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他的目光,树音心头一悸。
虽然还是女处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他在这里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却让她尴尬不已。
“你…你在干嘛?”她气恼的瞪着他。
“我猜你一定是那种初吻没了就会哇哇大哭的女生吧?”蔵人心平气和的“对付”激动又羞恼的她。
“什…”他在嘲笑她吗?他夺走她的初吻,还敢取笑她?
如果那是个以爱为名的吻,她才不会哭呢!还不都是他随随便便吻了她,她才会…
“你到底是谁?”安田急着扮起护花使者,“你最好赶快走开!”
“我会走。”蔵人一笑,“不过我会带她走。”
听见他这么说,大家都一怔。
“树音,你认识他?”
子低声问她。
“他、他是…”一时之间,树音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再来,顾虑到他的身份特殊,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突然杀到他们桌边的人,就是大和光电的执行长真木蔵人。
“苯蛋。”蔵人忽地沉声一喝。
树音呆住,两只眼睛发直的看着他。
“还不跟我走?”他伸出手,以眼神示意她将手
到他掌心里。
“走?”她看看他大大的手掌,再看着他的脸。
蔵人浓眉一虯,懊恼又不耐的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啊!”树音吓了一跳,本能的抓住自己的包包。
见状,安田恼怒的想上前阻止他带走自己今晚就会到手的鸭子。
“喂,臭小子,你把她…喔!”话未说完,安田已捣着鼻子痛得弯下
。
蔵人出手了,以快到令人无法反应的速度。
“不想死的话就滚远一点。”他以威胁的口吻警告安田。
眼见安田吃了一拳,同行的阿刚虽想帮忙却又感到犹豫。
“姐小,”蔵人直视呆坐着的
子,“要带眼识人,快跟这两个混球说再见
吧。”
语毕,他将树音拖出了天堂鸟。
树音想甩开他的手,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的力气好大,抓着她的手非常有劲,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她感到措手不及又惊疑不已,但不知为何,她却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她并不想跟安田及阿刚那种男人有任何瓜葛跟联系,甚至跟他们同桌时,都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尽管她并没有什么跟异**往的经验,更不敢说自己看人的眼光有多么锐利准确,但她不喜欢安田他们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要是为了
子,她老早就走了。
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能默许蔵人強行将她带走,甚至还动手打了安田。要是这种事上了报,他该怎么办?他可不是普通的路人甲,而是真木蔵人耶。
大和光电执行长在酒吧争风吃醋,遭控殴打无辜男子。
喔老天,那些八卦报纸一定会胡乱编织故事,搞得他名誉扫地,甚至还影响大和光电的商誉及股价。
“喂,你快放开我。”树音气恼的对着他嚷嚷。
他不理她,直到将她拉进了…好胜地。
“203号房空着吗?”蔵人未等柜台的浓妆大姐开口,劈头就问。
“空、空着。”柜台大姐愣了一下。
“给我。”他表情严肃。
看他拉着一脸惊羞惶惑的女生,柜台大姐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寻常。
但因为他有一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強人气势,因此她也不敢质疑,很快便将门卡交给他。
树音简直不敢相信那位柜台大姐竟然就这么将门卡给他他,更不敢相信他居然把她拉到这种不良场所来。
“真木先生,你想…”她猛顿足跺步,却还是阻止不了他。
来到他们曾经一起投宿的203房,所有记忆全都回来了。
揷入门卡,蔵人把门一踢,然后将她拎进了房里。
她像是定置网里急着想找破口逃生的鱼般
夺门而出,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听见门板被大声关上,她自知揷翅难飞,于是惊惶的退后,想跟他保持全安距离。
见她将自己当是什么态变般的防备着,蔵人浓眉一拧,満脸不悦的瞪着她。
“放心,我不是女处终结者。”他玩笑道。
“你想干么?你疯了吗?”树音羞恼的质问他,声线微微颤抖。
“是,我是疯了。”他一脸忍耐,“我快被你这笨蛋搞疯了。”
“什么?”她生气的拧起秀眉,“你疯了关我什么事?”
“你这家伙…”他愤而走向她。
树音吓得跳了起来,一个踉跄竟倒在那张红粉色的圆
上。然后,她不知按到了什么开关,圆
竟震动起来。
“天啊…”她不知所措的呆坐着。
“真是够了…”蔵人实在快看不下去了。
他索
跳上
,伸手关掉这张电动趣情
的开关。
“过来!”他一把拉住她,不准她再四处逃窜,导致他得用更像态变的方法对付她。
眼见挣脫不了他,树音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干…干么啦?”她哭丧着脸。
“你哭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吗?”他火大的吼她,“你搞清楚,对你心怀不轨的是那个叫安田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跟他的朋友在吧台边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他正
道。
“ㄟ?”她一怔。
“你眼睛有问题吗?你喜欢那种痞子吗?”他质疑并批评她的眼光。
“我又没说喜欢他。”她一脸委屈。
“那为什么要跟那种人到酒吧喝酒?”
“我是陪
子去的。”奇怪,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他是她爸爸吗?
“真是物以类聚,你跟你的朋友都该去看眼科了。”他语带嘲讽。
“你干么管我?就算我眼睛真的有问题,也不关你的事吧?”她负气道:“你这个老板会不会管太多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耶!”
“老板?”蔵人声线一沉,两只眼睛勾直勾的注视着她,“你以为我现在是以老板的身份在跟你说话?”
“不…不是吗?”
上他
鸷的目光,她不自觉缩了一下脖子。
微将上身欺近,他靠近她耳边,然后大吼,“当然不是!”
他那响得让她耳膜快震破的声音,教树音几乎不能忍受。
“我现在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蔵人捧住她惊羞
红的脸,“忘掉我的身份,现在!”
“你…”她呆住,为他过度暧昧的话语,还有他脸上有着她从不曾见过的表情——他慌、他羞、他急、他气、他眼底间充満热炽又温柔的感情。
“该死…”他低声咒骂,并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微低下脸,他一连三次深呼昅,然后慢慢抬起眼眸…
“我们…谈谈。”他认真的说道。
“谈…谈?”树音微怔,不解的看着他。
“是,只是谈谈。”
“为什么…谈谈要到这种地方?”她狐疑的用斜眼瞄他。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
“你要跟我谈的是什么秘密吗?”
“是也不是。”他语带玄机的说。
“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在其他地方谈?”她瞄了一下周遭,有些埋怨,“在这种地方很怪耶。”
“因为我找不到一个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因为…”他再一次捧着她的脸,正视着她羞怯的黑眸,“我要你眼里只看着我,我要你专心的听我说话。”
树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迳望着他,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她渐渐回过神来,咀嚼着他刚才的那两句话,她倏地脸颊发烫,心跳速加,呼昅也变得紊乱。而一切只因他的话暧昧又微秒,令人不觉产生悦愉又害羞的遐想。
凝睇着她羞红的、不安的、娇怯又惹人怜爱的脸庞,蔵人必须承认,他真的有心神
漾的感觉。跟一个让自己几乎快疯掉的女人待在这种地方,就算他是个正派的人,也难免心摇意动。
于是,他将手离开了她的脸,避免跟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我要你好好听我说话,不要打断我,也不能捣住耳朵。”他语气強硬,却隐隐带着恳求。
看他一脸严肃,仿佛首相要发表什么就职演说般,她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全神贯注。
“听好,笨蛋,我…”蔵人直视着她,一鼓作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树音微张小嘴,两眼发直的看着他。
“我被你搞到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会不自觉想起你…”原本难以启齿的话一旦说出口,接下来就仿佛滥泛的江河般,“我每天都想看见你,看不见你的时候只觉得焦躁烦闷,当你因为生我的气而躲着我的时候,我感到苦恼又不知所措…”
她
片歙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自从你出现在我眼前之后,我慢慢变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他眉心一皱,苦笑道:“老实说,对于自己无意识的变化,我感到惊惶不安。我急着想理清自己的感情,也急着想掌握你…”说着,他炙热专注的目光像雷达般锁定了她,“总之,我喜欢你。”
上他如火炬般热切又直接的眼神,树音心头狂悸。
他是说真的吗?不是在捉弄她?老天,谁来给她一
,让她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她怀疑的瞅着他。
“你以为我在捉弄你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可恶,他说得这么诚恳,她还怀疑?
“你喜欢我?”她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你耳朵没带出门吗?”他眉心一皱。
“我耳朵在这里。”她摸摸自己的两只耳朵,“我听见了,只是很怀疑…”
“你在什么地方不明白的?”
“你说的喜欢是…哪一种?”
“嗯…不单纯的那一种。”他思索了下说。
“喜欢有分单纯跟不单纯吗?”她一愣。
“那不是你先开始分的吗?”他没好气的瞪着她。
这笨蛋是有失忆症,还是脑袋不好?上次说对他是单纯的喜欢的人,不就是她吗?
“呃…”树音忖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我的天…”蔵人痛苦的
眉心,“这一定是报应,是报应…”
“真木先生,你说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上次在这里,你不是说我会有报应吗?”他睇着她,无奈一叹。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诅咒人不是件好事,但她那天是真的太生气了,才会失去理性诅咒他。
“我的报应来了。”他再真诚不过的说:“那就是我爱上了你。”
闻言,树音一怔。
“爱上我是报应?”她皱着眉头,一脸介意,“为什么听起来好像爱上我不是好事呢?”
“你…”这丫头,平常不见她反应这么迅速,怎么现在突然灵光起来了?
“你这种说法,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高兴。”她理直气壮的再次重申。
“我管你高不高兴!”蔵人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子,像平常指责她办事不力时那样。
“啊噢,你…你干么?”她痛得哇哇叫。
“你给我听着,不管你高不高兴,我爱上你是事实,你听清楚了没?”
“好啦,我听到了…”她一脸讨饶,“你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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