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黑夜主宰
“贼就是贼,之所以是义贼是因为没有杀人抢夺,可刀就在那群人手上,你能保证他们他们永远都当义贼?如果哪年闹灾荒,义贼也变杀人贼。”贝茵说。
维拉德不再辩解,因为姐姐说的很对,刚才的马贼已经毫无义字可言,当他们要杀戮时,确实无法阻止,义贼或者不义贼,这都是随时可以更改的,也许只是一瞬间,而法律或许也可以改变,却远比道德更稳固。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一旁的皮皮忽然发声。
“谁?”维拉德问。
“去了就知道了,”皮皮也不想过多解释,“不过奉劝你们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这种话从你这种小庇孩嘴里说出来,才不应该相信吧。”贝茵冷冷的瞥了眼皮皮。
皮皮有些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是噘着嘴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炽焰骑士团的大军又一次开拔,帝国最坚固的盾牌同时也是帝国最锋利的剑刃,战马铁蹄之下,不会有任何活物,这座黑夜中的堡垒也无法抵挡。
堡垒挖掘哲大巨的壕沟,只是如今里面并没有注水,长満杂草还有破损的骨骸,吊桥已经断裂,一个木桥搭在沟上,城门敞开,可以看清里面的建筑,昏暗的光芒下萤虫
飞,墙角蜷缩着
睡的
汉,战马的蹄声将他们惊醒,立刻朝要
里面跑去,城墙似乎被振动,一侧坍塌了下来,砖块堆満了壑沟。
维拉德挥手,队部立刻停下,整齐的排列在要
百米前,一队骑士从队伍中离出,掣着血牙幽兰旗跨过木桥涌入要
里,喊声很快响遍了整个要
。
“帝国检查,所有人到外面集合!”
“所有还活着的人到要
外集合,否则格杀勿论!”
黑夜中的要
仿佛猫头鹰一样动了起来,靠近城边的
汉率先跑了出来,远远站在沟前,后方又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直到最后一只商队也从里面赶出。
“马贼会不杀这群人?”维拉德疑惑不解。
“他们是马贼们的朋友,会定期来这里供给生活物资,没有他们,留在这里的马贼迟早也会死,”皮皮说。
“马贼不全是农民?”
“当然不是,这里的马贼团是一个名叫穆—丹罗的人组建的,他以前是个佣兵,后来被商队诬告失去了徽章,只得当了马贼,他从不劫掠旅人,只劫掠那些无良商队,掠夺的物资许多都分给了附近农民,农民在灾年也会加入马贼,帮助穆进行劫掠,当然也会有许多
者加入,那些人常年就居住在要
之中。”皮皮说。
“你这么熟悉这些事,看起来也是他们的同
喽?”维拉德笑着说,“劫掠商队终究是违反帝国律法的。”
“违反就违反了!”皮皮拗执拗道,像头犟驴。
“那个叫穆的男人就这么值得你信任?”维拉德歪过头看着皮皮,他知道这种情况只能说明那个叫穆的男人拥有无可比拟的人格魅力。
“反正他不是坏人,绝对不是,”皮皮低声重复着,“都是那个女人…”
“女人?”维拉德已经是第二次听皮皮说起那个人,“她是谁?”
“大概一年前,穆出去执行任务时时遭到伏击,他让其他人先离开,自己阻拦佣兵,等找到他时,他已经昏倒在了马背上,身负重伤,恰好在此时要
里来了一个神秘的旅人,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穆的伤治好了,只是从那之后,穆被奉她为神使,她开始在要
里向众人传播教义。”皮皮提起那个女人时手指死死握住缰绳。
“她是一位传教士?”维拉德问。
“不是,她是异神的信徒,她是一个异端!”皮皮低声说,“后来许多不相信她教义的人都被逐出了要
,我才不信那一套。”
“她信仰的是哪位神?”
“只是常听她说罗希瓦尔的庇护。”
“罗希瓦尔?”维拉德一愣。
“暗神罗希瓦尔,”马车里的人说,“此界曾经的主宰。”
维拉德并没接话,而是沉默的望着漆黑一片的要
里,先前入进的三个骑士如今既没有返回也没有了声音。
刺耳的哀嚎从要
里响起,黑暗中传出沉重的脚步声,维拉德立刻挥手,炽焰骑士从两侧涌出护在马车前,仿佛古老的祭祀仪式一般,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缓缓走出要
,竖起的长帽端顶是一枚银月徽章,长长的袍子掠过木桥,在两侧分离出来,俯身静默,口中昑唱着神秘的古歌。
“黑夜之歌,呼唤吾之神,
赦免吾等罪孽,
原谅吾等愚昧,
宽恕吾等不忠
…
愿黑夜永远给予吾等力量,
赞美吾神,赞美罗希瓦尔!”
法杖顿地的声音响起,黑暗中又走出一个女人,手中握着月之法杖,宽大的袖袍像是一团乌云,
口域背后绘制着圆月的图案,黑夜中散发着淡淡微光。女人停在一众信徒前,法杖高举,狂风瞬间席卷整个原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然后狂风止息,一抹皎洁的月光穿破层层乌云,打在女人身上,照亮了那副圆月之画。
银月不知何时已经摇挂头顶,宛如神迹。
要
里的人被这一幕震惊,纷纷跪了下来。
维拉德从众军中跨出,朝女人走去,可忽然始终低头的女人抬起头,一双暗红色的眼眸亮起。
“总督大人,我预见了您的到来,”女人如占卜师般说。
“知道我的身份,看起来并不是招摇撞骗的假魔女,”维拉德淡淡笑着,“既然预见了我的到来,那有什么预见我来的目的。”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女人沉声说,“魔化者的秘密就将揭晓。”
“真让人期待,”维拉德说。
“那么烦劳总督大人移驾,”女人转身作请状。
“帝国从不吝啬给予任何人足够的尊重,”维拉德顿了顿,“可我需要知道主人的姓名。”
“这是自然,”女人低声笑了下,“我的名字是夏伊丝。”
“夏伊丝…”维拉德呢喃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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