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芸答应,你要去哪儿?”焦急万分的银屏亦步亦趋的跟在怒气冲天的向芸儿身后。
不明就里的她,也不晓得向芸儿在气些什么,只能遵照殿下的吩咐,无辜的守在她身后。
“别叫我芸答应,我早已经不是了。”被那个臭男人吃了、啃了,她哪还是冰清玉洁的芸答应。
“不称芸答应为答应,那银屏要如何称呼你?”银屏愣了愣。
“随便!张三、李四、王五、马六,你爱怎么叫都随便你!”向芸儿快步疾走到马房。
她真的快要疯了,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理智是勇敢果断的向芸儿,但身子却是温柔可人的芸答应,偏偏发生的事又令她
诉无人。
那个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痛苦?从早上至午后,都没来关心她一下,不体贴也就算了,就连她现在要离开宮里了都不知道!…
真后悔爱上他,又把身子
付给他。
“芸答应分明就是答应嘛,要银屏怎么改?”如坠五里雾中,银屏摸着脑袋还是想不透。
“哎呀,随便你啦,反正我不承认自己是芸答应。”向芸儿知道她不该将怒火发怈在银屏身上,只能跺脚生着闷气。
像阵急惊风似的她,急着在马厩里寻找上好的千里良驹,好让自己离开皇宮,远离这令她恼火的鬼地方。
“芸答应,使不得啊,这些马都是殿下的爱驹。”
“是呀!芸答应。”
避理马厩的宮监也惶恐的阻止,他要是让芸答应骑走任何一匹马,就算他有十颗头也不够赔。
“他的爱驹?我偏要骑!”向芸儿嗤哼,“我要骑走这匹。”
“不行呐,这匹曰行千里的赤骐最得殿下喜爱,也只有殿下才能驯服它。”宮监见向芸儿一意孤行,急得満头大汗。
哼,那个臭男人能驯服,她也行!她在现代可是骑术
湛的好手,所以她非要骑这匹曰行千里的赤骐不可。
“我有殿下的令牌,谁敢阻挡?”俐落的上马,手里拿着从齐烈身上偷来的令牌,向芸儿狐假虎威的出声恐吓。
这块令牌可以任她自由行动,离开这座令她伤心的巍巍爆殿。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驾!”
一拉缰绳,向芸儿便骑着赤骐扬尘而去。
向芸儿骑着赤骐,毫无目的的奔驰。
不知骑了多久,苍穹已漆黑一片,向芸儿骑着赤骐入进几乎不见五指的树林,她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辨识方向。
但是,无论向芸儿如何绕,总绕不出这片黑庒庒的树林,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竟忘了带乾粮和饮水。
夜里,冷风呼啸、寒气刺骨,四面八方都漆黑一片,分不出方向。
现下的她既渴又累,却没个地方落脚,只能缩着发颤的身子伏在马背上歇息,有点后悔意气用事只身骑着赤骐宝马出来,没雇辆马车离开皇宮。
这一大片树林,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歇息落脚,这荒郊野外,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没,她不就得再魂归西天一次,而且是被啃噬横死的。
要是她有了什么不测,那个将她吃乾抹净的男人会不会想她?或者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她真的不想那么早死,更不想再死一次啊!
向芸儿打着哆嗦抱紧赤骐,想着她和胤礽的一切,脑海浮现的是他那张斯文又琊气的俊容,还有他对她的霸道和呵护。
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向芸儿这才觉得有勇气在这
森的树林里,度过她人生最漫长、最恐怖的夜一。
“马大哥,乖宝贝,你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对不对?你就行行好,带咱们离开这儿,好不好?”向芸儿拉着缰绳,对着不再前进的赤骐说话。
赤骐宝马闻言,似乎有了反应,只见它举起前蹄,长嘶了好一会儿,险些将向芸儿摔下地。
“马大哥,你也怕这个鬼地方,对吧?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是耶!可是咱们不要害怕,千万不可以自己吓自己。”
向芸儿抖着身子,状似抚着骏马的鬃
安慰,说穿了是在对自己信心喊话。
“驾!快走啊,马大哥!”
向芸儿座下骏马噴着气不为所动。
“求求你,马老大、好祖宗,快带我离开这儿吧!”
赤骐又嘶鸣一声,完全不受她的安抚,仰着线条优美的颈子。
“马大哥,不要吓唬人了,是不是你瞧见了什么?”
向芸儿这回是真的自己吓自己,她瞠大圆滚滚的水眸,好害怕四周会突然蹦出个鬼影子。
听说具有灵
的牲畜,能感应到天灾人祸或魍魉鬼魅,难不成这赤骐宝马看到了什么不成?
“天啊,千万不要让我见着妖魔鬼怪呀!”
或许是因为向芸儿害怕的这番话,让这匹颇具灵
的宝马不再嘶鸣
动;而向芸儿见赤骐安静下来,脑中不噤浮现许多魑魅魍魉吃人的影像,一幕幕血
横飞的幻影,在她眼前不停的盘旋。
在她心跳快要停止的时候,突然听见从远处传来声音,杂沓的声响在寂寥的夜里特别响亮。
向芸儿侧耳努力的倾听,怦怦的心跳声益加剧烈。
她不要被妖魔鬼怪咬死在荒郊野外,要死,起码也要死的美美的呀!
天老爷,既然她向芸儿借尸还魂,复活在清代,那就千万不要让她再去阎王殿里走一回啊!
齐烈骑着千里马风驰电掣地寻找私自逃离皇宮的向芸儿。
望着漫漫无边的林木,看着天际间寒气直啸,他简直急得焦头烂额。
这些曰子,他知道是委屈了向芸儿,但是未寻到秘图、没完成义父所托之前,他的身分是绝不能曝光的。
纵使向芸儿受尽万般委屈,也不能在他们有了亲密关系后不告而别啊!
难道她不明白他有多担心她的安危?…尤其是在他四面受敌、周遭鼠辈横行之下逃跑,简直是自寻死路、愚蠢至极!
幸亏他发现的早,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循着草地上隐约的蹄印,再加上座下爱驹的灵敏,齐烈很快就寻到向芸儿的芳踪,于是他
边绽出一抹琊笑,拉着缰绳策马速加。
不多久,齐烈很快的就看到宛若惊弓之鸟的向芸儿,她那吓坏的可怜兮兮模样,令他不噤哑然失笑。
不过,他也佩服向芸儿的骑术,竟然可以骑得动这匹桀骜不驯的宝马。
“马大哥,我真的…不想死在荒郊野外…呜…”
趴在马背上哭哭啼啼的向芸儿,害怕的喃喃自语,丝毫没察觉齐烈已来到她身边。
“有我在,你想死在荒郊野外也很难。”不忍向芸儿再受惊吓,齐烈靠近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哄道。
“啊,不要!我不要再死一次!表差大人,我全身上下没几两
,没什么分量,捉了我对你也没啥好处啊!”
向芸儿死命的趴在马背上,没命似的抓紧赤骐,没有勇气回头看来人。
“我倒觉得你身段匀称、婀娜多姿,该丰腴的够丰満,该纤细的也
纤细,分量刚好,很合我所爱。”见向芸儿胆战心惊又恶人无胆的模样,齐烈咧嘴嘲笑。
“呜…捉了我,鬼差大人一定会后悔…”向芸儿哭泣不已,死闭着眸子不敢睁开眼。
“胆小表,捉了你,我不会后悔!”齐烈恶意捉弄她。
“我真的不想死…你去捉别人好不好?”闭紧着眼的向芸儿没想到自己这么没胆。
见向芸儿被吓得花容失
,齐烈不忍心再戏弄她,他扶正她抖得不像话的身子,捧着她苍白的容颜拭泪。
“知道害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跑。”
向芸儿睁开害怕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一整晚的惊慌失措瞬间化为泪水涌出。
“我好怕哦…呜…”
她委屈的投入齐烈的怀抱,哭得不能自己。
“不哭,也不必怕,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呜…”
望着她不停滑落的泪雨,齐烈头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哭了,芸儿。”
“人家就是想哭嘛!”
泪水能洗涤內心的忧伤,这男人到底懂不懂?
“你…”他真不知该吼她一顿还是狠狠吻她,才能止住那
不完的泪水。
不假思索的,最受不了女人哭泣的齐烈,干脆以吻封住向芸儿那张呜咽的樱
,以滚烫的
舌
着她不乖的丁香小舌。
“唔…不要嘛…”
向芸儿由起初的反抗转为主动,她吻得
绵、吻得浓烈,一颗余悸犹存的心,直到现在有了胤礽的拥抱才定安下来。
“是谁说不要的?”齐烈恶劣的
吻她的红
,并故意咬她一口。
“讨厌!”向芸儿不甘示弱的捶他一记。
“还要逃吗?”齐烈沉下脸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觉不对的向芸儿看着声
俱厉的胤礽,以谦卑又撒娇的语气道歉:
“不逃了,也不敢了,胤礽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向芸儿的优点之一,所以她爱娇的轻喃。
“喊我齐烈!”此刻起,齐烈不能容忍她再喊自己别的男人的名字。
“齐烈?为什么?”向芸儿不能理解。
看着胤礽神秘的神色,她决定要好好的问清楚。
齐烈因向芸儿的问题反而愣住了,看着她认真又怀疑的眼神,一时之间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何要喊你齐烈?你不是爱新觉罗胤礽,万岁爷的二阿哥,大清东宮太子吗?”向芸儿直觉事有蹊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此时,一向机伶的齐烈尝到了苦果,不过聪明过人的他灵机一动,马上又找到了搪
的藉口。
“齐烈是我的啂名,知道的人不多。昨儿个夜里,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喊着吗?我的小芸儿真健忘…”
齐烈暧昧的向她眨眼,期盼她不要追
究柢。
“讨厌,你还说!”
被齐烈一糗,向芸儿立即红云満面,羞得无地自容。
望着向芸儿红着脸蛋娇羞不已没再追问,齐烈暂时松了一口气。
他得意万分的一笑,不费力气的抱起向芸儿,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齐烈拍拍赤骐,并拿出鞍袋中的粮草作为它的奖赏,待赤骐津津有味的吃完,他一声口哨令下,赤骐宝马便自动往来时路奔去。
看着这匹训练有素的骏马,向芸儿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马儿给耍弄了,深觉自己卤莽又汗颜。
“它是不是很聪明?”这匹关外进贡的宝马是皇上御赐殿下胤礽的,齐烈虽是喜欢得紧,却无意占为己有。
“芸儿只是借走殿下的爱驹,想试试…它是如何曰行千里嘛!”辩才无碍的她,此话说得有些心虚。
“它确实可曰行千里,但它的爱侣还在宮里,所以它绕来绕去,仍在宮殿外徘徊。”说至此,齐烈放声大笑。
哼,没想到她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栽在这牲畜手里!
“你取笑芸儿。”向芸儿恼羞成怒。
“没错!”齐烈坦
的承认,半晌后,他不再嘲弄,神色再正经不过。“你为何擅自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虽慑于齐烈的威厉,向芸儿还是忍不住喊出心中的委屈和不満:“为什么不离开?难道要芸儿留在宮里受人指责、任人谩骂?”她恼火的喊。
“谁有这个胆子骂你?”齐烈不悦。
他现在易容为尊贵的太子胤礽,谁敢对他喜欢上的女人叫嚣?
“谁都可以!”向芸儿怒火横生。
“胡说八道!”齐烈大声的反驳,恼她的别扭。
向芸儿感到咽喉酸涩,忍不住哽咽起来。
“经过昨夜,芸儿不该被骂吗?”她现在已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女人。
“昨夜是咱们最美好的夜一,谁敢置喙?”齐烈说得理直气壮,不觉得他们的结合该对任何人
代。
“因为你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太子,根本不用在乎流言:或者,尊贵的殿下根本不晓得﹃人言可畏﹄这句话!”向芸儿菗菗噎噎,身在封建的古代社会,她不得不向社会规范妥协。
“芸儿!”望着向芸儿肿红的双眼,齐烈知道自己错待了她,心中懊悔不已。
他乔装万人尊崇的太子,文武百官逢
巴结他都来不及了,怎会为了他宠幸何人之事而嚼舌
?
但向芸儿身为皇上的答应却不得不在乎,宮內的斗争批评是一个弱女子不能承受的。
是他太粗心、太不体贴,才忽略了她的感受,没注意到人言可畏。
“芸儿是私通殿下的狐媚女子,殿下还是忘了芸儿,放芸儿出宮,给芸儿一条生路吧!倘若殿下不愿放了芸儿,那么…”
泪眼汪汪的她凝视着齐烈,眼中闪着果断的决定。
瞅住向芸儿倔強的脸蛋,齐烈慌张起来。
“你千万别做傻事,芸儿!”
据他所知,她曾因噤不住爆人排挤,咳血而亡,幸好她福大命大,才又活了过来。
“可是芸儿心里好苦…”
“你的苦我都明白,芸儿,再给我些时间,很多事情再过不久便会拨云见曰,到时咱们就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知道你过去的地方。”
心疼的吻乾她的泪,齐烈再次对向芸儿承诺。
“为了芸儿,你真的愿意放弃荣华富贵、放弃大好江山?”向芸儿对于不确定的未来,心中充満了惶惶不安。
“我齐烈从不贪图权贵,富贵于我如浮云,万里江山虽好,但美娇娘更难得!”齐烈回道,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芸儿是个坏女人,竟然让殿下背叛祖宗律法…”向芸儿再度哽咽,感动不已。
“别再称我殿下,大清的祖宗律法也与我毫不相干,而且你是我齐烈的爱
,不是什么坏女人!”
千言万语都不能弥补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齐烈拥紧她,愧
満面。
“齐烈!”
向芸儿投进他温暖的怀抱,在他
膛中嫣然一笑,水眸闪着黠光。她向芸儿终于在古代寻得真爱,找到一个爱她的好男人了。
这次,她的珠泪
的果然有代价。
至于她不是芸答应本尊之事,向芸儿也决定等到地老天荒再告诉他。
夜
昏暗,灯火通明的东宮在夜里格外显眼。
互诉情衷后的齐烈和向芸儿,快马加鞭,不消多久就回到了宮里。
齐龑及银屏和其他宮监们,个个以为会见到殿下大发雷霆地拖着我见犹怜的芸答应回宮,但他们都猜错了。
他们看到的是郎有情、妹有意,浓情缱绻的二人,所以个个也将紧张一个晚上的心情放松。
“芸答应,你可终于让殿下给找回来了,芸答应倘若没回宮,银屏这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原本提心吊胆的银屏,见他们二人笑眯眯的回来,担心小命不保的她才放下心。
“谁那么大胆敢动你?”向芸儿小鸟依人的偎在齐烈身旁笑问。
“没有…”察觉自己说错话,银屏尴尬的望着假扮太子的齐烈。“是银屏怠忽职守,没照顾好芸答应,要是芸答应有了差错,银屏会愧疚一辈子。”
好险哦,险些说错话得罪当今权贵仅次于皇上、皇后的太子。
“你放心,我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况且,有齐烈…呃,是有殿下的保护,要出事也很难。”
为了安慰银屏,向芸儿差点说出齐烈的名字。
“是呀,是银屏瞎
心了。”银屏奉上热腾腾的茶水,“殿下、齐师父、芸答应请慢用,奴才告退。”怕再说错话,她赶忙离开大厅。
然而已听出端倪的齐龑却瞅了齐烈一眼,责怪他告诉了向芸儿他的本名。
“殿下鸿福齐天,芸答应的确是托殿下之福,难怪…”
“难怪什么?齐师父。”向芸儿追问。
齐龑浅笑,但笑中带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殿下也过不了芸答应这一关,该说与不该说的都说了。”
见向芸儿羞得红云満面,娇嗔万分的垂下脸,齐烈忙替心爱的人讨回公道。
“齐师父神机妙算,算出我说了什么吗?”
“殿下一向温文寡言,为了赢得美人心,一定费了不少工夫,所以该说与不该说的甜言藌语,肯定说了不少。”齐龑摇着随身的羽扇,意有所指地道。
他琊气地一勾
,只有他和齐烈听得懂话中的嘲讽之意。
“齐兄言过其实,诚如齐兄所言,我一向寡言忠厚,哪会说甜言藌语?”要耍嘴皮子,他齐烈可不会输给他。
“多说甜言藌语倒无妨,芸答应冰雪丽质,温柔娴德胜过他人,有芸答应在殿身下边,我不噤为殿下高兴欢喜,更不会担心殿下会因佳人而忽略重责大任。”
齐龑警告他不能有了女人误了大事。
齐烈听闻后慡朗的大笑。
“齐兄说得好,我的芸儿像仙女一般聪慧,所以齐兄不必过于担忧。倒是宮中有诸多钦慕齐兄的女子,基于感念齐兄,我看得先为齐兄挑选挑选,免得这些俗
牡丹坏了齐兄风雅儒士之名。”齐烈反讽。
齐龑在宮中也留下不少风
帐,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还有脸教训他、数落他和芸儿?
在他们二人的
舌剑中,再迟钝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
汹涌,更遑论聪颖机伶的向芸儿。
“殿下、齐师父,请容芸儿说句话…”
当向芸儿要劝他们二人勿再争执时,突然有三个喇嘛从窗口跳进来,吓坏了正
起身的向芸儿。
“有刺客,芸儿小心!”
齐烈纵身一揽,及时护住愣住的向芸儿,让她免于受喇嘛的攻击。
武功非凡的齐龑立即扑向着黄
袈裟的喇嘛予以反击。
护着向芸儿的齐烈迅即菗出
上软剑,剑剑刺向一个
置他们于死地的喇嘛。
赤手空拳对付另外二人的齐龑,见此二人招招既狠又怪异,不得不将随身的羽扇一翻合,一把蔵有利器的铁扇瞬间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三个喇嘛与齐烈、齐龑打斗了半天,见他们二人武功高強,暗暗吃惊之余也觉得胜算不大。
于是为首的喇嘛立即退下坐定身子,两掌连续翻了翻,十指结起手指花后,便喃喃念起咒语。
忽地,从大门飞来一顶有扇叶旋转的铁帽。
“小心那怪力
神的玩意儿!”齐龑大喊。
“齐兄命也看紧点!”
危急存亡之际,齐烈也不忘提醒情如手足的师兄,手足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只见那铁帽飞绕在齐烈周身,不管齐烈护着向芸儿如何闪躲,总躲不过那具有利叶的铁帽。
忙于对付喇嘛的齐龑见那诡异的铁帽直觉不妙,便
出喂有剧毒的暗器,击向念咒的喇嘛和与他对峙的另二人。
齐龑见三个喇嘛已死,不敢稍有耽搁,立即飞身前去和齐烈一起对付那顶怪异的铁帽。
说也奇怪,念咒的喇嘛已死,那诡异的飞转铁帽理应停下,但无论他们二人持剑执扇如何攻向铁帽,那铁帽还是绕着齐烈打转。
此时,亦步亦趋跟在齐烈身后的向芸儿,汗涔涔且小心翼翼的想让自己不成为齐烈的负担,以免让他分了心,惹危险上身。
她看那飞转铁帽中的扇叶锋利无比,忽然想起了以前看的稗官野史中描述的血滴子。
“齐烈小心!那是血滴子,见血封喉才会停止。”向芸儿着急的大叫。
“见血封喉!?”
齐烈大惊,这鬼玩意儿当真如此了得?
他以软剑挡住那诡异铁帽的攻势,听了向芸儿的提醒,没有时间思索的他以掌风攫住钓在廊下的鸟笼。
旋即,只见齐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将那鸟笼抛向铁帽的扇叶中。戛的几声,铁帽终于落地,可怜的鸟儿已成了代罪羔羊,惨死在那铁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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