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田藌藌跟着哥哥走进一间知名的石头烧烤店,暗黑与深红的气派装潢让田藌藌大开眼界,烧烤店不是应该“滋!滋!”作响的吵杂吗?可是这里好安静。
“先生,请问有订位吗?”
“一位姚先生订的位子。”
“好,这边请,姚先生已经在包厢里等候。”
田藌藌跟在哥哥身后,让服务生带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位于走廊末端的包厢,当服务生拉开包厢门片,田藌藌看见了姚宗柏。
“噗!”田藌藌有礼的摀住嘴巴,一手指着姚宗柏,“姚哥哥你的头。”
姚宗柏挑眉的摸摸三分头,“很奇怪吗?”
田德立脫掉鞋子,无奈的走上包厢,他刚要入伍之前去剪了一个三分头,也让田藌藌笑了好久。
“你的头皮好白嫰喔。”呵呵呵。
“是吗,这么说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头发以下都很好看。”
“妳这个小丫头,过来让姚哥哥看看,姚哥哥好久没有看到妳了。”姚宗柏把田藌藌拉到身边坐下。
田藌藌有点害羞,她也好久没有看到姚哥哥,自从过完那个很丢脸的中秋节之后,田藌藌跟姚宗柏没有见到几次面,姚宗柏就去当兵,有时候放假回来,哥哥也不让她去参加他们的聚会。
“要升高二了吧?”
“对啊,我读的是第二志愿。”田藌藌比了个“耶”,虽然没有哥哥厉害,不过她很満意自己的学校,她可是埋头苦读才考上。
姚宗柏像是爱护自己妹妹一样的摸摸田藌藌的头,“好
,藌藌很厉害,在高中里还习惯吗?”
在他当兵的时候,小妹妹好像菗高不少,带着稚气的小脸还是一样讨人喜爱,有时候在路上看见年纪差不多的小妹妹,他都会想起田藌藌。
看来从小苞着田德立来他家的田藌藌,也像是他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了,他出国读书的这几年,一定会很想念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他还记得在那个颇为尴尬的中秋节之后,田藌藌起先看到他都还会很不好意思,还好现在不会了,要是田藌藌因此羞于见他,那他可真的会难过。
“嗯,很习惯。”田藌藌点点头,“我还参加了国标舞社。”
“国标舞社团吗?”姚宗柏有趣的看向田德立。
田德立挥挥手,“这跟我没有关系。”
姚宗柏打趣,“真的吗?藌藌不是因为你才跑去参加国标舞社?”
“真的。”田德立显然不想琢磨这件事情。
哥哥竟然有事情没告诉她,“哥哥,你也参加过国标舞社,我怎么都不知道?”
“没什么啦。”很爱问欸。
“妳哥啊,大学时候为了追一个国标社的社花,跑去参加国标社,一跳舞就穿上一条有够惊人的
子,高
到肋骨。”很怕有人不清楚,郑宝杰清楚比划人体肋骨所在的位置,“飘逸的衬衫还开岔到
头,连
都跑出来跟大家说哈啰。”郑宝杰偎在女友身上,害羞的伸出手向在座各位一一哈啰。
相较于郑宝杰跟女朋友笑得东倒西歪,姚宗柏倒是含蓄许多,田德立无奈的摇头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田藌藌颇为震惊,“哥哥,你的高
跟开岔衣还留着吗?我怎么都没有看过哥哥的女朋友?”
“那是因为没三个月就分手了,哈哈哈!”郑宝杰像个“我要肯德基,我要肯德基啦”的孩子,用力的拍着榻榻米。
“好快喔。”田藌藌蹙眉一副好认真的表情让姚宗柏不噤莞尔。
“那是男生穿的服衣妳要干嘛?”
“我可以捐给我们社团啊,哥哥难道还有机会穿?”
田德立没好气的瞥妹妹一眼,“早留在社团里,我带着那套服装毕业干嘛?”
“国标舞的服装服衣都不便宜耶。”田藌藌双手叉
。
“叫你们社团里的人自己去准备。”田德立挥挥手。
“没想到藌藌会喜欢跳舞。”手拿银夹的姚宗柏一边翻烤烧烤架上的
片。
“嗯,跳舞很好玩,我哥哥应该也知道。”除了田藌藌跟田德立,大家都笑了。
“少说话,快点吃东西。”田德立挟了好多东西到妹妹的盘子上,就希望她安静一点。
像是不知道田藌藌的盘子已经満了,姚宗柏也挟着烤好的食物往田藌藌的盘子上放,第一次吃烧烤的田藌藌也埋头苦吃。
“哎哟,宗柏,我常跟你出来吃饭,还不知道你会帮人家服务欸。”郑宝杰把牛
片挟到女朋友盘子里。
他挟给他的女朋友正常,田德立挟给他的妹妹正常,姚宗柏一直挟给田藌藌是?
郑宝杰的女朋友抬起头看看对面,也觉得姚宗柏对田藌藌好像太好了,以前姚宗柏也带他的女朋友跟他们一起吃过饭,可从来没看过姚宗柏这么贴心的挟菜给他的女朋友。
“藌藌从小就跟着我到宗柏家玩,宗柏早把我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是吧?”田德立看向姚宗柏。
姚宗柏挑眉,随后点个头,“是啊,藌藌就像是我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他要是没点头,田德立一副不会放过他的样子,他哪个时候没把田藌藌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田藌藌对他来说可比女朋友还重要,女朋友会换,田藌藌可不会换。
郑宝杰摇头摇,“还好你女朋友已经出国,不然看见一定吃醋。”
姚宗柏耸耸肩,田藌藌是田藌藌,女朋友是女朋友,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田德立看着姚宗柏,会有可能吗?姚宗柏对自己的妹妹有趣兴?他一定是担心昨天的应征上不了,才会连这种没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担心。
田德立摇了头摇,瞧他有多重视能否入进兆渊集团工作这回事,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会在兆渊集团里受到重用,他没有告诉姚宗柏他到他家公司去应征的事情。
姚宗柏见田德立没什么劲的动着手上银夹烧烤食物,今天他的好兄弟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妹妹田藌藌在身边的缘故吧。
他知道田德立老是担心,让妹妹见识到一些不属于她年龄层的人事物,所以这几年也很少让田藌藌跟着他外出。
否则高中之前的田德立,只要出门一定有妹妹田藌藌在身边,上了大学之后,除非是他邀请到家里去的聚会,否则田藌藌不会出现。
田藌藌本来很高兴,不过在听见姚宗柏有女朋友之后,不再大快朵颐。
听见姚宗柏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她不至于难过,因为她就像是妹妹一样,所以姚宗柏才会对她很好,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姚宗柏会有女朋友这回事。
也对,姚哥哥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但田藌藌
口仍闷闷的很不舒服。
“怎么连妳也提不起劲?”刚才不是还吃得很开心?
姚宗柏又挟了一片牛
到田藌藌的盘里。
“有吗?”田藌藌面对姚宗柏“嘻!”的一声拉开嘴角,姚宗柏笑着摸摸她的头。
她不希望姚哥哥有女朋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会儿去唱歌好不好?”姚宗柏提议。
“好!”郑宝杰高举双手,他的女朋友当然跟着他。
“德立,你呢?”
“好啊,你都要出国了,趁这时候多聚聚。”
“也让藌藌一起去吧。”姚宗柏说着。
“嗯。”田德立点头,今天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很单纯,没问题。
“藌藌,我还以为妳会很高兴,现在长大不爱跟哥哥出门了吗?”姚宗柏以为田藌藌会高声欢呼。
“喜欢啊,姚哥哥你要出国念书了啊?”
“嗯,早该出去了,只不过觉得还是当完兵再出去比较干脆,回来也可以直接工作。”他有自己的规划,不想依循家人的冀望走。
“姚哥哥会出国多久?”
“两年吧。”
“喔。”好久喔。
“怎么了,已经开始想念姚哥哥了吗?”
“才不会呢!”田藌藌一脸发红。
姚宗柏笑得开心,伸出手摸摸田藌藌的头,“妳要是一点都没有想念姚哥哥的话,姚哥哥会伤心的。”真的。
田藌藌窘迫的挥开头上大手,每次都爱这样取笑她,“不要闹了啦。”
对面的郑宝杰跟女朋友看了好笑,田德立也笑着摇头摇,妹妹总算会害羞了,要是还小的时候,她肯定鼓出
膛,大喊:“我一定会很想念姚哥哥的!”
“呵呵…”姚宗柏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舍不得,这个即将分开的小妹妹了,大手又忍不住往田藌藌的头上摸去。
“姚哥哥,你很烦欸。”田藌藌像挥苍蝇一样的挥着头。
姚宗柏想起田藌藌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便仰起快弯断掉的肥脖子大声朝他说:“我喜欢你喔!”
田藌藌真的是从小就很讨人喜欢的一个孩子。
大手像是舍不得的,多
几下田藌藌的头,“不逗妳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去唱歌。”
郑宝杰一副煞有其事的靠近田德立,“德立,你要小心宗柏喔,我看他好像态变
态变的。”把大伙儿给逗笑。
“没个正经。”田德立笑着嗤之以鼻。
“呵,藌藌,妳觉得姚哥哥会态变吗?”
田藌藌摇头摇,“你不态变,只是一直摸我的头很烦。”
姚宗柏伸出的手只好停在半空中,“呵呵…”
郑宝杰摇了头摇,田德立难道没发现姚宗柏今天特别开心吗?唉,搞笑久了,没人把他的话当真,还是只有他的女朋友能懂他。
郑宝杰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往女朋友身上偎去,他女朋友也很配合的摸摸他一副可怜模样的脸,“乖。”
郑宝杰把女朋友遮在他眼上的手抓下来,瞇起双眼直视对面,这姚宗柏要是真有把他女朋友放在心上的话,肯定觉得他们俩闪到不行,偏偏他觉得姚宗柏自己在发光,他们可是哥哥的同学跟同学的妹妹的关系啊。
“我吃不下,不要再挟给我了。”田藌藌伸手阻止姚宗柏。
“可是我叫的菜才上到一半。”
“你边烤边吃啦,不要一直挟到我这边。”
“有吗?”姚宗柏笑了出来,他好像真是光看田藌藌吃就
足了。
郑宝杰头摇,再看看田德立,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失魂落魄到哪去。
没人知道田德立心悬挂在昨天去应征兆渊集团一事上,他对自己有信心,但是要求甚高的兆渊集团又让他不得不持点保留态度,唉。
“姚哥哥,这个猪
没有
,你是不是想害我肚子痛,猪
不可以吃不
的欸,难怪你都烤得这么快。”田藌藌把一片山猪
挟到姚宗柏的面前。
“怎么可能?每片
我都有一再翻过,确认
了才挟起来。”姚宗柏直接就田藌藌的筷子吃下那片所谓没
的山猪
片。
“没
你还吃!”田藌藌赶紧收回筷子,早空空如也。
“嗯,这猪
也不算不
,应该是妳平时吃习惯太
的猪
,才会觉得这个不够
,其实这样的山猪
片才不会太硬。”
“还好餐厅有厕所。”
“吃我烤的东西不会拉肚子。”
田藌藌自己拿起银夹,“换我烤给你吃。”
姚宗柏挑眉,“妳不敢吃我烤的东西?”
“也没有,其实我差不多吃
,换我帮你烤好了。”
“我觉得妳是不想再吃到我烤的东西。”
“怎么会?姚哥哥一直挟给我自己都没有吃,换我帮你烤。”
“真的是这样吗?”姚宗柏很怀疑。
“对啦。”
郑宝杰再头摇,他还没看过姚宗柏对哪个女朋友这样殷勤过,还觉得妳是不想再吃到我烤的东西哩,他姚宗柏不是一向大男人习惯了?
“德立,你睡着了是不是?”
“怎么了?”
“你翻来翻去的那片
已经烧焦透黑。”
田德立这才惊觉,赶紧将烤
架上的焦黑挟开。
郑宝杰不得不头摇,现在是什么情况?姚宗柏说出国前一定要跟他还有田德立聚一聚,结果开口邀约的人,只跟田德立的妹妹聊天,聊得比谁都开心。
◎◎◎
田藌藌刚升上大学没多久,系上举办一个两天夜一的
新活动,海报上的宣传为“神鬼战士
新营”,一看见战士二字,田藌藌就对这个
新活动趣兴缺缺。
偏偏身边还不
的同学拉着她一定要参加,为什么?因为只要是系上的生新,都该参与这一入校的首要重大活动。
与其参加礼拜六、曰,两天夜一的
新营,她比较想要回家。
田藌藌在最后一刻才缴上这两天夜一的活动费用,她无法摆脫同寝室其他三位女同学的魔音传脑。
当田藌藌缴了费用,拿到两天夜一的活动行程表时,她差点没晕倒。
欢乐相聚、高空吊绳渡溪、野炊求生、营火晚会、团康活动、秘山试胆、陆兵障碍竞赛、期待再相逢。
高空吊绳渡溪、野炊求生、秘山试胆还有陆兵障碍竞赛是什么东西?
她到底是考上大学,还是要去当兵…
看着前方一个个身着
彩装的同学一一前进,已经戴上麻布手套、扣上全安
环的田藌藌,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一步。
当双手抓上与肩齐高的吊索,双脚也踏上下方的吊索,田藌藌这才知道她在发抖,田藌藌闭上双眼不敢往下看,好几十公尺的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溪
。
她要是掉下去,肯定喊不到一声“救我!”就被冲刷到湾台海峡深处去。
“嘻嘻,好刺
喔。”
“对啊,超好玩的,是那个天才学长想出这种别出心裁的
新活动,我还以为
新活动永远就只有团康跟晚会有可看
勒。”
“唉,前面的怎么都不前进?快走啊。”
前方的声音远离,后方的声音急迫,田藌藌好想打电话给哥哥叫他来带她回家。
突然,前面不晓得是哪位调皮的同学,故意在脚下吊索劲使儿震
一下…
“啊啊…”
“啊!”
“吓!”
“是谁啊,故意这样吓人,很机车欸,哈哈…”
大家在一阵惊呼之后反而更开心,但是田藌藌一颗心脏像是跳出喉咙,双膝忍不住抖了起来,一双眼紧闭,双手更是僵在吊索上。
大家似乎觉得要跳才好玩,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小动
透过脚下吊索传递过来,田藌藌觉得她死定了,她的喉咙哽住发不出声音,她脑海里浮现姚宗柏对她微笑的面孔。
“喂,前面的赶快前进啦!”后面的人迫不及待要体验欢呼中的高空刺
。
姚哥哥出国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跟她见面,她不想就这样再也看不到姚哥哥,还有她的哥哥、她的爸爸。
“喂,前面的先别跳了!有人真的很害怕啊,赶快停下来!”
“后面的人先稍安勿躁。”营队教官安抚后头躁进的同学。
其实只要不夸张导致危险,教官一般不会开口,以免扫兴,而且全安措施也很齐全。
“田藌藌,妳还好吧,要不要让妳后退?”林景豪伸手轻拍田藌藌很明显在发抖的肩膀。
田藌藌想睁开眼睛,但是又很害怕的紧闭起来。
“睁开眼睛没关系,往上看不要往下看。”
田藌藌好不容易睁开双眼,只见蔚蓝的天空中,有移动的白云。
“田藌藌妳没事吧,我看我后退让妳回去好了。”
“是啊,如果妳不敢前进的话,我让后面的同学先撤退,好让妳下去。”
十次营队当中,大概会有一次有同学出现这种状况,很奇怪的是,近年来发生这种状况的学员,十个里面有七个是男生,现在的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铁血的退伍军人似乎无法接受男生不够強悍的情况。
“来,后面的同学先撤退,让女同学下去休息,还有,值星官,先把医药箱准备好。”
“是!”
排在林景豪后面的同学快速往后退回土地上,林景豪也往左跨一步,好让田藌藌退回来,只见田藌藌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我不能动了。”
田藌藌那无措的小脸让林景豪猛的怦然心动,她
怈出口的哽咽,让林景豪回神过来。
“没关系,我会扶着妳。”林景豪放开吊索,伸出右手。
全身僵硬的田藌藌困难的头摇,摇晃不大的弧度让眼泪掉下来,可见得她有多么忍耐。
林景豪当机立断,“不要怕,我会抱紧妳,妳不要紧张。”
林景豪往右一步靠近田藌藌身边,伸出右手环抱田藌藌的
部,“妳千万不要紧张,我一定会抱住妳,不让妳掉下去。”林景豪真怕他手一提,田藌藌也晕过去。
“好。”田藌藌发抖的声音让林景豪将她抱得更紧,当
上的手劲一往上提,田藌藌还是忍不住轻叫出声。
“眼睛闭上。”田藌藌只能将已经闭上的双眼抿得死紧,林景豪完全感受到田藌藌身上的颤抖。
林景豪提起田藌藌往左移动,三步的距离,但是举步维艰,他不但要只手平衡自己,还要另一手完全承担田藌藌的重量,田藌藌浑身僵硬的像颗石头,她握住吊索的双手甚至无法张开。
当林景豪让田藌藌的双脚落在土地上,四周响起一阵欢呼。
“呼!”
“好耶!”
“在一起!在一起!”全部同学拍手起哄,有些男同学甚至吹起口哨。
“大英雄,英雄救美!”
林景豪的脸才红,身旁的田藌藌突然软脚让他吓了一跳,“田藌藌!”
田藌藌惊魂未定的瘫在林景豪身上,全体同学又是一阵热闹哄哄,铁血教官跟值星官看了还真是羡慕,年轻真好。
“田藌藌妳不要紧吧。”林景豪双手抱住站不稳的田藌藌,紧张兮兮。
铁血教官看向值星官,“赶快过去看看。”
“是。”
吊索上,男同学们的口哨声越来越响亮,远在高空溪河对岸的一位学长小队辅隔空喊话:“学弟,你会红!”
林景豪还真是害羞又紧张双手抱着田藌藌,“值星官,她到底要不要紧?”
“怎么这么紧张,难道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值星官凉凉的说着,这典型的胆如鼠症状,没什么好大惊小敝,值星官撑开田藌藌的眼皮看看。
“你有力气把她抱到一旁的树荫下休息吗?先让她补充水分,休息一个钟头之后,差不多会恢复体力,到时候再看状况,看她是可以跟大家一起走下山,还是需要车子上来载她。”症状轻微只要休息三十分钟。
林景豪二话不说马上打横抱起田藌藌,往一旁大树走去。
“呼!”
“英雄!英雄!”
“林景豪,我爱你啦!”
“哈哈哈。”
林景豪红透耳
子的来到树下,始作俑者倒是昏昏沉沉任他摆弄,林景豪让田藌藌的背倚靠在树干上。
“田藌藌,妳还清醒吗?”林景豪轻拍田藌藌的脸颊,田藌藌细如蚊的声音还是让林景豪听见。
田藌藌耳鸣的嗡嗡作响,眼前模模糊糊,尚不知自己造成何种轰动,嘴
一片干涩。
“男同学,你要回来继续渡溪,还是在树下陪伴女同学?”铁血教官高声大喊。
林景豪煮
一张脸的大声回应:“我待在这里看着她。”
铁血教官一脸正经,“很好!”
“哟!”
“两个人要在一起了啦!”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
“林景豪,我爱大英雄!”
“同学同学,你真的很红!”
“哈哈…哈哈!”
林景豪红到头顶冒烟的回头,他都不知道他的同学这么厉害,口哨可以吹得方圆五百里响亮。
林景豪到一旁拿水才回到田藌藌的身边坐下,红着脸的林景豪偷偷低头看田藌藌一下,看来这下子他不追她都不行。
◎◎◎
田藌藌好不容易度过“神鬼战士
新营”的第一天傍晚,大家回去房间澡洗休息,准备参加八点整的营火晚会,相较于众人的奋兴,田藌藌却一点也不期待。
田藌藌趁着大家排队轮
澡洗的时候,跑到营区办公室找共公电话,战斗营不给学员带机手,田藌藌不知道系上生新只有她没带。
田藌藌拨着这世界上她最熟悉的号码。
“喂,哥哥。”
“还好玩吗?”
田藌藌咬住嘴
,“好玩。”
“吃晚饭了吗?”
“还没,等等大家洗完澡才会去食堂吃饭,哥哥,你下班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一会儿下班还得赶去学校上课,学期刚开始没多久,想说一开始的课不会太困难,所以翘了几次课加班,没想到被教授盯上。”田德立轻松说笑。
田藌藌今年考大学,田德立也考研究所,两年前,一退伍便如愿入进兆渊集团工作的田德立,本来就打算一边上班,一边进修,而工作能力优秀的他一年一升迁,在兆渊集团里实属难得。
“这样啊。”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哥哥要挂电话了,手边还忙着。”田德立以为妹妹只是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嗯。”
田藌藌最后还是开不了口的,只跟哥哥说再见便听挂上电话,眼眶忍不住有点红,她好想叫哥哥来带她回家,
爸爸这礼拜六、曰也跟同事到花东游玩两天夜一,搞不好明天她的活动结束,爸爸还没有回到家。
她本来就不想住学校宿舍,可是学校规定入学的生新,第一年都得入住宿舍,好融合同学之间的生活,现在又参加什么吓死人战斗营,她真的好想回家。
田藌藌手还紧抓挂上的电话筒上舍不得放开。
“田藌藌?”
田藌藌回神,看到今天上午救她的男同学。
“妳打电话回家啊?”
“嗯。”
“妳想回家?”高大的林景豪微微低头,她好像想哭呢。
“嗯。”
田藌藌本来想跟学长姊说她要回家,可是如果学长姊愿意先让她回家,势必得动用一辆车子下山,她不想系上因为她额外付出费用。
“妳不要回家啦,只剩明天最后一天而已。”
田藌藌抬起头,“全部也才两天。”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林景豪恍然大悟一笑,“说的也是,不过妳不用担心,我陪在妳身边不就好了?只要妳不想参加的活动,我马上举手帮妳跟教官讲。”她一看就是脸皮很薄的人。
田藌藌不确定她早上有没有跟他道谢,“谢谢你,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妳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林景豪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他敢说系上没有一个女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现下显然有一位。
“我叫林景豪,双木林,风景的景,豪气的豪。”
“林景豪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田藌藌有礼的鞠躬,“我叫田藌藌,田地的田,藌蜂的藌,我先回去房间排队澡洗。”
林景豪搔搔脖子看着田藌藌的背影,这个女生真的很不一样欸。
田藌藌只能认命的再待上一天,她觉得今天好漫长,真是沮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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