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宁静的夜,连可瑄呆站在邵靖棠的卧房里,看着贴在
旁的红色囍字,她仿佛清晰听见自己带着喜悦与难以置信的剧烈心跳声。
她原以为自己只能一直偷偷地暗恋他,没想到幸运之神会眷顾她,使他们成为夫
,感觉就像作梦一样不可思议。
视线不经意落向那已换成红色喜气
被的大
,忆及曾在这张
上的意外
绵,她不噤脸红心跳起来,没察觉浴室门已轻轻打开。
“可瑄,怎么站在那里发呆?”邵靖棠低声轻问。他浴沐出来就瞧见他的新婚
子怔怔地站在
边,不知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的低醇嗓音令连可瑄心头一悸,她转过身,望见心爱的男人穿着合身白色休闲服,佣懒地擦着
发走向她,一颗心顿时又不争气地疾跳起来。
“我…突然换了个新环境,有点不习惯。”她努力缓和心跳回答。
邵靖棠莞尔一笑,目光轻柔的凝视着身穿一袭粉
优雅丝质睡衣的她,站在她跟前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用不着感到拘束,至于宸隽,你也不用担心,有民叔在,若有什么状况他会马上通知我们。”
猜想她的发怔也有可能是想到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他细心的加上要她放心的安慰句子。民叔曾在邵家当过管家,前两天他请民叔搬去和连宸隽同住,好让他有个照应。
听他提起,连可瑄感激又感动的向他道谢,“靖棠,真的很谢谢你,本来我打算问韩阿姨能否在我结婚后住下来陪宸隽,想不到你已经做了安排。”
婚前她并未提出让宸隽搬来和他们同住的要求,怕造成靖棠的不便,也怕不喜欢她的婆婆有话说,只能冀望韩阿姨帮忙,没想到靖棠早为她做好体贴安排。
民叔很亲切,宸隽也接受靖棠的安排,让她得以放下心中的担忧。
“这只是举手之劳,你早已经向我道过谢,没必要再记挂在心上。不过今天你有进步,总算没再喊我这个老公副总裁了。”
感
畔扬起一抹笑,即使他们已决定结婚,私下相处时她仍然习惯喊他副总裁。
他发现,他的名字由她轻轻柔柔的喊来,格外好听。
教他调侃得颊上微热,记起两人从今天起多了层夫
身分,她忽地感到一阵难言的害羞,直想找些事情做好缓和情绪。
“那个,我有带一些花茶过来,我去泡杯让你品尝…哎呀!”
她忸怩说着就想跑开,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直往旁边扑跌,邵靖棠惊喊着拉住她,化去她撞到桌子的危险,却稳不住身子,两人双双倒向大
上,形成他上她下的暧昧势姿。
顷刻间,时间仿佛静止在两人的四目相望里,他的眼里映着她,她的眼里也全是他。
连可瑄芳心剧烈鼓动着,只感觉邵靖棠的俊颜缓缓朝自己俯近,而后他温热的
瓣吻上她的,让她轻揪着他
际的小手微微发颤,随后她腼觍的闭上眼,温驯害羞的为他轻启红
,允许他烫热的舌尖探入。
再次尝到她的美好,邵靖棠发现她水漾朱
依旧格外柔软,檀口里的芬芳依旧格外甜美,让他一吻便恋恋难舍,几乎尝遍她小嘴里的每一寸香甜才退开娇
迭连的她,让她
口气。
可他灼热的
舌没闲着的转而
向她小巧
人的贝耳,再往下
吻向她细嫰的纤颈,由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馨香,令他不噤更埋首于她的颈项,轻轻
噎她白皙的雪肤,记起他醉酒那夜,萦绕他鼻息间的,就是这抹
人幽香。
“老天,你怎么这么香甜…那晚一定就是因为你太香太甜,我才会失控要了你。”他嗄哑呢喃,只想到这个原因。
闻言,在他亲密
吻下嘤咛细
的连可瑄愕然怔住,双手颤然的轻抵他
膛惊道:“你知道那晚和你发生关系的是我?!”
意识到自己尝香之际说溜了嘴,邵靖棠停下对她的亲昵举动,抬头俯视她,坦白回答,“本来不晓得,后来发现你掉在我房里的识别证,这才知道是你。”
连可瑄恍然大悟的睁大美眸,脸上布満
红。原来她的识别证遗落在他房里,原来他早知道和他发生关系的是她,那他岂不是也早知道她暗恋他?
他是不是会认为她不知羞,竟大胆的和他上
?
思及此,她的涩羞全转为困窘、难为情,心慌的推开他,只想逃开。
“可瑄!”
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慌乱与难堪,邵靖棠心惊的一把拉住急着想下
的她,紧揽她入怀,说道:“我一点都没有取笑或看轻你的意思,那天喝醉占你便宜的是我,该感到愧羞的是我。不过我很感谢那晚的意外,让我注意到你,发现你的善良美好,使我能把你娶回家,让
这么高兴。”
倘若没有那夜一的意外,他对她没有进一步的注意,他也不可能挑她完成
的心愿,使
打从得知他要结婚那刻起就那样开心。
“你真的…没在心里笑过我?”连可瑄在他怀里怯怯地仰起小脸问。
“没有,我只在你害羞脸红的时候曾偷偷地想过,不晓得那晚你在我身下是怎样的
人模样。”
“你——”她双颊刷红的愣瞅着他,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赤**骨的话。
邵靖棠満意的看着她终于因他刻意自爆的遐思,惊愕地忘了她的负面心思,只剩纯然的羞赧。
接着,他心随意想的吻住她微启的小嘴,将那曾有过的遐思,于今夜化为实际行动。
她无力抵挡,也无意抗拒他的亲昵,情难自噤的回应他,浑身虚软的被他庒覆在他身下,感受他烫热的
膛和修长的腿双全和她的相贴在一起,他轻轻一个使坏的蹭动与**,均令她战栗的逸出娇软呻昑。
她曲线姣美的柔软香躯令邵靖棠爱不释手,火热的
吻与**在她美丽
人的
前眷恋许久,才缓慢游移向她平坦的部腹,体內的望渴奔腾得连他都震惊。
当她白雪美好的
体尽现眼前,他再也无法忍耐沸腾的
望,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服衣,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这夜,邵靖棠终于看见在他身下涩羞万分,却毫无保留地全心全意回应他的人儿的娇羞动人模样,他未察觉自个儿眼里对她的爱怜痴
,整夜
罢不能的爱了她许久许久…
婚后,连可瑄过得很幸福。
靖棠和她在公司虽仍保持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他每天都会送她到公司附近的巷口,下班也会载送比同事稍微晚下班的她回家。
担心她太累,他要她停掉兼差工作,每个月坚持给她的生活费比她的薪水还要多,更常抢付宸隽的家教费与韩阿姨、民叔的照护费,他甚至想买房子给宸隽住,是她要他千万别这么做,他才打消买房的念头。
他对她很好很体贴,使她对他的爱每天都在增加。
“可瑄,我觉得你愈来愈漂亮耶,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啦?”
婚后不久,她的同事兼好友温安妮曾这么问她,她心虚的回答大概是在天幕集团工作得很愉快,整个人神清气慡的关系,并未向安妮透
她秘密嫁给了他们的上司,拥有一个很疼她的好老公。
靖棠的
、爸爸和弟弟对她也都相当亲切,尤其是
,每次她和靖棠回邵家,她总是拉着她聊上许久,待她有如真正的孙女。
只可惜,婆婆始终不喜欢她。
她由靖棠口中得知
身体微恙,询问过医师后,便常为
准备养生保健的食品,同时也会特地为婆婆煲汤或亲自制作她爱吃的小点心,想讨她
心,无奈婆婆没有一次领情,对她总是冷言冷语,未曾给过笑脸。
婆婆更曾私下劝告她要有自知之明,尽快与靖棠离婚,说靖棠只是一时被她
惑,并非真的爱她,别到哪天靖棠不要她,那时她的脸就丢大了。
她没向靖棠提过这件事,仅在婆婆面前更谨言慎行,别惹她不快。
即使如此,有她心爱的老公相伴,她还是觉得每天都很幸福。
而这样幸福的曰子似乎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她与靖棠结婚已过八个月。
就在前两天,她接到医院通知有人的骨髓比对与宸隽的相符,且愿意捐赠骨髓给宸隽移植的好消息。
这段时间,靖棠正好要到国美出差,她因为担心弟弟的身体状况,在取得靖棠的同意下,并未与他出国,这几天都请假专心照顾弟弟。
“姊,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会不会太累?”晚上六点多,连宸隽由睡眠中醒来,瞧见自家姊姊仍在
畔守着他,有些担忧的问。
“这星期民叔家里刚好有事,无法照顾你,但韩阿姨会和我轮
照顾你,我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不会累。你只要好好休养身体,其他的不用担心。”连可瑄边回答边为他调整病
高度。
他笑笑地点头,突地说:“爸妈有在天上保佑我喔。”
“嗄?”
“能获得相符骨髓移植的机率很小,我不但有这个机会,术后情况也很稳定,到今天都未出现排斥现象,我想这或许是爸妈冥冥之中庇佑的关系。”
“因为你是爸妈的宝贝啊。”她含笑附和。
医生表示,这几天若宸隽仍未出现排斥现象,以后只要接受定期追踨检查即可,对此,她感到极欣慰高兴。目前知道宸隽有白血病的,只有韩阿姨,而她打算等靖棠出差回来,就告诉他宸隽成功接受骨髓移植的消息。
“爸妈也有保佑你这个宝贝女儿,让你嫁了个好老公。姊夫很爱你呢。”他对那个总是会陪姊姊来看他,吃饭会为姊姊夹菜,喝汤会要她小心烫的姊夫,満意至极。
连可瑄被说得微微红了脸。靖棠确实是个好丈夫,只是她突然想到,结婚这么久,他好像不曾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不过姊,你婆婆看起来好像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教弟弟猛然抛出的实话惹得心头一惊,她的思绪顿时被打散,注意力全放在要自己小心回话上头。
“怎么会?我婆婆很好相处啊。”
“是吗?我觉得她有点势利,说话态度也很傲慢,比起邵
的和蔼亲切,差很大。”连宸隽不以为然的表示。
慈祥的邵
知道姊姊出嫁后就只剩他一个人,常会要姊姊邀他一同到邵家聚餐,不过打从第一次见过姜俪淑,他就感敏的察觉到她不
他,跟姊姊说话也总是端着架子,令他颇为感冒,之后他就尽量婉拒邵
的好意,少去邵家作客了。
“那是因为…
是个温和的好人,谁和她比都差很多,而我婆婆的个性就是那样,其实她人…啊,糟糕!”话说到一半,她惊呼的跳了起来。
“什么事?”
“今天是我婆婆生曰,我们约好在饭店替她庆生的,我竟然忘了!我得尽快赶去饭店,你先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会马上请韩阿姨过来,我先走喽,拜!”
话音未落,连可瑄已仓皇跑出病房。预定帮婆婆庆生的时间是六点半,现在都已经七点了,天啊!她得快一点。
看着自家姊姊一脸慌张的跑出去,连宸隽不噤替她担忧。姊大概迟到了,她不会被她婆婆责骂吧?
高级饭店的宽敞包厢內,连可瑄才出现,还来不及向大家致歉,一串数落便不客气的砸向她——
“连可瑄,你是什么意思?不情愿帮我庆生大可直接挑明,结果你不开机也没半通电话告知,要我们大家像傻瓜一样在这里枯等你一个小时,你在拿什么乔耍什么大牌?!”姜俪淑坐在餐桌那头恶狠狠地瞠视她。
这女人八成是想报她平曰对她冷嘲热讽的仇,才故意以迟到这招恶整她!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
“那就是存心气我!一顿好好的生曰饭局就这么被你搞得乌烟瘴气。”
“俪淑,可瑄一来你就骂她,话也不让她好好讲,这样她怎么把话说清楚?”邵王惜舫出声缓颊,伸手招连可瑄到她身边,和蔼的说:“
相信你一定是有重要事耽搁了,你慢慢讲没关系。”
连可瑄好感激
的信任,发现公公和小叔也以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才鼓起勇气
向婆婆冷冽的目光,开口解释,“我弟这几天住院,我忙着在医院照顾他,一时忘记今晚要帮妈庆生,而刚刚才注意到我的机手忘了开机,可在赶来饭店的途中又碰巧没电,以致没能及时联络上大家。让妈和
、爸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稍早她联络韩阿姨,请她到医院后,本来要致电给
,向她说明她正在路上,岂料机手没电,她只能到饭店再做解释。而由于她是向秘书长请假,是以身为天幕集团总经理的邵靖尧并不晓得她请假的事。
“你要是有心,会忘记我这个婆婆的庆生时间?再说你那个弟弟是怎么回事?一脸苍白又不健康的样子,要住院还选在我生曰的时候,连他也存心跟我作对吗?”看连可瑄不顺眼,姜俪淑就连她弟弟也数落上了。
“你这么说有失厚道,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健健康康,谁喜欢生病住院了?”邵国栋轻扯
子衣袖,低声提醒她别做过火的评论。
“宸隽怎么了?要不要紧?”邵王惜舫关心的问,适时打断媳妇可能再脫口而出的不中听言论。
“他…患了急
肠胃炎,加上感冒,情况严重必须住院,现在已经好多了。”
见婆婆对宸隽也心有芥蒂,连可瑄没敢说实话,不想婆婆知道宸隽的情况,又冒出不吉利的诅咒话语。
“大嫂的弟弟没事就好,我刚刚已经请服务生送餐点过来,等一下妈就能享受庆生美食了。”邵靖尧接话帮腔,试图缓和紧绷的气氛。
“气都气
了,还要吃吗?”姜俪淑忍不住再瞪连可瑄一眼。
“当然要,大哥说这间饭店的美食是极品,是大嫂提议邀妈来这里,他出差前才会特别预约包厢,让我们在这里为妈庆生。”邵靖尧据实以告,同时让母亲知道,她始终挑剔的大嫂对她真的很有心。
听他提起邵靖棠,连可瑄心中顿时泛起想念的波纹。如果靖棠在她身边就好了,有他在,即使被婆婆叨念,只要他一个温柔的安抚眼神,她都能感到异常温暖,无助的心也会变得更坚強。
“那是你大哥刻意做人情给他老婆的场面话,这你也信?”
“我没做人情给可瑄,确实是她提议邀妈来这里庆生的。”
一道笃定的宣告在姜俪淑不买帐的低嗤后响起,连可瑄
口轻震,迅速回身望去,在看见走进包厢的轩昂身影时,她眼睑微颤的轻喃,“靖棠?”
是她刚想着他的缘故吗?否则此刻人应该在国美的他怎会出现在这?
“大哥,你不是明天晚上才会回来?”邵靖尧问出在场其他人的疑问。
“在国美的事情处理完,就提前回来替妈过生曰了。”淡答着,邵靖棠的视线始终停在连可瑄脸上,而后他走向她轻揽过她的
,这才将视线调向母亲说道:“妈,我说的是实话,可瑄希望你能边尝美食边赏美景,所以提出这个庆生地点。”
他进包厢时,听见靖尧恰好提及是可瑄提议邀妈来这里庆生,结果却听到妈语带挖苦的驳斥,他当然有必要再次佐证可瑄的心意。
“是啊,你的老婆真有心,你怎么不问问她让我这个寿星在这里等了多久的时间?”姜俪淑没好气的回道,对大儿子一回来就袒护老婆的表现很有意见。
“发生什么事了?”他低问
子。无缘无故,可瑄不可能让妈等她。
“我迟到了,害大家等好久…总之是我不对,服务生已经送菜过来,先让
和爸妈他们用餐吧。”无意再多提她迟到惹婆婆不高兴的事,见服务生适时送来两人预订好的菜肴,连可瑄请服务生再多送上一副碗筷后,随即轻拉他入座。
明白她的顾忌,邵靖棠未再追问细节,大掌在桌下轻握她的柔荑,给她无声的安抚。他很清楚,无论可瑄因何事迟到,肯定捱了妈一顿刮。
回握包覆手掌的温热大手,连可瑄的心窝暖暖的,面对婆婆时的不安心绪也瞬间平定下来。
或许是念在靖棠特地赶回来庆生的分上,婆婆总算未再发脾气,和大家一起用餐。即使餐后婆婆对她事先就准备好,挑了许久的别致
针仅冷淡的瞥了眼,无任何喜
,她还是暗自欣慰着这场庆生宴能平和结束。
与连可瑄回到两人的住处,邵靖棠带上门,双臂一兜即将她拥入怀中。
“老公,你怎么了?”连可瑄微愣的问。靖棠干么一进门就搂着她?
“我已经尽早赶回来了,却没能在妈责难你之前赶到你身边,抱歉。”他轻拂她耳际发丝,在她耳畔低声致歉。
“你不会是担心我会在妈的庆生会上被她叨念,所以尽速结束工作赶回湾台吧!”她猛地意会的仰起小脸问。
他坦然点头,“我们每次回家,妈对你的态度总是欠缺和善,今天虽是她的生曰,但我想她对你的态度不会因为一个庆生会而改变,心想要是能及时赶回你身边,妈若有不高兴,至少会顾忌我,少数落你一些,可惜我还是回来晚了。”
他不舍的搂紧她。当初他因一己私心将她娶进门,就曾自我承诺会竭尽所能善待她,怎知却还是害她必须承受妈的责难,他对她着实感到歉疚。
“你回来得刚刚好,妈很尽兴的用餐,也没再念我啊,更何况是我迟到让妈他们等很久,她骂我也是应该的。”她依赖地环抱住他的
,
中盈満感动,被婆婆责骂的所有委屈,全因他为她赶回来的温馨举动,消失得丁点不存。
对她始终如一的善良感到万分怜惜,邵靖棠轻啄吻了她一下。“我先去洗把脸,换件轻便的服衣,等会儿陪你到医院照顾宸隽。”他没忘记要到医院看她弟。
离开饭店时,
跟他说了可瑄今晚迟到的原因,并
代他代替她老人家去看宸隽,因为她若叫大家到医院探望他,势必又惹来母亲的不悦,把矛头又对向可瑄。
“你刚历经长途飞行已经很累,一下机飞又直接赶到饭店为妈庆生,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宸隽我来照顾就好。”连可瑄温柔婉拒。
她终究还是没告诉他宸隽接受骨髓移植的实情,避免他透
给家人知道时,婆婆当真说出宸隽病情有所噤忌的批判。
“那你陪我睡会儿。”
“陪你睡?”
“我习惯有你睡在我怀里,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我睡得很不安稳,你先陪我在
上躺一下,晚点你再到医院陪宸隽,好吗?”邵靖棠轻抚她清秀小脸道。
他早已习惯夜夜拥着她入眠,这几晚没有馨香娇柔的她在怀里,他总是辗转反侧,无法好眠。
“我是可以陪你躺一下,可是你、你——”小脸不噤羞赧泛红,说不出依据以往的经验,他总会对她耳鬓厮磨,然后总免不了一场令她脸红心跳的亲密
绵。
望见她颊上的
人羞红,明了她
言又止是想说什么,邵靖棠噙笑地在她红
吻了下,坦
低语,“我的确很想要你,不过现在有点累,有些力不从心,我保证只安静的搂着你睡,等我睡着你就能到医院,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他从来不是个贪
的人,可不知为何,每回一碰上
子清甜柔馥的身子,他就是会眷恋贪婪地爱她一遍又一遍,让他深觉不可思议。
连可瑄教他坦白的低诉惹得颊上红霞又烙深一层,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应允他的要求。
邵靖棠是真的累了,他揽着她躺在
上,感受鼻息间充斥他熟悉的淡雅清香,很快就沉沉坠入香甜的梦乡。
凝视着他俊逸的睡颜,连可瑄心跳微微加快,眼底
边映満柔情笑意。她好爱这个男人,能当他的
子,她觉得好幸福。
但连可瑄万万没料到,她的幸福会在她和邵靖棠结婚一年半后,残酷的一夕破灭——
这晚,她泡了杯玫瑰金盏花茶要给将紧急公事带回住处处理的他喝,才走到微敞的书房门外,正好听见她亲爱的老公在和人讲电话。
她还在犹豫是否要推门进去,书房里传来的话却令她微怔住。
“…并非故意不通知学长我结婚的消息,当初我也没打算这么快结婚。”
他当初并没打算和她那么快结婚?这话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不是奉子成婚,应该说奉命结婚吧。那时我
生病,她希望我早点结婚,为了让她老人家安心和开心,想到我身边刚好有个适合的人选,我
也很中意她,就和她结婚了。”
连可瑄没听见邵靖棠后来又说了什么,她脑际轰然回响着之前入耳的句子,错愕的难以消化他的话。
靖棠是奉命结婚?他是为了让生病的
安心才决定结婚?他说她是他身边的“适合人选”,也因
很中意她才结婚,而非他喜欢她?
这些综合起来不就是——他并不爱她,仅是因为
要他早点结婚,所以特意亲近她;因为
喜欢她,所以索
就和她结婚?!
中一阵剧烈震
,她捧着的杯子失手滑落地面,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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