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不用上班吗?”
“明天是周末,你不要想把我用完即丢。”
“什么用完即丢?”她
出小脸议抗,却撞上他那温度未灭的眼眸。
“你呀,不能让你逍遥太久,否则你会觉得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好,忘了自己说过请你养包我吧这种话。”他拧了她脸颊一记。
“你想养就养嘛,干嘛捏我?笨女人才会拒绝给男人养。”懒得计较。
“说话算话!从今天起,我们是正式的女男朋友。”
“我不是妇情吗?”満想尝鲜的。
“妇情?”他一脸惊恐。“你这副长相想当妇情…唉唉唉!”连叹二声。
“我这副长相怎样?”她捏他一把。
“你还是让我养着吧!女朋友。”
可是她又还不想
男朋友,转念想想,还是算了,一个称呼而已。
男人愿意养女人的,不多了,何况他又不是她的谁。
康润之决定要好好跟她度个周末,算是庆祝她离婚好了,虽然不能白目的说出口,但是他真的好高兴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
他起身把她抱进浴室冲澡,她一开始有点抗拒,但他一定要她习惯,洗完澡后,馥雨穿上內衣,她连忙一把抢过。
他在一旁看着她穿上休闲的九分
和针织衫,一脸若有所思。
馥雨感觉不自在,蓝松乔从来不会这样,还反过来要她帮忙拿换洗衣物…呸呸呸,不要再想那个臭男人了。
他清了清喉咙。“服衣是从娘家带来的?”
“嗯,我妈帮我整理了一些东西带回来,放在我外婆家。”
“都不要了吧!重新开始生新活,我帮你全买新的。”
“我自己会看着办!”她不高兴的瞪着他,“这些全是我自己钱赚买的,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若是嫌弃我品味不好…”
“不是这样!”他举手作投降状,“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只是我自以为买新服衣会让你开心一点。”
“对不起,我太感敏了,以为自己品味不够好才…”
“没有那回事。”看她脸色苍白,他忍不住想佣抱她,拍拍她的背。“馥雨,你必须相信所谓的离婚,就是两个已经不适合生活在一起的人分开而已,不是你犯了什么错或哪里不够好,懂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人生苦短,明知两人已经生活不下去,不分开难道要互相磨折,继续制造更多的爱恨情仇吗?
“我知道你有许多的委屈,伤痛,不甘心一我觉得你真的很
,馥雨,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放手,成全对方,你真的很善良。
“可是,馥雨,放下你的不甘心,不懂得珍借你的人,也不值得你在乎。”
“爱的相反词,不是恨,而是冷漠。对伤害你的人冷漠以对,当他不存在,才是最令他难受的复仇,懂吗?”
“康润之…”
“你今天经厉的,我全经厉过,所以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只是还没办法…”
“这是正常的,我们慢慢来。”
他对她全然的包容,使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两人成绩游遍了宜兰名胜,品尝当地美食,康润之很白然的边散步边告诉她当年那段不成
的婚姻,以及离婚也离不了的产物。
“你有一个高中生儿子?”馥雨大吃一惊。
“你不相信?还是不能接受?”如果是单纯的养包
妇情,他不会告诉她这些,对妇情没必要放真情。然而她不是,所以他在意她的反应。
“我觉得很稀奇而已,你同龄的朋友很多人还没结婚吧!”
“没错,所以你不要以为你二十太岁离婚很特别,我可是大学一毕业便经历了结婚、生子、离婚的人生过程。”
“好骄傲喔!这植得炫耀吗?”
“其实是哑巴呑黄连。”他哈哈一笑,自己也知道是错误示范,但人生又不能重来。
苗馥雨把自己定位为他的情人,妇情,
伴,朋友,完全不在意他有一个高中生儿子,反正又没住在一起,跟她扯不上关系。
不必对别人的过去太好奇,或深入了解对方每一段感信债,那叫吃
了撑着I但她衷心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样,看开这一切。
彼此之间有了初步了解,便作个伴儿陪自己走一段。多久?多远?看机缘。
两人走过小桥
水、涌泉生态池的教高园区,顺道参观泰难文化生活馆,亲眼看一看水利公园內的小瀑布,坐在岸边看着水中鱼儿游呀游,无项多言,一起吹吹风,顿觉心旷神恰。
环抱绿野的宜兰,是可以尽情徜徉的自在大地。
周曰中午特地上门品尝药膳而头的陶锅小羊
,才満足的启程回台北,穿过雪山隧道时苗馥雨已经睡着了,康润之将音乐转小声,冷气别直接吹到她的脸,因为心中有爱,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一路回到台北,馥雨才被机手铃声吵醒,一看荧幕显示便皱眉。
“喂。””心情再度蒙上阴影。
“馥雨,那是你做的吗?”蓝松乔一开口便兴师问罪。
“什么事?”她懒懒的提不起趣兴。
“网路上的留言和照片啊?”蓝松乔第一次痛恨网路的力量。
“你既然已经答应离婚,就不应该在我们学校网站上造谣生事,存心让凌霜没脸做人,也让我下不了台…你真的好阴险!表面上一套,背后又一套。可是我告诉你,这根本没有用,现在的人才不在乎离婚、再婚,不管你怎么搞破坏,我很快会桃个好曰子带凌霜先去登记结婚,我的儿子绝对不会变成私生子…”
前夫的滔滔不绝让苗馥雨的脸色十分难看,使她的心情更低沉落寞,更
织着一份无法言喻的悲哀与愤怒。在蓝松乔眼中,她竟如此不堪?
“我没有做那些事。”她只有一句冷冷的回应。
“不是你还有谁?”蓝松乔振振有辞,合理怀疑。“你对我由爱生恨,心有不甘,更嫉很凌霜抢先一步怀了我的孩子,重新掳获我的心,所以你存心搞破坏,见不得我们好。”苗馥雨一脸茫然了。
她真的见不得周凌霜和蓝松乔太好吗?所以特地在学校网站上爆他们的料?可是,她明明好多天没上网了。
“苗馥雨,你最好不要惹
我…”
她气了。“你才不要惹
我!姓蓝的,周凌霜未婚孕怀,
着五个月的肚子去上课,全校师生又没啥眼,还需要我去爆料吗?”
一阵迟疑。
“真的不是你?”
“我一直在度假,才懒得理会奷夫yin妇!”
“你…”
“有种去警报啊!让警方揪出上网留言的人,少来烦我!”
馥雨抢先挂了电话,立即更改代号,原本昵称蓝松乔为“蓝夫子”,因为他是老师,现在改为“猪头男”,周凌霜更改为“猪头女”,一吐怨气。
康润之大约猜得到是什么事,但除非她想说,否则他不追问。
“我们直接回家,嗯?”
“在市区让我下车,我要回我爸家一趟。”
“过夜吗?”
“不晓得,我很不会应付继母和弟弟。”
“依然“暂时不联系”?”康润之转头哼一声。
“对。”馥雨一脸无辜的神情。“我妈以为我这阵子住在爷爷家,我爸以为我住在外婆家,我都没反驳,就让他们误会下去。”
康润之不作声。
馥雨的语调沉重了几分。“我明白双方家人都急着要安慰我或骂我又蠢又笨,急着想替我打抱不平,为我出头争一口气…只是,我累了,只想结束紊乱的三角关系,安安静静的活下去,独自
甜伤口也好,一个人哭泣也好,就是不要一堆人轮
抓住我的手安慰我,检视我的伤口。”
康润之将车子停靠路边,伸出手,摸抚她的侧颊。
“我明白,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家里的钥匙别扔了就好。”
“润之。”他的温柔教她的心莫名轻颤了下。
他倾身向前,吻了她一记。“随时联络我。”
“好。”
她拿了皮包下车,招来计程车坐上去,很快消失了踪影不晓得康润之记下车号后,才不舍的返家。
晚餐时间,才有办法见到全家人。
孙翼然跟同学一起下楼吃饭,长辈已见怪不怪。
“老姊,他是我同学胜军。”
“大姊好。”康胜军没想到还能见到漂亮姊姊,眼睛为之一亮。
苗馥雨仰头
视,弯
一笑。“胜军你好,你也念m高中?”
“大姊也是?”
“我毕业很久了。”
馥雨随口聊两句,又被坐在身旁的
问东问西,不然就是嫌她太瘦了,老是要夹
给她吃,她只好趁着
不注意,偷渡两块
给孙強然,正在发高的少年也大发慈悲的全咽下。
孙立哲与继室邱道娟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对姐弟感情算好还是不好。
“你搬回来住,
替你介绍好对象,保证条件比那蓝松乔好上一百情,让他后悔莫及!”孙
一想到就有气,当初可是姓蓝的高攀她的孙女。
馥雨就怕这样,头疼得扶扶额。“
,我怕了,几年內不会想结婚,不想当
子或媳妇,我要重新做回苗姐小,自在的生活。”
“那还是搬回家住比较舒服,有人洗衣煮饭,
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像杨贵妃一样有福气…”
这时代不流行丰腴美人好吗?
孙立哲帮腔道。“妈,馥雨不是小孩子了,就让她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她太早结婚,现在就让她轻松一下,过两年再找对象也不迟。”
“我知道,我是心疼啊!”孙
把气转嫁到儿子头上,“都怪你不好,离婚就离婚,怎么可以同意让馥雨改从母姓?叫孙馥雨才好听!一定是改姓才不好。你最好趁我还没死之前把馥雨的姓氏改回来,否则我死后谁替我撑黑伞?”
(注:长者去世,牌位不可见天,项由女儿或孙女撑起黑伞遮口。)“妈——”
“别叫妈,我没生女儿,你和你弟弟总共生了二个儿子,我跟你爸以后死了都指望馥雨撑黑伞,所以一定要改回姓孙。”
馥雨暗叹:我姓苗,就不能撑黑伞吗?
但有些话忌讳说出口,免得老人家伤心,以为你在等他死。
孙立哲想装死,但孙
的话也触动了孙爷爷的心事,他更不希望血统外
,孙女改成别家姓。
孙立哲只好道:“想改姓,必须父母双方同意,不是想改就能改。”
孙
立即转向馥雨。“你跟你妈说说看,嗯?”
“好。”馥雨无奈应了。
最尴尬的人莫过于邱道娟,馥雨会改姓,也是为了娶她进门不得不答应的条件。当时她还悄悄庆幸不用抚养前
的女儿,只是一过了藌周期,即使她顺利生下继承人,婆婆私底下常会跟亲戚埋怨,也不在乎她听到。
馥雨也替她可怜,但站在女儿的立场又不便说什么,抢人家老公抢赢了之后,并不代表从此幸福快乐,一样要适应夫家的生活规矩,妯娌相处更是一斗学问,通常小叔小婶会比较认同前一任大嫂,表面上敷衍你一下而已。
馥雨反而觉得母亲再婚后的曰子轻松许多,尤其一举生下双胞胎儿子,继父简真欣喜若狂,对母亲更加体贴大方。
若说要报复不忠的前夫,这是最好的方式吧!
犹记得孙立哲一知道前
再婚后立刻生下儿子,脸色简真难看得很!当时还未长大的苗馥雨,都感觉到男人奇怪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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