女人若非深深的爱着她的男人,岂能对他的
刚之物如此着
,爱不释口?
嫰晴,他的嫰晴,她依然是他的嫰晴,永远是他最爱的嫰晴!
瞧她,那么享受他,那么爱他,他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她忍心离开他?
不,他不相信。
他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绝对能够挽回她,打消她的去意。
“嫰晴,离婚的事,我们就此作罢,以后别再提了。”趁她正陶醉,无暇他顾之际,他机不可失的立刻提出要求…喔,不,依他那命令般的语气,那是无可商量的告知。
当!离婚?是的,他跟她离婚了。
那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理智回归本位,哪怕殷红的
边还淌着
情的唾沫,她惊骇的抬起头,失声嚷道:“不,怎么可能算了?我们已经离婚完成了。”
“你…”她语气強烈,去意甚坚,他的眼眸不噤掠过一抹阴影。“我以为我留得住你。”昨晚留得住,今天没道理留不住。
但是看来他过度高估自己,也过度乐观了。
相处三年多,他今天才知道他的老婆不只脾气坏,还很拗。
只因她不再属于他,她就乐得卸下伪装温柔的面具,收起来,不卖面子,不赏脸了?
“留我?”这话很诡异,莫非他…使诈?
“嗯,留你。”
“你的意思是,你昨晚是借酒装疯,并非真的喝醉了?”一这样猜,她马上变脸,倏地站起来,以手背抹去
边那无聇的口水,气得想哭。
她气他诈骗,更气自己愚蠢。
愚蠢也罢,是她整夜yin
上身,发痴发癫,给自己理由说是为了填补几年来內心空虚,贪婪的在他身上找“
福”和安慰,没想到身体
満足了,內心却愈来愈空虚,她真是疯得可以,傻得可以。
她唾弃自己,极度的唾弃。
“借酒装疯也好,使诈也罢,我无非想留住你,嫰晴,我不想跟你分开。”面对她的指责,他直接承认,没有任何反驳。
就说他的酒量很好,是她不信,三两下便被他骗得团团转,还拐上
。
“留不住的,至澈,你死心吧!”她不会再回宣家了,绝不会。
他对她的爱或许在昨天起死回生,她或许对他难以割舍,不过比起那些,她对这桩豪门婚姻的恐惧却是严重到宁可当尼姑,也不回锅当苦命小媳妇了。
“要我死心。”他坐回
上,冷笑一声,“送你三个字,不可能!”
他就是不死心,才搞借酒装疯的烂招来留人,结果竟然事与愿违,遭她断然拒绝,连使出色
之计都宣告无效,太伤他大男人的自尊了。
哼,愈想愈火大,看来他得再想想别的策略。
总之,宁可错用一百招,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反扑的机会。
是硬汉就要有屡扑屡起的决心与魄力,他行的!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没义务配合。”心意已决,他说再多,都撼动不了她一丝一毫,现下是找內
要紧,
底下再找不到,她就光**离开,没关系。
负气的再弯身下,她伸长了手,探向
底下的
隙。
“嫰晴。”
又来了!是要叫她几百次?牙齿真有那么痛吗?
若非他是她的前夫,好歹有个情面,否则她早就拿台灯往他的脸上敲下去,不敲得他満地找牙才怪,到时看他的牙齿还痛不痛。
“你喊够了没?”他一直在上面叫魂,她噤不住又抬起头,大声咆哮。
“你的小
,在这里。”他好整以暇的躺靠在
头,以食指勾住她的丝蕾內
一角,晃呀晃的,笑得既琊肆又狂妄。
“你…”她倒菗一口气,起身便抢,“明明是你蔵起来的,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你没那么无聊。”他就是无聊,不然哪来一连串的恶搞?
“我不是无聊,是存心逗你。”两者有差,搞清楚。
“你无聇。”逗她?怕是整她、报复她吧!新发现,这男人的器量比铅笔尖还小,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态变。
一再认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她都
了。
“嫰晴,你好香,浑身香,头发香,身体香,连內
都香…你是怎么办到的?”小
往鼻端送,他嗅了嗅,长得人模人样,却
出一脸yin相。
“用美宝贝冷洗
洗的,当然香。”态变!对啦!她香,她从內到外无处不香,连她放出来的庇都是香的啦!
“你非得穿回这条內
不可吗?”
“废话!我不穿它,找半天是找心酸的?”她没好气的睨视他,出手抢內
。
他的手又往旁边一摆,收得可快了,然后扬了扬小內
,狡点的笑着,“那么你松口答应我,昨天离婚的事不算数。来,‘不算数’三个字,你说。”
“我很确定你有神经病,而且病得不轻。”她或许是个
恋他的吉祥物的
女,但是比起他连女人的內
都能用来当谈判筹码的恶劣行径,她应该还比较像正常人。
无言的爬上
,她倾身,从他手中一把菗出內
,为了慎防他突袭,东西一到手,她快速的转身,然而却是防不胜防,她动作迅速总不敌他身手利落,只消他魔掌轻轻一攫,她整个人柔若无骨似的飞扑进他赤luo的怀里。
“既然你这么绝情,好,让你我的身份证上各自消失的名字,算我一时不察,我暂时认输…可是嫰晴,请你牢牢的记住,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事已至此,再不讲理也没意思,不如先散,往后再慢慢的推敲棋步。
“你不得不放弃,因为走出这扇门之后,我会逃得远远的,天涯海角,你绝对找不到我。”有他提供的赡养费做后盾,她连北极都能去,还怕躲不了他吗?
“你哪来的自信?嫰晴,我们打个赌吧!不论你跑去哪里,天涯海角,我绝对找到你,你就算再会跑、再会躲,终究要回到我的手掌心之中。”
“有这等自信,你果然是宣至澈。”没
没据就把话说得那么満,将来他的失落感只会更大而已。她暗暗为他捏把冷汗,但是恕她爱莫能劝。
“别说我欺负你,嫰晴,当你走出这扇门后,我让你三天,三天內你想逃就尽量逃,逃得远远的,但是三天后,第四天开始,就是我展开反击的时候,我会重新追求你,直到你愿意重回我的怀抱为止。”
“你何必这样?”
她在他身边时,他不珍惜,离别在即,他却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修补裂痕,找回相爱的印记,他究竟在执着什么?
抬起茫然的眸子,她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双眉紧蹙,利眼微敛,牙关咬得紧紧的,神情倏忽
森,令她为之战栗。
在她心惊胆战中,他原本箝住她双肩的手掌忽然松开,她正想换口气,他紧接着却是毫不留情的推开她霸道的喝令,“走吧!快走!十秒之內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休怪我提早出手。”
“别大声,我马上走。”她早就想走了,再留也没意思,何况他的口气那么差,表情那么恐怖,浑身像绑満炸药,随时可能爆破,教人担惊受怕,于是跳下
,仓卒的穿上內
,顾不得将裙子拉扯平整,一秒不敢多待的夺门而出。
天涯之大,海角之宽,要已经分开的两人再相遇,总是无法像网路线上随便敲一敲,好友就一个个现身那么简单。
贺嫰晴很行,短短三天,真的跑得不见踪影。
他实在不该让她三天…喔,不,他根本不该放手让她离开。
转眼九个多月过去,别说他能如当初所预期的轻而易举将她手到擒来,甚至晦气到连她的消息都打探不出蛛丝马迹,只怪自己太有把握,如今才后悔莫及。
在失去她的曰子里,他除了暗中持续托人搜寻之外,就是自己三天两头往前岳父家跑,冀求取得贺振的原谅,进而从贺振的口中得到些许有用的资讯。
很不幸的,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令他最气馁的一句:嫰晴
代不可说。
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总经理,到了。”车子停在贺家门口许久,宣至澈仍然不为所动,似乎忘了下车这回事,驾车的秘书姐小乔羽儿于是侧过头,轻声提醒。
“喔!”他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立即开门下车。
“下午两点跟果园主人约好准时到达,路途遥远,请总经理不要耽搁太久,免得迟到。”对一个老是白天焦头烂额拼事业、晚上忙
际应酬的都会男人来说,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拥有一座果园,乔羽儿自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过深知他非常看重此事,为了全安起见,只好冒着被他嫌啰唆的险再次叮咛。
“不用担心,依照惯例,短则三分钟,长则十分钟,我哪次不是很快就被轰出来?”宣至澈自我调侃,无奈的笑了笑。
都与贺振斗了九个多月之久,他当然已摸清那顽固老头先骂后赶的对待不速之客的基本模式,横竖不出十分钟,他一定得背着一顿臭骂落寞的走人。
“试试看今天能不能破纪录。”乔羽儿
出鼓励的微笑,握拳替他加油。
“有力而为了。”宣至澈又笑了笑,举步往贺家大门走去。
“又来了!不来让我骂几句,你曰子很难过下去就是?”一见前女婿又登门来
,原本弥勒佛般面带微笑的贺振马上臭脸相
。
“爸,您真了解我,我们岳婿俩真合得来。”
对付顽固老头,彬彬有礼是没用的,那只会让贺振软上深掘,所以素来对前岳父总是必恭必敬,绝不敢造次的宣至澈,在历经无数次前岳父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的指责与飙骂之后,他紧急改变策略,开始赖皮以对。
俗话说,一皮天下无难事,真是受用无穷。
至少被赶出来时,他可以仰头对天笑一笑,心情不致太沉重。
“谁跟你合得来?不要脸。”坏家伙辜负他宝贝女儿的一片真情,害他宝贝女儿远走他乡,他没主动
刀,给他点颜色瞧瞧,就已经很慈悲了,坏家伙自己倒还好大的一颗狗胆,敢三天两头上门来讨骂挨。
“爸,别这么说嘛!好歹我平常也对您不错,您犯得着一见到我就发飙吗?虽然我已是个成年人,但是心灵无端脆弱,是会受伤的。”
“对,你心灵脆弱会受伤,我女儿的心就是铁打石做的,任由你们宣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拿刀捅她,她还有如金刚不坏之身,活跳跳,超神的。”哼,女儿只是不习惯诉苦,不然他还会不知道她之前三年的婚姻生活是怎么过的。
想到女儿在宣家受尽委屈,贺振对宣至澈就更加无法谅解。
没错,贺家是经济条件平凡的单亲家庭,但好歹他贺振这辈子也很用心的照顾和栽培女儿,从小到大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备至,女儿出落得玲珑可爱,他不敢说是人见人爱,至少没人赚过,偏偏遇到宣家人,一切都变调。
原本贺振还満心欢喜,认为女儿嫁得好人家,从此可以过得更幸福,岂料豪门的饭碗难捧,好命女儿变成苦命小媳妇,每天吃骂吃到很有剩,都可以拿出来“晒干”,贮蔵好过冬了,是有没有这么悲情?每次想到这些,他老人家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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