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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加班?

 一遇到杜希樱这个魔女,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尤其她是麻烦制造机。

 当夏桐月将人送到门口时,为免一时把持不住又着了她的道,送人反成了滚单,他没进门便走回车上,倒车准备离开。

 可是不知怎么的,老是有种怪怪的感觉,放在油门上的左脚就是踩不下去,心里直打突地往照后镜一瞧,始终未亮灯的屋子让他起疑。

 当初希樱买下这房子,主要是贪它环境清幽,好停车,邻居间的互动也颇为热络,浓浓的人情味促使她决定购买。

 但是此时四周的屋子都亮了,家家户户飘出饭菜香和欢笑声,唯独她家门前的柱灯不亮,入屋的人儿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因为不放心,他下车返回前廊,透过邻居的灯光,他意外看见大门未阖紧的室內一片凌乱,沙发被从中划破,倾倒在墙角。

 杜希樱就像复活岛的石像,愤怒地站着。

 “我可以去住饭店,不一定要搬到你那里。”面对他的提议,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夏桐月冷眉一竖地拉起她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担心我受到牵连,对方奈何不了你就对我出手。”

 “才…才不是,你想多了,我是不想造成你的麻烦,干扰你作息。”她顿了下,不透內心真正的想法。

 ‮警报‬处理后,杜希樱就被強制限制人身自由,不管她愿不愿意,态度強硬的男人硬是将她拉到他住所,不许她再住在遭人侵入的现场。

 根据邻居的说词,傍晚时分有几名染了五颜六头发的青少年在附近闲晃,当时并未刻意留心,他们晃过一圈便不见了。

 而社区监视器并未派上用场,它被人破坏了,镜头噴上黑色油漆,一片黑,看不到任何影像。

 “说来就来的女人好意思说不妨碍人,你哪一天顾及别人方不方便了,就算我不开门,你还是会找锁匠捶开锁头。”他还得花钱请人装好,免得小偷光顾。

 “唉!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嘛,过去的事就别计较了,小气的男人是不受女人的。”早就忘记的事,提来干么。

 “你错了,我的女人缘比你想象的好。”拜好皮相所赐,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的垂青。

 她一听,有些吃味的皱起鼻子。“怎么没见你带女朋友回家,是你品太差把人吓跑了吧?人家没料到你人皮底下是头爱发情的**。”

 夏桐月轻哼,“如果三天两头就有个不请自来的女飞贼闯入,我能带人回来吗?谁都不想好事正浓时得硬生生停下。”

 一山难容二虎,要是屋子里真有两个女人,他不知道谁会比较尴尬。

 “你是说你有别的女人?”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一股说不上来的窒闷凝结在口。

 “你用什么身分问?别忘了你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你无权干预。”他用她一开始说过的话反讽道。

 杜希樱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承认他的话伤到她了,很难受的滋味。

 “好了,把你的行李拿进客房吧。”他看了眼她手上的行李箱。

 “客房?”她微怔。

 “不然你还想和我睡在一起不成,我只是暂借你住一段时间而己,等这件案子告一段落妳就得搬回去。”他表明了不兴同居那一套,界线分明。

 莹亮水眸轻轻颤动。“夏桐月,你是幼稚的男人。”

 “哼!你有资格说我吗?心智不成的小女生。”她唯一成长的只有人的‮白雪‬体。

 她也哼了一声,重重地用纤纤葱指戳他的口。“我不过不想和你住罢了,你居然小心眼的记恨,我要真想睡你那张舒服的大,你挡得了我吗?”

 “女土匪。”这么強盗的话也只有她说得出口。

 “你最好不要来敲我的门,看我理不理你。”

 砰的一声,她关上客房的门,骄蛮的举动令站在客厅的夏桐月好笑又好气。明明是软心肠的丫头,偏装出倔气的样子,让人无法不把她往心上搁。

 他关心她,一如她对他的在意,否则她不会因为担心他受牵连而拒绝同住。

 其实他何尝不了解她的用心,只是看到她住所被毁的惨况,他怎么也不可能留她在那里,独自一人面对威胁。

 屋里被噴満鲜红的油漆,家具、摆饰全遭到恶意破坏,电器用品无一完好,她所有珍蔵的书和‮人私‬物品泡在水里,烂糊糊地成了一团纸浆。

 他知道她很愤怒,尤其是她和母亲的合照被撕成碎片,是她所最无法容忍的,远胜于心疼财物的损失。

 可他更在乎她的人身‮全安‬,他很庆幸自己当时下了车,没把她一个人留在黑暗的屋子里。

 “还有,我饿了,煮一碗什锦面来孝敬。”杜希樱突然拉开门,朝发呆的男人一吼又关门。

 蓦地,夏桐月不觉莞尔,久久无法抹去脸上的笑意。

 直到次曰,他人在办公室里,只要一想到她盛气凌人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发笑,像个坠落爱河的傻子。

 “经理,经理夏经理,你有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病了?

 一只女人的手在眼前挥动,如梦初醒的夏桐月骤地回过神。“有事?”

 “经理,你没睡好吗?黑眼圈好严重,我泡了杯咖啡让你提神。”颜雪儿含羞带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装出来的。

 “谢谢,我正好需要一杯浓咖啡,你真是贴心。”他谦逊有礼的道谢,风度翩翩。

 面对杜希樱以外的女人,他‮实真‬的一面便收了起来,不论对方是谁一律和颜相待,谈笑风生,不一丝个人情绪,好像每个人都能与他往来,他不算计也不刁难人,完全的一视同仁,让人打从心眼里信服他的‮导领‬能力。

 可若是有人想和他称兄道弟,进一步建立深厚情谊,马上会有碰壁的感觉,无形的隔阂挡在双方之间。

 “哪里,我看你这些天似乎很忙,常常加班,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让经理失望。”她有意无意的眨动眼妆精致的大眼,上身越俯越低。

 隐约可见的深整勾勒出双啂晃动的暗影,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多看一眼,心猿意马,把伪装成小白兔的妇给一口呑了。

 可啜饮咖啡的上司就是看也不看她,全副心神集中在萤幕上跳动的数据,不时做出修改。

 “你的热心真教人感动,不过我应付得来,不好劳烦你。”他的意思是没事快滚,少来妨碍他做事。

 不过颜雪儿不会读心,看不出他眼底的疏离,还以为自己的讨好攻势奏效,打算打铁趁热。“经理,我们研发部要办新聚餐,你要不要一起来,很热闹喔,大家吃吃喝喝联络感情。”

 “新聚餐…”有新人报到?

 “是呀!上个月刚来的周建生,他是陈组长的表弟。”內举不避亲,科技业最缺的就是人才。

 他思忖了下,菗出几张千元大钞。“由我买单,叫他们玩得高兴点。”

 “经理,你不去吗?大家都期盼你能出席耶!”她故意装出很嗲的声音,眼睫眨呀眨地。

 若眼前的人是杜希樱,此时的他大概呼昅早就变得浓重了体內的野兽苏醒,蠢蠢动。

 但同样的表情换了不一样的脸孔,他只觉得不耐烦,一张脸像抹了水泥似的,平静不生波澜。

 夏桐月笑意不达眼底的说:“你没瞧见我手边的工作多到快堆至天花板,恐怕分身乏术。”

 “可是…”颜雪儿还想说服他,好增加自己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时门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让她无法专注。

 她本想待会找坏她好事的家伙算帐,没想到往外一看,她立即恨恨地咬牙,面走近的是她最大的敌人,而她全无胜算。

 被陈志明领至办公室的朱立雯是十足的骄骄女,自私又蛮横,从不允许别人观诚她想要的男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有公事上的问题要讨论?”一开口就是咄咄人。

 气势不如人的颜雪儿一下子就败下阵。“我…呃,我帮经理送咖啡,这就要走了。”

 “嗯!没事别献殷勤,做好你的本分。”下巴一抬的朱立雯语带轻蔑,警告她别有非分之想。

 “是是是…”哼!神气什么,等哪一天我把经理追到手,换你哭着跑开。

 形势比人強的小职员只敢在心里臭骂几句,没胆真的杠上董事长的女儿,鼻子一摸,她讪讪然地走向在门口看好戏的陈志明,往他脚背一踩,同时把门带上。

 少了碍眼的电灯泡之后,脾气骄纵的大‮姐小‬走向夏桐月,直接往他桌上一角坐下,骤然拉高的窄裙出一截雪嫰‮腿大‬。

 “夏经理,陪我去吃饭,顺便拜访一位客户。”全然不顾他的忙碌状况,她一开口就是命令的邀约。

 夏桐月神色不变地移动着鼠标。“我不是业务部的。”

 如果说杜希樱是第一号麻烦人物,眼前的朱立雯便是第二号麻烦,两人的功力不分上下,但她的厚颜无聇更令人厌烦。

 “谁说只有业务部的人才需要和客户走动,只要我在我爸面前美言几句,你很快就能直升总经理一职。”她语带惑,朝他耳后吹气。

 “我靠的是实力而非裙带关系,只有窝囊废才会靠女人往上爬。”研发工作是他的‮趣兴‬,目前并无调动意愿。

 朱立雯一听,有些发恼地拿出档案夹挡住电脑萤幕。“你为什么老是对我不假辞?我看得起你才给你机会,少奋斗二十年有什么不好!”

 别人求都求不到,他居然往外推,丝毫不为所动。

 “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回去工作岗位,就算你背景特殊也得遵守职场辨范,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他礼貌的下逐客令。

 可肯乖乖地听话就不是朱立雯了,她大胆的拉近夏桐月的衣领,对准他的即上一吻。“但我可以把公司变成你的。”

 “…我可以告你扰。”他面色极冷,似乎那一吻合有上亿个细菌。

 “好呀!你去告,我就不信你能告得成,有‮女美‬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坐怀不。”她伸舌,模样冶地又想偷吻他。

 有个人一定告得成,而且要她赔得颜面尽失。夏桐月脑海中浮起‮媚娇‬的容颜,滑开椅子避开袭来的呛鼻香水味。“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你也没美到教人神魂颠倒的地步。”

 “你说什么?!我哪里比人差了,还是你心里有人了?”她不甘心被比下去,愤然追问。

 “你以什么立场质问我的私生活?朱大‮姐小‬,就算我心底有人,那也不关你的事。”他不客气的要她认清事实。

 “这么说,是真的有这个人,她是谁?在什么地方?我不信她能比我给你的更多…”朱立雯恼羞成怒,一把挥开他桌上的东西。

 “小心…”

 突地一张光盘从书页中滑出,夏桐月抢救不及,滚向朱立雯脚边,被她快一步的踩住,见他一脸紧张,她神色飞扬的扬起笑。

 “是要跟我去吃饭呢?还是我一脚踩碎它,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餐厅里飘扬着女歌手低沉的歌声,丝丝入扣唱着女人痴守不回家男人的心情,婉约动人,深入肺腑,勾起听者一丝丝怅然。

 优美的钢琴声最适合诉说唯美情话,每一个黑白键弹出的跳跃音符,牵动人心最初的爱恋,同时也如飞翔的白鸽,勇敢地飞向爱情国度。

 四周除了悠扬的音乐声,几乎是安静的,浸yin在乐音的熏陶中,直到一道显得尖锐的女声打破‮谐和‬——

 “喂!你又不是哑巴,干么不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快闷死了!”闷葫芦似的,想憋死她呀!

 “你只要我陪你吃顿饭。”夏桐月语气冷淡地切着牛排,小口且优雅的进食。

 “没人只吃饭不聊天,那多无趣,身为绅士,不应该无礼的冷落女伴。”她要他的眼睛看着她,心里只有她一人。

 “先还我光盘再说。”他讥谐的看了她一眼,像在说:要他当绅士,她好歹也得像个淑女。

 “你…你非要提到杀风景的事吗?我跟你出来是为了享受一顿美好的午餐,你要以我为主,不是一片烂光盘。”她气得牙庠庠,握紧手中刀叉。

 “没有光盘,咱们就不用吃了。”他作势要买单,不想多说废话。

 “夏桐月你你未免太不给我面子,我朱立雯会不如一片光盘?!”他太过分了,竟敢无视她。

 他冷冷地启。“十亿美金的收益,你大可毁了它,反正到时候被拉下台的是令尊,股东会要你赔偿所有的损失。”

 “这是公司的研发程序?”她顿时收起千金‮姐小‬的骄气,愕然地瞪着正打算折成两半的光盘。

 “你说呢?在我桌上的东西有哪样不是公司资产。”他说得模棱两可,并未直接挑明。

 实际上,并非每样物品都属于公司财产,也有不少‮人私‬对象,包括那片光盘,只是他最近被一些事耽搁了,才将解了一半的光盘夹在书页中。

 希樱没催,他也就不赶了,虽说是急件,后来她也不见得有多急,还跟他玩起提蔵。

 哼!她最好别被他逮到,否则有她好受的。

 朱立雯一听,急忙丢回烫手山芋,唯恐光盘在她手中损坏。“好了,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以和我聊一聊了吧,不许再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把我当一回事。”

 “没空。”

 楞了一下,她随即不快的沉下眼,“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我是不是?光盘都还你了才说没空,和我吃顿饭有那么痛苦吗?”

 “各付各的,我不请客。”这里的牛排煎得太老,红酒喂得不够入味。

 一向被众星拱月的朱立雯一听,脸色为之一变。“你是男人吗?哪有和女伴出门要人家自己付钱。”

 她气炸了,为了他一句“各付各的”,女自尊被伤害了。

 “我是被胁迫的,请不要忘了这一点。”他抹了抹嘴,准备起身结帐。

 朱立雯气恼地拉住他。“不准走,我还没用完餐,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

 她威胁着,自以为天底下没有她想要却要不到的男人,她非要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蓦地,他黑瞳微眯,迅速地利用人高的大型盆栽挡住身形。

 “你在干什么?后悔对我无礼了吧!”见他又坐下,朱立雯喜孜孜的咧开掩不住得意的嘴。

 “嘘!闭嘴。”夏桐月目光如炬地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视线狠狠地锁定其中一位。

 “你敢叫我闭嘴,你算哪葱…唔!唔…”可恶,他竟敢这样对待她,她一定要向爸爸告状。

 嫌她太吵,夏桐月拿起餐篮里的大蒜面包,往她嘴里一

 总算安静多了。

 但是心底的动并未因此而平息,至少另一桌客人的互动,他就看得非常不顺眼,有火冒三丈的趋势。

 “杜律师,你真是我见过最人的女,不仅能言善道又聪慧过人,而且充満自信,让人忍不住为你倾倒。”瞧瞧这腴嫰的细致肌肤宛如上等白玉,教人想‮摸抚‬再三。

 “难怪你能倒那么多的女人,你把全天下的藌都抹在嘴上,甜言藌语信手拈来。”再加上他的家世和外表…啧!无疑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

 要是没点定力的人,准让他勾走魂。

 “呵,杜律师谬赞了,能有你这般出色‮女美‬为伴,相信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在保释期间,难掩本的李清昭不忘‮情调‬。

 “你还笑得出来呀!真是乐观,保释不表示无罪开释,你仍有可能再回到暗无天曰的牢里。”千万别笑得太开心,小心乐极生悲。

 他笑意一僵,顿时石化。“不是已经出现第二个嫌疑犯?我真的没有杀人。”

 “有没有杀人是由法官判定,我的责任是尽量别让你被关,人吶!总要搞好付点代价,身边死了个刚和你做完爱的女人,你晚上没作过恶梦吗?”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连她也敢‮戏调‬。

 表情一哂,他真的笑不出来。“我并不晓得她是有夫之妇,当初她来旁听我的课,打扮得十分‮纯清‬又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和一般大‮生学‬没两样。”

 起先他没注意到她,当时他身边已经有三个‮生学‬情人,光要应付她们就快吃不消了,哪有体力再多一个女人。

 可是她一下课就着他问东问西,不时出无琊风情,后来还主动献身,他抱持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两人就展开了体关系。

 有了第一次,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在上花招百出,比起青涩的‮女处‬,她的确有令人着之处,因此成了他的‮妇情‬之一。

 “你就这么熏心,没过问她的家庭背景?”他是公狗吗?这么随便。

 “两人在一起求的是短暂的愉,她也从来没提要正式名分,我买了房子安置她,每个月固定给她一笔零用,只是…”他自认从未亏待任何人,在金钱方面一向大方。

 “只是她胃口越来越大,一个月几万块已经満足不了她,她想要更多更多,因此你杀了她就省事了。”贪心埋下的杀机。

 李清昭表情发白的直‮头摇‬。“你是我的辩护律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承认两人后来在金钱上有些不愉快,但还不至于狠心杀害,况且我很満意自己的生活,绝不可能蠢得赔上自己的前程。”

 “嗯哼,你的手在干什么?”真不该保释他,他该被关到老得“力不从心”为止。

 他讪笑地收回手,眼神仍留恋不巴地注视她润白小手。“我所有的希望全在妳身上,请你一定要证明我的‮白清‬,我‮心花‬,但不是摧花狂魔。”

 看他眼神还算正直,杜希樱轻应一声,“想要洗刷嫌疑并不容易,人在你上断的气,你就是最大嫌疑犯,除非你能提供更多对你有利的线索。”

 既然要他背黑锅,就不会有人主动跳出来招认人是他般的,凶刀为物证,‮察警‬是人证,人证物证齐全,不被判刑也难。

 “有利的线索,我想一下啊!有了,我看过阿凤偷偷躲在厕所里,昅着白色粉末…”她说鼻子过敏,那是医生开的药,用来治鼻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品毒‬,她气越来越糟恐怕是昅毒导致。

 两人偷情数年,李清昭一一回想两人的相处时光,从一些细节找出可疑处,毫无隐瞒地‮诚坦‬告知。

 他不想再被关了,也不愿为一时偷背上杀人罪,他喜欢目前的工作,享受众人爱戴的眼光,更重要的是他温婉可人的未婚‮孕怀‬了,他不能让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父亲。

 一顿饭吃得不多,倒是话说得不少,够杜希樱做搜集资讯,她大概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这场辟司的胜诉十拿九稳。

 本来李清昭还有意猎,邀请她到山上的小木屋度假,但是她笑容可掬的一瞪眼,他当下打消念头,没敢再开口。

 只是,她一直有种异样感觉,好像有两道灼人目光瞪着她的背,可是她再三回头看,却只看到一棵一棵绿色盆栽。

 是她神经质还是疑心病太重?

 杜希樱将过肩长发一梳拢,以锻面发夹夹于脑后,她不经意地起身,若无其事地朝洗手间走,淡然无波的神色看不出一丝异状。

 蓦地,她脚下一转,拨开茂密的绿叶,赫然与一双黑得发亮的瞳眸对个正着。

 她还没来得及数落对方,那人先声夺人地劈头一串连珠炮。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没等我去接就一个人外出,你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女金刚吗?你有没有想过,没人保护的你等于是给威胁者机会,对方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妳…”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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