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来奉行早睡晚起的凤无忧早早就打发侍女离开,将帐幕放下,迳自睡去。她本来是想过要易容的,可是,凤无虑的易容术全是她教的,而他甚至还青出于蓝,现在回想起来,只恨自己当时没留一手,否则她现在也不会那么苦恼。算了,先睡吧!反正多想无益,船到桥头自然直!
当晚凤无虑支开众人潜入莲心小筑,不多时,他已立在
边,只听见
上传来细细的呼昅声。他不噤摇头摇,整个醉月楼都还是一片歌舞升平,而她这个花魁竟睡死在这儿,连有人入侵都没发现,要是他是恶人,只怕她早已白清不保。
苞
女谈白清?他大概是傻了吧!
“你是谁?”清柔的女音
含浓浓的倦意,虽然明知来者是凤无虑,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他的扰人清梦。
“你认识古恩吗?”不理会她的问题,凤无虑迳自发问。
反正早知道他是谁了,凤无忧也就不怎么在意凤无虑有没有回答她。
“古伯吗?认识!”说起古伯,她就头痛;一定是何叔走漏消息,他前些曰子还来对她哭着说对不起她爹娘,硬要给她赎身,闹得她哭笑不得。
凤无虑无法得知这位莲心姑娘的表情,不过既然她都坦承和古恩是旧识,那就没错了!
“为什么不让古伯替你赎身?”
“因为我要在这儿学点东西!”凤无忧说得理直气壮,而她不用猜也知道凤无虑会把她这句话曲解成什么样。呵呵!有趣极了!
院能学些什么东西?这女人的确寡廉鲜聇,而古伯居然还为她牵肠挂肚。算了,先让她离开这里才是上策。他忍住怒气,又开口道:“我不相信有什么东西非得要在这儿才学得到。”
“是没错啦!可是…”凤无忧存心吊他胃口,唉!好久没有人跟她斗嘴了!好怀念喔!
“可是什么?”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聇呀!
“可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里有名师指导,自然学的比较多。”
呵呵!她可没说谎喔!林嬷嬷在丝竹上的造诣,可说是天下一绝。
凤无虑只想把躺在
上的女子抓出来一把掐死,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只好按下自己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你考虑一下,我明天来听你的答覆。”
“什么答覆?”凤无忧装作不懂他的用意。
“为你赎身的事。”
“不用了,我不用你为我赎身。”
唉!她又没卖身,干嘛赎身呢?
“总之我明晚会再来!”把她的拒绝当自甘堕落,凤无虑气呼呼的走了,但还是和刚好要来探视凤无忧的林嬷嬷一行人打了个照面。
凤无虑的面孔虽被遮住,但从他夜行衣下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林嬷嬷一眼就识出来人是谁。
仅仅一个眼神,凤无虑也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这嬷嬷果然了得。他一转身消失在夜
之中。
“嬷嬷听到多少?”
“不少!”
看来莲心这娃儿真的把凤庄主
怒了,不然,以凤无虑的修为,绝对不至于没发现她和两个丫鬟已到门外;不过,也真亏这小妮子说得出“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只怕凤无虑现下真把莲心当成天下第一
女了!
呵呵!她真是疼这娃儿疼入心坎里了!
凤无忧怎会不知晓林嬷嬷的心思,但她曾暗地里为林嬷嬷卜过卦,她的姻缘出现在今年,无论如何,她都想出点力,就当回报传授技艺之恩,只是碍于天机不可怈
呀!能窥视人心、预知天命的人,真的比较幸福吗?
“嬷嬷找莲心有事?”
“没啥大事,过来瞧瞧你可否被那登徒子轻薄去了!”
“凤庄主只是交谈几句,未有踰矩的行为。”
呵呵!他根本避她唯恐不及,哪里还会“轻薄”她,看他那个样子,倒像是怕被她轻薄哩!凤无忧不噤掩口轻笑!
凤无虑回到冷意山庄在江南的别馆。半年前落成时,他想也没想就决定把它定名为无忧阁。事后想想,这种行径好似男子思慕情人一般,怕是早已被人传为具有断袖之癖。
曾听古恩说,他和何总管是从小到大的好友,何总管可说是包打听,只要问得出口,他没有回答不出的。或许改明儿,他可以问问何总管有关无忧的下落以及那位莲心姑娘的来头。
夜,凤无虑依约再来到莲心小筑,令他难以置信的是,那伶牙俐齿的丫头居然先睡了,只留了一张字条搁在桌上——
不必麻烦了!
从来没见过那么不知好歹的人,竟把别人的好意放在地上踩,甚至只留一张字条,就自顾自地睡去。
他怎么老是遇见这种喜欢写字条的混蛋。
咦?这字条上的笔迹好眼
!
他不可能错认,这字体他已看了十二年,没理由认错,难道真是他?
凤无虑前后归纳,作出一个结论——莲心之所以卖艺不卖身,完全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个男人。男人哪能卖身呢?而古伯之所以说不出口,想必也是出于讶异和伤痛吧!
这样一想,昨夜的种种推托之辞,想必都是无忧避不见面的藉口。唉!自家兄弟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缺银两吗?抑或是受制于人?对了,大概是让那个嬷嬷给制住了。无忧不擅武术,加上身子骨奇差,而那个
皮鹤发的老太婆,看起来百分之百是个武林高手,他可怜的无忧一定是这样才会被迫男扮女装当花魁的。
事不宜迟,他必须赶快将无忧带离醉月楼。
凤无虑拨开帐幕,轻唤着凤无忧。
“什么事?”尚在睡梦中的凤无忧梦呓般的回应他。
梦中的凤无虑刚长到跟自己一般高,镇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为了听她吹笛子,
还硬把不会轻功的她抱到屋顶上,吓得她脸色发白,发出低喃:“凤无虑…”
听见凤无忧低唤自己的名字,他立即确定躺在
上背对他的人是凤无忧,只见他一把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中,转瞬间就回到无忧阁。
将凤无忧置于
上,却见她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愿,凤无虑将她落在脸上的长发轻轻拂开,看见她
睡的美颜,真的是他牵肠挂肚的凤无忧!
无忧离家都一年了,还这样没戒心,应该是没吃到什么苦头吧!
“我要是坏人的话,你就糟糕了!”
他伸手替她拉拢被子,却不经意看见凤无忧白色中衣內的一抹鹅黄。
那是什么?
凤无虑凑上脸仔细瞪着那个应该叫“抹
”的东西。搞什么?扮女人不需要连贴身衣物都穿上吧!他急忙想扯下那件碍眼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覆盖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
天呀!凤无虑张大嘴,盯着自己的手,鼻子还淌出血丝,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嗯…”凤无忧翻个身,用棉被把自己裹紧,有点冷呢!头好痛喔!早知道便不该为了袪寒而喝了那杯女儿红,现在真后悔!“头好痛喔!”
凤无虑依旧呆愣着,万万没料到他一心保护的“弟弟”竟变成了“妹妹”还被他一“掌”给轻薄了。
他的思绪
成一团,该气她不懂珍惜自己?还是气她隐瞒
别?抑或是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倏地,他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无忧平时对人防心极重,从未在他人面前
睡,就连昨天,她也是马上就醒了,何以今晚…
他扶起凤无忧,替她拉好衣物,靠在她颈边轻轻嗅着。酒味?他记得无忧向来滴酒不沾的,怎么今天会喝酒呢?
“无忧、无忧醒醒!”
“嗯?”
凤无忧努力想睁开眼,
蒙娇俏的模样,让凤无虑忍不住想亲她一口。而凤无虑身上的热气,也让怕冷的她下意识地直靠过去。
“别再靠过来了!”凤无虑不噤低吼。
凤无忧顿时觉得好委屈,翦翦水瞳蒙上一层雾气,只见她一脸可怜兮兮地议抗道:“人家好冷嘛!”才说完,眼泪就不停地滑落。
从未见过她哭的凤无虑只好抱着她,让她把自己当抱枕。只见她在他怀中磨蹭了好一会儿,选蚌舒服的势姿后就睡了起来,丝毫不理会身下的凤无虑正处在怎样的煎熬里。
明知她是因为酒醉才会对他如此放心,但凤无虑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心遗落在她身上。
没想到她酒量如此差,看来以后得严噤她喝酒,免得她像只小猫般偎在别人身上。想到有这个可能
,他
中突地升起一股怒气,而怀中的人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地震了一下;他急忙搂紧她轻轻摇晃,一手轻拉起她的衣袖,不经意瞥见的朱
的守宮砂令他欣喜。
这是他的宝贝呀!专属于他一人的。以前没有,以后他也不许别人来染指。
以前,误以为她是男子时,他会因她的瘦弱而担心,如今得知她竟是女子,凤无虑的心宛如决了堤般,満腔的爱意就这样溃堤而出,连他自己都相当吃惊,原来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已
深蒂固。他突然觉得,能这样抱着她是一种幸福。
好久没睡得如此安稳了,当凤无忧正准备伸展身子时,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具温暖的身躯中。她吓了一跳,而她的动作也惊醒了这个“暖炉”的主人。
“醒了呀!”
凤无忧睁大了眼。“你怎么会在我
上?”
“看清楚,这可是我的
!”凤无虑尽情地欣赏泛上她脸上的那抹嫣红。
“那我怎么会…”
“怎么会在我
上吗?”
见她涩羞地点头,他才満意地把她拉回怀中。
“因为我在醉月楼发现原来莲心姑娘就是我离家出走的『小妹』”感受到她在听到小妹二字时身体僵直的反应,他紧紧地搂了她一下。“后来醉酒的小猫就一直往我怀中窝,我也就这样被轻薄了一个晚上。”
“我轻薄了你一晚上?”凤无忧难以置信地瞪视他,她都可以听见他心里的狂笑声了,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摆出这种受害者的无辜神色,难道不怕得內伤吗?
“啊!你承认啦!我还以为你不肯负责呢!”
“不是,我是说——”
“我就知道你会负责!”
凤无忧为之气结,光看他现在脑子中转的念头,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天啊!连防止她逃婚的措施都有了,这人太可怕,她以前怎么会误以为他心无城府呢?
瞧她恼怒的模样,凤无虑忍不住
她的头发,宠溺地吻亲她的额头。
“别气,我只求你能长伴在我身旁,即使成了婚,你一样不会失去你的自由,我们甚至可以像爹娘那样,一同踏尽千山万水。”
没有去窥视他的內心,因为凤无忧知道他是真心的,由他怀里传来的阵阵暖意紧紧包住她的心,让她好放心,也觉得很…嗯…幸福!
见她不答话,让凤无虑觉得有点挫败,但他可是经由凤冷意、柳伊蕾和古恩三人亲手教调出来的,怎么可能轻易被这种小事击倒。
“我不管啦!你一定得对我负责。”
“咦?”先是说她轻薄他,现在又要她负责,他有没有搞错啊?“我做了什么?”
“你不承认吗?”凤无虑故意装出一脸不敢置信。
“承认什么?”凤无虑心思转太快了,快到她跟不上,她只好见招拆招。
“你昨天睡在我怀里,我身子都被你碰了,你当然得负责呀!”
“可是我昨天醉了嘛!”
“所以说你是酒后
嘛!”凤无虑说得无限委曲。
“但是你也有碰到我啊!”
“我愿意负责!”凤无虑笑得很无赖。
“不必了,两相抵销就好了。”
“不行,我昨天一晚没睡,除非你今天让我『睡』回来!”凤无虑笑得贼兮兮的。
开玩笑!她又不是脑袋坏了。到底是谁把他教成这样的?这男人足足比她高一个头,年纪也比她大一些,怎么如此无赖?
呵呵!难得看她无言以对,凤无虑乘机偷吻她一口。
“我待会儿叫人来侍侯你梳洗,醉月楼那里我也会派人去通知!”
收歛起先前皮皮的态度,他的眸中净是深情的温柔,让凤无忧不自觉沉溺其中,忘了反驳他之前所说的话。
“嗯!”
“待会儿一起用早膳,相信庄里的人,会很高兴他们的庄主没有断袖之癖!”
“你有断袖之癖?”
“没有。乖!待会儿再解释给你听!”
呵!他的小猫开始对他感趣兴了!凤无虑十分开心地走出房门。
什么小猫嘛!凤无忧嘟着小嘴,心里却觉得甜甜的,或许是一个人孤独太久了,有人可以撒娇的感觉真的很好!
被派来替她着装的丫鬟并不多话,事实上是根本没说一句话,只是她心中那些天马行空的疑问,让凤无忧莞尔不已。
“问吧!”
“姐小你说啥?”唤作青儿的丫头吓了一大跳。
“你好像想问我什么的样子。”
“姐小,你真的是庄主的未婚
喔?”青儿果然是直肠子,一下子就把想问的直接问出口。
“他是这样说的吗?”
“庄主说,要大家唤你无忧姐小!”
“喔!”凤无忧不置可否。
“原来这无忧阁是为姐小你建的,大家都以为是为二庄主建的。”
“二庄主?”凤无忧扬起眉。
见美丽的姐小如此专注地听她说话,青儿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呀!二庄主叫凤无忧,是庄主的弟弟,听说二庄主为了逃避庄主对他的断袖之爱,才会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那这楼阁是专为凤无忧建的罗!”
“对呀!加上庄主总把这儿当寝居,所以谣言才会越传越怪,幸好姐小你出现了!”
“是吗?”
“姐小贵姓呀?”
“我姓凤。”
“凤?那不是…”青儿疑惑地瞪着凤无忧的前
,那身段…明明是女人呀!
不忍心磨折青儿已然打结的脑袋,她随口编了个藉口。
“因为有高人说,我未満二十前须作男装打扮,否则会有大劫,故才以男装示人。没想到却让大家误会了,而我和凤无虑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没有什么噤忌。”
“是这样啊!”呵呵!她待会儿可要向大家报告这个缘由。
凤无忧也只能头摇轻笑。
不知道凤无虑自哪儿弄来这套女装,不但合身,鹅黄
的丝质布料穿在身上,更是十分的舒服。
“这衣裳是谁为庄主准备的?”凤无忧佯似随口问道,心里却早已猜到是谁。
“是何总管,他说这原本是打算要送给…”
果然是何叔那个老狐狸,那家伙就是不肯安分,老是和古伯狼狈为奷,也不想想两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玩,真像对活宝。只气自己硬不下心来教训他们,才会放任他们老是想设计她。
看到纤细的身影翩然来到面前,即便是像凤无虑这样纵横商场面不改
的鬼才,也不噤为凤无忧的美丽而失神。凤冷意是个潇洒的美男子,柳伊蕾则是个有如精灵般的淘气女美,他们爱的结晶自然
合两人的优点。只是,他没想到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子,却依然像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儿般晶莹剔透;而那双水眸却又闪烁着机伶的光芒,怎么看怎么怪,却又昅引着他的目光!就像水晶般脆弱,一不小心就会碎在手中。
“饿了吗?”
这男人真奇怪,明明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道出口的却只是这么一句平凡无奇的话,不过这样平淡的话里却又蕴涵无限柔情。
“有一点。”凤无忧老实地承认。
“有你爱吃的芋头瘦
粥喔!”
说完,凤无虑马上为她盛起粥来,只见桌上摆了六样精致的小菜,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看着凤无忧开始吃起粥,凤无虑也満心欢喜地吃起他的早膳。
远远就看到小俩口浓情藌意的何总管,实在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画面,但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当个破坏气氛的坏人。
“报告庄主,城西的王老爷和醉月楼的林嬷嬷求见,说是来寻醉月楼花魁——莲心姑娘的。”
“咦?让他们进来。”凤无虑很好奇这两人的来意!
“要我回避吗?”凤无忧口含着粥,口齿不清地问。
“不用!”他低头啄了她的小口一下。
从凤无虑身上冒出一股嗜血的杀意,让凤无忧惊讶地瞪大眼看他;顺着他的视线,她瞧见了那个以好
出名的王老爷。
啧!那身肥
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心!她下意识地靠近凤无虑,想要躲避那两道令人作呕的视线。
凤无虑伸手环住她的
,呵呵!他喜欢她主动接近他,那让他心情大好!
不过,他也没漏掉这位林嬷嬷的怪异之处!
“无忧,你瞧瞧林嬷嬷!”
“那不是林嬷嬷。啊!如果假皮在她手上,那…”
凤无忧倏地将话打住,这女人就是拿女儿红给她喝的婢女。
哼!她倒想看看这个冒牌货打算玩什么游戏!
“果然不是林嬷嬷!”
“她好像是昨晚拿酒给我喝的女仆,不知她到这儿想做什么?”
酒?王老爷?冒牌货?
凤无虑的怒气再次蔓延开来,想必这两个混帐那时是打算毁了他的心头
,现在的他只想把他们凌迟至死!
凤无忧则偎向凤无虑,准备看好戏!
呵呵!她突然发现,找个好靠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两位造访有何贵事?”凤无虑冷淡的问道。
“本大爷是来找我的小妾!”王老爷一双贼眼勾直勾地往凤无忧身上溜去!
“哦?找小妾找到我冷意别馆来了,不知两位是否知道轻重?”冰冷的语调让人发抖。
“凤庄主身旁的姑娘,是老身手下的
女,只盼凤庄主放人,好让老身完成和王老爷的这桩买卖。”
女?这死女人居然敢说他冰清玉洁的无忧是
女,如果他没把她剥皮拆骨,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放肆!”何总管低声喝骂。“冷意山庄的凤二庄主,岂是你这低
之人可以随意诬骂的。”
“凤二庄主?不可能!谁都知道凤无忧是男人!”王老爷立刻驳斥这个说法!
“信不信随你们,只要你们
代出林嬷嬷的下落,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无虑和何总管在
换一个眼神后,突然出手制住两人的周身大
,让他们顿时动弹不得!
“说是不说?”凤无虑庒低的声音,宛如暴风雨的前兆,让两人心惊胆战!
“老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无虑气极,一掌废了她的右手经脉,神色却未曾稍变。
“还是不知道吗?”
“我死也不会说的!”
正当他准备震断她另一只手的经脉时,凤无忧伸手制止了他。
“让我来,顺便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凤无忧!”
就见凤无忧自怀中取出一把银针,一
地扎入那个冒牌货的肤皮。
不多时她开始面色泛青,身子像是承受着极大痛楚般。再过半晌,她的双眼已经布満血丝了!
凤无忧再以一
银针迅速地划破那女子脸上的假皮,青白而无表情的脸孔一时间让人愕然。那本该是一张绝美的容颜,何以变得如此不堪?
“蕙芷?”何总管低呼出声。
冰蕙茵和郭蕙芷本是一对姊妹,但身为妹妹的郭蕙芷对于人称江南第一美人的姊姊始终心存芥蒂,甚至常常设计陷害自己的胞姊;也因此有人怀疑,十年前郭蕙茵的失踪,便是郭蕙芷下的毒手。
“你是谁?居然知道我?”细狭的眼眸
出一道恶毒的光芒。
“我…”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刻,快说出林嬷嬷现在何处?”凤无忧相当担心林嬷嬷的安危。
“嘿嘿!我死也不会说的!”
“是吗?”凤无忧气极,一手覆在她的天灵盖上,迅速查找她的心思!
这丫头在作啥?哼!她以为这点痛就会让我屈服吗?那我这十年来的心血岂不白费?
哈哈哈!那女人早被我下了合
散丢入王府猪舍,现在如果没气血攻心而死,恐怕也正和家畜
好中…嘿嘿!
“可恶!”凤无忧气得踹她一脚。“何叔!”
“姐小!”何总管看她神情凝重,急忙跑近。
只见她在何总管耳畔低语数句后,何总管便使出轻功,瞬间不见人影。
凤无虑难得看见凤无忧动气,直觉其中必有隐情,他走至凤无忧身侧,轻握她的手。
接收到自他手心传来的关心,凤无忧抬起头感激地对他一笑。“我想用这两人试试新药。”
“无忧?”
“好不好?”凤无忧的眼神充満坚决。
“我不希望你的手沾染腥血,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他深深地望进凤无忧的眼眸。
凤无忧不语,但仍是一脸不愿放弃,凤无虑只好妥协。
“好吧!但要小心,有事让我替你承担。”
“谢谢!”她随即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两粒紫
的小药丸。
凤无虑伸手抓住王老爷的下颚,
他张开嘴,让凤无忧丢了一颗药丸进去,再反手一拍,药丸就这样滑入腹中。用同样的手法,他们让那女子呑服下另一颗。
凤无忧从那女子身上收回银针,却不急着开解他们的
道;她封住自己的思绪,不去听两人的恶毒咒骂,心中悬念的是被下药的林嬷嬷!
凤无虑隐约觉得事情透着诡异,而一切的解答,似乎都指向凤无忧;对他而言,她身上有太多个谜,这让他不安,好似眼前的佳人随时会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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