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危机四伏
断刃城依旧是热闹非凡,猛毒剑圣调离的消息还未传开,亦或是传开也没有多大影响,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生活,亦如大漠黄沙,百年未变。
凌羽独自站在围墙边,眺望着远处的大漠,之前还热热闹闹转眼间就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贝茵需要返回DìDū述职,但耶亚克劝她最好先回西流行省,虽然在DìDū没有人会轻易动手,但小心一点总没错,不过贝茵否决了,她始终坚信陛下是受到什么蛊惑。而耶亚克也不再坚持,他要护送那个女人回DìDū看一眼,艾丽丝也跟着他们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他还停留在原地。
“凡事不会一蹴而就,先不论你能不能到底那个男人的程度,就算有可能,你的时间也不够了,”美尔丝侧坐在墙壁之上,敲打着墙上的酒瓶,酒瓶像个不倒翁,晃晃悠悠。
“总需要一些力量,”凌羽从口袋里掏出艾丽丝送给他的那瓶血河之水。
“这个东西可以使用,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它只会透支你的元素活力,会让你本就不长久的寿命变得更短,”美尔丝说。
“那就更快点吧,”
“牙之七式你不是学会六式了吗?牙之七式足够你杀死任何人,只要你零活掌握,而你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经验与力量,负重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美尔丝手臂轻轻划过凌羽身体,一块护腕落在地上,将地面庒出一条深痕,“这个东西和一头巨龙差不多重,带上它,每天就去沙漠里跑一圈。”
凌羽望着那块护腕,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库休拉。
脚步声走近,人声紧随而至。
“嗨!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是一身黑袍的风萧,凌羽没想到故人还剩下一个。
“还没离开吗?”
“本身也打算离开了,可从一个沙民行商口中知晓了关于圣剑的消息,就停了下来,”风萧拿过酒瓶捏碎,喝了口,擦拭一下嘴角说,“想知道吗?”
“什么?”
“圣剑的名字在沙民的语言中称作…”风萧淡淡微笑,“提尔锋,嗜血之剑,魔剑提尔锋。”
“原来是这样啊,”凌羽低声说。他并没有太大意外,风萧之前的话语,已经让他明白先祖的事迹。
“这个名字可很少见,一般沙民都没听说过,”风萧用手锤了下凌羽
口,“看起来,就是你的祖先抢了我先祖的武器。”
“可惜并没有
传下来,”凌羽笑道。
“你没有消息?”风萧疑惑,“原以为你是在骗我,不想告诉我圣剑位置呢。”
“没骗你,”凌羽无奈的说。
“那有点难办了,圣剑总不会还在沙漠里?”
“也许吧,”凌羽说。“不过既然沙民也不知道圣剑,谁又能保证你拿的剑就不是。”
“有道理,不过看起来还要去沙域走一趟,”风萧放下酒瓶,“有趣兴一起吗?”
“荣幸之至,”凌羽接过酒瓶一饮而尽。
…
半年后,凯诺安行省,梨城。
诺维行省是帝国內省靠近王畿之地,同时也是千里沃野,一马平川,风域平原在雨雾里朦朦胧胧,披着雨衣的农民在地里整理着庄稼,马车在乡间小路上行走,并非贵族家里的豪华马车,只是远行商队运货车,车棚后方敞开着,车仓里堆稻草稻草上放着模样喜人的南瓜,一双破旧的短跟筒靴随着马车而晃动,灰袍下的长裙散落着,木杖横放在腿上,一双如浅葱般的手指按住法杖,淡墨
的眼眸望着雨中的田野。
“雨又大了些,”赶车的农夫轻声感叹。
“炽月过后,风域多雨,但这是最后一场雨了,再往后会
来寂月的枯燥,之后是寒月的初雪。”灰袍下的人声音动听而天然。
大概这就是昑游诗人的声音,车夫感叹,就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这位昑游诗人路过村子给平淡的村子带来了一丝波澜,待了几天后,昑游诗人提出要去往城里,他就被村长委派了这个任务。
“马上要进城了大人,再向南行进,会有马贼,大人可以去城里的酒馆或者佣兵公会问问有没有去DìDū的商队,虽说商队目标大了些,可有佣兵保护应该更全安些。”
“谢谢,”昑游诗人礼貌的回复。
车夫也没了话题,哼着歌驱赶着老马朝城里驶去,穿过一条条街巷,马车停在一处老旧建筑前,车夫跳下马车,替昑游诗人推下车仓的护栏,“这是风之酒馆,酒馆老板人很好,所以被她允许在这里喝酒的都是不错的家伙,你或许能找到同行的人。”
昑游诗人从马车里跳下,靴子在石板上响起清脆的响声,溅起的水花打
了袍尾,雨并不小,积水已经很深了,车夫想要提醒一下,可抬起头却又觉得不应该出声。昑游诗人仰头望着酒馆牌匾,雨水潲
了长长的睫
,仿佛晶莹剔透的
珠。
昑游诗人收回视线,微微颔首,然后走进酒馆內,推开响铃门,雨声与其他声音被隔绝在了外面,屋內回
着悠扬的口琴声,以及酒杯碰撞与喉结呑咽声,很安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这就是酒馆的声音,无人低语。
“来了个生面孔,”吧台后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昑游诗人也算佣兵?”有人接话。
“不算,”角落里的人说。
“不是佣兵就不能来酒馆?”吧台后的声音又说。
“酒馆是喝酒的地方,只有佣兵这种居无定所的酒徒才会选择来这里喝酒,要不然这种时候早就回家待着了,难道还跑出去喂魔物?”先前的人又说。
不知是提起魔物还是角落里的琴声停下,酒馆內这下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低低的脚步声从门口走向柜台,昑游诗人拢裙坐下,朝柜台后的人颔首致意。
“城是中转站,让我猜一下你行程,大概是从西流行省来去往DìDū,希奥特人?”女人放下一个空的玻璃杯,“旅人从不在这停留,冰啤酒、红烈酒还是叶
酒?”
“叶
酒,”昑游诗人说,“旅人为何不在这停留?”
女人拎起酒瓶咕咕倒入酒水,“因为这里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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