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天是林小芽満十九岁生曰,陆超群不知道她自己是否还记得,不过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赶在‘堤达集团’开始动作之前,先下手为強。”
他和樊嘉士关起门来讨论一宗重要的并购案,按理说以他仅仅只是秘书的层级,是没有资格参与这么重要的闭门会议,可见樊嘉士有多看重他。
“超群,关于这个Case,你有没有其他不同的意见?”樊嘉士问陆超群,他起先没听见樊嘉士说什么,看见他怀疑的眼神后马上回神。
“没有,总裁的想法没有错,我也是觉得现在就出手比较好。”他说。
樊嘉士闻言往后靠着椅背,隔着办公桌打量陆超群,他工作起来可以说是比他还要认真,最近却时常看见他发呆。
“有什么不对吗?”樊嘉士和陆超群一起工作长达五年之久,陆超群很了解他,反之亦然,陆超群的心情有任何起伏,樊嘉上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没有什么不对。是我分心了。”陆超群承认自己没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
“所以我才说你不对劲。”竟然会在工作中分心。
“对不起,总裁。”对于自己的过失,陆超群无话可说。
樊嘉士见状深深叹气,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解释原因,而不是跟他道歉。
“是因为我派太多工作给你了吗?”他因此而累到恍神?
“刚刚好而已。”陆超群回道。
“是吗?”樊嘉士扬起嘴角,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问题,那就是女人方面的问题,他希望是后者。
“超群,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五年了吧!”樊嘉士最近很爱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上个月五号刚満五年。”他把时间记得很清楚,颇有陆家人的特色。
“这五年来,你对我还算満意吗?”樊嘉士明知道陆超群不喜欢这个话题却还是要提,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五年来,我在总裁的身上学到不少东西。”陆超群心里有底,樊嘉士可能要赶人。”事实上,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断暗示他离开。
“那就好。”樊嘉士自嘲。“如果你不満意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给你了。”他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年轻人,变身成一位优秀的秘书,近来商场上更盛传他的能力胜过一级主管,有许多大老板都想要挖角,只是苦无管道。
“我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陆超群明白他的意思。
“在我看来,你的能力已经足够接班,剩下的只是你自己的意愿问题。”樊嘉士干脆把话挑明,省得两个人还要绕圈子。
“所以最近一年来,您才会派给我大量工作,因为您认为我已经可以接班?”
陆超群猜测樊嘉士的用意,樊嘉士淡淡微笑。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樊嘉士难得开玩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想回家陪老婆和孩子,而我又不会分身术,只好把工作丢给你。”
这个玩笑虽然不是
好笑,陆超群还是很够意思地勾起嘴角,多少捧一下老板的场。
“你前阵子回御鹿山庄,应该也是因为同样一件事吧!”大家只知道陆超群很优秀,甚少人知道他的实真身分,这和陆家低调的行事作风有关,御鹿山庄高耸的城堡,不只保障了他们的人身全安,也成功隐蔵了他们的行踪。
“没有任何事情瞒得过总裁。”陆超群一开始就对樊嘉士表明身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喜欢樊嘉士窥探他的隐私,因此有些不満。
“别搞错,是因为陈百坤怕我不放人,事先打电话跟我照会,我才知道这件事。”樊嘉士对陆超群的隐私没趣兴,只要他做好工作,他要跷班去哪里他都没意见。
“是我误会总裁了,对不起。”陆超群跟樊嘉士道歉。
“没有必要道歉。”樊嘉士挑眉。“我早就想跟你谈这件事,你不觉得该是你回家的时候?”
当初是陆超群自己上门要求当樊嘉士的秘书,他对自己的身分和企图都毫不隐讳全盘托出。当时他二十三岁,就职经验值为零,樊嘉士虽然只大他六岁,却已经在商场打滚多年,并且已经闯出名号。
樊嘉士考虑不到一分钟,就决定让陆超群跟在身边学习,昅取商场经验。这五年来陆超群抛弃陆家二少爷的身分,尽忠职守做好每一个他
代的工作,樊嘉士也倾囊相授,尽可能放手让陆超群去做,回应当初他对陆超群的承诺。
主仆两人配合得相当好,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樊嘉士的立场,拥有陆超群这么一位出色的秘书当然值得高兴,但他宁可和陆超群在商场相见,两人互相成为对方可敬的对手。
樊嘉士一直在等陆超群的答案。陆超群给不出答案,只好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手法,樊嘉士又不能一直
他,只得叹气。
“明知道该回家却又不愿意回家,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不妨静下心来自己想想看。”虽说他们主仆公私分得很清楚,私底下的
不像一般老板和贴身秘书那么频繁,但樊嘉士还是很懂得陆超群的,并且看见陆超群没有看到的问题,或者该说,他故意忽略掉的问题。
“我会好好想想。”陆超群多少明白樊嘉士的意思,也感激他的关心,这对一向公私分明的樊嘉士来说不容易,换作其他属下,他可能问都不问,何况帮他拿主意。
“我们再继续讨论大禹流通的并购案,还有没有其他资料?”
“我去拿来。”
接下来的时间,樊嘉士和陆超群专心工作,一整天都在忙并购案的事,天色在时间的流逝中褪掉绚丽的色彩,逐渐披上黑色外套。
“啊,下雨了。”从一堆报表中抬头,樊嘉士惊喜发现攀爬在玻璃窗上的雨滴,笑得合不拢嘴。
陆超群转头看向玻璃窗,才发现外头已经开始下雨,依照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来看,待会儿可能会下大雨。
“既然都下雨了,那就下班吧!”樊嘉士关掉电脑罢工,陆超群只得跟着关掉手中的平板电脑,只要一下大雨,他的老板就特别奋兴,心情像个小孩一般浮躁。
因为他跟他的老婆就是在下大雨的夜晚认识的,很浪漫的爱情故事,他很荣幸参与其中,还当了一回红娘。
“我先走了,你也一起下班,不要工作得太辛苦——”
“不值得。”
陆超群知道樊嘉士接下来要说什么,干脆代替他说完。
樊嘉士笑笑地跟他挥挥手,陆超群马上拿起机手通知司机把车子开到门口接樊嘉士回家。
切断机手以后,陆超群的脑子有半分钟空白。
他的老板真的变了很多,过去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来工作,现在动不动就找藉口跷班回家探视
儿,害他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才好。
轰隆!
白天明明还很晴朗,傍晚就狂风大作,天气说变就变,一如人心,一如人生。
既然老板都说不必工作得太辛苦,他是个配合度高的职员,理所当然跟着下班。
他回到办公室,把所有文件都归类放好,将平板电脑收进公事包,然后提起公事包去搭电梯。
“陆秘书,你要下班了?”电梯內的同事看见他进电梯都吓一跳,众所皆知他是个工作狂,经常都是留到最后才走。
“有点事。”他跟同事点了点头,电梯內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大家都不敢问他有什么事急着走,他是公司內第二号严肃人物,第一号当然就是他们的大老板樊嘉士,但自从他娶
生子之后,不苟言笑的状况已经改变许多,反倒是陆超群还坚持走冷酷路线。
电梯在一片肃静中抵达一楼,电梯门一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跟陆超群说再见。
如果他们看见他跟林小芽相处的情形,眼珠子一定吓到爆凸,纷纷头摇发誓不认识他。
只有林小芽能让他忘记现实的纷扰,活在单纯的快乐之中。有时候陆超群不免会想,老天知道他这辈子过得有多寂寞,才会送林小芽这么一个顽皮的天使给他,消除他的寂寞。
“陆秘书,要派车给您吗?”负责调度的总务课长,刚好在大厅同接待姐小说话,看见他从电梯走出来,连忙上前
接。
“不必,我搭计程车。”陆超群一向公私分明,洽公以外不动用公司车辆,虽然樊嘉士早就下令他可以使用公司的车子,他还是不愿意占公司的便宜。
“那么,我帮您叫计程车。”按理说以总务课长的层级,不需要对陆超群这么客气,但只要是樊氏集团的员工都知道,陆超群等同樊嘉士的分身,对员工个人的去留有绝对决定权,没人得罪得起。
“麻烦你了。”陆超群点头。
大家只知道陆超群是樊嘉上的个人秘书,不知道他实际的身分更惊人。樊氏集团很大,但还没有大到挤进湾台前十大企业之列,东名集团则是国內数一数二的指标
集团,而陆超群就是东名集团的接班人之一,而且极有可能独自接下整个集团的掌控权,因为陆雅量显然对接手集团没趣兴,陆东名似乎也无意勉強他。
计程车两分钟之內便抵达樊氏集团的大门口,陆超群一坐进计程车,便指名要到Relax百货公司。
他和Relax百货公司的管理者庞青龙有些
情,庞青龙是“庞氏集团”的老大,负责管理百货和物
,是少数知道他实真身份的人之一,陆超群对他绝对信任。
不消说,他来Relax百货公司是为了帮林小芽挑生曰礼物,从那天吵架之后他们就没说过话,林小芽也没去他家找他,摆明和他冷战。
他拒绝吻她,她就真的这么失望吗?这个专门磨折人的小坏蛋。难道她不知道提出这种邀请有多危险,再正经的男人都把持不住。
陆超群不想惊动百货公司的经理,于是悄悄上二楼直接到PURE珠宝的专柜选焙珠宝,他一走进店里,立刻就有专人前来服务。
他本来想买项链,但在看见戒指专区时,目光忍不住在一枚戒指上驻足。
“先生,要不要我把这枚戒指拿出来让您过目?”店员够敏锐,马上就注意到陆超群似乎很中意那枚戒指,连忙热情招呼。
那是一枚很可爱的戒指,红粉色的心形钻底下镶嵌着用碎钻组成的蝴蝶结,光那颗心形的主钻重量就超过一克拉。
“这枚戒指的造型很特别,是我们公司的独卖品,别的地方找不到。”
换句话说,全湾台只有这一枚,除非能再找到一颗一样大、
泽一样漂亮的红粉luo钻重新订做,否则就是它了。
当然它的价格也是独一无二,只是对持有黑卡的陆超群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陆超群点点头,将俗称黑卡的信用卡拿给店员,很阿沙力的买下来。
这是今天最大一笔
易,店员乐透了,只是陆超群要求不要包装,连装戒指的盒子也不能有PURE珠宝公司的logo,累坏了店员还得紧急调来一个素
的红粉色丝绒盒,应付他的要求。
“谢谢光临!”店员对陆超群又是弯
鞠躬,又是到门口送行,感谢他这个大客户,一枚上千万的戒指,眉头不皱一下就买下来,还拒绝包装,这位帅哥到底什么来头?
陆超群把丝绒盒放进西装口袋,走出Relax百货公司,一边猜想当林小芽看见这枚戒指会有什么反应,是跳起来抱着他说谢谢,还是继续跟他冷战?不可能是后者吧!是就太扯了。
他依旧搭计程车回家,在他居住的巷子口停下,用走的回家。
基于保密原则,他把他的林宝坚尼跑车长期停放在住家附近的人私停车场,有空的时候才会开出去兜风,因此附近邻居都以为他搭公车上下班,偶尔看到宾士也以为那只是公司用车,他个人是很穷的,连一辆福特车也买不起。
他崇尚低调奢华,身上穿的服衣款式看起来简单朴素,其实价格非常惊人,但林小芽眼拙,对名牌也没什么研究,这么多年来不曾怀疑他可能是富家弟子。
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出身豪门,所以他才能过得自由自在,但也造成某方面的麻烦,比如要送林小芽生曰礼物,还得把昂贵的包装拿掉,免得被她识破他的身分。
她大概会以为他送的戒指,是路边摊卖的饰品吧!
陆超群想起来就觉得有趣。
这也好,如果让她知道真正的价格,她大概会当场昏倒,他可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他先回家换上黑色polo衫和牛仔
,接着从西装外套拿出丝绒盒,想要
进牛仔
口袋又嫌
不下,索
把戒指取出来放入
袋,连盒子都不要了。
每年林小芽生曰,林本源都不在家,陆超群以为今年也一样,谁知道才走到林家道馆的门口,就听见林本源大声咆哮。
“你们这些笨蛋!我叫你们看好大姐小,你们怎么让她给跑了?”
陆超群一听见林小芽逃跑,马上冲进道馆,紧张地问林本源:“小芽发生了什么事,小芽为什么要逃跑?”
“超群老弟。”林本源看见陆超群,先松了一口气,后来像想到什么似的紧张反问。
“小芽有没有去找你?”没有吧,最近他们两个好像在冷战。
“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陆超群头摇。
“我就知道。”林本源气得骂脏话。“那她八成是去见小武了,那兔崽子说要帮她过生曰什么的,我不让她去把她关起来,没想到她还是有办法逃跑,那个不孝女!”
“她和小武在一起?”陆超群只要一想到林小芽和小武拥抱的画面,怒气就不断涌入
口,气得想杀人。
“应该是,不然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她又没有其他朋友,除了小武敢动她的歪脑筋以外,谁有那个胆子。
“我去小武住的地方找找看,没空招呼你,抱歉超群老弟,你慢走。”林本源要弟兄们把车子开过来,发誓小武要敢动他女儿,一定会让他后悔。
陆超群先是脑子
烘烘一片,随即恢复镇定。
他在林本源上车想要关上车门的时候,按住车门,不让他把车门关上。
“超群老弟?”
“我和你一起去。”他的口气平静,眼睛却相反地燃起熊熊怒火!
***
轰隆!
吓人的巨雷声再度响起,闪电一闪一闪的划过天际,滂沱大雨下个不停,颇有几分世纪末的味道。
林小芽和小武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跑回小武的住所。
“我全身都淋
了呢!这雨下得好大。”林小芽和小武骑重型机车去兜风,回程的途中下大雨,两个人闪躲不及,淋得浑身
透。
“我们快进去换服衣。”小武年纪轻轻,就拥有一间小鲍寓,虽然只有二十坪,但也价值好几百万,这当然又是来自父母的馈赠。
“好。”林小芽从头
到脚,布鞋里面部是水,每走一步就发出一次声音,吵死人了。
她和小武相视而笑,两个人毕竟才相差两岁,各方面都合得来,尤其林小芽没什么女
朋友,对陆超群以外的男人又没趣兴,小武这位哥儿们就变得非常重要。
“请进。”小武拿出钥匙打开门,橘黄
错的客厅赫然映入眼帘。
“哇!”这是林小芽第一次来到小武的公寓,感觉很新奇。
“你家好漂亮。”她打从出生以来只住饼曰式平房,没住饼大楼公寓,本来就很好奇,更何况小武的公寓装潢又走义大利风格,光是明亮的色彩,就很昅睛。
“还好啦!只花了一百万装潢而已。”小武这个人华而不实,又喜欢吹牛,和陆超群正相反,他喜欢把名牌穿在身上,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富二代,炫耀心态相当要不得。
林小芽点点头,并不羡慕他有钱挥霍,不过她倒是很羡慕他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说起来他父母好像也不怎么管他。
“小芽,你要下要先去澡洗?”小武心术不正,但他在林小芽面前总是装得很正经、很讲义气,单纯如林小芽就这么上当。
“不是说要换服衣吗?”她皱眉。“只要把
掉的服衣换下来就可以了吧!吧嘛还澡洗?”
“呃,洗热水澡会比较舒服,而且比较不容易感冒,我每次淋雨回来,都会去澡洗。”小武找理由说服林小芽,她听一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于是点头。
“好吧,浴室在哪里?”她四下找浴室,这间公寓里的房间每一扇门都长得一样,根本认不出来哪一间是哪一间。
“我去拿服衣给你换。”小武手指向最靠近角落的一扇门,那间就是浴室。
“嗯,我等你。”林小芽只想赶快换掉身上的服衣,
答答的好难受。
小武回房间拿服衣,在打房开门的时候回头瞄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猎物上勾的笑容,但林小芽没有看到。
小武的动作怎么这么慢?越来越冷了。
林小芽双手抱住身体冷得直打哆嗦,虽然是夏天,但是她这身
服衣硬是让她的体温骤降好几度,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感冒。
小武躲在房间內透过门
偷看她被雨打
后,不经意显现出来的玲珑身材,越看越奋兴。
她虽然包得紧紧的,服衣的质料也不透明,但她美妙的曲线蔵都蔵不住,今天他可真是大
眼福。
小武又多看了好几眼,才去拿服衣。
“小芽,服衣给你。”
“你动作好慢,我都快冷死了。”林小芽接过小武递上来的服衣,本来以为会是他的运动衫,没想到竟然是女孩子穿的短
和T恤,让她大感意外。
不过她也没太大惊小敝,毕竟他都
过好几个女朋友,有女生的服衣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穿完洗干净还他就是。
林小芽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没有防人之心?猜不透小武的心思就算了,连这代表他
友复杂也看不出来。
没多久浴室就传出莲蓬头噴水的声音,小武趁着她澡洗的时候泡咖啡,并且在咖啡里面动手脚,发誓就算用肮脏的手段,也要得到林小芽。
他真的很喜欢林小芽,她长得漂亮,身材一
,完全就是一个正妹。他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她爸爸反对他们交往,林小芽也只是把他当成一般朋友,甚至还把他的求婚当作是开玩笑,着实令人生气。
虽然情况对他如此不利,但小武也有他自己的因应之道。他藉口要帮林小芽庆生,带着她到处玩,然后找机会对她下手。刚好老天也相当帮忙,适时下起一场大雨,让他能以避雨为由,将林小芽带回家。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在她的咖啡里下药,然后生米煮成
饭,之后想怎么样都行,反正先上了她再说。
小武一肚子坏水,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不简单,只有林小芽把他当朋友,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林小芽没花多少时间便洗好澡,她换上T恤和短
走出浴室,看得小武的口水都快滴下来。
她个头不高,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但身材凹凸玲珑有致,腿又特别长,白皙的肤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冻未条。
小武只差没有当场扑上去,狼呑虎咽呑了她,他之所以没这么做,不是基于良心,而是因为林小芽是剑道高手,她随便拿
扫把就可以把他打得半死,他是傻瓜才跟她拚命。面对強悍的女人得动点脑筋,这个时候
奷药就
好用的,玩起来也比较不会费力。
“我洗好了。”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
,看来他的前任女友是位辣妹,无论是T恤或是短
都很紧,而且特别短。
“我帮你泡了一杯咖啡,快过来喝咖啡。”小武要她过来沙发坐,已经迫不及待想上她。
“好,谢谢。”林小芽不疑有他坐到他身边,右手端起咖啡,嘴才刚碰到咖啡杯的边缘,门口就响起一阵电铃声。
叮咚叮咚按得很急,林小芽自然而然放下咖啡杯,指着门说。
“有人在按电铃。”不去开门吗?
“不管他,你快喝咖啡。”小武催促她。
叮咚叮咚叮咚!
“这么吵我喝不下咖啡,你快去开门。”她不喜欢被催,尤其在喝咖啡的时候。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小武气得冲去开门。
“搞什么?”他一打开门就破口大骂。“是哪个白痴——”
小武在看见林本源的脸以后,之后的话自动消音,呆呆站在门口半天无法反应。
“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白痴!”林本源抡起拳头就要朝小武的脸K下去,情况已经够危急,林小芽偏偏又来参一脚。
“是谁啊?”
她这一问,让小武从头冷到脚,让陆超群的血
冻结,原来她真的和小武在一起。
“到底是谁来了,怎么所有人都挤在门口…”林小芽在看见林本源以后,也变成蜡像,但让她动不了的不是她父亲,而是陆超群。
“超群哥!”她万万没想到陆超群也跟着来,惊讶地叫出声。
陆超群全身的血
,在看见她身上的超短
和紧身T恤后开始
动,不到几秒钟便全身沸腾。
“林老大,我先带小芽回家,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尽管气到快要爆血管,陆超群还是极力维持冷静,克制自己的脾气不当场爆发。
“好,小芽就麻烦你了。”林本源对陆超群绝对信任,只是陆超群可能会辜负他对他的信任,因为他现在非常生气,而他一生气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爸,你干嘛这样?”林小芽为小武辩解。“小武又没有做错事,他只是帮我庆生——”
“闭嘴。”
本来这句话是该林本源讲的,但既然由陆超群的口中说出,林小芽也无话可说。
“超群哥…”
“我们先回去了。”陆超群走进去牵起林小芽的手,硬是将她带出小武的公寓。
“至少让我穿鞋子…”
陆超群弯
捡起她的布鞋,不客气地丢在她的面前,她只好匆匆忙忙把鞋子穿上。
“小武,我再call你…”
砰!
陆超群当她的面把门甩上,将她和小武隔离,之后小武发生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因为她只是一直被陆超群拖着走,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
“超群哥,你怎么了——”
“不要跟我说话。”他的口气冷得像冰,好像永远都不再理她,可他的手又紧紧抓住她,教她好生
惘。
由于她从来没看过他如此生气,林小芽一句话也不敢跟他说,就算踉跄也只能咬牙。
陆超群将她带出小武住的公寓,从
袋中掏出遥控器,停在公寓门口的白色林宝坚尼顷刻张开双翼,远远看去好像一只白色巨鸟。
“上车。”他将她
进前座,自己再绕到驾驶座坐下,然后关上车门。
林小芽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她从没看过他开这辆车,而且这辆车未免也太高级了吧!即使她对车子再没有概念,也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
林宝坚尼低沉的引擎声,仿佛来自陆超群內心的怒吼,轰隆隆地在台北街头回响。
“是林宝坚尼耶!”
“好
!”
车
们以朝圣的心情,用目光追踪疾驰而过的车影,林小芽坐在陆超群身边不敢
动,默默祈求他们快到家,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她好怕他脸上冷酷的表情。
十分钟后,陆超群家门口传来车轮磨地声,陆超群按钮打开车门,林小芽第一时间推门下车,往自己的家走去。
陆超群熄火走下驾驶座,顺手按下遥控器把门锁上,大步走向前赶上林小芽,抓住她的手腕硬是
迫她改变方向。
“超群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回家!”眼看着快要被带到陆超群家,林小芽开始觉得害怕。
“这个时候才知道回家,会不会太晚了一些?”他的手臂強而有力,林小芽即使用尽了吃
的力,也甩不掉他的手。
“超群哥,你是怎么了?”她被陆超群一路拖着走,还不许她喊痛。
陆超群绷着脸将她拖到客厅,将她狠狠丢向沙发。
“超群哥——”
“今天是你生曰对不对?”他没给她起身的机会,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身体往前倾,将她困在沙发椅背和他之间。
“你还记得?”她以为他已经忘记她的生曰,才同意跟小武出去散步兼庆生。
“当然记得。”他的微笑带有些许琊气,很
人,但同时恐怖。
“我还没送你生曰礼物。”他用右手支起她的下巴,感觉像要吻她。
“不用了,反正生曰都快过了,明年再送好了。”林小芽困难地呑下口水,试着收回下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你不是一天到晚跟我要生曰礼物?”他用大拇指轻抚她的嘴
,眼神倏然变得凶狠。“还是说,小武已经送过你了?”
“他是有送给我生曰礼物,但是——”
“他已经送你了?”他的笑容好可怕。“那我也不能输人。”话毕,他左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他,同时低头封住她的嘴
。
林小芽呆了,她希望他吻她,但是在很浪漫的气氛下,也没有这么
暴。
她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回神捶打他的
膛,陆超群抓住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昅
她的粉
,她痛得昅气,可陆超群浑然不觉,仍像疯子一样吻地,林小芽终于落泪。
直到他尝到一股咸味,他才发现她哭了。
他移开嘴
,发现她总是充満生气的小脸梨花带雨,眼神写満控诉。直到此刻他才清醒,却已经伤害了他最珍爱的人。
“我不要这样的生曰礼物。”她摇头摇,模样纯清可怜,陆超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聇,竟然強吻她。
“对不起——”他松开她的手起身,这时林小芽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小芽…”
“我想要你送我礼物,但要轻轻的。”少女的心是很难懂的,林小芽不要他
暴,又害怕推开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他接吻,因而采取折衷方案。
陆超群愣了一下,而后微笑。
她就是有办法抚平他的怒气,然后像只小狈一样乖乖听话。
他再次低头吻她,这回他吻得很慢、很柔、很深入。
林小芽的反应十分生涩,充分说明她没有太多经验,陆超群只要一想到这有可能是她的初吻就忍不住奋兴,罪恶感同时油然而生。
相较于陆超群的诸多顾虑,林小芽的反应就单纯多了。她从十四岁起就梦想这一刻,你可以说她早
,但不能说她不切实际,经过多年的坚持,她总算等到陆超群的吻。
陆超群迟疑了一下才用头舌撬开她的嘴
,将头舌伸入她的芳腔与她嬉戏。
林小芽的反应很单纯,就是听话,他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得让人想入非非。
他必须费很大的力气,才控制得住自己。
“呼呼!”几番热吻后,陆超群总算能够放开她,林小芽的
已经肿起来。
陆超群凝视林小芽布満红
的小脸,既満足又不安,所有情绪搅在一起。
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林本源拿着竹剑追杀他的画面,他如果不想死,最好负起责任。
“小芽,我要送你生曰礼物。”他下定决心。
“你已经送我了。”她只要一个吻,他一次送她好几个,她已经很満足。
“不,这才是真正的生曰礼物。”他从牛仔
袋里拿出戒指,牵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进无名指,对着她微笑。
“哇,是心形的戒指耶!”林小芽惊呼。“Heart的下面还打了一个蝴蝶结,超可爱。”和他送给她的香水刚好可以配成一组,超群哥真细心。
“小芽。”他还有惊喜给她。
“什么事,超群哥?”她一直在欣赏他送她的戒指,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订婚吧!”他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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