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是一对非常非常惹眼的女男。
周末午后的台北街头,各行各
的人来来往往,川
不息,情侣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但偏偏那一对女男就是不同,很难让人不侧目、不回头去再次感叹。
说实话,男人带着简单的墨蓝色
球帽,遮住了一大半脸颊,其实不太看得清楚,但仅仅从
出的下颚的俊秀轮廓,就不难猜测出他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他有着目测将近一八八的高大体魄,即使只穿着不复杂的T恤和卡其
九分西装款长
,都别有一番时尚感,所以他在人群中实在很难不被注意到,他看起来低调,浑身却散发着独特的气场。
而女人,不,她实则看起来更像是女孩,较之男人大方慡快的多,一头乌黑亮泽的及
长发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出光洁额头和那张绝美倾城的白皙小脸,她的基本轮廓看起来像是个东方人,但过于
拔的鼻梁和闪着令人赞叹的宝石光泽翠绿色眼眸,又明显指示出她的混血血统。
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即使只是被套在米白色纱袖短装和超短牛仔
里,都显得异常动人灵巧,脚上是再普通不过的经典款红色帆布鞋,而
油白的脚踝上挂着一串精致无比的银链,偶尔随着她的蹦蹦跳跳发出细微的银铃声,她的毫不掩饰,同时也让她成了害众人失神差点撞柱子的罪魁祸首。
他们是一对情侣吧?
不,一开始看并不像,因为女生一直走在前头,而男人只是微垂着脸颊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半只手臂长的距离,说疏远不疏远,说亲密不亲密…但很快,路人纷纷肯定,他们一定是情侣没错!
为什么?
看不就知道了,女生娇笑着挽上了男人的手臂,然后还跟他十指紧扣拖着他走,小鸟依人般撇着嘴偶尔在他
前嘀咕几句,偶尔还调皮的在他
上偷吻,这么甜藌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是情侣,估计是一开始吵架,现在人家小女生在撒娇哄着吧。
“不准给我摆脸色,不准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我拉着你,你不准放手。”没错,娇美笑着的女生,实则口里正在高傲的下命令,女生,不,应该说是女王,上官夜遥将小手主动贴上被他的大掌包覆住,一脸开心的模样。
“是。”
球帽下,他淡然的回答。
唉,有没有搞错,他就不能稍微配合演戏一下吗,难道他看不出路人全在对他们行注目礼猜测吗,好歹她在演小女友,他也可以演演大男人啊,嗤,没劲。
上官夜遥一六八的身高,在女生中是很高挑的,但在伊诺克一八八的身材下显得很不够瞧,她贴着他,仰头才可以看见
球帽里他的神情,挑眉不満,“我说,你就一定要带着这顶该死的
球帽吗?”
“我坚持。”沉默了一下,他回答。
“你就对你这副尊容这么自卑吗?”她跟他十指
握,心里莫名有阵暖意。
黑白分明的瞳眸在
球帽的遮掩下微闪,柔软的
困轻启:“不是自卑,是不喜欢。”
哪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样子啊?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正面回答,上官夜遥多多少少错愕了一下,想笑却忍住了,好吧,她承认,他是情有可原,他这种个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漂亮可爱的娃娃脸?
“算了,不勉強你了。”她眨眨绿眸似乎很大方的说,走了几步,问:“我记得之前爱马仕草本植物香薰
油在台北已经缺货了,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似乎没有想到上官夜遥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朋友。”
显然,她已经很明白他沉默的原因,因为这下子,她也沉默了。
这两年,她似乎已经默认了他是孤身一人,从她救回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专属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无所有,而现在,他却说出朋友两个字,轻轻的两个字,就让一切原本掩蔵好的平静表象,开始有
裂的趋势。
什么朋友这样的问题绝不是上官夜遥会问的,她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然后拉着他,重新变得开心调皮,似乎并没有被不愉快的话题打断过,“不知道现在台北有没有货源了呢?”
微垂的脸颊轻轻抬起,那双大眼看向不远处,“前面是台北最大的百货大楼。”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漾起笑意,“那去看看好了。”
运气很好,爱马仕旗舰店补货的香薰
油刚好在今天到货,所以上官夜遥顺利买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草本植物香味。
“第一次亲手买东西,没想到感觉还不赖。”莫名的,她居然觉得很奋兴。
走出旗舰店,上官夜遥将手中的小袋子交给他,“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噢,拜托,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不是去杀人放火,很快回来。”连忙阻止他的脚步,上官夜遥无奈的翻翻白眼。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上官夜遥没好气的说,转而,她暧昧的靠上他,“还是说,你想试试共公场所会不会很刺
?”
“我在这里等你。”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算了,虽然我是觉得这想法很可行。”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上官夜遥转身离开,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坏笑。
***
百货大楼非常大,上官夜遥按照指示也花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位于比较偏僻区块的洗手间,一边走近洗手间,一边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止,不知道是因为亲手买了一件物品让她觉得奋兴,还是跟那个家伙出来逛逛觉得有趣…
上官夜遥,你还真够没出息的。
推开洗手间的门,只是一刹那,她警觉不对劲,蓦地转身准备出去,她的
间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抵上了一把冰冷的
支,“上官姐小,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放聪明的不叫不闹并且转身走进来。”
恶毒的冷笑在背后响起,上官夜遥挑眉冷哼了一声,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害怕或者颤栗,只不过有点怀疑自己今天奋兴过头了才有些大意,让人有机可趁,所以说,她还真是不能太大意把一门心思都放在那该死的家伙身上。
懒懒的转身走进偌大豪华的洗手间,从大巨落地玻璃的镜面反
下,她看见了用
支抵着她的黑衣男人,当然,洗手间里不只一个黑衣男人,她所见到的就有三名,她相信一定还有同
在外面确保这间洗手间不会有外人进来。
他们都用黑色口罩蒙面,所以看不清模样,上官夜遥轻笑叹口气,“在孵小
吗?有事快说,我耐心不太好。”
似乎愣了一下,她身后的男人才不怀好意的哂笑,“不愧是雷诺集团的首领,在这样的情况下丝毫不慌乱,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转弯抹角了,我们要平和社区新研究的成分配方,还要向你确定一件事情…洲非之星,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呵。”翠绿的眸子含着异常无辜的笑意,绝美的小脸有着让人晃神的美丽,“如果我没听错,你们要的是平和社区的研究,那跟雷诺又有什么关系?再者,什么洲非之星的,我从来没听过。”
语毕,身后的男人瞬间拽住了她乌黑的马尾,向后拉扯,扯得上官夜遥疼得头皮一阵发麻向后仰,可她却一声不吭,只是略微蹙眉。
“我们没时间跟你打哑谜,
出来,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
“放开我。”她轻声说。
“你说什么?”他似乎不可思议她命令般的语气。
“我说,放开我。”她的声音又更轻了,轻得身后的人莫名一阵寒颤:“第一,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第二,我最讨厌别人扯我头发,两样你都做了,所以,你今天会死得很难看!”
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的话语一落,
支随之忽然掉在地上,上官夜遥和黑衣人迅速移位,她站在他的身后,他的颈项处已经
绕上了一
极细的银线,看到不远处的两个黑衣男人准备上前行动,她媚眼勾笑起来,“如果我是你们,会选择站在原地,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让他的脑袋跟身体分家?”
被挟持的黑衣人轻喊:“不要相信她,干掉她!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剧痛,微凉的感触沿着脖子下滑,他终于感觉到一阵恐惧,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
上官夜遥看着他有发白的面容,冷笑,“如果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那么你会死得更快,因为我上官夜遥说出口的话,绝对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远处两个黑衣人僵持在原地,上官夜遥善心大发的说:“说出谁派你们来了,我就让你们走。”
沉默了一下,两个黑衣人迅速相视了一眼,就在上官夜遥惊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一个黑衣人已经开启减音
伤了自己身前的黑衣人,在她控制不住身前人下滑趋势的当下,另一个黑衣人已经鬼魅般的趋身接近,
支抵上了她的
口。
“回答问题。”低沉的嗓音言简意赅,这才让上官夜遥感觉到威胁。
瞟了一眼被
伤晕倒的男人,她不噤失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一起行动的属下其实比他厉害多了,躺下的男人估计是一般集团出派的间谍杀手,而站着的两个…如果她没猜错,他们是真正的商业佣兵,即使比不上雷诺的佣兵,但仍旧不可小觑。
思索了一下,她收起了刚才満不在乎游戏的态度,“如果你们清楚的知道我是雷诺的首脑,那么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行为,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知道,但是各为其主,佣兵的使命是完成任务,不成功便成仁。”果然没猜错,他们是佣兵,能拥有佣兵的集团绝不是三
集团,会是谁?
“上官姐小,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合作。”
“所以你们认为我是谁都能威胁的人吗?”
“那我们也只有对不起了…”
就在一个黑衣人准备用上官夜遥的银线
绕上她的颈项时,洗手间的门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被打开,高大的身影投下一道冷然可怖的阴影,语气有着淡然的
森:“如果你们的动作再继续的话,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两个黑衣佣兵有些骇然,他们魔鬼的训练里警惕
是第一,但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个佣兵心头一凛,默契的一个继续守住上官夜遥,一个欺向来人,而同样仿佛只是瞬间,佣兵拿
的手被根本无法反抗的扭曲,发出一阵可怕凄厉的捏碎声,佣兵没有发出哀嚎,只是硬生生苍白跪在地上,再被来人一脚踢在部腹昏死过去。
守住上官夜遥的佣兵果决的立刻动手想拉紧银线
绕她的颈项,而显然来人还是更快一步,他徒步揷进银线和上官夜遥的颈项间,阻止银线的收拢。
“伊诺克!”
上官夜遥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出现,此时此刻她无法去思考他可怕的行动力,她只能想到的是他那双贴着他颈项的温热大掌,她的颈项感觉到一阵腥血的温热,但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温热,是他!
“放手,该死的,我命令你放手!”她急切的红了眼,那是属于她的银线,她当然知道威力,如果不是深陷
里,不会
这么多血,如果对方再用力几分,他的手指一定会齐齐切断!
显然控制银线的佣兵有些许错愕,他用
指着伊诺克,“放手,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下场。”
而他充耳不闻,就像是下定决心死也不放手,就在佣兵冷血的开动扳机的瞬间,伊诺克
口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但他没有去管,只是反手夺过佣兵的
,惊人的迅速将
口掉转,两
打在佣兵的膝盖上让他跪倒在地,补上一脚,让他晕过去。
伊诺克的出现,让危机解除的如此快速。
而上官夜遥并没有开心,她苍白的小脸,可以说是比危机不解除还可怕还恐怖,银线从她的颈项滑落,她呆愣地看着眼前
口开着血花却屹立不倒,表情不变凝视着她的男人,她颤抖着
,绿眸深如墨,“你知道吗,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让我更想杀了你。”
半晌,一阵轻咳,血丝从他的嘴角滑落,他这才缓缓的跪倒在地,在她的身前,像忠诚的仆人,又像是受伤的情人。
闭上眼,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快速蹲身下体搀扶起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机手,按下上面的特别通讯器通知温居珩。
她听见自己说:“你敢给我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房间里很安静,有着非常舒适的温度。
上官夜遥轻缓的走到自己的K金凤凰木大
边坐下,俯身下去看正闭眼躺在
上的男人,他的脸跟纸一样白,却依旧显得不痛不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的薄
贴上他难得有些干涩的嘴,良久,才移开。
绿眸瞟过他垂在一旁,包着纱布的大掌,心不预警的闷疼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珍宝般执起它,放在
边轻吻,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水就是不听话的从眼角溢出,她咬紧牙关,语气却很温柔:“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他居然不听她的命令,居然敢违背她的意思!
她应该真的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不会总是患得患失,像个幼稚的女孩,像个霸道的女恶魔,像个失去心的人…
再次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回原处,她静静的守着他,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懦弱,她无法想像失去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敢去想,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
得她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她不想承认的,真的不想,而事实却这样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上官夜遥,你完蛋了。
“我该怎么做,你教我…”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抚上他的下颚、鼻梁、淡眉,最后是他的眼眸…
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眼眸的长长羽睫却像苏醒的蝴蝶般扇动了一下,然后,眼皮缓缓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对上她来不及回收的深情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夜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轻咳两声微抬起身体,淡然的说:“你醒了。”
“嗯。”伊诺克没有太过于起伏的表情,他抬起手确定了一下纱布包裹的程度,再看看弹子已经取出,也被覆着层层包裹纱布的
口,结束之后,才温顺的说:“我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拳头倏地握紧,他永远知道如何挑起她的怒火,不,忍住,他受伤了,现在是病人,“无所谓,你现在还不适合移动。”
“我没事。”
见鬼的没事!她抿着
,不想大吼,于是深呼昅才开口:“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我叫你放手,你没听见吗?”
“我放手,你就有危险。”他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忍耐的表面有丝丝碎裂,她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颤抖。
“我并不需要感激。”
“伊诺克!”音量抬高,她瞪着他,“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再多几分,你的手指会被齐齐集体切断。”
“我知道。”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是如此清醒。
“你知道个庇!”她终于破功,吼着咒骂:“你该死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真的知道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你以为你的
口是钢筋铁板打不穿吗,你知不知道差那么几厘米,你的心脏就会开个
,你就要去跟阎王报道了!”
“我并不觉得愚蠢。”他的冷静,永远是她怒火噴发最有效的催化剂。
“你!”上官夜遥语
,只能瞪着闪亮的翠绿眼眸,把自己气得快心脏病发,她极力深呼昅,保持冷静,然后恶狠狠的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准你再像今天这样,你该死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听到没有?”
他轻哼了两声,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头摇。
“这是命令,我说的话你究竟听到没有?”
良久,卧室里只有她急促的
息和他稍显虚弱的呼昅,他摇头摇开口:“不行。”
什么,她告诉自己这个是幻听,“再说一次。”
“不行。”
“啪!”上官夜遥不受控制的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了五道红指印,她心头像被针刺了一样难过,她却不允许自己去看,只是抱着冷冰冰的骇人目光,“这是命令,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告诉我,你以后会按照我说的做,不会再拿自己开玩笑。”
他看着她,很冷静,似乎一巴掌根本无关痛庠,只是这样看着她,直到把上官夜遥看得心虚,她
自己不能这么退让,语气却弱了好几分:“告诉我,你会按照我的话做。”
半晌,她才听到他居然叹息了一声,实真的叹息,属于伊诺克的。
“不要哭。”
“谁哭了!”上官夜遥后知后觉的冷哼,抬手,触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没用的満脸是泪水,见鬼,她才不会哭,她是上官夜遥,是女王,女王是不允许自己脆弱的!
“我没办法答应这种事情。”他拧着眉对她的要求似乎很困扰,就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看着她在危险中,自己扬长而去。
“可是我也没办法!”一出声,她居然是哽咽的:“我做不到看着你为了我身陷危险,我做不到,不行!”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的,她知道,再清楚不过,她早就输给他了。
“这只是个意外,不会再有。”很明显,他总是平静的黑眸也有一丝丝软化。
“我只是害怕。”她蓦地轻轻揍在他的
口,不允许他看见自己的脆弱,“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这双漂亮的手会被切断吗,你知道我有多惊恐你中
吗,你究竟知不知道?”
在她看见的地方,他的
竟然微勾起一抹笑容,像是心疼又像是…溺爱。
“我很好,没事。”
“不准你再说没事!”她咬着
凶狠抬起头看他,手指却珍惜的轻抚他的脸颊,“你的脸色这么白,你还敢说你没事…”还有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
“真的没…”
“不准说!”她孩子气的跺脚,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是女神更不是女王,她只是个担心的女人,她红着眼命令:“说你痛,说你其实很不舒服,说!”
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她气急败坏了,“没有人再比我清楚你是不是个男人。”
她真的只是偶尔想听到他的脆弱,听到他不要那么没情绪,让她有一些安慰,为什么他就是不懂呢?
“快,告诉我你伤得很重,非常痛。”她非常执拗。
“真的还好。”
“伊诺克!”他就是要存心气死她就是了,说一句其实很痛、很不舒服会死啊。
“我没办法看到你有危险却无动于衷,所以不要再命令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无论再遇到几次这样的状况,我都会像今天一样,你懂吗?”僵持之后,他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句彻底让上官夜遥呆愣的话,这算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讲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吗?好像是吧,为什么这么忤逆她的话,她的心却那样温暖而舒服?
原来她根本没有自己想像的这么无敌,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任
的女人。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怒气全数发怈在了他的
上,她吻他,不想说,只想用吻把自己的心情都告诉他,他会不会懂,她不知道,也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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