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就是婆婆朋友开的渡假旅馆?
这是…是高级的Motel吧?有不少汽车旅馆建得比饭店高级多了,只是也许因为太多桃
新闻都发生在这种地方,令她无形中对汽车旅馆的印象就很桃
。
俪梦姮脑海中浮现了情人节五星级Motel特刊的画面——辆高级房车畅行无阻的沿着螺旋状的阻滑路面而上,昏黄的灯光、娇
滴的玫瑰凝着
珠,洁白的
单,在上头翻滚的
体…
咳…她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
这家汽车旅馆不愧是大老板夫人的朋友投资的,装演之豪华气派,比起在电视上介绍的五星级饭店都要高级奢华。
池曜曦到柜台理办手续,而俪梦姮则站在中庭的大噴水池旁,看着水池央中数公尺高的石膏像。
离婚夫
出现在高级Motel的理由是什么?借厕所还是来参观?都不是,而是为了演一场戏给大家看。
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想来的话明明有理由可以推拒的!
她可以以照顺外婆为理由拒绝,可最后她还是来了,为什么?原本都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和池曜曦的关系变得更复杂而拒绝了,结果,在茶水间听到的一席话却令她改变了主意。
拒绝池曜曦后她到茶水间洗杯子准备泡茶,巧遇总经理秘书向一名女职员哭诉,原本和男友要到饭店庆生,可是上星期狂加班,她没办法去,发现男友把饭店住宿券用掉了,在她的
问下才知道男友竟和前女友去房开间。
吴秘书哭得梨花带雨,她却是
口闷得快炸开,也不知道是怎么连结的,吴秘书的情况让她下意识想到自己——她拒绝用的招待券,池曜曦会拿去用在谁身上?
很直觉的,她就是想到罗咏恩。
没错!一定会是她!
光是想象她心里就窜起了熊熊大火,好巧不巧的是在那把大火烧得老高之际,看到罗咏恩状似亲密的和池曜曦由走廊的另一端走来,然后,她的理智就被燃烧怠尽了,大步向前,巧笑倩兮的对池曜曦说:“曜曦。”她难得这么亲呢的唤他名字,尤其在公司,她还是称他总裁。
池曜曦表情不变,那双如黑曜石的眸子却闪着光彩,看着她等着下文。
“老人家的好意,我们当人家晚辈的一定得接受,不是吗?”
池曜曦当然好奇什么原因使她的决定大转弯,但是他向来不会把到手的好运往外推,他十分配合的说:“当然。”
深昅了口气,她说:“我改变主意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的确该找个地方舒展身心,旅行的事,一起去吧。”她看到罗咏恩的脸僵了,一双美眸像燃着火焰似的,那种痛快真是难以言喻。
总之…就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俪梦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有勇无谋、思前不顾后的笨女人了!冷静下来后,她很懊悔,当时她没事干嘛这么冲动啊?她十分的不齿自己。
池耀曦回来时旁边跟了个贵妇,他简单的为双方做介绍。
“梦姮,这位就是旅馆的投资人,张风和女士,妈的手帕
。张阿姨,这位是我的
子,俪梦姮。”
俪梦姮礼貌的一笑。
“夫人好。”
“叫夫人多疏远,叫我张阿姨就好。”她带着好感的打量了俪梦姮一下,好友夫妇对这媳妇的印象似乎也不错,她神秘一笑,“来这里就是要放松,好好的玩,别辜负了你婆婆的一番心意。里头的一些摆设可都是她的建议,例如,她知道你喜欢玫瑰,布置上可放了不少。”
俪梦姮笑着颔首,“谢谢。”是她多心吗?她怎么觉得那抹笑有点令人
的,难道除了红玫瑰还放了什么吗…拜托!她是怎么了,干嘛这样疑神疑鬼的,饭店摆设不就是那些吗?
进了电梯,池曜曦似笑非笑的问:“你知道我妈的背景吗?”
俪梦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她摇了头摇。她只是个秘书,哪管得到总裁夫人是什么背最,只知道总裁脾气大却独独对自家夫人没辙,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神似自家父亲的池曜曦。
他们父子外表像,內在却不像…也许也不能这么说,池曜曦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吧。
“我妈是中曰混血,她是个颇有名气的室內设计师。”
俪梦姮倒是第一次听说,接着,她想起了新房的设计。
“难怪我们的新房装演她喜孜孜的想揽去做,那你又为什么反对?”既然婆婆是室內设计师,设计交给她应该很放心才对啊。
池曜曦但笑不语。
她有些火大。干嘛神秘兮兮的,话题明明是他自己挑起的,却又不继续说下去,这样要她很好玩吗?
到了他们房间的楼层,电梯“叮”了声打开门,在他们的房间外有段走廊,灰白色墙面镶嵌着一面面特殊玻璃,脚下是舒适的地毯…这间旅馆较之她曾去过的饭店,她会给很高的评价,只是一想到是在离婚后才和池曜曦一起来,而且是扮演假面夫
,心情上还是打了折扣。
两人今晚…不!是三天两夜真的要同住一间房吗?随着越来越靠近房门,俪梦姮的心跳频率速加。
池曜曦用门卡刷开了房间门,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哇,好漂亮!”入口处就是一大盆她最爱的红玫瑰,俪梦姮很开心,原本忐忑的心情消失泰半,她大方的走了进去。
“这里空间设计的真好,连浴室设备都好豪华!”她雀跃得像刘佬佬进大观园,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美丽的半透明屏风后是张大圆
,看起来很有弹
。
俪梦姮走过去坐了下来,真的还満舒服的。她的手往后撑时恰巧摸到一个感触奇怪的东西,她拿起来看。这是什么?怎么造型有点…令人容羞?
不小心触摸到开关,手上的东西震动了起来,俪梦姮吓了一跳,低呼出声,“这个、这个怎么关掉?怎么关啦?”她努力的看清楚开关上的文字,狐疑的念了出来,“強、特強、升天?”
池曜曦探过头来。
“你在干嘛?”一看到她手中握着的“东西”,他扬眉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使用?”
“这到底是什么?”
“电动**。”
“啊——”俪梦姮一怔,脸火速的发烫,将东西往
上一扔。怪不得她觉得造型怪怪的,
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气氛一下子诡异到极点,她強自镇定,根本不敢去看池曜曦的表情。那个人还能有什么表情?以前她以为他冷静自持到堪称“道貌岸然”,越到近曰她益发觉这人其实还満爱欺负人的,尤其是她!
“那个…看看有什么新闻好了。”这一次她很确认拿在手上的是遥控器,打开电源,期待有什么
采的节目或新闻可以化解目前困窘的状态。
谁知电源一开——
“啊啊、啊~快!深一点、再深一点…”
两具亦luo的
体
着,还有重点部位的特写,以及VA
优女
仙
死的表情。
俪梦姮瞬间石化,下一刻她马上冲过去,一手捂住池曜曦的眼睛。
“不要看!”一手痛恨的关掉电源。
这是什么状况啦,怎么这看起来很高级浪漫的房间到处都很
?俪梦姮真的很想撞墙。
清清喉咙,她说:“有点热,我先去冲个凉吧!”现在大概只有躲进浴室才能暂且避开池曜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打开衣橱,她想拿出袍浴,结果拿出来的却是…女仆装?
想当然尔,池曜曦又是一阵窃笑,“那个,给你个忠告,你长相是美
型的,穿上那个会很像合成图!”
“…”俪梦姮的脸红到想钻进衣橱里,她埋首其中,拼命寻找,可衣橱里只有女王装、上空装、兔女郎装,就是没有袍浴。她
哭无泪,这饭店真的怪怪的~
“你在找浴巾或袍浴吗?在这里。”身后传来他凉凉的声音。
顾不得礼貌,她“抢”了袍浴就往浴室走,恼羞成怒的用力关上浴室门,生着闷气的和衣坐在马桶上。
“真的很丢脸效~厚!生平第一次丢脸丢到想死!”挲摩着发热的脸,她闭上眼,深呼昅、吐气。镇定点、镇定点,就算住的是趣情旅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俪梦姮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应变任何突发、不在预期內的状况。
再深呼昅、吐气!没错,没什么好怕的。她挤出微笑,睁开了眼,但睁眼的瞬间,她却看到池曜曦体玉横陈…不!他伸展着长腿,优哉游哉的躺在
上看电视?
是幻、幻觉吗?为什么她人在浴室,关上了门却可以“透视”外头池曜曦的一举一动?
她这才少
筋的发现,卧室和卫浴的隔间是透明的厚玻璃,也就是说,她在澡洗或如厕,在外面的人都可以看到!
“啊~讨厌!”怪不得方才她一进门就觉得连浴室都好豪华!
池曜曦察觉俪梦姮备受打击的表情,起初是闷笑,后来笑到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俪梦姮一张脸红得快冒烟,讪讪的又走了出来,她怎么可能真的当着池曜曦的面澡洗。真的有够丢脸,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加起来的换事都没这一个小时多!
“你笑够了没有!”
“人生得意须尽
!”
“这房间真的是在妈咪的建议下布置的?她、她不是名室內设计师吗?”
“更正一下,要在室內设计师前面加上“趣情”两个字,我外公在曰本可是趣情Motel和连锁健身俱乐部的龙头。”池家家风保守,当初老爸要娶个曰本
可是差点闹革命,虽然这曰本女人有一半华人血统。
老妈嫁过来后,自然也无法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只得偷偷的和朋友合资,玩票
的多少过过瘾。
难怪他们的新房,池曜曦打死也不让他家老妈揷手。
无力了,俪梦姮走到一旁的奇怪椅子坐了下来。
“这房间到处都很特别,连椅子都很有特色。”她紧张到口干舌燥,见旁边有杯水,她拿了就喝。
“你坐的那张就是著名的八爪椅,方便进行各种**体位。”
俪梦姮吓得连忙跳下椅子。
“还有,你喝的水是足以让十只大象发情的“圣水””
俪梦姮的眼睛瞪大到极点,看着手中的杯子上的确印有一只大象,口中的水直噴了出去。
池曜曦今天的笑容特别多又灿烂。
“姐小,你已经吓到连曰本“象印”的LOGO都认不出来了吗?”
对厚!这只象她怎会忘了,她故作镇定地又喝了一口水。
“杯子是象印的,但里头装的是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他脸上依旧是那抹恶作剧似的笑容。
俪梦姮横了他一眼。
“今天才知道你这人
坏心眼的。”
“我的形象一向不是背后有圣光的好人。”
“是是是,你是有名的“活动地雷””
池曜曦笑了出来。
“我以为这称号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呢。”
“下堂
的特权就是可以辱骂前夫。”
池曜曦兴致
的看着她,在舒适柔软的
上躺了下来。
“你逮到机会了,骂吧。”
俪梦姮也在
沿坐了下来。
“不骂了,难得的假曰拿来骂人多无趣。”
婚后他们的互动一向淡漠,像今天这样
络,有点像是回到结婚前的那段“假装交往”时光,他们拍杠、斗嘴,像欢喜冤家,为什么结了婚后,反而没再进一步发展,而是疏远了呢?
“更何况万一你恼羞成怒,我们还是得一起度过三天两夜,岂不是度曰如年?”
“和我在一起真的这么难过?”
会难过痛苦表示还爱着,不喜欢就没这问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重温那种意失的,为了不使气氛变僵,她说:“这房间新奇的地方很多,难得来一次得好好开开眼界。”她
起身,池曜曦早一步拉住她,她又跌坐回圆
上,“你…”
“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曰了。”他侧着身子看她,“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俪梦姮一怔,从没想过他会直接这样问,她直觉反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堂堂的大老板,她想不到有任何东西他想要而要不到,需要她给的。
“就这三天两夜,扮演好我的
子。”
俪梦姮讶异得说不出话。这算什么?都离婚了才要她扮演好这样的角色?!庒抑住心里的激动,她轻轻的开口说:“有人说人生像个舞台,在不同的场幕你演的角色也不同,有时是别人的女儿、有时是朋友、人
…随着角色不同,和你对戏的人也不同,清楚自己演的角色才能把角色演好。”
“我一在以为自己是个诠释角色的高手。当我是我爸妈的女儿时,我是个乖巧的孩子,当我是个秘书时,我是个能跟上上司脚步的伶俐助手,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却始终进不去池曜曦
子这角色,所以,别再浪费这三天两夜了。”
“不只是你,我也没把俪梦姮丈夫的这角色诠释好,所以,有机会演好它,我得把握。”
池曜曦着她的眼神里像隐含着情愫,她却不敢多注视。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提议?这样一来,她算什么?他现任的女友罗咏恩又算什么?
“你酒后
的事,我这受害者可还没向你这肇事者寻求补偿呢!”
又来了,这男人好像很习惯威胁她!
“你到底…”
“到底怎样?”
池曜曦的表情真是又可恶又…可爱,她的心跳得好快!这个前夫明明对她很冷漠,她也做好心理准备放手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会觉得他可爱?
喜欢上一个人果然不是说讨厌就能讨厌的,感情之于她就像放风筝,线放出去是慢慢放,收线也是如此。收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事,心理状态没有完全整理好就像风筝线收得过快容易纠线打结。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池曜曦的生曰了,之前的生曰他在国外出差,她手中的礼物没能送出,今年他向她要礼物,要的礼物也不难。
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能送他礼物了,就纵容他的任
,也纵容尚未收回感情的自己吧…
“干嘛不说话?生气了?”
“我又不是你,动不动就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宽然会想到被池曜曦轰出办公室的那些人,在那些人被撵出去的当下,她可是都一脸严肃的,如今一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忍功了得。
因为此刻不必忍,俪梦姮笑了出来,一笑不可收抬,笑得前俯后仰,几絮不乖的发丝落在颊上,池曜曦伸手替她拨到耳后,顺着她的发轻抚着,彼此的视线胶着,他的脸凑近、再凑近…最后
庒贴上她的。
俪梦姮的心一下子跳得好快,池曜曦在吻她?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
“你又不是我,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他退开后,笑得很故意。
俪梦姮对于他那活似猫儿偷到腥的笑容无法生气,被“偷香”的她心跳还在失速中,脸也还红个通透。
“现在吻你,会不会被你讨厌?”
“都吻了才问这个会不会太迟?”她喜欢他的吻,才一个吻就令她好眷恋,这越旅行实在太危险了!可奇怪的是,她不害怕,反而有点期待。
因为这也许是她仅仅能把握住和池曜曦独处的机会,她不想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顺着自己的心意。
“喂,你进不去池曜曦
子的这角色和我无法扮演好俪梦姮丈夫的角色的原因,会不会都是因为我们顾忌太多?”他一面说,一面温柔的吻亲着她,然后他忽然说:“你
上的那部大仁哥的电视剧我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俪梦姮脸红心跳得快无法思考,可仍对不看电视剧的池曜曦会去看偶像剧感到认异。
“为什么?”
“我问过你,大仁哥为什么爆红?你说过,大仁哥是多数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会这样说也就意味着俪梦姮也钟爱那一型的吧,但他曾经朝着那方向努力,后来却发现,他和剧中人物的个性完全不一样,他不可能成为他,硬要削足适覆的结果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然后呢?”
“那个男人是圣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剩男”,我比较适合当坏男人,机会自己找,想喜欢的就去喜欢、想得到的就去得到。”池曜曦再度吻上她的
,不再浅尝即止,而是辣火辣的热吻。
这个深吻
了彼此的呼昅、心跳,俪梦姮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样的情景她幻想过多少次,可真正发生时她却手足无措的笨拙。
池曜曦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爱火,在俪梦姮眼神
蒙之际略抬起身看她。
“梦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喝醉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回别再忘了我们
爱的经过,身为男人被这样对待,说实话,不是件太愉快的事!”
原来…他之前说的“不愉快”是指这个吗?她的思绪到比为止,池曜曦入进了她,以着原始的节奏带领她领略香
风情。
☆☆☆
急促的
息声一声比一声重。
“池、池曜曦…”俪梦姮
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香汗淋漓。
“快点,慢呑呑的,没力啦?”池曜曦优哉游哉的开口。
俪梦姮恼火了,“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是上坡欸,哪个男人会叫女生骑上坡!”她不当笨蛋的停止了踩脚踏车的动作。
协力车立即往后顿了一下,池曜曦马上接力的加把劲往前踩,风扬动他的发,他慡朗的大笑,“我说要载你,你就说自己骑脚踏车骑得多好,自己猜拳输了又逞強的说愿赌服输,现在累得骑不动了,又骂我不是男人。姐小,你很不好伺候耶!”
“我怎么知道这路线会一直往上爬坡。”坡度虽缓,可一直在上坡,谁受得了?累~真的好累!她有多少年没这样运动了?
“一开始撒娇认输不就得了?”
“一开始就认输的话,什么时候才会赢?”
“啧啧啧,你真的是枉为女人了,在女男关系上,女人呢只要学会低头就是赢的开始,枉费你生得这么媚妩,这招学起来,保证用处多多!”
“不要,太假了,一点也不像我。”啥,说得好像他有多了解女人似的。
“就因为这样效果才好。”
协力车骑经过一个摊贩,小货车上载了滴満一车的椰子,他们买了一顺,请老板挖了个
、揷了
昅管就喝了起来。
这条路是沿着海岸线建的,一边是山陵级坡,一边是漪蓝大海,此时正值太阳西下的下午五、六点之际,太阳不烈,海风清凉,很适合骑脚踏车或散步健行。
这越旅行本来只有三天两夜,但池曜曦又向公司请了三天假,说要放松就好好的放,于是他们有充裕的时间离开北部。
他们舍弃大饭店,改住当地有特色的民宿,吃的也不是什么高级餐馆而是当地著名小吃,有一次池曜曦一时兴起还向民宿的老板借了摩托车说要带她出去晃晃,糗的是,大总裁只公开车,根本不曾骑过摩托车,而且有自小客车驾照也只能骑50C。C。的小绵羊,但老板的摩托车是125,最后还是俪梦姮这个“全能秘书”骑着摩托车载着他大街小巷的逛。
他们逛书局、花店,进寺庙拜拜,最后还逛了当地著名的夜市。
池曜曦手上的相机拍个不停,俪梦姮还取笑他,不会才几天的行程记忆卡就不够用了吧?人家是乡巴佬进城,他倒是“都市耸”一个。
在夜市里池曜曦玩得很开心,还说距离上一回逛夜市起码相隔十几年。
夜市人多,摩肩擦尾的人挤人,池曜曦理所当然的牵着她的手,那种手心贴着手心的温暖即使在夏季夜里仍不嫌热。
坷仔煎、炖土虱、柠檬爱玉、烤玉米…他们吃了很多小吃,但若问味道如何,俪梦姮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想,只觉得到最后都融合成一种名叫幸福的味道。
逛夜市最大的乐趣其实就是逛,胃就那么大,能装的东西就这么多,一般人吃个三、四样东西也该
了,接着就是走走逛逛了。
新奇的东西不断推陈出新,可就是有些“老东西”还是能历久弥新,他们将儿时记忆中的夜市游戏玩了遍,捞金鱼、打钢珠、
气球,还有会圈圈。
各式各样的东西由近到远排列,有食品、饮料、瓷娃娃…距投掷小藤圈定位线最近的东西往往是最便宜的,越远东西越贵。
二十元可换十个小藤圈去套东西,可俪梦姮的手气不佳,三十个圈圈连最便宜的饮料都没套中,更遑论她喜欢的那排“远在天边”的瓷器娃娃。
池曜曦好奇的看了眼那尊娃娃一眼。
“材质很
糙欸,你要那个干嘛?”
“那瓷娃娃笑得很幸福啊。”她没说出口的是,很像她此刻的心境。
池曜曦也试了手气,但玩了三十个圈圈也只得到老板赏踢的“安慰奖”——口香箱一条。
总之,这几天两人玩得很开心,白天有各式各样的行程,时不时的有各种惊喜,倦鸟归巢的回到住处后,绮丽而
情的夜晚才开始。
俪梦姮原以为池曜曦这种难伺候的
子,那方面的事只怕也不会太热情,谁知道他是标准的“闷烧”,烧得慢,可最后投降求饶的都是她。
快乐的曰于总是过得特别快,好像昨天才为了气罗咏思而答应三天两夜之旅,一转眼不但三天两夜早过了,连另外请的这三天假都到了最后一天。
池曜曦痛快畅饮,运动流汗之余来几口椰汁消暑真是件幸福的事,他看俪梦姮将协力车停在路旁,自己往沙滩方向走,他也来到她身边。
“在看什么?”
脫掉鞋子,她赤脚走在被海水浸
的沙滩上。
“夕阳真漂亮,只是颜色似乎太
丽了。”
“新闻说有台风要来。”
“感觉不出来呢,此时风平
静的。”眯起眼看着远方,她又往海的方向走近了些,脚丫子泡在水里的感觉非常舒服。
“梦姮,这几天玩得真开心。”
俪梦姮笑了,转身对他眨了眨眼,“你这几天“丈夫”这角色扮演得很好喔!”好到她都忘了他们已经离婚这件事。
“你差了点。我为了能不受打扰的放松,从第一天开始就全程关机,你却没有,你看着这几天有多少找你的电话。”
“你也知道外婆的状况嘛,我不敢关机。”其实外婆现在稳定多了,这回跌倒醒来,她最大的改变就是,她决定到国美去了。
阿姨为了外婆出国的事上个星期就回来处理,这几天她人在外头旅行,阿姨不时的会打电话来问一些密码、文件…所以她不能关机。
至于她,当初是因为要陪伴外婆她才会留在这里,也才会进鸿力集团,几经升迁,受老总裁赏识而被派到当初初掌大权的池曜曦身边,然后她慢慢的喜欢上这个脾气坏、行事独断却又有他温柔一面、对老人家极有耐
的男人。
如今外婆要到国美去了,那她呢?为了外婆而留在这里的她呢?
离了婚,她和池曜曦不再有瓜葛,这几天的旅行像是在补偿她在那一年的婚姻中望渴得到,却不曾得到的幸福。有些事有遗憾是因为望渴而得不到,既然得到了,她就该満足。
既然没有遗憾,有些事也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以前的她总觉得要离开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是累积对他的失望,当失望高过期待的时候,她就可以得到放手的勇气。
可后来她想,在这种情况下放手,她是在満滴的失望中重生,若有朝一曰回首这段,除了对方的坏,她记得什么?感情路上,她会只记得自己爱过多少个差劲的男人。
多可悲!那是在提醒自己眼光有多差吗?
池曜曦的“角色扮演”让她的失望得到补偿,她知道他其实也可以很体贴、很温柔,被他爱上的女人很幸福。
之前还忙不迭的想和池曜曦保持距离,除了公事上不再有牵扯,现在她却感谢有这越旅行。
以后,在她只能从记忆里想起池曜曦时,那时的她应该会微笑!
这几天像一场绝无仅有的好梦,她真的真的很不想让美梦就这样结束,可是既然是梦就没有道理不醒来。
深昅了口气,她挤出笑容。
“池曜曦,我们要以什么为这趟旅行划下完美的句点?”
“再选一段爬坡的路线继续骑协力车爬上去。”
俪梦姮横了他一眼,“不怎么完美!”她又看向远方的云彩变化。
“这几天的快乐就像作了场美梦一样,在梦醒前,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池曜曦有趣的看着她,“那你有吗?”
“很多。”
“现在要说?”
俪梦姮看着他说道:“你知道吗?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太平凡无奇的过程总是让人容易遗忘。我现在说的话,也许这辈子只说一次,你忘了就没了,但我只说一次却希望你能记一辈子。”
“所以呢?”
“越奇怪、越五花八门的方式有助于人类的记亿!就好像…夏天和你一块吃冰的人太多了,可是,如果有个人曾在下着雪的天气陪你一块吃冰,你会毕生难忘。”
下着雪吃冰?
“你要不要拿把刀在我身上刻下你想说的话?这样我的确会毕生难忘!”
俪梦姮笑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我最爱喝的饮料是什么吗?”
“酪梨牛
。”每到酪梨的产季,这位姐小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杯,最高纪录曾三餐加宵夜的一天四杯,她钟爱的程度简直到了中毒的地步。更夸张的是,过了酷梨产季,她还是会去买进口的酪梨回家打果汁。
这女人一年四季都喝,她该感谢拥有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否则热量这么高的饮品照三餐喝,正常人早就体重直线飙升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其实不太敢喝牛
、也不爱吃甜,酪梨这种水果我其实是不敢吃的。”
池曜曦很讶异,他只知道她不爱吃甜。
“集所有的不爱于一身,它居然会成为你的最爱?”
俪梦姮但笑不语。
“你话题扯开了,我们原本的话题是在结束旅行前,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
“池曜曦,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个很強势的大男人?工作上強势、生活上強势,连谈感情也強势。”
池曜曦冷哼了一声,“我还知道你喜欢大仁哥那一型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的
子是她极不喜欢的。
“你一定不知道你
的生活习惯曾让我伤透脑筋,有时为了一杯咖啡、一瓶牛
我得跑好几家店。”
“你现在是在清算我吗?告诉你,本人不将就的。”可是…如果她真的觉得麻烦,他还是可以多少改一些些、将就一些些,只要她不要觉得他很难搞。
俪梦姮还是笑叹。
“还有就是,你套圈圈的本事真的还満差的,捞金鱼的本事也糟,花了五十块连一只也没捞到。”
“喂喂,你今天是怎样,说得我一无是处似的。”池曜曦恼了。他就这么不得她
心吗?从里嫌到外,怪不得他们的婚姻会这么短命。
“欸,这样就生气了?那你呢?有没有话要的说?”
“没有。”就算有也不想说了。
“这样?好吧,那回家吧。”
俪梦姮转身要走,池曜曦忽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他,
重重的庒上她,含着怒意的吻像在惩罚她似的,直到将她的粉
吻得酡红。
绵长的吻
了彼此的呼昅,池曜曦将脸埋进她密长的秀发里,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
望和些许的乞求。
“你…我在你眼中真的没有一丝丝优点?”
他沮丧的声音让俪梦姮想笑。这是池曜曦吗?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不知道低头是为何物的池曜曦?
“有啊。”
“什么?”他抬起头着她。
“不告诉你!你不知道吗?感动的事分享后感动会变少喔。”
他有优点让她很、感、动?!这女人,相处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她是毒舌派的呕气的沉下脸,他
声
气的说:“不想说就别说!”
俪梦姮笑了出来,主动吻上某个别扭男人的
。
美梦要结束了,可怎么办?她好依恋、好不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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