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但最后她还是办不到,她忘不了初恋,也忘不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愉与痛苦,那些回忆都像印记,深深烙印在她心底以及每个念头,使她根本无法再接受其他的异
。
“你变了。”
“没办法,成长毕竟是人生必经的旅程。”
“是我
得你改变自己,让你成了现在的梁书乐,是不是?”
俞惟谦这番话是事实,梁书乐的确是因为他的接故才逐渐转变成坚強的女人,说起来还真要归功于他。
不过,一旦承认的话,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当年被他伤得很深?梁书乐才没那么笨,她可不会上当。
“没有这种事,是俞先生想太多了。”梁书乐态度泠淡地回道。
“你一定要喊我俞先生吗?”
“还是你希望我喊你俞叔叔?”梁书乐皮笑
不笑。
俞惟谦也不再勉強她,继续专心开车。
车內突然一阵安静,反而令梁书乐感到莫名的心慌。“你到底要载我去哪里?”
“妳害怕?怕我绑架你?”
“你区区一个跨国生技公司的大总裁,就算真的要绑架也会挑一个象样的对象,怎么也不会是我。”
这五年多来,即使梁书乐千方百计地避开,但是和俞惟谦相关的消息还是可以透过报章杂志获得。
这几年俞家积极扩大事业版图,原本的制药公司茁壮到一个阶段之后,开始将触角伸入生技产业,并且成立相关公司,由俞惟谦担任总裁。
俞惟谦生活虽然
,但并不是个草包,他从小就受尽良好的栽培,而且天资聪明过人,在商业经济方面很有一套,加上俞家雄厚的资本,生技公司这一块自然搞得有声有
。
况且身为富二代,又有一张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庞,俞惟谦本来就是狗仔队的追逐焦点,生活在湾台,想彻底忽略这个男人的新闻还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听出梁书乐话中的讽刺,俞惟谦只是笑了笑,转头看了她一眼。
“很多人都说,财力决定一个男人的高度,权势决定一个男人的深度,但我认为这句话只对了一半。”
“嗯哼。”很显然地,梁书乐根本没趣兴听。
“难道你不想知道另一半是什么?”
“随便。”她只想快点下车,根本没心情跟他抬杠。
“就我看来,财力与权势都只是一层外在的装饰,真正影响男人最深的是爱情,因为爱情决定一个男人的野心还有未来。”趁着红灯的空档,俞惟谦别过面庞,深深注视着伪装心不在焉的梁书乐。
“可以专心开你的车吗?我并不是很想聊天。”尽管內心正起了剧烈的动摇,梁书乐还是努力佯装一脸毫不在乎的模样。
俞惟谦的目光还是定格在她秀美的侧颜上,低沉悦耳的嗓音持续说着:“爱情的驱动力远比什么都大,一个贫穷的男人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奋发向上,一个富有的男人则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都抛弃。”
梁书乐暗暗深昅了一口长气,不愿意再被他的话动摇,决定主动反击。“一个资深的女主管也跟我说过一句话,对女人来说,初夜决定她未来看男人的深度,新婚之夜则是决定一个女人未来的幸福额度,我觉得这句话既对也不对,俞先生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在听。”俞惟谦放慢了车速,泰半心思落在身旁的梁书乐身上。
“因为我就是个活生生的案例。我的初夜糟透了,但是那并没有毁掉我之后看男人的深度,反而成了一个最好的警惕,当时的我,眼睛大概是瞎了吧?”梁书乐忍不住想自我调侃一下,顺便暗示这个男人最好别尝试提起以前的种种。
“我不想找任何借口,但是那时候的你被下药了,而我对你完全没有抗拒的能力,但无论如何,我都欠你一句道歉。”
俞惟谦将保时捷停到路边,专注地凝视着梁书乐,表情诚恳而且认真。
他…想向她道歉?
这是真的吗?还是,这又是他逗弄她的余兴游戏?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地真挚而且温暖…
梁书乐突然觉得一阵苦涩涌上喉咙,张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相信他,并且抛开之前那些不好的回忆,投入他的怀抱。
不过,理智还是把她拉回现实。
梁书乐永远无法忘记,在黑暗的记忆里,那个全身被雨淋
、一身狼狈的小女孩,带着希望与勇气追求她的爱情与幸福,最后却遍体鳞伤地被迫从美梦中醒来,那么忍残的过去和记忆,教她如何再相信爱情?
“无所谓,都已经过去了,当时也是你情我愿,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
题。”
“对不起。”
当俞惟谦说出这一句,梁书乐全身震动了下,表情充満难以置信的震惊,但是很快又恢复原来的冷淡。
“我接受你迟来的道歉,现在你道过歉,而我也接受了,到此为止吧!”
梁书乐开解
全安带,拉开门把却发现车子的中控锁还没开解,她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俞惟谦。
两人对看了一分钟之久,俞惟谦却不为所动。
梁书乐恼了。“把车锁打开,我要下车。”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俞惟谦
出一枚
感的微笑,重新转动方向盘。“你已经被我绑架了。”
放眼看去是一望无垠的城市景
,雨后的彩虹围绕着
明山,黄昏的天空被七彩的虹光染成一片瑰丽,如果天色再晚一点,站在这边观赏夜景,想必会是闪耀而璀灿。
看着眼前的景
,梁书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俞惟谦竟然把她载上
明山的某一处,在她身后的是占地近百顷的别墅庄园,而她正站在前院看着山下的风景,一脸看呆的傻样。
“外面风大,小心感冒。”
俞惟谦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梁书乐一转过头就看见他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表情比黄昏的光线还要柔和。
梁书乐还没反应过来,俞惟谦已经擅自把浴巾,包上她的身子。
虽然有一度想把身上的浴巾扯下来,但是山上的温度比较低,刚才又淋过雨,为了自己的身体好,梁书乐还是选择接受了,但是那并不代表她会给俞惟谦好脸色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快点载我下山,不然…”
“不然你要警报吗?”俞惟谦好笑地问。
“你以为我不敢吗?”
“既然这样,刚才在车上你为什么不那么做?你的机手应该放在皮包里,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如果真的想警报,那又何必等到现在?”
梁书乐被他说得脸都红了,眼神更不敢看向他微笑的面庞。
“那、那是因为我想说…想说看在以前有一点
情的份上,不想让场面变得太难看,所以才没警报。我警告你,最好快点把我载下山,不然我真的…”
“你要用什么警报?”
“废话!当然是我的机手!”话刚说完,梁书乐下意识找起自己的皮包,找了又找却发现自己刚才下车的时候忘了将皮包拿下来。
梁书乐赶紧跑向保时捷,想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
“你快把车子的中控锁打开,我的包包还在车上!”她气急败坏地转头催促俞惟谦。
俞惟谦却好整以暇地双手抱
,一脸爱莫能助的无奈。“你都说要警报了,我又怎么能帮你把皮包拿到手?”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梁书乐怒了,觉得相隔五年没见的俞惟谦变得很幼稚,一点也不像她记忆里的那样成
冷淡。
“如果你真的想打电话,那就进屋吧!里头有电话,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俞惟谦像是在钓鱼似地丢出
饵,话一说完就径自转过身进屋,留下梁书乐一个人呆呆站在偌大的前院。
进屋?以为她会这么简单就上当吗?她又不是笨蛋!
梁书乐赌气似地瞪了大门一眼,左右看了下,发现前院里摆放了一组铁制的雕花桌椅,她像发现新陆大似地跑过去,立刻坐下来歇歇脚。
过了几分钟,换了一套蓝色菱格针织衫的俞惟谦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还不进来吗?里面有干净的服衣可以换,客厅的桌上有热红茶和牛
,也有蛋糕。”他问的同时还啜了一口热咖啡,像是广告里的模特儿一样
人,充満
惑。
梁书乐咽了一下口水,天气一冷,肚子也跟着饿得快,现在的她真的很想来杯热红茶和一口蛋糕,最好是有蔓越莓混合草莓的果酱在上面做点缀的蛋糕,那一向是她的最爱。
不对不对!她怎么可以被这种
拐小朋友的伎俩骗了?
“不需要!”一想到自己差点中计,梁书乐立刻大声拒绝。
“你确定?”俞惟谦端高了手中的咖啡,漂亮的
高高扬起。
“我很确定!”梁书乐抚着肚子再度強调抵死不从的决心。
“好吧,那我不勉強了。”说完,俞惟谦又掉头走回屋內。
瞪着关上的那扇大门,梁书乐真是气炸了。
这人是怎样?有这么无聊吗?自己换上舒服的干服衣,又喝了热咖啡暖身,竟然还要特地出来炫耀引
一番!这会不会太超过了?
又过了几分钟,俞惟谦再度从屋里走出来。
这一次,他的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切片蛋糕,而且竟然真的是梁书乐最喜爱的那种口味,梁书乐的肚子顿时又更饿了几分。
难道…这个男人真会读心术?
他怎么会知道她最喜欢的蛋糕口味?此刻浑身发冷的她,真的很想咬上一口香甜柔软的蛋糕,再搭配一口暖呼呼的红茶,驱走身上的寒意。
不过,她要坚持才行,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这样妥协?她纯真的少女心才没那么廉价!
“你又想做什么?”她泠冷地问。
“这个蛋糕太甜,我想扔掉。”说完,俞惟谦已经走到梁书乐面前,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
“那你扔啊!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她才不会被一个廉价的蛋糕收买!
“我想扔在这里,你介意吗?”
“这里是你家,你爱扔哪里就扔哪里,跟我没关系,不用征询我的意见。”
梁书乐故意扭开脸,不看那金黄
的绵软蛋糕一眼,更不去理会空气中飘来蔓越莓混合草莓的果酱香气。
看着梁书乐个气的表现,俞惟谦却笑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梁书乐却立刻挪开椅子,离他远远的。
“书乐,别再跟我呕气了,赶快进屋换服衣,不然会感冒。”
“我没有呕气,请你快点载我下山,好让我可以快点回自己的家换服衣,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感冒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看起来很像小孩子在斗气?”俞惟谦笑笑地叹了一声,一神情却是充満包容和宠溺。
包容和宠溺?梁书乐讨厌他那种眼神,就像五年前一样,像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小朋友。
难道他从以前到现在都将她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所以觉得她很好欺负、很好拐骗?真是太可恶了!这个大混蛋!没良心的
子!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梁书乐生气地说。
“哪种眼神?”俞惟谦明知故问。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以前那个愚蠢无知的女孩,不准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讨厌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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