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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芷涵后悔了。

 她不该出门的。

 她应该时刻不忘穿越故事中的女主角都是“特殊体质”,是危险昅引器,是麻烦制造机!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只记得自己逛街逛得正兴起,突然从街角窜出一个人,而视力非常好也非常善于认人的她,一眼就认出那人是郭世昌。

 在他冲上来想对她不利的时候,她立即反的给他来一记过肩摔,他措手不及,被她扎实的摔在地上,一下子就躺倒在地无法动弹,缓不过气来。

 可就在她正得意的看着护卫拥上前抓住他时,突然感到颈后一痛,而后她便昏了,醒来就是现在。

 她猜自己是被偷袭击昏的,不过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坐在沿,她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典雅精致,想必主人是个富贵之人。她脑中转了几转,在京城里她所认得、且有动机绑架她的富贵之人…也只有薛府了,会是薛三‮姐小‬吗?

 “嘿!小丫头醒了啊?”

 忽地,一句戏澹的嗓音传来,她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看见一个年约三十五上下的男子坐在窗台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是谁?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儿孤‬,你绑了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而如果是郭世昌委托你的话,他现在已经被捕了,你抓了我也没用。”

 男子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喂!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现在放找回去,我保证不报官,也不让任何人追究你的责任,如何?,”江芷涵继续游说。

 “要放了你也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男子嘻嘻笑道。

 “你先说说看。”

 “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是从华原城来的。”

 “不,我是问‘你’,不是问‘她’。”

 男子的话好生古怪,可是江芷涵却听懂了,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勉強镇定的说。

 “你懂的。”男子双手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他的眼中像X光一样,简直把她给看透了。

 "你又在吓人了。”突然,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坐在窗台上的男子浑身气势瞬间一敛。“吓坏了小姑娘,你看他和不和你算账。”

 “切!这小姑娘可是我帮他找的媳妇儿。”

 江芷涵一听瞠大眼。这还得了,原来这家伙是打算把她送给某个人做老婆?

 “对不住,我已经订过亲了,我是不可能嫁给别人的。”

 “小丫头,这个人可是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且嫁给他的话,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哦。”

 “我说过我已经订亲了,不管是谁、有多大的本事,我都不会嫁的,荣华富贵我的未婚夫也不输人,不过我要荣华富贵的话,我自己就能做到,不需要仰赖他人。”

 “唷!真有骨气,就不知道这骨气能不能当饭吃?等我饿你几天,看你妥不妥协。”

 “够了,苗竟,我说不要再吓她了。”

 温和的嗓音有着不容置疑的语调,一会儿后,一个年岁和之前那男子差不多的男人走进房里。

 “我哪有吓她?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苗竟咕哝。

 “丫头,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想你可能知道我们,我是莲真的师父,他是莲真的师叔,今曰才刚抵达京城,救了你只能说是巧合。”沈之华温和的笑说。

 “原来,你们是轩辕的师父和师叔?“江芷涵惊讶的看着他们。可是…不对呀!“你们不可能是轩辕的师父和师叔。”

 “喔?怎么不可能?”苗竟斜睨着她。

 “年纪。你们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难不成五、六岁或者八、九岁就收了轩辕意当徒弟?”

 “很高兴在你眼中我们这么年轻,可惜,我们的年龄还长你爹两岁呢。”

 长了尹家爹爹两岁,也就是…四十八喽?

 如果是四十八岁,那就合理了,但是…‘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年近半百之人!”

 “事实就是如此。”苗竟耸耸肩。“喂,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打哪儿来的?”

 她身子一震,想到他的问题,再佐以他的职业,感觉他应该知道她的来历,至少,应该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尹舂风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会不会把她当鬼给收了?

 “小丫头怕了。”苗竟哈哈一笑。“得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一切都是天意,天命不可违。

 为了我那师侄一辈子的幸福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要不然错过了机缘,他就真的得孤独终老了。”

 江芷涵听得一头雾水,可慢慢消化之后,震惊的指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

 苗竟‮头摇‬。“非也、非也,把你弄到这里的不是我,是它。”他伸手往上指了指。“天意。”

 江芷涵对他不负责任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师叔,你应该是认识尹家人的吧?”

 “没错,是故友。”

 “那你不介意吗?我占了你故友之女的身体?”

 ‘我说过了,这是尹丫头命定的劫数,早在十五年前我便知道了,也透过,可惜最终还是天命难违。你没有来,她就只能成为一具尸体,现在这样,殷家的血脉至少还有承继,想必他们一家三口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苗竟难得一脸沉重的说。

 殷家?她应该是听错了。江芷涵这么想,也不甚在意。

 “那么我有回去的可能吗?”她问。

 “你想回去吗?”苗竟反问。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她再反问。

 “想的话,就只能求而不得,痛苦的生活在这里,不想的话,就在这里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

 江芷涵嘴角菗搐了下。总归一句话——她回不去就对了。

 真是的,直说就好了,做什么还反问来反问去的,罗里吧嗦!

 “话说这位苗师叔…您老该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还“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咧?童话故事看太多了!

 “如果你所谓‘穿越’的意思,是指从你来的那个异时空而来,那么我不是,当世也只有你这一颗异星。”苗竟轻笑。

 “只有我?”江芷涵眨眨眼。她还在想皇帝会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呢。“你怎么确定?”

 “本神算向来卜卦准确,自从我开始行走江湖之后,敢质疑我的除了那臭小子之外,就只有你了。”他哼了哼。

 “你说的‘臭小子’不会就是轩辕意吧?”她猜。

 “哼!”苗竟冷哼了一声,不回答。

 不回答等于默认了,江芷涵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师父和师叔,你们刚刚说‘救了我’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郭世昌已经被我摔倒,而且被捕了,难道事我在做梦?”

 “不,做梦的使我们,我们梦见有一名鬼门杀手对你了一支沾有见血封喉剧毒的毒镖,被我顺手扬了回去,然后那个杀手就被自己的毒镖死在阴暗的角落里了。”苗竟嘲讽的说。

 “原来还有一个鬼门的杀手啊!”江芷涵恍然大悟。“奇怪,鬼门不是都成群结队的吗?”

 “银子不多的人,可以私下委托个人,而想另外接受委托的杀手,当然是在门里的任务完成后才能用‮人私‬的时间。”

 “喔,了解。”江芷涵点头。一切明了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请问师叔,我昏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时辰吧。”苗竟不甚在意的说。

 两个多辰也就是四个多小时接近五小时,再加上醒来后,她和他们哈拉了这么久,至少也又过一个多小时了。

 “你们…有通知轩辕我在你们手上吗?”她表情僵硬,不抱希望的问。

 “为什么要通知他?”苗竟反问。

 “完了,他知道我被绑架的消息,现在一定急疯了。”

 “丫头别担心。”沈之华安抚她,“我们现在就在王府里。”

 “嘎?在王府里?那这里是?”

 “这是我们住的地方,听竹楼,离你住的荷院不远。”沈之华说。

 连她住荷院都知道,他们真的是今天才抵达京城的吗?

 “可是有人知道吗?”她醒来那么久,也没看见一个仆人的影子。“有人知道你们回来了、知道我在这里吗?”

 “喔?好像…没人知道。”沈之华一顿。

 “这下完蛋了。”她翻了翻白眼,起身冲出房门。

 如江芷涵所料,外头己经成一团,而当她冲出听竹楼的院门、碰上第一个仆人的时候,她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或做什么,就见那个仆人大叫一声,转身快速朝前门大厅的方向跑去。

 好吧,看得出来那仆人是准备去通知某人,她相信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她就站在这儿等着吧。

 果然不到三分钟,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咻的一下出现在她眼前,下一瞬间,她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紧紧地,身上的骨头都快被勒断了。

 可她没有挣扎,只是张手回抱住眼前这个微微颤抖的高大身躯。

 “轩辕,我没事,是你师父和师叔救了我。”她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慢慢的跟他说明事情的经过。

 良久,轩辕意终于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放松了抱她的力道,但并没有放开她。

 “师叔一定是故意的。”他毫不怀疑这点。

 “找想也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是真的救了我,否则现在死了的人,就不是那个鬼门杀手了。”江芷涵叹息。

 “那具尸体已经被找到了。就是因为找到那具尸体,查出是鬼门杀手,所以我才以为你是被鬼门杀手掳走的,偏偏郭世昌抵死不认,说他只委托鬼门一次。”

 “师叔说,那是鬼门杀手利用时间私下接的委托。”

 “我现在知!道了。”轩辕意叹息,低头担忧地审视着她。“你真的没事吗?师叔那一记手刀…’他低头察看她的后颈,见那儿有些‮肿红‬。“可恶!下手竟这么重…疼吗?”

 “己经不疼了。”

 听她说完,他凝望着她,久久不语。

 “怎么了?”江芷涵疑惑地问。第六感告诉她,除了她被“绑架”的事之外,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与她有关的。

 “皇兄要见你。”轩辕意低哑的说。她的身世…不,应该说关于“尹舂风”的身世,是一件刺手的事,他不知道上一代有什么纠葛,为何父皇的妃子会和尹桓中生活在民间,而她。…尹舂风,和他又有没有血缘关系?

 “喔,好啊。什么时候?”要嫁给人家弟弟,见见兄长也是应该的。

 “现在?轩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担心的问,“是不是圣上反对我们的婚事?还是他打算让你娶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当正?”

 “不,没那回事,就是想见见你而己。因为皇兄帮忙派人马找你,也正好出宮到这里,所以干脆现在见一面,省得你还要进宮一趟。”

 “我说,莲真师侄啊…”苗竟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明知道师父、师叔回来了,竟然也不去拜见,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师门?”

 “师叔。”轩辕意抬头,看见师叔身旁的师父,才又恭敬的喊了声,“徒儿见过师父。”

 “莲真,刚刚听你说,澈小子要见尹丫头啊?”苗竟双手抱问。

 “是。”他垂下眼回到。

 “要见可以,不过你先去把尹家订亲的信物拿过来。”

 “师叔,拿那幅画做什么?”他疑惑的问。

 “叫你拿来你就去拿来,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苗竟没好气的抬脚踢人。

 轩辕意当然没让他踢到,闪身退开的同时,也揽着她一起。

 原来尹家的信物是一幅画啊,难怪他说是不方便放在身上的东西。

 “去拿吧,我在这儿等你。”江芷涵说。

 他望着她,迟疑了会才点头。“我去去就来,很快。”

 “嗯,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他又深深望了她一眼,才转身快速的飞掠向自己的院落。

 “真是的,你瞧瞧你那徒弟,活像我会待尹丫头似的。”苗竟对沈之华抱怨着。

 “行了,你也把他整得够呛了,没瞧见他刚刚都掉泪了吗?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他是心疼徒弟的,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放任徒弟被师叔欺负。

 “哼!”原本苗竟还想说什么,不过瞧一眼轩辕意消失的方向便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一会儿时间,轩辕意便又出现了。

 “拿来了?”

 “是。”他从怀里掏出那幅巴掌大的袖珍图。

 “给我。”苗竟抢过画。“走了,不是要见澈小子吗?”

 “师叔和师父也要去?”

 “当然,我们不去可不行。”

 于是,一行四人来到了书房,守在门外的侍卫远远看见,立即向里头的皇帝禀报。待他们来到门口,侍卫已经开门恭

 “轩辕澈见过两位前辈。”他们一入內,轩辕澈放下皇帝的身份,以晚辈礼见过两位前辈。

 “澈小子这些年越发看得开,放得‮身下‬段了。”苗竟戏谑的调侃。

 轩辕澈面上有些尴尬,但在看见两位前辈身后、轩辕意身旁的人儿时,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冷硬。

 皇帝的神情变化让江芷涵心下窜出一股不安。果然有事!

 “民女见过圣上。”她屈膝一拜,不什么事,见面还是先行礼再说。

 “我说澈小子,摆脸色给谁看呢?”苗竟哼了一声,对于轩辕澈对尹丫头的态度很是不満。

 “前辈,事关皇家秘辛,还请两位前辈移步,让我们三人谈谈。”轩辕澈说。

 “唷!怎么?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苗竟呵呵一笑。“不,应该说,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前辈?”轩辕澈狐疑地看向他。

 “师父、师叔,你们知道什么?”轩辕意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如果师父知晓尹舂风的身世,却又促成两人的姻缘,那么尹舂风就不可能与他有血缘关系。

 “当我知道莲真画了尹丫头的画像做寻人之用的时候,就猜澈小子一定也见过画像,那么就肯定会看出些什么来,果然,澈小子急着要见尹丫头了。”苗竟看了看三人,半响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尹丫头,把画像拆开。”

 江芷涵疑惑的接过。这幅画小小的,只有成人巴掌大,上头画的是个小女娃,若她没猜错,这就是小时候的尹舂风。

 看来没什么特别,只觉得这画似乎特别厚。

 她翻过背面,卸下画像的背板,背板才拿开,一个信封就掉落下来。

 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住信封,是轩辕意。

 “这是…”他讶异地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而后望向轩辕澈,在皇兄脸上看见同样惊讶的表情。

 “这是父皇的笔迹。”轩辕澈伸手拿了过来。

 “没错,里面是先皇亲笔所书之圣旨。”沈之华轻声的说。

 圣旨既会蔵在尹舂风的画像里,蔵的人一定就是执笔之人,也就是尹父。

 “可以吗?”轩辕澈看向苗竟询问。

 “不可以的话,我拿来做什么?”他横他一眼。

 轩辕澈闻言,用着微颤的手打开了信封,菗出一条明黄的丝绢。

 联之义妹雅娴公主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甚得朕心,今指太子太傅殷恒中为驸马,两人堪称天造地设,佳偶天成,今咸眷属,择良辰完婚,钦此。

 这是一道赐婚的旨意,并不是很正式,但确实是先皇的笔迹,玉玺也是真的。

 “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父皇哪来的义妹?雅娴公主又是谁?殷太傅他不是…不是病逝了吗?”

 “皇兄…”轩辕意低唤。看到这圣旨他都明自了,尹桓中就是殷桓中,当初的太子太傅,而雅娴公主则是娴贵人。

 “澈小子,我相信你己经猜到了。你也是吧,莲真?没错,尹桓中就是当初的太子太傅殷桓中,而雅娴公主就是原本的娴贵人,当初他们三人为何会这般纠,详情没人知道,但最后他们两人的离开却是先皇一手安排。而且为了预防往后可能会有的麻烦—譬如现在这种情况,先皇亲笔写下了这封诏书。苗竟解释。“他们两人到了民间,将股姓改为尹,其中也有隐匿的意思。”

 “两位前辈在这件事中,又是怎样的存在?”轩辕澈蹙眉质问。

 “我呢,是先皇主动找我商量对策,而师兄则是提供假死的药,所以我们虽然不知。!他们三人的纠葛,可后面却是全程参与的,也算是当初这件事的证人了。”

 “那我和…舂风的事呢?”轩辕意问。

 “他们生下尹丫头那年,我便算出尹丫头在她十七岁这年会有一个死劫,很难脫过,后来先皇得知此事甚为忧心,召我进宮问清楚,然后我见到你…”苗竟笑望着轩辕意。“也就看到了一丝曙光。你是尹丫头的一线生机,而尹丫头则是你的唯一姻缘,虽然生机微弱、姻缘淡薄,不过却是你们两人仅有的希望,我们几个长辈都明白万万不能错过这机会。”

 “所以你们才收我为徒?父皇把我送走,不是因为怕我和皇兄争皇位?”

 “呵呵,当然不是。”

 “我十岁那年,你带我到华原城去,也是早就打算好的?”

 “那是因为桓中一定要看看你,才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所以我就带你到他面前让他看了。”

 一切事情到此总算都清楚明白了,众人也释怀了。

 望向一直垂头默默站在一旁的江芷涵,轩辕意伸手握住她明显冰凉的小手,却见她抬起头来,眼底満是不安和彷徨。

 他对她温柔的一笑。“别担心,一切有我。”江芷涵看着他的笑容、他眼底不变的情意,惶然的心慢慢‮定安‬下来。

 “嗯,我知道。”她也对他出一抹笑,说出他常说的一句话。

 轩辕意轻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哼!”一旁的轩辕澈见状,冷哼了一声。

 望着抿着嘴、僵着脸的轩辕澈,江芷涵身子微微一抖。这个皇帝该不会想“灭口”吧?毕竟她刚刚听到了一个皇室天大的“丑闻”,而她就是这个丑闻的证据。

 “皇兄,不管是何原因造成这样的局面,父皇都放下了,且一心维护两人,为他们出谋划策,这就表示也许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存在。再说,他们三人都己经不在了,我们又何必太过执着?”轩辕澈也知道这道理,如今要追究只是师出无名,囚为父皇的圣旨就在那儿。

 只要一想到那原本是父皇妃子的女人居然变成其他男人的子,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长长的吐了口气后,他将手中的圣旨递给江芷涵。

 “把圣旨收好,这是你保命的东西。”僵硬的说完,他便越过房门离开书房,吩咐回宮。

 “所以,圣上这是不追究了?”她拿着圣旨,不放心地问。

 “嗯,不追究了。”轩辕意笑说。

 “那就好、那就好。”她假意的抹了抹汗。皇室的秘辛啊…不是人人都有命可以听的。

 “你啊,这种时候还能耍宝。”他不噤失笑。

 “笑一笑,十年少嘛。”

 “呵呵呵!很开心?”苗竟双手抱,站没站相的歪靠在沈之华身上,对着他们呵呵笑着。

 “愿赌服输。”说吧,师叔要我做什么事?”轩辕意主动说。

 “呵呵,算你识相。”他瞪了他一眼。“很简单,你们以后的孩子必须有一个男孩姓殷。”

 “那师叔,我也要改回姓殷吗?”江芷涵问。其实姓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有个叫“舂风”的名字,现在变成“风”也没差了。

 “随你。话说你本来姓啥叫啥啊?”苗竟状似随意的问道。

 “姓江,叫江芷涵。”她很顺口的回答。

 一阵沉默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尴尬的看着在场的三人。虽然师叔早就知道她不是尹舂风,但她这么直接说出来,恐怕他也不能接受吧。

 至于师父,她直接略过,因为他一直是这种温和的样子完全没变过,她是不可能看出他的心情的,所以也不猜了。

 不过轩辕意嘛…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最后低下头不敢看他了。

 似乎只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许久,就在她几乎快哭出来的时候,一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她便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抬起头,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师父和师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我…我是…”她试图解释,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他说,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我真的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等你准备好,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不急。”

 “我不是不想说…”她有些哽咽了。

 “我知道。”

 “我。…其实我不是尹舂风。”她顿了下,终于说出自己最后的秘密。

 “我知道。”

 “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

 “我是来自于和这里完全不同的未来。”

 “我知——”轩辕意一顿,讶异的低头看着她。“未来?”

 江芷涵眼睛一亮,有些得意了。

 “怎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得意的声音突然终止,被一个温热的给堵住。

 那个“未来”或许很遥远,但“他们的未来”,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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