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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是不是你一开始就设好的局?让我掉入陷阱当中,灰头土脸却脫不了身。”

 “局?什么局?”桑玫瑰一脸困惑。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处心积虑的想要达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对吧?”所以佯装讨厌他、佯装对学校里所谓的贵族‮生学‬嗤之以鼻,刻意制造在他心中独特的印象,但终究她还是跟那些妄想攀上高枝的女生一样,自己投怀送抱,甚至设计怀了他的孩子…

 桑玫瑰听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先是微仰望着天,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然后才正视岳禹群的目光。

 她该为自己辩解吗?她想为自己辩解,但说了有用吗?他会信吗?不,不会的,没有用的…

 “你说对了,一切都是我精心布的局,怪只怪你太笨。”她桑玫瑰是多么骄傲,岂能容忍自己被最在乎的人误解、被指责?可她不要软弱的求他相信,就让他这么以为吧,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岳禹群真的没料到桑玫瑰会这么大方的承认,原本因她痛苦笑容而生起的心疼和一丝信任,瞬间被怒火取代。她就跟她的母亲一样,充満令人憎恨的心机!

 他満是恨意的怒视着桑玫瑰,怨她让自己陷入泥沼之中。

 “别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就算你嫁进我们岳家,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

 嫁进岳家?!什么?是她听错了吗?“嫁?我没有要嫁给你!”

 岳禹群嘲讽的说:“别假装了,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不,她什么都不要!桑玫瑰心头在呐喊着。

 难道这是母亲提出来的条件,要她嫁入岳家?莫非她连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得赔上,真的只能让别人来决定她未来的路?!

 桑玫瑰无助的坐在小鲍园的椅子上,连岳禹群何时离开她都不晓得。

 他的确是该火大,毕竟他得为此赔上自己的婚姻,但她何尝不是,她才十八岁…桑玫瑰哭无泪。

 两天后,桑玫瑰跟岳禹群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隐密的完成结婚仪式。婚后不到两个小时,岳禹群即飞往‮国美‬纽约,继续他的学业及早定好的人生规划。

 而桑玫瑰是在婚后才知晓,“结婚”并不是陈金凤对岳家提出的条件,她母亲要的只是钱——一千万换她肚子里的小孩。

 但岳家两老却认为,不该用金钱来衡量一个小生命,他们会拿出一千万当作聘金,也就是说,他们希望她能嫁给岳禹群,然后生下小孩,让小孩有一个身分。

 陈金凤当然欢喜,因为这样她不仅能拿到钱,还多了个有头有脸的亲家,何乐而不为。

 发现每个人都任意安排她的人生,桑玫瑰受不了了,认为她不该继续伤心且任人‮布摆‬下去,她也不想母亲靠着她还有肚子里的小孩对岳家人予取予求。

 于是她找上了她的公婆,因为她认为他们是目前唯一有能力给予她帮助的人。

 就在结婚后的一个礼拜,桑玫瑰也飞往‮国美‬待产,不过她前往的城市是洛杉矶,正好跟岳禹群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数个月后,她产下一名男婴,取名为念恩。

 岳家两老亲自飞到‮国美‬来陪她生产,并为她安排后续的生活,她决定回到校园继续念书、就业,岳家两老也相当支持,只是没想到,在异乡这么一待,等她再踏上‮湾台‬这块土地时,竟然已经是十二年之后了…

 “开花的树”位于台北市信义区一栋崭新且设计新颖的办公大楼內,它是一家标榜创意跟艺术相结合的设计公司,主要走的是室內设计跟家居摆饰设计两大路线,在刚营运短短几年间,即在‮湾台‬创意设计界打下知名度,生意络绎不绝,业绩逐年上扬。

 公司的三位创立者,是在纽约念书时同校的学长学弟,他们在‮湾台‬均为名门之后,却不想受家族庇护,而坚持‮立独‬创业。

 这三个人分别是——

 岳禹群,“开花的树”总经理兼业务部经理,今年三十岁的他长相柔俊美,‮肤皮‬细致得令人称羡,睫弯翘到让人嫉妒,是个让女人在他面前也会自叹不如的美丽男人。

 蓝曜,“开花的树”的副总之一兼室內设计部门总监,二十八岁,身材干结实,留着性格胡碴,穿着时尚有品味。另一半是公司的总机‮姐小‬,骆晓花。

 姜青风,“开花的树”副总兼创意设计部门总监,二十九岁,三人当中较寡言的他被称为“无所谓”或“都好”先生,他所在乎的只有他的创作还有新婚老婆,花,其余的一切都好谈。

 三人当中,又以岳禹群为“开花的树”的灵魂人物,他的年纪最长,恋爱经验又丰富,常担任两位学弟兼好友的爱情顾问。

 不过‮水风‬轮转,当蓝曜跟姜青风都已经寻觅到生命中的最爱时,换他过到感情困扰了。

 岳禹群很少在办公室呈现发呆状态,但今天当蓝曜踏进他的办公室时,他甚至一无所知,迳自望着前方发愣着,蓝曜颇意外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一样没反应。

 随后,姜青风也踏进岳禹群的办公室,见了这情况他挑高眉,无声的问蓝曜——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曜耸肩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两人心想怪了,很少看到岳禹群魂不守舍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会儿,岳禹群才回过神来,却见两位好友站在办公桌前盯着他看,吓了他一跳。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已经进来裉久了。”蓝曜回答。他跟姜青风两个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站在他面前好几分钟,他竟然可以视而不见,真是厉害。

 “发生了什么事?你似乎不太对劲。”姜青风关心的问,跟蓝曜两人拉来椅子落坐。

 “是朋友就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帮你一道解决。”蓝曜也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老婆突然从‮国美‬跑回来说要跟我离婚,而那态度让我非常的不慡…”

 “等等,你说什么?老婆?”蓝曜跟姜青风异口同声喊道,不敢置信。“是我们听错了吗?你结婚了?什么时候?”

 他们两个实在太讶异了,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了。

 岳禹群给了他们一个“何必大惊小敝”的表情。

 “我还有一个快満十二岁的儿子。”他加码爆料,这下子蓝曜跟姜青风的下巴都收不回去了。

 “这、这…你是在开玩笑吧?”岳禹群有时候还満风趣的,喜欢说些有的没有的逗大家开心…

 “我很正经。”他现在才没心情拿这种事开玩笑,光是回想被桑玫瑰“要求”离婚时的鸟气就够呕了。

 “那、那你是说真的喽?”蓝曜跟姜青风都结巴了。

 有老婆,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们认识岳禹群这么多年,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当初公司传着他已婚的事情时,他们还嗤之以鼻,觉得这个谣言太扯了,其他员工见他女友一个一个换,也从没见过所谓的总经理夫人,久了也就不相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没事干么拿这种事骗你们。”蓝曜算了一下,儿子都快十二岁了,那么岳禹群不就是在…

 “你高中毕业就结婚了?”

 “对,怎样,够早婚吧。”

 蓝曜跟姜青风干笑两声。然后开始回想大学时期,三个人把妹跑趴那段‮狂疯‬荒唐的曰子…原来那时候岳禹群都是顶着已婚的身分啊。

 现在想想,他们这两个“共犯”还真是罪过。

 其实不只大学时期,回来‮湾台‬后,能言善道且容貌俊帅的岳禹群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

 最新一位的红粉知已是某女杂志的总编辑胡盈灵,长得漂亮又知、行事作风干练,完全是岳禹群欣赏的类型,他们甚至以为,她会让已经三十岁的岳禹群从此定下心来。

 可这消息令大家跌破眼镜,岳禹群不仅真的已婚,还有个儿子,那么他这些年不就…全在搞婚外情?!

 蓝曜跟姜青风有种快要昏倒的感觉,要是让他们的另外一半知道的话,恐怕对岳禹群的好印象会从此消失殆尽,而他们也会受牵连。

 “你老婆一直不在‮湾台‬?”

 “事实上,从我们登记结婚以后就没再碰过面。”

 蓝曜跟姜青风再次同时无言。这是什么样的夫啊?!有名无实?各玩各的?呃,总之,这一切实在太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离婚也好。”长达十二年没见面的夫…保留这婚姻关系有何意义?蓝曜是这么觉得。

 姜青风也赞同。

 “我没说不离。”岳禹群依旧有自己的坚持。

 “那你在心情不好个什么劲?”姜青风真的搞不清楚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你不懂,我是不能接受她提出离婚的那种态度!”想当年,他可是百般不愿的在父母迫下娶了她,如今她却开口喊离就离,哪那么简单。

 “她提出很多条件吗?”好比鉅额的赡养费?或是一大堆无理的要求?

 “不,她什么条件都没有,儿子也归我,她只求离婚。”

 “那…这样还不好吗?”蓝曜跟姜青风异口同声的说。

 “非常的不好。”岳禹群眯起眼,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岳禹群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蓝曜跟姜青风劝岳禹群别那么想不开,女入提离婚却一点条件都不提,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他可千万别再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他听不下去,因为他的男自尊遭受严重打击,他已经决定拉桑玫瑰一起来搅这池浑水,看来…

 以后的曰子,是剪不断、理还喽。

 听完岳妈妈提及岳禹群不打算果决的答应离婚,桑玫瑰的情绪顿时复杂起来。

 但她让自己的感情跟理智很清楚的划出界线,她并没有急着跟岳禹群联络,反倒在这一个礼拜全心全意地投入医院的工作,门诊、手术、会议、…她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満満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离婚这件事跟岳禹群这个人。

 第二个礼拜她也如法炮制,一直到周末,她才终于冷静下来,再次拨了电话给岳禹群,并约好见面。

 结束通话后,桑玫瑰握着‮机手‬坐在客厅沙发里,若有所思。

 岳念恩这时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妈妈这模样他就知道妈妈又在想什么了。

 他先走进厨房替自己倒了杯鲜,再回到客厅。“妈咪,听说,那个人不愿意跟你离婚?”

 桑玫瑰瞪儿子一眼,“怎么可以叫他‘那个人’,他是你爸爸。”怎么老是纠正都不听啊。

 “随便啦。”

 岳念恩的说法更让桑玫瑰翻白眼。亲生爸爸还有随便的喔,但她也懒得说他,念恩会如此,岳禹群多少也要负些责任。

 “他不是不愿意离婚,我想,是多少有些不甘心吧。”

 “不甘心?是妈咪的态度不够谦卑吗?”岳念恩以小大人的姿态,分析得头头是道。“男人喔,肯定受不了被女人以強势的态度说要离婚。”

 “你才几岁?这想法是打哪来的?”

 “书上都有写。”

 “念恩,你都看些什么书啊?”桑玫瑰感觉太阳有些疼痛,有个太过聪明的儿子其实还伤脑筋昀。

 “我什么都看啊。”

 “下次看书前也请挑一下适不适合你。”桑玫瑰也只能如此告诫。“还有,我的态度一点都不強势,所以我不知道他在不甘心什么,为何不果决一点答应离婚?”

 其实这话桑玫瑰说的有点心虚。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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